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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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扣住我妹妹当人质,照他活做便是!”
“这畜牲!”方君羽已见着内厅朱铜城弄邪脸容,无奈之下,只好招唤弟兄退往山脚下。
朱铜城走出大厅,冷笑不已:“不准任何人挡我去路!退,退到山下还不够,退开铜城十八村十里开外!”
南宫鹰斥道:“退到那里,不就更便于追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朱铜城一愣,说的也对,要是对方散开,然后来个暗中埋伏,自己岂不吃大亏?然而虽如此想,他却怎能认错,冷斥道:“我高兴如何就如何,给我照办!否则……”
南宫鹰懒得理他,唤着弟兄牵来一匹快马,冷道:“快滚吧!
只要我妹妹没事,你可以安安心心走人!”
朱铜城扣着南宫明珠掠身上马,心神笃定不少,讪讶道:“她是我老婆,我当然会好好待她了!”
南宫鹰冷道:“你可以把她当人质,却不能带走她,否则我不会放走你!”
“谁怕谁?”朱铜城冷哼,似不买帐,猛地策马直奔山下,毕竟多做停留无意义。
飞鹰堡弟兄果然束手两旁,任由狂徒嚣张而去。
方君羽道:“是否要暗中跟踪?”
南宫鹰摇头:“妹妹安全要紧,派队人马准备接妹妹回来便可。等一切笃定,我再去收拾这家伙。”
方君羽会意,立即派出左无忌,要他前去接人。凭左无忌骑术,该不会被发现才是。
左无忌受此重用,自是全力以赴,领着三名弟兄,赶着后头潜去。
南宫鹰轻轻一叹,道:“战况如何?”
方君羽脸色较为吃重:“光是死在朱铜城剑下弟兄即达二十余人,其他并无多大损失。”
“这******!”南宫鹰更是决定将来必将他绳之于法:“铁虎呢?”
一旁血衫淋淋的石刀、石木兄弟道:“他敢偷袭,被我们宰了!”
瞧他俩一身是伤,分明经过一番苦战。
南宫鹰急道:“快治伤,战事已停,所有受伤弟兄就地安排治伤。”
石刀、石木干脆当指挥,引领受伤弟子进入大厅以治伤。
少了这群伤兵,弟兄们士气已高昂许多。
方君羽道:“铜城派弟兄大约有百余人,将如何处理?”
南宫鹰道:“想归顺就归顺,不想的让他们自由选择,倒是矿坑那些人得好好安抚,能炼出精良兵器,这对本门大有好处。”
方君羽点头:“属下自会处理。”
南宜嚷道:“恐怕暂时要把总管留在这里,毕竟铜十八村是个重要地头。”
方君羽更认真:“属下明白,多谢少堡主重用。”
南宫鹰感伤道:“能守住就好了,不断进攻,徒增弟兄伤亡,实非飞鹰堡之福!”
瞧及安置于广场那数十具尸体,他有感而发,尤其父亲野心,将妹妹弄成这般凄惨,他感触更深。
方君羽露出满意笑容:“少堡主仁心慈性,悟通此点,飞鹰堡弟兄有福了,能保江山,已是大功,徒攻无益,但若是敌人欺到头上,弟兄们仍会拚死护家园。”
南宫鹰感伤退:“就是有那么多野心狂人,大漠不能安宁!尤其这个朱铜城,若让他逃走,将来又不知会要何花招?”
方君羽道:“他可能逃回中原,或许会煽动中原高手前来兴师问罪!”
“若真如此,我得先下手为强!”南宫鹰道:“把战场带到中原,可免更多伤亡。”
方君羽道:“少堡主有意去中原?”
“嗯!”
“去抓朱铜城?”
“这只是其中之一。”
“还要找水牡丹算帐?”
“或许吧……”
“少堡主另有目的?”
“嗯!”南宫鹰道:“你可发现,将来战争一切决定于什么?”
方君羽道:“士气吧!”
“不错!”南宫鹰道:“但若是手下生活艰苦,连家人都照顾不了,纵使有士气,也只是短暂激情罢了,日子一久,必定疲惫。”
“公子有意改善他们生活?”
“不错。”南宫鹰道:“本来飞鹰堡可以自给自足。但既然投入本门,本门就要负责其生活条件,否则日子一久,嫌隙必多,甚至可能演变到——谁拿钱就投靠谁地步。”
方君现点头:“历代战争,金钱必定占相当重要地位。”
“也可以说,将来战争将决定财力是否雄厚。’南宫鹰道:“就像中原许多帮派能源远远流长,他们自有一套发财方法,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发财!”
