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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狂侠南宫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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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捕头跳落官道,见及歹徒受伤,欣喜不已,大手一挥:“全力追捕,不准让人走脱,并传令方圆百里官府派兵支援!”
  他信心十足追赶前头。士兵们则一窝蜂涌出,猛往目标杀。
  他们哪知道这是南宫鹰疑兵之计?好端端放着甘灵仙那边不追,反而中计地猛追不相干之人。
  如此情景,让甘灵仙暗自庆幸,忙把丈夫双脚裹起.表示才战乱被砸伤,轻而易举逃脱耳目,运人出城,完成了救夫任务。
  南宫鹰则有计划引人进人出区之后,还东窜西掠玩起官兵捉强盗游戏,直到入晚,始攀上最高峰,点燃火堆,以示目标。范通这才褪下人皮面具及衣衫,烧个精光,两人尽走险道.往另头山势逃去。
  可惜总捕头功夫有限,又怎是南宫鹰对手?搜及半山腰已频喊累,只有暂时包抄,慢慢搜索了。
  直到山上那火堆熄掉,他仍爬不了三百丈。
  他忽有所觉:照理说,囚犯脱逃,怎会燃火自暴目标?莫非是障眼法?
  若真如此用,那这两人岂非早就转逃别处?
  更奇怪的是,那人分明受箭伤,一路上怎会毫无血迹?凭着办案直觉,他暗道不好.立刻将搜山工作交予手下,赶折返,想求证什么。
  然而已经误差一下午,纵使他有所发现,恐怕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矣!他急奔而去。心头却怒骂不停,这分明是一件计划得天衣无缝的劫囚事件,自己还托大地让人大大方方探监,谁知道栽得如此惨。他甚至建议县太爷发出南宫鹰通缉画像都办不到。因为他根本掌握不了南宫鹰犯罪证据,顶多只能找上他.盯着他,以期找出种种线索吧!搜索一直在进行,连方圆百里各县城都派员参加.就是不见犯蛛丝马迹。三大后。龙门渡口已出现南宫鹰、范通、范王三侠客。瞧他们一身洁净素青衣衫.多少显出公子哥儿味道,这该是浪迹中原最大收获——一懂得装扮自己哩。虽然范王不断抱怨被耍了,囚犯根本没坐他马车逃脱.害他空喜欢一场。然而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少堡主,他又能吭什么?只好自认倒霉,期待下次好好扳回一城。就像现在,准备找寻甘灵仙夫妇行踪,他特别注意过往行人。然而甘灵仙夫妇就如泥牛沉海消失得毫无踪影。等了一天没结果。三人住进渡口那筑在江上,似楼似船的迎江楼客栈。楼高四丈,夜晚灯火通明,煞是显眼,来此龙门渡口,不到此楼吃鱼鲜大餐,算是白来了.
  身在关外的三侠客,对鱼鲜大餐更是好奇,频频点及名菜清蒸妒鱼、糖醋鲤鱼、菊花爆蹲鱼、荷叶蒸虾、花蟹粉丝羹……得不亦乐乎。
  直到酒足饭饱,仍不得甘灵仙消息,却把五羊城的总捕头龙子俊等来。
  他大大方方走近最靠窗角南宫鹰这餐桌,范通、范王暗自紧张,没想到总捕头这么快已摸上门,瞧他锐利眼神,似瞧穿自几什么。
  父子俩放下嘴中蟹脚,目光游走于主人与总捕头之间.在发现主人仍是有恃无恐,一副潇洒模样,两人不愿失了威风.也装力装出不在乎神情。
  龙子俊邪邪一笑:“好快的身手,照你这样劫法,岂非全国罪犯福因!”
  南宫鹰笑道:“不知总捕头发现我劫了什么?”
  “你表亲啊!”龙子俊套话道:“大家都看见了,阁下又何必客气?”
  “看到我哪里?”南宫鹰道:“屁股背部,还是后脑勺?你所说的大家,该不会全都是你手下吧?”
  “做了,又何必畏首畏尾?”龙子俊道:“这可是件轰动武林光荣已极之事。”
  “可惜我没这福分!”
  “既然做了,何患人不知?”
  南宫鹰瞄眼:“就算我做了,你又拿我如何?想动粗?这可是有王法地方。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吧!在还没找到证据之前,请你不要打扰我的酒兴。”分明已下逐客令。
  龙子俊老脸顿时发红变热:“别以为你做的事,我全不知情单凭这副脚镣,我就可以扣你审问!”伸手往腰际抽出那副本是砸得他差点儿掉落城墙之全新脚镣,冷砸桌上。
  “只相点,把人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老大不甩地昂起脑袋,一副八爷模样地返身踏步而去。
  南宫鹰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他在揣想这家伙知道多少?
