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没+番外 作者:求之不得(晋江vip2013.10.31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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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看她。
卓母更怒:“别以为我不知你动得何种心思?哄着文儿要你了,就可以嫁进我卓家大门?你若没有自知之明,今日便教教你。”
卿予未及反应,身上已有男子气息扑来。
“不要!滚!”心中涌起作呕意味,卿予怒极,奈何双手被人擒住。一番挣扎,还是被人压在身下去脱她的衣衫。
卓母上前,再扇了她两个耳光。她躲不开,只得趁乱推开身上之人,却将卓母撞在柱子上。“夫人 !”众人惊呼,卓文正好闻讯赶来,便见惨状。
娘!怒目而视,好似恨意要将她吞没。
卿予想解释,但她为什么要解释!
“叫大夫!”卓文气急,肩上伤口崩裂,触目惊心。猛地将她抓起,一耳光扇过,她嘴角见血。
“她是我娘,你要报仇找我来!”
卿予委屈,报仇?她的仇早就不准备报了,而一夜之间,软语温存就变了如此。他给她一耳光,害死四海阁三百余条人命的人是卓文,他们母子凭什么!怒从中来:“是!我就是来寻仇的,我也要你家破人亡!”
卿予抓起剑刺他,他也不躲,就一剑击穿另一边肩膀。两人都怔住。
“洛语青!”他愤恨抽下剑,扔回她面前。
他还她,她便也还他,留着还有什么意义。袖间的玉佩赫然扔出,在地上砸得粉碎,卓文怔在一旁,遂后俯身去捡,扎得指尖尽是血迹,一言不发。
“卓文,我恨你!”她恨他,恨之入骨。】
犹是挥不去的梦魇,醒来的时候扑在商允怀中,脸上泪迹未干,眼中又再忍不住。
商允只是看她,她笑得时候多,便似没心没肺一般,哭得时候却让人揪心得很。“哭吧,我挡着,别人看不见。”他环紧双臂,卿予再忍不住,压抑了在心中几年的泪水,化为嚎啕大哭。像是小时候被逸之抢去糖果,抑或是爹爹死的时候,哭得分不清四围。
商允蹙眉,上一次如此,是她五年前失踪三月返回晋州的时候。
她从未说起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如此在他怀中哭了一日。
……
翌日清晨,车辇都已备好,卓文于情于理相送。商允身体单薄,抱她出来的时候有些吃力却是小心翼翼。她才睡不久,怕把她吵醒,哭了一宿眼睛肿得像桃子。缱绻在他怀中,如同靠着最心安的岩石,便是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的依赖。
商允想起逃亡时,两人相依为命就是这般。
卓文隐在袖间的双手攥紧,商允将她安置在马车上遂才下车道别:“此行多赖卓文兄照顾,日后若有机会必定相还。”商允拱手,眉间的清澈好似不染一尘。
她的商允便是如此。
卓文心中猛然刺痛,嘴角掠过一丝凉薄笑意,扶起他手,略有戏谑道:“永宁侯不必谢我,我做这些事,从来不是为了你。”
商允未顿,他已拂袖离去。
如何踱回的偏苑他已记不清楚,唯有笛声送行,延口残喘。
【他永远记得五年前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激动得将她揽在怀中手足无措,她却一剑刺穿他肩膀。他眸间一滞,才突然意识到她眼中的滔天恨意,竟连肩膀的巨痛都浑然不觉。
鲜血染湿衣襟,触目惊心,侯府中的侍卫闻讯赶来。她的三脚猫功夫落在旁人手中后果堪忧,只能自己将她擒下,结果她不懂他的意思,越打越拼。
他不想伤她,却频频撕裂伤口,只得越打越狠。
有他在,旁人不敢插手,他终是将她按倒在地:“刺客我来亲自审。”
秦赵宝藏到了殿上手中,殿上出尔反尔屠戮了四海阁三百余人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若是知道她还活着,她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母亲是殿上的舅母,四海阁事后,殿上终究亏欠,母亲手中便握有一枚免死符。
