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萌妃十三岁:九皇缠宠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5-03-02完结)-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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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说什么?”虞子婴即使心中有所撼动,但脸上依旧面摊着淡淡问道。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每说的一句话都引起她强烈的杀意,但不可否认,他的话亦引起了她的好奇,令她想溯源下去。
“一提起无相国师,便自然而然会想起他那个神棍界的神话师尊吧,那个恶心又聒噪的无耻老头,本来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何要一直跟在嫉妒身边,竟不惜扯下这个弥天大谎,可现在事情脉络好像清晰起来了,你其实是无相派来刻意接近七罪的吧……”
虞子婴道:“我为何要接近七罪?”
“为何呢?”伪“怒”状似回忆似地转动眼珠,道:“当初那个骗子老头好像曾说过,七罪乃七煞之子,一生绝情断爱,义骸恶魂之灾,生只危祸苍生,死又殉天意,因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留之一线,愿其最终能学会恒久忍耐,拥有恩慈,懂得爱是不嫉妒,爱不是傲慢,爱得不张狂,不仅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凡事多包容一分,凡事相信二分,凡事盼望三分,凡事忍耐四分,不为最卑鄙最贪婪地堕落……”
“爱?恩慈?呵呵呵~你说他既不是和尚,竟也学佛普扬佛法?不过,我现在发现……或许那个老头并不是一个只会胡诌的骗子,至少我发现他找来迷惑七罪的人选的确有几分本事啊……竟能将七罪的二位、哦,不,该是三位玩弄在鼓掌之中……”
若是一般人听到伪“怒”的话,想必即使没有惊慌失措,亦会不由自主被他的话引导而不自觉跌入他设下的艺术言语陷阱。
但虞子婴亦是一位阴谋类语言艺术的专家,像这种似是而非,真似掺半的诱导性谈话,她根本不会贸然接下或提问,反而她冷静的触角已经从他的话中捕捉到对她而言有用的信息。
“你亦是七罪之一?”虞子婴很难不这样认为。
或许这是他抛出的一个烟雾性诱饵,但虞子婴却不相信会是假的,若没有几分真实性的根据在里面,他又怎么能够说服得了她?
能够知道无相,能够知道无相的师尊身份,并且对当初无相师尊跟七罪之间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若说他不是七罪之一,那么亦是当初七罪被下玄束见证的关键性人物。
可据无相所言,当初除了他与师尊之外,便只剩七罪在场,所以她判断他身份的依据便更侧重于七罪。
伪“怒”亦是一个人精,他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带着几分同情的叹息,伸掌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孩子,虽然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你啊被那个看似圣人般的无相骗了,玄束根本就不是——”
被骗?!虞子婴暗暗蹙眉,他的话令她感觉,或许有些什么她一直忽略或一直感觉有异的地方,可以得到答案,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刻……
“放开她!”
一道声音如雷贯耳,冲破了一切纷杂混乱,猛地冲进两人耳中。
但见一片狼藉的繁花杂乱之处,林荫疏花之间,一条身躯凛凛的高大身影屹然矗立其中。
虞子婴眼睫微动,转过眼一看,赫然是怒。
因为怒突出其来的缘故,伪“怒”也知道眼下的对话恐怕很难继续下去,便猝然凑近她耳朵,道:“别太傻了,无相跟那个老骗子是一样的……在他们心目中只有这个天下才是最重要的,是没有个人的……”
虞子婴目光直直落于空气中,思绪空白了几秒,直到感觉指尖温热触感远离,一看,伪“怒”已经消失了。
怒倏地背着帝殒冲了过来,他拉起虞子婴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脸上常挂的笑容早已消失,此刻只剩一片冷冽与紧张:“这是怎么回事?!受、受伤了吗?”
真的还是假的……呵呵,其实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早就发现无相的隐瞒了,那转换的玄束,那重新绘制的图腾,这些他究竟是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了呢?
“我没事。”
虞子婴看他第一时间不是去追那名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可疑之人,而是前来问她的“伤势”,眼眸微微一动,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有感而发道:“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是最值得人信任的呢……”
怒依旧拽着她的手,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而问,却瞥了她一眼,道:“自我,本心,这两样是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虞子婴愣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辞,最后似若有所悟道:“自我,本心……吗?”
