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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狂侠南宫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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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白衣白马,连脸面都嫩得发白,直老白马王子现身,惹得飞鹰堡手下睁眼冷目直瞧,想不出大漠男儿,怎会是如此斯文得简直弱不禁风?
  南宫鹰对他那高傲公子哥儿调调,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尤其那双女人似的双手,连指甲都修得发亮,简直像个卖屁股的小白脸。他不禁为妹妹叫屈,嫁了这么一位午夜牛郎。
  “南宫兄久违了,怎生步行而来?您的马呢?”朱铜城虽是拱手为礼,言词却充满椰榆意味。南宫鹰暗斥:“谁跟你称兄道弟,论辈分,我还是你大舅子,简直没大没小!”故露潇洒状:“被偷了,不知哪个贱贼,不长眼睛,敢偷我宝马!”朱铜城讪笑:“会偷宝马的贼.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你不觉得吗?”
  “一点儿也不。”南宫鹰暗骂对方自抬身价,谑笑道:“那人不但贱,而且笨,走吧,我没心情跟你讨论失马之事。”“当然,失马如失脸,不谈也罢!”这话显得过火了,南宫鹰本想要耍花招即罢了,哪想到这混蛋敢当面贬损自己,他冷目瞪向朱铜城,德声狂笑,声震山峰,黑骑为之惊动跳蹄,遍得对方极力稳定马匹。
  朱铜城自恃白马功力深厚,根本不为所动,仍表现出揶揄态度:“南宫兄笑的太过火了吧,马匹都被吓着了。”“所以说,偷我马者,根本就是笨贼,因为飞鹰堡的马,根本不怕偷!”南宫鹰突然啸出尖音,声到山峰,猝而应来群马嘶扬,半山腰际似地龙滚动,树摇尘飞,直泻而下。蓦见青云宝马引领大群马匹直冲过来,那狂放奔姿,帅中带劲,瞧得黑骑兵两眼发直,怎么想都想不通,绑着的马匹怎又脱缰而出?
  青云宝马猛冲过来,似要撞及朱铜城那匹白马,或而马群之中只能见及一王,白马已然浮躁轻嘶,青云宝马又自故作示威状猛冲过来,突然停在白马前六尺处,吓得白马以为被撞上,尖声大叫,嘶起双蹄,差点把人甩落地面。幸好朱铜城骑术了得,两腿一夹,稳住身子。他却面红耳赤,丢下一字“请”,企图想掩饰白马吓蹄之事,立即策马反冲向上。这个脸,他丢大了。黑骑队个个面色冷青,默不作声跟在后头走人。
  南宫鹰讪笑着:“想偷飞鹰堡马匹,下辈子吧!”喝令手下上马,不必缰绳,照样骑得顺手。及至临时营区。朱铜城默不作声坐于太师椅左侧。千元喇嘛立于身旁,不断安慰少主人要沉住气,道:“老臣早说过南宫鹰诡计多端,然而事已发生,也犯不着跟他斗气,毕竟你们仍有亲戚关系,看开点,别失了风度!”“迟早要让他抬不起头!”朱铜城摆出狠话后,深深吸气,拿出白玉扇扇风以解怒气。
  南宫鹰已掠马奔来,朱铜城连站起相迎都免了,只伸手示意,道声“坐”字即解决,摆明的不屑与对方在一起。南宫鹰倒是落落大方跨身下马,走向茶几,抓壶即灌,不多说,只切要害:“感谢帮忙,围了伏龙山这么久,不知凶增李铁头可在山区?”“当然在,正等着你去取他人头。”“要他人头的是我爹,还有得等。”南宫鹰放下茶壶,冷道:“如果你等不及,可以换我接下任务。”朱铜城冷道:“泰山大人命令,我哪敢不遵。”“那,我在西侧,有事通知一声。”
  南宫鹰拱手,却拜向千元喇嘛,表示敬老,随即掠马,转身离去。
  千元喇嘛不禁暗叹:“英雄,将是个难缠角色。”
  朱铜城摸着腰际那把赤阳宝剑,冷谑斥道:“光耍雕虫小技,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两天等待,相安无事。
