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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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一张丑怪的麻脸上,气成了猪肝颜色,连称“可恶!”
雪梅从旁劝道:“何必同他生气,妖邪与正人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手段卑污,欺软怕恶,善于权变,是他们的特长,那能和他生气?”
晓岚道:“闲话少说,任他如何千变万化,我们只顾往外闯,看他能奈何得了我们?”
古太玄冷笑骂道:“小狗!不信你就看看!”
晓岚懒得答理,仍然与雪梅并肩前行,刚走出丈多远,忽然感觉前面坚冰阻路,向雪梅打一手式,方欲仗掌中莲剑,向前面坚冰攻打,忽听身后麻姑,惊“咦”一声。
于是欲前又却,顾麻姑道:“师妹!甚么事呀?”
麻姑手指身后答道:“我们刚一移步,后面立刻即成了坚冰!”
晓岚这才舒了口气,好似自己问自己道:“这么快吗?”
雪梅瞟了他一眼道:“这有甚么奇怪?那地方本来就要结冰的,因我们各以少阳神功相抗,才暂时保持流动的液体,我们一走,温度骤然下降,自然结成坚冰了!”
晓岚祇是点了下头,立刻回身,莲剑兼施,朝前面坚冰攻去!
玉莲的白光,白虹剑的银虹,卷到冰上,祇听嚓嚓的碎冰声响,冰层纷飞,但不像平时那样,好似摧枯拉朽般,用了这大的劲,两臂亦震得发麻,而攻穿的冰穴,不过尺许方圆,五六寸深而已。
再看雪梅时,更比他还要差,冰壁上不过留下三寸深一个莲形冰凹,宝剑尖端,还留下反卷痕迹。
晓岚睹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雪梅道:“这坚冰虽然难攻,但是祇要有恒心毅力,那怕攻不穿它?”
晓岚面露无可奈何之状,将头微点,方欲挥动莲剑,向原来冰凹进攻时,怪事又发生了!
原来就在他略为惊顾的瞬间,适才攻穿的痕迹,已不知去向,仍是一片完整的冰壁。
晓岚喟然叹道:“照这样看来,欲攻穿这么厚的坚冰,实在不易呢?”
古太玄嘿嘿笑道:“你这才知道厉害吗?可惜太晚了,赶快认命吧!”
古太玄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长笑。
晓岚毫不理睬,运足全身功力,偕同雪梅两人,毫不停顿,朝前急攻。
麻姑欲上前相助,雪魄珠的光芒,刚一离开二人背心,晓岚虽觉奇寒难禁,尚能勉强撑持,而雪梅则成了摇摇欲坠的神态。
晓岚见状大惊,知因雪魄珠光离体的原故,急忙道:“师妹不必多事,你还是断后要紧!”
麻姑察言观色,已知一行人性命,完全系于雪魄珠上,用雪魄珠挡寒,更比开通坚冰还要重要,那敢疏忽?急忙喏喏连声而退!
“奇怪!”
雪魄珠的光芒,刚射到二人的背上,晓岚固是感觉温暖如春,通体舒畅,雪梅陡地精神振奋,恢复活力。
经两人合力进攻,约顿饭时间,已开出了五尺径、十来丈深一条甬道。
但是,麻姑走过后,那身后甬道,又被封死,成了一片整体。
足足花了五个多时辰,前行不过三五里,而晓岚与雪梅两人,已累得酸软乏力,疲惫不堪了。
雪梅香汗淋淋,娇喘道:“岚哥哥,我们休息吧!妹子实在支持不住了!”
晓岚又怜又爱,听她这么说,伸手扶住她的娇躯,轻声低语道:“妹妹是该休息一下,不要累坏了,愚兄将抱恨终身啦!”
麻姑幼生山野之中,入世未深,原不懂男女间的爱情,见晓岚扶着梅姐姐,她的心中感觉是应该的,万一自己那样,师兄还不是照样的看顾她吗?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奇怪,反而从旁说道:“师兄,你要好好扶着她呀!当心摔倒可不是玩的。”
雪梅被晓岚紧搂纤腰,因有麻姑在旁,内心难免存着女儿家的羞涩,听到麻姑这样说,知她虽然聪明绝顶,但因年纪尚小,对男女间的情爱,全是一张白纸,登时把羞涩之念去尽,索性把娇躯懒洋洋地紧靠在晓岚的胸前,任檀郎尽情怜爱,好似一头温顺的羔羊。
她的心灵上,有无比的温馨,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星目微闭,娇喘呻吟,那种娇羞不胜,楚楚可怜之状,慢说是晓岚,就是铁石的心肠,亦将化为绕指柔,而生出怜爱之心。
在晓岚的意识中,她和他之间,虽无夫妻之名,但却因崂山双魔迷魂乱神香促成,而有夫妻之实。
此时,伊人在抱,软玉温香,她的秀发,拂在晓岚的面上,鼻端闻到一股兰麝幽香,沁人心肺。
他经过多方面的刺激,不禁勾起了山神庙中,那幕缠绵的画面,古井扬波,绮念在脑中萦回不歇,他那强有力的臂膀,愈益搂抱得紧,如非有麻姑在旁,他早就把她拥在怀中,尽量地亲怜密爱了。
他到底不失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盖世的奇男子,尽管内心里面,热情似火,犹江河之泛滥,但是,并未被人欲,蒙蔽了良知,稍稍定了定神,立将奔放的热情,平静下来,轻声低唤道:“妹妹!妹妹!”
