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局:西厂相公 作者:字字锦(晋江2013-08-30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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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抱紧我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眯起眸子看向了裴琰,说道:“我若要带她走,你留不住的。”
“你不可以走!”裴琰依然是看向了我,出声说道。
“你今晚还说过,我若想走,你绝不留。怎么,变卦了?”我对这男人的霸道感到了十分的不悦。
不料,他倒是很坦然的回答:“是,我变卦了。我用这两个时辰想明白了,我爱你,我要你,即使你觉得我卑鄙无耻又恶心至极,也休想离开我。虽然我给不了平静的生活,起码可以在未来的腥风血雨里,拿生命去保护你。”
“可我有可能成为寡妇,不是么?”我笑了笑,从墨渊的怀里挣脱出来,走至了裴琰的面前,说道:“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去卖命送死,我要的是一生一世。”
裴琰面色微微一黯,继而又眼神灼灼的看向了我,说道:“别劝我放弃复仇,一路走到今天,我不可能回头了。可若你不希望我死,我就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说着,身子突然向我倒了过来。
我一个趔趄,赶紧伸手扶住了他,手心里感觉到一片腥黏和温热,这才发现他身上竟有多处伤口,也不知是今晚刺杀张永失败了,还是怎样。
“徒儿。”墨渊唤了我一声。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师父,你也看到了,我眼下走不开的。”
“那,我过几日——”
“不必。”我摇摇头,“我如今是裴琰的妻子,不仅仅是名义上的。我们早在很久之前就行过周公礼了,我的身子早就是他的了,配不上你的。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不在乎。”墨渊攥紧了拳头。
“可我在乎。何况我与裴琰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难保我是不是对他生出了感情,我需要时间来理顺一下,如今,我更偏向于谁。师父,我喜欢你,依赖你,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可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爱。”我说着,扶起昏迷的裴琰往住处走去。走远了,回身看向了那临河而立的偏偏男子,说道:“师父,对不起。这条路是我选的,即使前方布满了荆棘,我也会走下去的。”
此刻,只听裴琰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要是真有荆棘,我便背着你前行,即使搞得自己掌心鲜血淋漓,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男色诱人
半夜请来郎中为裴琰上了药,止了血,来回折腾完,已是次日的黎明。
在院子里熬好了药,我端着走进了屋子里,只见裴琰正睡得昏沉,因为失血过多,面色看起来十分苍白,连累着那如樱似的薄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将药碗搁在了一旁,我拿毛巾沾了水给他擦了擦胸前的一片血污,想着抽回手时,却被他一把攥住,只是因为体力不支,所以并未用上多大的力气。
“幸好,你没走。”他轻启了一下嘴唇,然后挤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
“等你痊愈了我再走。”我没好气的说着,避过了他探究的目光,然后指了指床头上的药碗,说道:“起来把药喝了。”
他挣扎了一下,然后苦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坐起身来吗?”
“我扶你。”我说着,伸手去扶他的时候却又触及了他的伤口,他虽然没有痛呼出声,但是倒吸气的声音和着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害得我不敢再碰他了,只得说道:“你还是躺着吧,我一勺一勺的舀了喂你。”
“嗯。”他笑了笑,一脸的乖巧像,这种装纯扮可爱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我咳嗽了一声,然后舀了一勺子药汁递到他的嘴边,说道:“张嘴,来,啊——”
话说,我这疑似哄孩子的台词又是在闹哪样!
只见他轻笑了一声,问道:“不帮我吹凉一下吗?”
“你不是有洁癖吗?还是不要了,免得我唾沫落进去了。”我说着,催促道:“张嘴,应该不烫了。”
“做都做了,我会在乎你一两个唾沫星子吗。”裴琰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
而我的脸却瞬间发热发烫,估计变成了酱猪肝,怒吼了一声,道:“注意你的言行,小心我削你啊!”
他一脸的愉快,看向了我手里的勺子,道:“吹一吹,然后喂我。”
“哼!”我拿鼻子宣泄了一下不满,然后吹凉了药汁,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了。
要说裴琰虽然满脑子都是扮硬汉,但是此刻俨然有些强装不下去了,吞咽着那苦涩的药汁,眉头慢慢拧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喝下了满满一大碗的药汁,我眯着眼睛问道:“要我喂你吃块糖吗?”
“不用!”他男性的自尊有些受挫,刚想着翻个身,却再一次扯动了伤口,顿时痛得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我一把摁住了他,说道:“别乱动,你身上有两道伤口很深,一时半会的不好愈合,小心着点。”
他听了便不再动弹了,直直地看向了我,说道:“我把这理解成关心,在意,难分难离。”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把你理解成天真,自恋,厚颜无耻。”
他失笑,只管闭上了眼睛,说道:“你让我空腹喝了药,对肠胃怕是不利,最好给我弄点食物吃。”
“嘿!”来娘有些不情愿了,感情你受了伤,还得连累了我给你做牛做马啊。
在灶房里生了火,好不容易照葫芦画瓢的煮了一锅粥,还格外放进了大枣,红糖,银耳,肉沫,生姜,葱花等等,真可谓是一锅大杂烩,一看就是既营养又大补。
搞定之后,我端了满满一大盆送到了裴琰的房间,然后乘了一碗,再一次喂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却见他表情十分诡异,比着喝药更为艰难。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他回答着,把整碗粥都喝完了,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难得我煮了这么多,要不,再来一碗?”我有些小小的希冀。第一次吗,给点鼓励啊。
只见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问道:“你确定不是来报复我的吗?”