母亲若是开了金口,自己家的媳妇就可换个身份,安然留在平远侯中。可母亲素来不喜江湖女子,他从前跟母亲提过青青,她讳莫如深。
他唯有先斩后奏,再传出消息,为了平远侯府的名声,他不娶也要娶。青青满是愤恨,他好哄歹哄,但平远侯来了刺客一事,不消半日便会传到殿上耳中。
他咬牙,只得将她绑在床柱间,撕开衣襟。她满是恐惧,他便一直吻她,不断爱抚缓和情绪。前戏做足了很多,他方才缓缓进入,其实他已经很温柔,只是第一次她难免会痛。
他感觉并不好,但她终于属于自己,他心中的幸福难以言喻。“青青”遍遍唤她名字,等她疼痛缓和,他又才忍不住再要了她一次,虽比第一次好了许多,还是顾忌她颇多。
初经人事,在他身下承欢,她累得睡过去。久违的心安和满足,他搂着她入梦,梦里依旧是缠绵悱恻。她如何恨他,却都是喜欢他的,从她的眼睛,她的身体,他通通可以体会到。
她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无人,他一惊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衣衫都顾不得披好便往屋外冲,刚出屋外便听到有人惊呼:“夫人!”他不知如何形容看到的一幕,她衣衫有些凌乱,对面却是倒下的母亲。
“娘!”他的愤怒不言而喻,而卿予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她是他娘亲,他气得伤口迸裂,剧烈的情绪下一耳光扇去:“她是我娘,你要报仇就来找我!”卿予嘴角见血,他兀得后悔,他做了什么!而她眼中的委屈却在瞬间覆灭,化为恨意。
“是,我就是来寻仇的,我也要你家破人亡!”当时分明是气话,他为何听不出?她突然举剑,他不信,果真一剑刺穿肩膀,他先是一怔,继而愤恨,想起她方才说的家破人亡。“洛语青!”抽下剑身,扔回她面前。
卿予一脚踢开,却是愤愤掏出玉佩,眼也不眨扔向他胸前,掉落在地砸得粉碎。他没有看她,只是俯身去捡,扎得指尖尽是血迹,一言不发。他送她的定情信物,碎得一无是处。
“卓文,我恨你!”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仇恨,绝望和泯灭。他突然好似心死,她转身离去,侍从要追,他却拦下。抱起母亲,身边的老妈子都已吓呆,他痛心疾首。
……】
手中颤抖,笛声便也吹不下去。
他一直以为是卿予寻仇杀了她母亲,后来商允一袭话,他隐约猜出端倪,才找到赵妈妈知晓当年实情。耳光,折辱,毒药……她才被他夺了处子之身,她没有下手杀他,却被轮番欺辱,他不知当时卿予该是何心情。
他想起她红肿的脸和根本不予解释的神色,他却不由分说一个耳光。彻底拍碎了她心底仅存的幻想,而她的气话为何他听不出来。如今想来,她转身那句我恨你,夹杂着万念俱灰的神色,他痛彻心扉。
受了那么重的伤,自断经脉。她如何回的晋州?
大凡他当时少有理智都不会让她走!
【可惜当时他并不知晓,清醒之后想起她受了伤应该走不远。就遣人去找。不想一找就是五年,他哪里会知到她藏在商允那里,也不知晓她至今落下的病根,一到雨天就腹中疼痛难忍。
他自然该恨她。
五年后,她再次刺杀他,母亲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但他依旧对她念念不忘,唯有狠狠占有才能填满五年空虚矛盾的心理。她在身边,他是少有的安稳踏实,而每次醒来,都怕身旁空无一人。
她再次逃走,在大街上相逢,他才知道原来世上最可怕便是时间。
她在一旁安静给商允包扎伤口,商允喊疼,她就瞪眼。她从不知晓,在旁人看来,那一刻她的表情有多幸福。幸福到,无论他如何折辱她,只要面对商允,她便心安和真实。
【“青青,我若放走商允,你可会留下?”他知道当时她没睡,只是不想应他。他是期许她开口,他便可冠冕堂皇留下她。
而商允一句“卿予,我头疼”她就起身相扶,明明是他先开口。
再深的执念终究抵不过时间。】
他也不再是过去的年少轻狂,懂得如何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护好心底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把自己写虐了,求治愈!