雪梅樱唇中“嗯”了一声。
晓岚道:“此时感觉好些吗?”
雪梅这才惊觉过来,暗骂自己道:“此时身在虎穴龙潭中,危机密布,时时都有生命之危,又非花晨月夕,可与他缠绵厮守,畅叙幽情,为何这样糊涂?”
她想到安危上面,不由打了个寒栗,但因有麻姑在旁,他们不马上起身,以免露出破绽,听晓岚问她好些吗?她才装出如梦初醒,星眼微睁,脉脉含情的一瞬,绯红着脸,报以微笑,点点头道:“谢谢岚哥哥关心,妹子觉得好多了。”
晓岚看出爱妻,乃是故意装的,她那份深情,那有猜不透的道理,笑道:“此时脱困要紧,有事以后再说吧!”
晓岚说时,俊目中射出慑人的光芒,那种光彩,象征着青春的活力,多少带着几分魅力,尤其在有情人看来,更代表他的心声,那怕是祇有一瞥,亦足动人心魄,使彼此间的灵犀,藉此而沟通。
雪梅正沉湎于温馨的甜蜜中,因此对晓岚的感应,特别锐敏,双方目光相接后,雪梅祇觉得檀郎情深爱重,内心说不出的舒畅与无比的受用,晓岚话中的含意,她亦了了分明,急忙道:“我们赶快动手吧!”
于是继续往前攻,经约个把时辰,开通不过里许,两人全感到两臂酸麻,再不能维持下去了。
方欲休息下,忽听一个音细如蚊的老妇口音道:“你们不要白费气力了,这玄冰阵坚厚如许,这样开去,不知要到何时,方能开通,先休息缓缓气,再按照我的指点去做,包管脱离玄冰大阵!”
三人闻言,知来人用的是真气传音之法,同时更听出来人是谁!麻姑喜极,脱口道:“莫非是……”
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传音人好似早已防到,急忙传音阻止道:“是的,我正是你说的人,此时老怪照形反光镜,虽然暂失效用,但那听音器,仍然有效,你们千万不要说话,以防泄露行藏,万一被老怪发觉,不仅彼此不利,对你们脱困,更增加阻碍!”
三人闻言,各打一手式,相戒不可随便讲话,静静地凝神谛听。
祇听苏月兰,继续以真气传音道:“老怪武功甚高,更是机警绝伦,外子恶疾未愈,瀛海情侣,又赋劳燕分飞,以我一人的力量,实在不是老怪敌手,你们兵刃招术虽利,无奈功力和应敌经验两俱不足,目前尚难与之正面为敌,如欲夺回那块古玉符,必须乘他残杀生灵,在冰穴中昏睡的时候,偷偷潜入窃取,千万不要在他与碧目罗刹搏斗之时现身,因为妖邪间的结合,完全以利益为准,时分时合,捉摸不定,你们一露脸,说不定会促成两怪的结合,那块古玉符的藏处,就在他的颈下丝囊内,动手时,最好由麻姑仗其离合身法,较为妥当,至于你们现在脱困的方法,趁老怪照形反光镜失效时,改由麻姑运起雪魄珠开道,雪梅和晓岚左右辅佐,最多一个时辰就可脱险了。”
苏月兰把话讲完,三人稍停一会,再不能听见她的传声,知她恐踪迹泄露,业已先行避开,乃按苏月兰指点而行。
物各有制,一点不假,那样坚硬的玄冰,居然被雪魄珠上发出的柔和光芒照射,好似雪狮子向火,立刻消溶,转瞬间,开出径丈大一个冰弄,那股光芒,远达三十丈以上,三人毫不费事,已穿过百多里长的玄冰大阵,来到冰原上。
抬头一看天色,业已月影西斜,出口处,偏向南方,并非所居一面,互相耳语几句,往东南方故布疑阵,这才提气轻身,往所居岩洞回赶。
刚到岩足,那只白鹦鹉,忽然飞降在晓岚肩头,尖叫道:“三位大侠回来就好了,我家主人和星云老道长,正在着急呢?”