  范王却已忍不住:“这老不死未免太狂了,敢对公子大吼小叫.不给他颜色看.还以为吃定我们呢!”
  范通迹同感:“谁敢唬我公子,我就修理谁!”
  目光瞧向南宫鹰,想征得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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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诡诈夫妻
 
  南宫鹰想想,这家伙的确够狂,煞他威风也好,遂点头:“小心点儿,别露痕迹!”
  范王欣笑不已:“早就准备好大布袋,爹,咱们走,打铁趁热!”
  不等父亲反应,先行奔出客栈,范通深怕儿子有所闪失,立E拜礼追去。
  南宫鹰则乐观其成。
  照他评估,总捕头身手大约和范通在伯仲之间,加上范王,而且是看家本领的偷袭,总捕头准吃大亏。
  果然,盏茶工夫未到,范通父子已热红着脸,笑嘻嘻拍着手掌返回。
  范王迫不及待想说出精彩事:“什么总捕头?就在渡口石梯转角处,我轻轻松松从上头凉亭跳下来,布袋就这么套中他脑袋,他想叫,老爹狠狠扇他嘴巴,我就给他一拳又一拳,打得他准得变猫熊,还抽他鬼头刀猛打他屁股。然后一脚踢落大江,前后不到三分钟,够他疼痛三星期,唉哟,用力过猛,我还有点发酸呢!”
  甩着手指,那副捧人还嫌手酸姿态,颇为逗人。
  南宫鹰正想夸赞几句,门外已传出厉吼声音,一身落汤鸡的总捕头怒极冲来,两眼果然肿胀如球。
  “你们敢动我——”
  总捕头一拳就骤向南宫鹰门面,如此疯狂模样,早已失去理智。
  南宫鹰冷笑,不闪不避,待他冲近三数步之际,暗发掌劲点他足踝,迫得雌脚一麻软,立身不稳,疾往前扑跌,他惊叫不好,想使劲道避去,却已过慢。
  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接向桌面,南宫鹰有意挑脚勾翻桌子,叭然一响,总捕头吃力不着,按翻桌子,十数盘汤汤菜菜全往脸身淋去,泼得他没头没脸,大出洋相。
  南宫鹰立即起身.冷哼道:“别人怕你,我可不买你的帐!招子放亮点,免得将来怎么死都不晓得!”
  拂袖而去,径自走出阳台,欣赏月色。
  范王斥道:“等你抓到证据再来吧!我家公子不怕唬!再见!”
  本想多端一脚,但顾及落人口实,只好装作滑跤,踢中盘子往他身上弹,和父亲快步追向阳台,赏江赏月去了。
  总捕头虽仍怒火万丈.但在狼狈不堪情景,又完全不是对手之下,他只能逞口舌之利.大骂一声“走着瞧”,顶着汤汤菜菜走人。
  现场食客虽一阵叫好.但掌柜的可就忧心如焚了。
  自家客人得罪官方,要是那总捕头派兵前来封锁.说不定迎江楼从此收摊.关起来喝西北风去。
  他不得不恳求南宫鹰搬家,房租、酒席全都奉送。
  南宫鹰不想添他麻烦,遂答应离去,转行江边.干脆租条小船以避人耳目。
  这一避,又过三天。
  除了总捕头有意无意派人搜索龙门渡口之外,根本见不着甘灵仙人影。
  范通不禁说道:“我们可能上当了,甘灵仙她根本可能利用公子……”
  南宫鹰只能苦笑,等了这么多天,他不得不这么想。
  范王恨恨说道:“我看那婆娘嘴角长痣,就知不是什么好路数,竟敢耍起本门,非把她揪出来审问不可!”
  范通道:“是该揪出来,否则这口气难以咽下。”
  南宫鹰道:“怎么揪?”这个瘪,他吃的甚不是味道。
  范通道:“我到四处转转,必能探出蛛丝马迹!”
  打探事情,本就是他看家本领。
  南宫鹰想想:“好吧!自己小心些,别让官家碰着,说不定还会被套布袋。”
  “不会那么惨吧!”范通笑笑回答。
  范王讪笑着:“套布袋是我的专利,他们根本学不会。”
  南宫鹰笑道:“最好如此,否则我可不愿看着两只猫熊回来。”
  范王惊喜:“少堡主也派我出去?”
  南宫鹰道:“就算补偿那天,你没接着刁青洋的损失吧!”