  第三天,南宫豹大队人马赶来,闻及大漠凶僧还在山上,他哪受得了,猛声大喝,驭马直冲山头。及近山寨不远,只听得狂笑如雷,山寨突然冲出一团黄影,直扑南宫豹。
  “有种,胆敢等在这里!”南宫豹闻到血腥味般的疯狂喝吼,凌空飞扑而起,真气提至极限,暴掌即轰。但见双方你来我往,连劈十数掌,身形有若两团皮球撞撞弹弹,劲风啸得周遭草木簌簌乱飞,猝又轰声大作,掌影重重,双方倒掠开来,纷纷坠地。
  南宫豹血脸通红,两眼突亮,气喘如牛。李铁头脸面更红,更喘,竟然还后退半步,这让南宫豹怒喜:“你死定了!”鹰爪功猛扣出去,只见爪影罩大,任何角度皆可伤人。
  李铁头怎肯认为落退半步即是内力不足?当下猛咬牙根,哇哇大吼,内家真功铁布衫布满全身,硬碰硬罩打过去,任那鹰爪扣来,照样挥拳猛打对手全身要害。
  南宫豹猝地掠身翻高,倒打金钟挂下,在那不可能角度里猛探右手,五指直扣金光头顶。照他想法,李铁头厉害就在这脑袋,若能五指抓碎,那才过痛!岂知他狂,李铁头也不甘示弱,干脆运功猛冲头顶罩门,直若弹丸反冲而上,头、爪猛触,突然暴响,或而南宫豹身在空中,失去借力,竟也被冲弹落退,翻落地面,手掌隐隐生疼。
  李铁头则哈哈狂笑,这一撞,果真扳回颜面。南宫豹不甘相信自己怎会被击退?而且还落个手掌生疼局面?此事或而只有赶来一旁掠阵的南宫鹰明白,该是散功露起了作用,父亲功力正在减退之中。南宫豹不肯认输,摔而双手凝力,再次欺身攻击,照样来个硬打硬拚。
  李铁头头方才一招得胜,哪把他看在眼里?哈哈狂笑之下,猛又运劲铁头,相准目标即撞冲过来。照理来说,那脑袋是对方最佳利器,南宫豹该避开此人而改攻其他地方,岂知他就是喜欢玩硬的,怒掌猛轰过来,眼看就要印头,李铁头劲道猝加三分,可见及脑顶端气暴涨三寸,心想该可震断对方手掌。
  哪知劲道过处,南宫豹手掌竟然变软,软得跟面团一般,劲道冲来,全部着不了力,他正惊心直喝“弥陀神功”想躲退之际,南宫豹狂声大笑,硬功又自劈来,打得李铁头暴退七八步,脑袋现出五根红指印,受力不住,猛呕鲜血,若非头顶已有五六十年功夫,此时准被打得脑浆四溢。
  南宫豹一招得手,尤其证明弥陀神功和神鹰真气配合之下,竟然有此威力,那种独霸天下.武林第一高手的自我陶醉滋味,使他得意忘形哈哈狂笑。李铁头万万不知这死老头竟然学得弥陀神功,自己已遭伏击,受伤在身,此时不走,恐将老命不保,心想定,哪顾得面子,猛声啸来手下十二僧人困住对方,一个抽身想逃之夭夭。
  南宫豹但见仇家溜逃,岂肯放过,狂啸如豹扑来,就要不刃敌人。岂知十二僧人猛逼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出手相抗,这一差错,李铁头得以全身而退。“你敢!有胆别走——”南宫豹怒狂厉吼,直若发疯野豹,双爪猛如猛抓,一个照面,已抓烂三颗脑袋,脑浆和血喷射在空中,激得他更形疯狂,又扣杀三名僧人,吓得僧人不敢恋战,连连退去。
  南宫豹猛追过去,及至山寨,一掌劈开大门,里头杀来一堆盗匪,南宫豹两掌扑杀过去,一时如若豹入羊群,任宰任杀,捣得盗匪毫无招架余地。然而盗匪为数不少,一波倒下,一波又来。南宫豹又因遭受散功之毒,功力渐渐弱退,盏茶工夫一过,他开始气喘如牛,却仍未见李铁头踪影。他突然怒喝:“南宫鹰你战死不成?不会过来杀敌!”
  南宫鹰本有意让父亲尽量消耗内力以能将他引往怒马堂,但此时被喝,不便再躲闪,登时掠往战区,道:“我以为爹想杀个过瘾,所以不敢插手……”“我只想宰李铁头——”南宫豹怒道:“杀光,不准一个脱逃!”斜掠左侧,想翻塞而出以追杀李铁头。
  盗匪想追人,南宫鹰怒喝,拦下几名,却故意放走几人去缠父亲。战局一时又陷入胶着状态。赶来一旁观战的朱铜城见及南宫鹰和南宫豹身手,颇觉不屑,暗道两人除了蛮力过人之外,根本跻不上绝顶高手之林,若和自己对恃,百招之内将可击败对方,若用宝剑,大概只要五十招吧!
  南宫豹此时已冲破防线,翻墙追凉山区。南宫鹰已无牵制必要,喝来左无忌和手下应敌,大批人马冲来,盗匪们哪还敢恋战,纷纷落荒而逃,眨眼已攻破土匪山寨。南宫鹰道:
  “四处搜查,值钱东西全带回,并把囚困人质全放出来!”