保持自我,维持本心,归然不对,任门外风吹雨打,我自胜似闲庭信步。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笑望天边云卷云舒。
——原来这就是答案,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神情,动了动被他握紧的手,摇头道:“血不是我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既然你知道那张传信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来赴约?!”怒抓着她那仿佛一捏就碎的娇小肩膀,那被俊朗如和煦暖风般面容的凶相开始撕破假相,泛滥开来,他微眯眼睛,语气低沉道:“你认识他吗?”
认识他吗?虞子婴不好回答,唯有避重就轻道:“常听人说富贵险中求,我在来的路上算了这一卦,料定这一趟会有意外的收获……”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怒打断道:“那人假扮成我的模样,意图为何?”
他并没有什么洁癖,看着虞子婴一手粘稠的血便抡起袖子替她擦拭,确定没有伤痕后,便拽紧不放。
“他跟我谈了一些挑拨离间的话。”虞子婴懒得编谎话,直接老实道。
没错,就是挑拨离间,虽然对于他的话究竟是真实还是谎言她一时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但他说这些话的用意却是很明显,就是挑拨离间,令她跟无相反目成仇。
“既然知道他是假的,那么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怒误以为她所说的挑拨离间是指那人假扮成他来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想这挑拨离间的却是别的人。
“嗯。”她随意答道,实则她心中仍旧耿耿于怀,反侧思量中。
怒不满她此刻漫散的态度,伸出两指掰过她的下巴,微低下头直视她面目,清朗的声音带着某种异样味道,问道:“从不曾听闻瑛皇国的宝黛公主竟会卜卦之术,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纰漏,你这是准备向我袒露真相吗?”
“我从没有否认过不是吗?”虞子婴收敛心神,用语言很狡猾地钻了漏洞。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猜测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她承认又是另一回事,此刻怒的表情有些虚幻,有些怔愣,有些茫然。
虞子婴眨巴一下眼睛:“佛言,不可言。”
就在她刚说话这一句话时,怒就像蓦然从梦境之中挣脱醒来,眼中流淌出一种粲然光芒,他嘴角咧得大大地,笑得分明灿烂,露出一口皓白整齐的牙齿,整个身子似*艳阳散发着炙热的温度,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暂时不行。”他的双臂就像两根钢圈,让虞子婴根本没有余地推开他。
“那可以对你做以上更过份的事情吗?”青少那饱含戏谑而浅笑的声音悠悠传来。
虞子婴木着脸,直接拒绝道:“这个也是禁止的。”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可是如果不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我该拿我这颗跳动躁乱不安的心怎么办才好呢?”
怒伸出两只蒲扇大手,捧起她那颗扭动的小脑袋,黑眸如万千星辰坠入其中,闪烁着一种难以直视的耀眼光芒,那种目光异常明亮而专注,像是终于拾回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他注视她良久,然后便重重地在她脸颊上啵了一个。
“你——”虞子婴那双惯常清凉的双眸,此刻微微睁大。
啵~啵~啵~啵~啵~……不等虞子婴回过神来,怒已经像小鸡啄米似地在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烙下了一口亲吻,是除了她的嘴唇以外脸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第四十六章 太孟浪太无耻了
放肆!太放肆了!
孟浪!太孟浪了!
有趣!太有趣了!
第一个怒不可遏的心声乃是瑛皇国当今圣上牧骊歌的。
第二个难喻震惊的心声乃是陪着牧骊歌游逛御花园的柳文之的。
第三个感慨赞叹的心声乃是陪着牧骊歌游逛御花园顺带有正事禀报的花甲子的。
他们三人带着一队随行宫卫与太监,从西向千湖涧的鹅卵石小径行至御花园,偶然经过此处,却不想竟看到如此荒唐苟且的一幕。
只见那花势盎然独具匠心的御花园一隅像是被天灾地祸肆虐过一般,一片坑坑洼洼的地面像狗啃似地不平整,原本一副和煦夏日明朗风清,清逸娴静的宁夏花融优美画卷,此刻只剩一片不忍直视的遍地残骸疮痍。
哦,对了,别了忘了,还有明晃晃地戳在疮痍之上的两道青光白日下勾搭成奸的刺目身影。
“咳咳咳咳——”
柳文之斜目瞄了一眼那身为九五之尊的好友一眼,瞧见他那黑得透绿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替他默哀一声,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又爱招风引蝶的皇妹,他恐怕是前世造的孽太多的缘故吧。
料想是再开明的家长,面对自家妹子如此不检点的行为,估计亦会气到爆血管吧,更何况……若他眼睛没瞎的话,她现在勾搭的还是即将成为她夫君……的好友吧!