忽听头上劲风扑面,那只金翅大雕,束翼飞降,口发出低沉急促的鸣啸,神情颇为惶急。
白鹦鹉尖声说道:“知道了,你还是藏在云层中探望吧!我自会把你的意思,转禀三位大侠和主人。”
那只金翅雕听了白鹦鹉的话,意似欢悦,复低啸几声,立刻振翼高飞,刹时隐没云层中。
麻姑笑问道:“大雕说什么?”
白鹦鹉答道:“此处不便,万一被对头发觉,再也找不出这么隐秘所在了,不如到冰屏后面再谈吧!”
晓岚闻言,深觉白鹦鹉的话有理,乃偕同二女,飞身纵落洞口隐身冰屏后面眺望。
但见那片无垠无际的平原中心,全被白茫茫的浓雾密布,四周都有白色光影晃动,唯有东西两面最密,几乎成了一堵白墙,南北方较稀,每隔二十多丈,才有一个白点闪烁。
三人见状,齐说了声:“万幸!”
原来他们仗雪魄珠开道,冲出玄冰大阵时,恰在两只雪魃间相距有十来丈远,雪魃又是全神贯注雾阵,尽量喷吐丹气,增强玄冰威力,因此三人轻轻易易,脱出玄冰大阵,竟未惊动雪魃。
麻姑犹念念不忘金翅大雕的话,笑道:“现在总该说吧!”
白鹦鹉道:“金翅大雕说,那冰原中的怪物,好似昔日南北二怪之一,玄冰叟的行径,凭我们一行六人,决惹不起他,因此要我转禀主人和三位大侠留意,同时,据牠在高空眺望所见,碧目罗刹一行,离此不过三百里了,最迟在明天日落后,一定可以抵达这里,无论玄冰叟,碧目罗刹,全不好惹,我们最好先不露面,等他们拚个两败俱伤后,再伺机出手,较有把握。”
白鹦鹉把话说完,忽听梅花居士的声音道:“怎么!玄冰叟也在这里吗?”
三人回头一看,见梅花居士和星云道长,并肩站在洞口,满面惊讶神色!
晓岚三人,将涉险经过,及遇苏月兰指点脱险情形,详细说了一遍,梅花居士、星云道长闻言,不由万分惊讶,喟然叹道:“昔日的四奇二怪,想不到都在大雪山中露脸,另一魔头,说不定亦在人间哩!照这样看来,武林中又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雪梅急忙问道:“不知师叔所指的魔头是谁?”
星云道长亦插口问道:“居士所指魔头,莫非是天竺樊坤?”
梅花居士道:“樊坤算得了甚么?那里配和四奇二怪并列?”
星云大惑道:“是谁?”
梅花居士道:“就是天竺老魔,樊坤的师父呀!”
雪梅接口道:“莫非九十年前,悄然销声隐迹的长笑神枭邢独?”
星云闻言大惊,口中唸着邢独的名字,面露惊惧之容!
半晌,他才自言自语道:“这个魔头如真的在世,实乃人类的不幸!”
晓岚、麻姑二人,一个是侠义肝肠,一个是天真稚气,闻星云道长的话,内心满不服气,同声道:“师伯毋须忧虑,无论他有多狠,少不得也要和他碰碰,那怕是把小命运掉,亦在所不惜。”
星云道长,虽不以二人的话为然,但对他们这种豪侠之气,深感佩服,方欲张口劝说。
忽听左侧有人冷笑道:“初生之犊不怕虎,不想想,你们有多大气候,居然大言不惭,敢说出这些话来,难道这是枯禅子教你们的吗?”
众往左侧一看,不由连声称怪!
原来左侧岩壁上,好似雕刻塑像般,贴着一个矮瘦干枯,通体黝黑的和尚,那和尚虽然貌相丑陋,但是二目神光炯炯,满面慈祥之色,令人望而生敬。
尤以他露这一手贴壁如画,凌虚浮植的功夫,更使众人咋舌不已!
梅花居士、星云道长、雪梅三人,虽不认识这和尚,但见他露这一手惊人武功,知非常人,急忙肃容行礼。
晓岚、麻姑因和尚语气中,对乃师枯禅子,似乎意存蔑视,心甚不快,虽是随同行礼,多少带着勉强。
和尚嘿嘿冷笑道:“李晓岚、小尼姑,你们不服气么?”
麻姑吭声说道:“你对我们师父,意存轻视,那能令人服气?”
和尚见麻姑出言顶撞,意似不快,望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