方君羽不禁佩服:“少堡主眼光独到,飞鹰堡强势指日可待了。”
南宫鹰轻叹:“强了又能如何?能免除战争才是最可贵者,往往就有那些野心家老是作乱,革菅人命!”
方君羽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朱铜城,顿时说及,自作孽必遭天造,这是天理伦常,谁也改变不了。
南宫鹰默然接受这道理,目光却不停注视远方,希望有人能将妹妹送回来。方君羽不便打扰他,遂径自离去,安排接收整座铜城派事宜。
及近黄昏。
距朱铜城离去已有一个时辰,南宫鹰始见左无忌策马奔回,他似乎载着南宫明珠。
远远见及妹妹白色罗裙,南宫鹰显得激动,直迎山脚下。
飞骑奔至,左无忌扶着南宫明珠下马,她见及哥哥,喜极而泣,猛地扑身过来,任何不悦及委屈尽认泪水宣泄不止。
“妹,没事了,从今以后,你仍是天空小鸟,永远高高兴兴任翱翔,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对于十六岁即被父亲迫嫁出去的妹妹,南宫鹰总觉失之照顾,如今妹妹回到身边,他俨然化成父亲般,想尽其所能照顾保护可怜的妹妹。
南宫鹰扶着妹妹,返回住处,免得她清醒时,有了当众哭泣之尴尬。妹妹却因过度疲劳和兴奋之下,含着泪水睡着了。
南宫鹰趁机掀起妹妹肩领一角,竟然瞧及她背部留有无数疤痕。
那简直是经年累月酷刑、鞭答之伤痕,他更形激动,不知妹妹是如何忍受朱铜城这畜牲之虐待?
难怪妹妹会病弱成这副德行,就连平日该有的笑容皆不可见!
“这畜牲,哪天也把他抓来抽几鞭,让他尝尝被虐待滋味。”
南宫鹰更是下定决心,得把朱铜城逮到手,方消心头之恨。
一连三天。
南宫鹰直逼着妹妹,始把她昔日纯真笑容逗开来。在失去了朱铜城威胁之下,她俨然脱胎换骨,成了快乐小鸟般会吟起小调山歌,让人瞧之爱怜有加。
尤其,南宫鹰发现妹妹对救她回来的左无忌很感激。这岂不是好事一桩?于是有意无意邀左无忌陪着自己和妹妹掠马奔驰,他再借口走避,让两人培养感情,说不定将来水到渠成,又添段姻缘呢!
当然,左无忌生性拙朴,他并未如此想,甚至照顾小公主,都是职务所需。然而谁敢保证将来不可能日久生情?
到时只要南宫鹰站出来讲话,任何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他祝福这对恋人早日成熟。
至于自己,想起阿灵之死,他即满腔感伤喷怒,准备收抬水牡丹以替阿灵报仇。
为了避免再想这痛苦事,他倒练起怪异神功以让自己舒服些。
不知怎么,最近老想练此秘功,就像中了毒瘾,不练还真难止瘾头。
他不断警告自己,这是中毒的开始,还是少练为妙,至于效果如何,也只有天知道了。
经过三天安排,接收铜城十八村之事大都抵定。
南宫鹰始将方君羽留下来掌理,而后率领大军返回飞鹰堡。
一时英雄式欢迎足足跨出十数里,倒让南宫鹰感觉大丈夫当如斯也。
尤其飞鹰堡弟兄闻及铜城十八村已收回,而且小公主又回到家里,无异己是飞鹰堡最大喜事,南宫剑当下设宴三百桌以庆祝飞鹰堡地盘从此完整无缺,且无后顾之忧也!
三天激情庆祝过后。
-切渐渐恢复正常。
南宫鹰始考虑到中原一趟,准备研究各大帮派发财术,以改善本门弟兄生活。并且寻探朱铜城及水牡丹下落,也好算算老帐。
他静坐白石居前庭院凉亭,把范通给叫来,并告知他用意。
范通眼睛不由发亮:“要到中原?”
南宫鹰点头:“有兴趣同行?”
“当然有,当然有!”范通喜不自胜:“这是难得机会,一定去,一定去!少堡主,可否带人同行?”
“你想带谁去?”