鬼蜮国的怒侯……他嘴角狠狠一抽,没听说过怒侯是这么饥不择食,随便就上钩的男人啊!
况且,眼下这关系也忒乱了点吧……柳文之顿时有种后悔选择这个时侯进宫了。
他会不会因为撞破这件宫闱秘事,而被这对兄妹,或者是怒侯给杀人灭口啊!
而花甲之倒是惯于爱装好人,他除了一边掩唇猛咳嗽朝着那两人示警之外,却是十分狐狸疑惑地观察着两人脚下所踏之地。
按道理两人想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必是会选一处环境优美漂亮的地点来烘托此刻“一只杏花出墙来”的禁忌偷情(在柳文之与花甲子的眼中,牧晓凤虽未与贪婪成婚,却也等同是贪婪的妃子了,眼前这一幕纯粹与偷情无疑)心理,而这完全像是某种案发现场的暴力场地又是怎么一回事?
虞子婴其实在花甲子咳嗽提醒的时候,便知道有人过来了,但也仅是早上那么一丁点儿时间,因为她完全被怒给啵晕了头,脑子思绪空白停顿了几秒,而至于怒这个原始俑者晓不晓得,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略有些不舍地放开手中那细腻如丝的柔软触感,掉转过头来,斜眼瞥了牧骊歌一队人,有种好事被叨饶后的兴致缺缺,他朝他们礼貌而冷淡地举手打了一声招呼:“哟,你们也来逛御花园?”
呵!牧骊歌心中冷笑一声,他莫非难不成还在怪他们出现的时机不对?
——宾果,“牧舅子”算是正中“怒妹夫”此刻的心思了。
这厢,虞子婴毕竟还担着“牧晓凤”这个有利用价值的身份,在觉察到牧骊歌那几近苛责冰冷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时,她暗暗拢眉,便推开了大剌剌当在她身前的怒,整理了一下表情,朝着牧骊歌走去。
而牧骊歌在看到“牧晓凤”果然舍弃怒朝着他走来时,那黝黑的脸色稍微好上些许,同时,刚才因为太过震惊而被忽略的疑点就被重新拾起,他除了看到了那被毁得一片狼藉的御花园外,亦看到了她手上那未曾清理干净的斑斑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牧骊歌按紧肩披的御锦斓外抛,他快步走近她,顺势抓住她那只染血的手,目光紧迫巡视着她周身,那一双如清澈流溪般的眸光逐渐变深,变黯。
柳文之与花甲子亦相继上前,看看虞子婴身上、手上染上的血迹,亦是一脸疑惑震愣。
“皇兄,是一个小太临假传怒侯的话引我来了御花园,不想我刚到,便出现了一名武功高强的刺客,他威胁我,让我透露刚带进宫的真央国那三个人的下落,否则便杀了我……所幸……得怒侯相救,否则……”虞子婴低垂着脑袋,令人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但从她缩了缩肩膀,话语断断续续,像是回忆起某种恐怖事件余悸未褪,声调高低起伏便能知道,她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也是,“牧晓凤”一生都顺漟顺水,前仆后拥地过着高枕无忧的享乐生活,何曾遇到过如此逼面而来的恐怖杀意,看那被毁得彻底的一大片区域便知当时的凶险,一时接受不了,感到害怕难受也是自然的。
柳文之与花甲子理所当然地认为着。
但唯有怒则揣着一脸似笑非笑意味的表情睨着虞子婴,眸光盈烁着某种令人寒毛竖起头发发麻的穿透性光芒。
而全副心神都被虞子婴手上、袖摆上的血渍所占满,牧骊歌一时倒也不察其它,他看着自家从小宠在手心长大的妹子此刻被歹人吓得像一只受惊的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