  一声令下,飞鹰堡弟兄动作迅速搜遍山寨,金银财宝足足五大箱.可见李铁头干的坏事不少。然而最让人兴奋的是,从地牢里传来一阵欢呼,正待众人目光迎去时,七八名女子惊惶逃出之后,复有一名长发年轻漂亮女子漫步踏出地牢。这女子年约十七八,长得浓眉大眼,一身健美,复穿紧身黑衣,尖挺胸脯耸耸扣人,尤其那张快喷火的红唇,稍厚地这么一努,不知勾尽多少男人心。
  她就像一匹脱缰的惊艳野马,早扣住在场所有男人心扉。“是银月姑娘?”难得朱铜城自动开口。
  银月美目一旋,已注视着这位骑在白马上的王子,她似笑非笑地,不知如何作答,却问一句:“我的脸黑了吗?”狱中没镜子,她甚是在乎。南宫鹰望她更近,只有丈二距离,闻言立即说道:“黑了一大片!”
  “真的?”银月惊急,赶忙想找清水清洗。
  朱铜城却笑道:“他骗了你,银姑娘一点儿都不黑,仍旧明艳照人。”
  “哦?”银月转身瞧向这位和自己一样有道浓眉的家伙,白了一眼:“你为什么要骗我?”嘴角露着笑意。南宫鹰倒回答够绝:“高兴啊!”耸着肩头,颇来真的。“你高兴就可骗人?”银月更瞄双眼。
  “不,我只骗漂亮的女人!”
  这话哄得银月反嗔为笑。
  岂知南宫鹰仍有下文:“别高兴太早,我话还没说完,我只骗漂亮而没脑的女人!”
  此话引来群众一阵窃笑,银月姑娘再怎么大方,此时竟也脸红,想嗔斥什么,就是斥不出声音,她后头又走出一名类似员外之稍胖中年人,他急急脱下外套罩向银月,责声道:
  “叫你别穿得那么野,老是不听!”长袍一罩,美妙身材消失,银月看来温顺多了。
  朱铜城此时飞身落马,迎向中年胖子,拱手为礼:“银前辈怎会在此?”那小胖子分明是银月父亲,名为银万金,对于勘察金矿颇有独到之处,并且经营古董买卖,倒是大漠少有之富翁。虽然他一向经商,但为了保护自己,多少和江湖门派有所挂勾。他就住在铜城十八村附近,当然特别眷恋朱钢城,但见靠山前来,他喜不自胜:“朱公子终于来了,老朽得救啦!”
  朱钢城含笑道:“银老怎么会被抓来此地?早就该通知在下前来救人,看你,熬到现在!”银万金苦笑:“都是小女惹的祸,老是东溜西溜,没事骑马乱窜,结果被李铁头和尚发现,一把抓去当押塞夫人,老朽得到通知,带来两箱珠宝想换回女儿,没想到珠宝变嫁妆,人也被困在这里,这几天想尽办法要传消息给公子,就是无法可想,还好老天有眼,您就这么现身了。”
  朱铜城直道应该帮忙,要老头别放在心上,目光却老瞄向银月姑娘,该想博得女人青睐吧!
  站在一旁的南宫鹰看的甚是不顺眼,一手将银万金扳正,含笑道:“黄金先生,请你把谢意留给别人行不行?攻打李铁寨的可是另有其人,你别误会才好。”
  银万金忽见这位器宇轩昂男子,似有跟朱铜城一别苗头之势,他乃好好先生,又怎敢得罪任何人?闻言之下,猛打哈哈:“少侠说的是,老朽通通感激……”目光游走于朱铜城之间,希望他别见怪才好。
  南宫鹰道:“不必把他放在眼里,因为救你的人是他的老丈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南宫豹,你该谢的是他。”“堡主?是堡主!”银万金再也笑不出来,打从自己立身大漠之际,拜的就是飞鹰堡,只是近来朱铜城崛起武林,且又是飞鹰堡女婿,他始见风转舵,这件事一直未向飞鹰堡报告,此时堡主亲自前来,他未免心虚,直嚷道:“堡主在哪儿?在哪儿?”
  东张西望,就是不见人。
  南宫鹰笑道:“不必找了,他还在替你报仇,赶去追杀铁头僧,等他回来,你再谢他便是。”“一定,一定,少堡主吩咐,老朽必定照办。”
  “那,把你女儿叫过来,大家认识认识吧?”
  银万金猛点头,却见及南宫鹰一副邪样,心想莫要又碰上小色鬼才好,终究还是把女儿叫过来:“快拜见少堡主,是他赶走盗匪救了我们。”银月眼睛瞄得甚邪:“谢啦,少堡主!”
  嘴角挑起邪笑,大概还想为被骗之事报仇。
  南宫鹰弄笑道:“要谢就甘愿些,否则请你去谢朱铜城,我还得分赃,暂时没时间骗你,再见!”招招手,他转向手下,交代如何收拾残局,以及分配那些珠宝。
  银月冷目瞄着南宫鹰,暗道一声好傲,但他的傲和朱铜城又有所不同,那是接近耍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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