“嗯?”我表示不解。
“算了,没事,我喝好了,你把粥收拾下去吧。”裴琰说道。
“光伺候你了,我还饿着肚子呢。”我嘀咕了一声,然后在桌子前坐了下来,随便舀了一大碗,捧着猛地喝了一口,然后又喷了出来。
天啊,这又甜又麻又苦又辣的玩意儿,真的是我做出来的。
将目光投向了裴琰,只见他摊了摊手,说道:“我已经尽力了。”
“既然难吃,干嘛还要勉强自己。”我有点淡淡地受挫。
“毕竟是你亲手煮的,再怎么说,也要适当的吃一点吧。味道虽然不佳,不过挺创新的。”他满是笑意的说道。
我可不认为这是夸奖!
有些不悦地瞪了那病美男一眼,我将粥收拾了下去,然后翻出了我偷偷藏起来的腊肠,躲在灶房里吃的津津有味。
觉得我作为人妻不诚实了?嘿,他裴琰都偷偷地藏了私房钱压在箱底,凭什么就不准我藏点吃的。
公开透明吗?等着下辈子吧。
吃过了腊肠,我抹了抹嘴回了房间,只见裴琰正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于是走上了前去,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胸口。”他说道。
我赶紧低下了身子,扯开他的衣襟查看了一眼,却措不及防的被他揽过了脖子,然后将我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呜呜——”我试着挣扎起来,却又担心会触及他的伤口,于是一把摁住了他的脑袋,想着离开时却发现他竟是一把揽过了我的身子,顾不上胸前的疼痛,将我贴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深深地加重了这个吻,根本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被他吻得有些晕头转向,一时间竟是上不来气,好不容易从他身上跳开了,我赶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色|诱。”他回答得言简意赅。
“这还真是……”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且看着裴琰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的确是有些脸热。
“感觉怎么样?”他轻笑着问道,一如我曾经在黎府上偷窥他洗澡那一次。
“不,不怎么样。”我有些结巴。
“口是心非了吧。”他心情似乎大好,伸手敛了一下衣襟,遮住了那无限的春|色。
“你倒底在搞什么名堂啊?”我有些怒了。
“让你爱上我啊。”他回答的干脆,“人总是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我自认为皮囊还不错,在全北京都是数一数二的,可以多加利用。”
他说的很认真,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还不等我出言打击,只听他又说道:“即便是身体上先适应了我的存在也没关系,等着我病愈了,我们就尽早地行鱼水之欢,由性转变成爱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脸皮又哆嗦了几下,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啊,未免太悔我的爱情观了。
“或者,我们要个孩子吧,你日后总不会忍心抛夫弃子,跟着别人跑了吧?”裴琰继续打着坏主意。
“喂,你够了!”我想要打住。“孩子他外公很可能就是刘瑾,怎么,你不在意了?”
“哼,反正再怎么样他也得跟着我姓裴,总不至于姓刘,我怕什么。”裴琰倒是看开了。
话说,我可没打算要和这变态过那真正的夫妻生活,他在那里自说自话算怎么回事呢?该不会是想着大病痊愈了就对我用强吧?果然还是觉得他忍辱负重,假装太监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说起来,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岔开了这越发不正经的话题,我随口问道。
“被张公公的手下伤得啊。”他回答。
“别骗我了,你裴琰的身手也算是一顶一的了,就算是打不过,逃跑总不算困难吧。你跑去刺杀张永不过是演戏罢了,既遵从了刘瑾的安排,又保住了张永的性命,所谓的受伤也是你故意的,以此来证明你尽力了,他刘瑾也就不会为难你了。你收获了刘瑾的信任,又博得了张永的好感,不错嘛。”
“呵,很险啊,张公公虽然知道我的用意,但是他那一群属下却并不知情,个个对我剑拔弩张,可是拼上了全力。要不是我把握得好,怕就回不来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吭声。
“一定觉得我是祸害了吧?留我一命,却时刻威胁着刘瑾。”裴琰苦笑了一下,说道。
“不是说只要我不希望你死,你就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吗?所以,别再铤而走险了。”我说着,呼了一口气,然后背过了身去,说道:“刘瑾他,不是我的生父。”
裴琰怔了一小会,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这倒没有。只是,隐约想起了一些过往。”我说着,接着低头笑了笑,道:“你想杀了他剐了他,怎样都好,我绝不过问就是了。只是,你千万别再对我阴阳怪气的说话了。”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只听裴琰低低的笑了起来,说道:“本来我还有些介怀,眼下看来,我们还是把生孩子的计划提上日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传不上!?
☆、第四十四章 婆婆驾到
高原狼变成了看门狗。
这么形容裴琰大概会被他碎尸成一段一段的,但是近来这病美男因为养伤的需要,整日赖在床上装死,扮出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博取同情,安然享受着本姑娘的精心照料。
这期间锦年曾经来过,想必是刘瑾派了他过来探查裴琰的伤势,也好确定这男人是不是在做戏。
之后,他又带上了一些外伤药膏和珍贵药草前来探望过,说是刘瑾的意思,大概就是岳父虚情假意的探望女婿这样的措辞。
总之,日子过得还算是不温不火,实在憋急了,裴琰会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嘴脸与我斗斗嘴,看我词穷了吃瘪了,然后又笑得分外欠虐,简直幼稚到家了。
这一日,裴琰原本正在床上玩自虐的,眼瞅着伤口好利索了,我开始怠慢他了,于是死皮赖脸的耍起了阴招。这男人对别人下手狠,对自己竟也毫不留情,虽然只抓破了点表皮,但是那看上去血淋淋的伤口还是有些骇人。
“你发什么神经!”撞破这一幕的我怒了。
“伤口一愈合就发痒,抓一抓会舒服一点。”他回答的风轻云淡,几爪子下来,那伤口便见了血。
这个举世罕见的变态啊!
我一把攥过了他还在自虐的爪子,说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本来就要留疤了,你再折腾怕是更严重了。”
“心疼了?”他轻挑了一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