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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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速的向双龙岗驶去,就在到达了山岗脚下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庞然大物从山上滚了下来。
卫士们全神戒备在风雨的周围,以防不测。
但是定睛一看,这才发觉滚下来的那个庞然大物赫然是洛信,只见这家夥满头满身的灰土,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手中兀自抱著大铁枪,瞪著大眼,活像一只大狗熊,显然是摔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
看到这个情景,众人都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肚子都疼了。
被众人当作笑料的洛信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只好挠著头,嘿嘿嘿的陪著大家傻笑,这一来却让众人更加无法中断笑神经的作用。
风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擦干眼中的泪水,看著洛信灰头土脑的狼狈样,怜惜的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中却大大的骇然。要知道洛信是风雨军公认的第一猛将,力大无穷,居然有人能够如此轻易的打败洛信,还打得他滚下山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当下挥手止住了众人的狂笑,让洛信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一遍。
洛信再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委屈的把整个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洛信很看不起这些读书人,风雨怕这家夥惹事,昨天就没带他一起去。结果他见到风雨为了去见这个家夥都病倒了,而这个家夥居然还摆这麽大的架子,实在是火大。於是今天一早就揪著陈善道问明了道路,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的跑了过来。不过当中走错了路,所以只比风雨早到了一会。
洛信是这样想的:这些读书人的臭架子也太大了,倒不如让我前去。那兔崽子要是肯来也就罢了,若是推三阻四的,我就双手把他一提,甩在背上把他背回凉城!
抱著如此想法的洛信,赶到孔宓家中的时候,正碰上孔宓为父亲做长孝斋。所以他就把风雨的名帖交给孔宓的家人,要家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家人出来说道:“我家先生请来了七七四十九个和尚,正在打坐念经,不能见客,先生吩咐,要在下引你到客房安歇,明日定当盛情相待!”
洛信一听,火冒三丈,独眼一瞪,高声吼道:“你家先生哪来这麽多的臭规矩!我家主公为了见他,还累出病来了。他却至今不肯相见,是何道理?等我进去问他!”
孔宓的家人一见到这种架势,吓得赶紧关门。洛信却早就伸出双手,轻轻一推,家人连同门板一起倒在了屋里,大吼一声:“孔宓,快快收起你那臭规矩,随我去见我家老大!”
正在念经的和尚见了独眼狰狞、一脸凶相的洛信,以为是闯进了活阎王,吓得躲的躲,藏的藏。偌大的一个经堂,只剩下身穿孝衣、跪在地上磕头的孔宓一个人。孔宓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磕完最後一个头,方才站起来打量了洛信一眼,平心静气地问道:“阁下莫非是枪挑呼兰大元帅哥舒行文的洛信将军麽?”
洛信吃了一惊,心想这个书生倒有点能耐,足不出户居然知道老子的名字。不觉有些得意,但表面上依然粗声大气地说道:“既然知道是我洛信来了,就该乖乖的随我下山,去见我家主公!”
“不去又怎样?”孔宓根本不以为意,慢悠悠的问道。
“哼,不去的话,老子先捏断你的腿,然後背也要把你背下山去!”
孔宓剑眉一扬,说道:“休得吹牛,凭你也想捏断在下的腿?”
“什麽!你这个兔崽子居然不相信爷爷能够捏断你的腿?”洛信一跳半尺高,哇呀呀的乱叫,指著孔宓的鼻子说道:“就算你的腿是铜铸铁打,老子也只消用两根手指头,就把它捏得粉碎!”
孔宓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不妨打一个赌再说。不要说捏断我的腿,能捏断我腿上的一根汗毛,就算你有真本事,我立刻下山去见风雨将军。否则,你就不要再在这里撒野了。”
洛信听了心中大乐,心想这书生莫非是被我吓糊涂了?拿根汗毛来跟我打赌,这不是明摆著让我赢吗?当下生怕孔宓反悔,连忙答应道:“我若连汗毛也捏不断,任凭你发落!”