“我儿子。”范通一脸祈求:“您曾说过要照顾小儿,他已经来了,自己找来的。”
“真的?”南宫鹰顿觉好奇:“在哪儿?快叫他出来!”
范通欣喜之余,口哨一吹。门外一阵滚风般奔来一位身穿黄褐狐皮棉袄,头发短散,两眼灵活直转,一看即知甚是顽皮活泼之十岁小孩。
他眨着大眼睛,人模人样地拜礼:“小的拜见少堡主,还请少堡主重用本人。”
南宫鹰瞧他鼻子虽是扁了些,却也一脸稚气带老成般可爱,遂问道:“你叫什么?你真的一人从怒马堂赶来此?”
“对,小的接到我爹消息就赶来了。”小孩道:“我叫范王,也就是一餐要吃五碗饭的意思。”
“那真是饭(范)王了。”南宫鹰想着父亲叫饭桶,儿子叫饭三,倒是配对成双。
范通干笑:“少堡主见笑了,小的没知识,随便取个名,有个交代即是。”
“不错啊!有个‘王’,总比没王的好。”南宫鹰淡笑着。
范王甚满意此答案,猛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少堡主说的极是。”那态度似乎和某人平起平坐之势。
范通一个响头打来:“没大没小,什么英雄?在少堡主面前,你是狗熊,知不知道!”
范王猛搔头苦着脸:“知道啦!狗熊所见略同,行了吧?”
“你还说!”范通猛又打响头,打得范王莫名其妙:“怎的英雄狗熊都不行?”
“就是不行,你只能跟自己比!”
范通还想教训,南宫鹰已轻笑起来:“算了,童言无忌,他很聪明,办事似乎也很认真;只是此去中原,人单势薄,你认为行的话,那就同行吧。”
范通赶忙拜礼:“一定行,干小的这行,哪次不是单枪匹马,现在有了少堡主同行,简直比抱着菩萨还安全,多谢少堡主提拔。”拉着儿子:“这不快拜谢少堡主。”
范王立即跪正,猛行大礼:“多讲少堡主看中,恩同再造,实感激不尽,特以五体投地大礼以谢恩!”
南宫鹰直皱眉想笑:“这小子好像很懂得文章嘛。”
范通干笑:“只会这些句子,慎重时,小的要他如此说。”
范王正经八百:“孩儿多了两句‘五体投地’跟‘没齿难忘’,意义更加深重了。”
南宫鹰道:“有空儿背个《论语》,那就得道成仙,意义最重不过了。”
范王真的想背:“《论语》是什么?”
“到了中原.你自会见着。”南宫鹰直笑着:“下去准备,明天就出发,不必带什么,轻装而行即可。”
范通始拜礼,带着儿子兴高采烈地退去。
南宫鹰仍笑不绝口,心想一路有范王同行,该可轻松得多,如此精灵小鬼,并不多见。
秋风淡荡,草原萧瑟,但想及中原行,仍让人怦然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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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发财有术
半月后,三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咸阳,南宫鹰决定混入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看看它是如何收入财源以养兵的。
三人一进城,便发现街头散散落落不少拿竹杖、捧饭钵的乞丐四处游走。这些人早已习惯此生活.显现一股精明油条风貌,瞧来似乎并不好对付。
南宫鹰想及自己将变成如此模样,不禁想笑,怎生出这馊主意?但想着将来目标,也就坦然面对了。
“不知丐帮分舵在哪里?”
南宫鹰正想打探,范王已代替.奔向一名中年乱发乞丐,问道:“你们丐帮的咸阳分舵在哪儿?”
中年乞丐瞄他一眼:“懂不懂规矩?”手中木钵抖了几下,表示要银子。
范王不解:“什么规矩,问个路也要过路费?”
“不然,你以为我们乞丐吃什么?”
“岂有此理!”范王斥道:“我是想加入丐帮,你竟敢对自己人要钱?”
中年乞丐瞄他一眼,邪声直笑:“那你更该给钱,因为你一定是我的小辈,不孝敬我,孝敬谁?”
范王一愣,这倒是真的,要是加入丐帮,岂非归他管?现在得罪他,将来怎好过?不得已,装出笑脸找老爹付帐:“他要问话费而且得罪不得。”说出重要关键。
范通较老练,为求通行无阻,花点儿小钱也是应该,遂掏出一两银子,交予中年乞丐,客客气气问道:“兄弟现在可说否?”
“最近骗子很多,我得先鉴定银子真假!”中年乞丐张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