  “说的也是!”范王好生高兴:“要是当时我接着了,现在也不会在此当起呆头鹅来啦!”
  范通斥道:“不准乱说话!”
  对于主人智商有所怀疑之举止,他必须立即制止。
  范王果然识相,不敢再提此事,赶忙改口:“怎么查?我看我查船只,爹查陆路好了。”分明想单打独斗,和父亲一别苗头。
  范通瞄眼道:“老是爱出风头!”
  范王道:“我可在办正事,爹所言可差了!”
  “最好别搞砸!”范通心想船较为集中,让他去办.倒可省去不少工夫.遂不再阻止他办事,和南宫鹰详谈种种状况之后,已领着儿子离去办事。。
  南宫鹰则坐于船头,不断思考甘灵仙到底是何居心?会是为了此处官兵大多,不敢现身?还是真的从头到尾即在盘算自己?
  若真如此,那滚滚财源想必也是吹牛了?
  她又怎会知道自己急于得到发财方法呢?
  事情越想越乱。
  他只好暂时不去想。
  一切还得挖出甘灵仙再说。
  这段思考,让他更坚决地要找出这对夫妻,以解决心中所有疑虑。
  及近初更。
  先回来的竟然是范王。
  他欣喜不已,直跳上船:“找到了!”瞧瞧父亲不在船上,他更形得意,儿子果然青出于蓝,扳倒老爹,着实威风。
  南宫鹰瞧他模样,自也露出喜容:“找到甘灵仙下落了?”
  “不,找到新线索!”范王擦擦额头汗水:“我在下游一艘赌船上发现甘灵仙的凤凰发簪,那人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凤凰发暂?”南宫鹰眼睛不由发亮:“看来她真的来过此处!咱们去瞧瞧!”
  范王迫不及待想建功,不等老爹,立即带着南宫鹰往下游行去。
  赌船外表和渔船完全相同,甚至显得较为老旧。
  只不过船身较巨,被数十艘渔船围于中央位置,船身写着“祥发”两大字,字身已斑驳,却瞒不了明眼人耳目。
  范王探及此,伸手指向样发船,道:“就是这艘!”黑夜中,仍见得隙光不断从布帘中闪出。
  南宫鹰道:“前去看看!”不闪不避,落落大方往前行。
  范王也沾威风,大步踏去。
  跳过几艘小船,终于攀上大船,两名保嫖立即瞄眼过来。突见范王,那短胖保嫖立即喝声:“小鬼你又来做什么?想讨打不成?”
  方才范王躲在窗角偷窥,被逮个正着,好生没面子。
  此时他可威风得很,耸起肩头,瞄眼过去:“少狗眼看人低,我把我家公子带来了,光是口袋里的银票,就足够压死你!听清楚,是银票,不是银子!”
  南宫鹰淡笑替范工助阵,倒让两位保镖半信半疑,然而在宁可和气生财之下,两人还是客客气气将人送人场子里头。
  “算你识相,出来后,重重有赏!”
  范王说完,神气地甩下门帘,终于进人另一贪婪世界。
  只见得油亮灯光下,各聚三十余人,分占四桌开赌,骰子声,吆喝声,浓烟,体酸味交织成一幅特有的赌场气息。
  范王很想玩两把,但想及正事,他仍认真指向最靠里桌,那位脑袋半秃,却露着精明的中年人:“就是他!”
  南宫鹰会意,往那桌行去。
  七八个人正在押大小,微秃中年人满头大汗,兴致却不减,大喝着小,将手中三锭元宝全押下去。
  此举倒让庄家皱起眉头。
  “秃头林,输了不少,省点儿玩吧!”
  “你管得着!大爷我做了批大买卖,今儿想输个够,谁能拿我怎么样!”秃头林猛喝开牌。
  庄家摇头,打开杯子,双五一颗六,喊大。
  秃头林哇哇大叫,伸手猛往脑袋打去,直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明明知道,却押向小,分明着了魔。
  范王直瞄这家伙脑袋,心想他的秃头恐怕是自己打出来的吧?如若打出五指秃头印,那才好笑呢。
  秃头林又输两把,眼看口袋已空,急往庄家桌前那堆银子抓去:“借点给我,明儿还你!”
  庄家动作更快,一手切来.挡他偷袭.冷道小‘你又不是不懂规矩,今天手气不好,明天再来不成?祥发号又不是明天即开走!”
  秃头林于声祈求:“借个二十两吧!我都输了百两银子,借点翻本都不行?”
  “明儿再来吧!你今天手气不好,再玩下去照样输得更惨!”
  “通点人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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