孔宓卷起裤腿,从腿上扯下一根汗毛,交给洛信。洛信将汗毛接在手里,用两根指头用力捏紧,然後张开一看,汗毛不曾有半点损折。他心里大是奇怪,再次使出吃奶的劲来,大吼一声,声势惊人,连房屋也摇晃了起来,可是张开手一看,汗毛居然还是没有折损半点。
这下子把洛信吓得不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我家主公说的对,先生是活神仙,洛信虽有一身牛力,却不能动先生一根汗毛。近日冒犯先生,听凭发落!”
孔宓轻轻一哼,把袖子一甩,说道:“你给我滚下山去吧!”
在孔宓的原意,叫洛信“滚下山”,是叫洛信快走,没想到洛信是一个莽夫,肚子里只有一根直肠子,转不了半点的弯儿。听了孔宓这麽一说,他连马也不要了,把身子一横,抱著自己的宝贝铁枪,就真的从山顶一直滚到山脚,这才有了如今的闹剧。
风雨听了之後,好笑之余又有些怒气。洛信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个性单纯,从小到大就把风雨当作老大,跟在屁股後面,风雨也一直把他当亲兄弟一般。虽然平时也曾和秋里一起作弄过他,不过那是自家兄弟之间的游戏,如今孔宓却是一个外人,居然还作弄得如此过分,风雨的心头慢慢的涌上了一股杀机。
“我看这是一场误会,大抵奇人异士均有脱俗之举,还望风侯不要介怀!”
陈善道人老成精,发觉风雨面色不善,急忙打圆场。
“是啊!此人居然能够谈笑间挫败我们洛大将军,足见风侯慧眼识英雄!”
一旁的欧静会意,也急忙说道。
“哈哈哈!”
风雨沈吟片刻,大笑起来,说道:“好一个孔宓,果然不同凡响!陈老先生,今日既然尚未过七七之期,风雨就不上山了。烦请您上山向这位孔先生解释一下,明日风雨必定带洛信负荆请罪!”
“是!”陈善道暗中呼了一口气。
风雨转身正要上车,突然间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浑身难受,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暗叫一声“不好,毒性又发作了!”
雨过天晴语:
这一段年长的朋友一定很熟悉,乃是民间关於曹操请诸葛亮出山的典故,并且由此衍生了“你动不了我一根汗毛”的俗语,虽然这个笑话在如今大概已经不是笑话了,但是在三国中我最敬佩的是曹操,最喜欢的是典韦,所以还是忍不住加了进来。顺便说一句,在下最讨厌的是刘关张,玩三国时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这三个家夥,望有同好的与小弟联系,哈哈!
第四章 指点河山
第四集风雨会师第四章指点河山 风雨做了一个很甜的梦,梦中他和晓兰都回到了过去。
“风哥哥,我们也会死吗?”
“傻瓜,人当然都会死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当晓兰的母亲过世的时候,晓兰问了风雨这一个问题,风雨则挺著胸脯认真地回答。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护晓兰成了风雨心中一个神圣的使命。
在蓝天下,在田野中,他和晓兰无忧无虑的奔跑著,嬉戏著,追逐著,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过去。
多麽美好的时光啊!
当风雨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一身孝服的年轻人,剑眉朗目,气宇轩昂。只见这个年轻人躬身施礼道:“孔宓参见风侯!日前失礼之处,还望风侯见谅!”
“孔先生!您就是孔先生!”
风雨一跃而起,紧紧握住孔宓的双手,高兴得说道:“前日风雨有幸拜读了孔先生的文章,茅塞顿开,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今日终於如愿以偿了!部下洛信的鲁莽之举,还请孔先生不要见怪,我定让他向先生负荆请罪!”
“风侯言重了!”
孔宓见风雨对自己如此推崇,也十分感动,急忙说道:“洛信将军功在国家,为人率直,孔宓任性妄为,实在不该,理当孔宓向洛将军赔罪才是!”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这才分别落座。
风雨听了一旁欧静的叙述,方才知道在自己毒性发作之後,陈善道建议直接将风雨送到双龙岗,请精通医药的孔宓诊治,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说到这里,孔宓阻止了想要道谢的风雨,皱眉说道:“在下并没有治愈风侯您所中的毒!事实上这种毒是毒又非毒!”
看了一眼满脸迷惑的众人,孔宓继续解释道:“不知近日风侯可曾饮食过可疑之物?如果晚生推断不错的话,这是印月特产曼陀罗花所制。这种炼制方法属於印月的一个秘密门派,不过这个门派当年追随奥里萨,结果被孔雀王所灭,早已绝迹数百年了,没想到如今却在圣龙出现。按照这种炼制方法所制出的毒药,并不会让人立即产生不适,但是却会上瘾,产生幻觉,而且很难摆脱,终身受供给者所制,十分歹毒!”
欧静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孔宓摇了摇头,说道:“且容晚生再想一想!不过对於这种毒瘾如果真的有大毅力、大决心,再加上治疗得当,应该还是能够解决的。好在风侯目前身上正有著这类药品,虽然是饮鸩止渴,毕竟还是可以拖延一段时日,而且下毒者的目的是要让风侯就范,一定会继续提供这些药品的,我们有足够的时日来研究这种毒品。”
“我身上有?”风雨迷惑的问道。
欧静解释道:“当时我们将你送上山来後,孔先生也不知道这是怎麽会事,提议看看你身上是否有解药,这才发觉了这个瓷瓶,让你服下了里面的药丸立即见效。孔先生这才从中找出了根源。”
风雨这才恍然为什麽前几次发作後都头疼欲裂,全身乏力,而这一次却感到周身舒畅。他接过欧静递给他的瓷瓶,立即认出正是皇甫建柯送来之物,顿时想通是怎麽回事了,不由冷哼一声,将瓷瓶交给孔宓,然後朗声说道:“好一个毒计!”当下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向孔宓详细诉说了一遍。
孔宓沈思片刻,道:“皇甫嵩一生多谋,这次可说是失算了!蛇虫之辈也敢忘图掌控九天神龙,实在是天欲亡皇甫也!”
“说得好!”风雨大笑道,“有了孔先生,区区皇甫世家,萤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
说著众人都大笑起来。
揭过这一段之後,风雨正色的对孔宓说道:“此次风雨前来,就是想请先生出山助风雨一臂之力的。实不相瞒,风雨目前是内外交困,忧心如焚啊!”
“孔宓早已听闻风侯功绩,更感念风侯绛尊屈贵,如此看重区区一介书生!襄助风侯成就千秋霸业,顾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著,孔宓向风雨深深的施了一礼,然後继续道:“不过风侯未免太过焦虑了,如果晚生所料不差,五日之内,神州必有大变故,届时外患去矣!”
看著风雨迷惑的目光,孔宓微微一笑,说道:“天池剑宗没有追杀风侯,萧剑秋没有立即公布皇上遇刺,都说明南方必定有变,他们已经无暇顾及风侯了。当然风侯那招以退为进也十分高明,令朝廷感到风侯的苦心,且双方都能轻松的下了台阶。所以在下推测,朝廷近日必定会安抚风侯,绝不会大兵压境。
而且如果要出兵的话:令狐、公孙家族不与风侯相邻,鞭长莫及,同时自身都有隐忧;皇甫家族自以为能够控制风侯,不会贸然出兵;燕字世家面对的是伦玉关的铜墙铁壁;林仁山受过风侯大恩,师出无名,必有顾及,不出兵则罢,若是出兵,我军正好一举拿下延城乃至锦州,将风雨军连成一片。”
“说得好!”风雨击掌叫道,这番话确实化解了他心中的忧虑,於是继续说:“目前我军内部面临三大困难,一是连番大战,兵力受损严重;二是西北土地贫瘠,粮食不足;三是盗贼蜂起,治安不靖。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这三大难题的根本在於屯田耕作。西北虽然地质不佳,但是幅员辽阔,依傍河流,而无优谷更是人才济济,只要加以规划,鼓励开垦、提高技术,便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同时合理的进行商业贸易,就可以解决地方的粮食问题。
盗贼崛起是因为百姓流离失所,战火摧残、呼兰入侵所致,如今风侯驱逐呼兰,收复家园;如果能使得百姓有田可耕,有粮可食,有衣可穿的话,人们自然不会做贼为盗,我军再引蛇出洞,击溃现在盗贼主力,严惩匪首,地方上实施连甲连坐之法,便可安定。
地方安定、百姓丰衣足食,必然会引来其他地方的民众争相投奔,再加上俘获的盗贼,必然会有大批青壮,到时候实行伦玉关之法,军队便可以得到大批的补充了。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