其实同一件事,不同的角度去看完全不一样。
后续还有商允的版本。
☆、第十四章 返程
第十四章返程
从京城回晋州,乘马车有一月路途。
返程以来,卿予一直寡言少语,多半时候都是望着帘栊之外出神。晨间风中稀松的泥土香气,傍晚落霞流转的盛夏光景,亦或是晚风隐隐撼不动的马蹄车轮,都好似浮光掠影般,于眼帘深处消融殆尽。
约是第三日,天空开始下起绵绵阴雨,想起她雨天不适,商允将她揽在怀中护着,也不讲话。
他怀中暖意,她至少能睡得安稳些。
卿予并不上心。
……
第五日上头,一场暴雨下得突如其来,八月的山洪冲垮了前路。青花瓷药瓶醒来时她就扔出了窗外,眼下额头尽是汗珠,疼得难以忍受。先前粘了雨水,高烧迷糊,只觉浑身又累又乏。
“商允,我困了睡会儿。”
山洪隔断了半日,山间的湿冷之气就从底下窜了上来。这个时候睡,根本不是好事。商允就不停和她说话,她隐约听着,身体忽冷忽热。到晚间的时候,却突然多了几分力气,开始抱怨这破雨不知要下多久。
商允慌乱,都说回光返照的人才会说胡话。
“卿予,你给撑着!”顾言没拦住他,马车陷在泥泽里,他冒雨抱起她就往回跑。商允本就身子不好,淋了雨之后也大病一场。
返回定州,一呆就是十余日。
商允高烧不退,她守在身旁换水,喂水。他有意识清醒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喝药。卿予惶恐,不知他是不是高烧烧坏到脑子了,亦或是味蕾出了问题?
竟然会主动喝药?
他默不作声,她便疑惑看他。
“我要把身子养好些,稍稍淋了些雨就这样……”以后如何照顾她?这一句便隐在喉间。
“只是你日后别使这些小性子了,好端端的把药扔了做什么?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说与我听就是。你这几日难受,我看着你也难受!”商允果然是置气的,时至今日才说。
卿予微怔,继而莞尔点头。
商允关心她,她这一路频频让商允担忧,是她思虑不周。
脸上就多了一分柔和笑意。
看他一口气喝完没留底,这回竟连蜜饯都戒了,还嘱咐多开些药备在身上。卿予叹为观止:“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侯爷,要不咱们走到哪里,现抓现熬好不好?”
知她有意稀落,他也不搭理,只缓缓从床榻上起身。犹记得彼时卓文嘴角掠过一丝凉薄笑意,但无论如何若非卓文,他早在沈运文出事之时就会受牵连死在宫里。
马车上的几日,他也想通,若不想处处捉襟见肘,就要在几年之内做到一方诸侯。
离开定州前去搜罗了些书籍置于车上,商允平素是好看书,却大都是闲书。譬如诗词歌赋保持小清新,各色话本小说增加些想象力,正统的书却是一律不看的。
他不需要驭下,亦不需要治国。
晋州偏安一隅,他过得自在得很。
而如今,华帝心思越发诡秘,阴狠多疑,想要置身事外只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会牵连他人。
回眸间,卿予就跟在身后搬书,梨涡浅笑。先前大病一场,现下似是宽心了许多,许是闷在心里的结解开?她不提,他也不多问。路上的吆喝声起,商允就兴致勃勃回头:“卿予,吃不吃冰糖葫芦?”
“要没有籽儿的那种,葡萄的更好些。”
商允就笑,这般挑嘴就是好多了。
不多时,一串冰糖葫芦交到她手中,一叠书就自然由商允怀揣着。
顾言的存在感再次被忽视,好在多年前便已习惯。彼时又听卿予言道:“我又馋户巷的紫香玉蓉糕了。”
“快了。”商允眼中笑意柔和润泽。
……
自定州出发后,商允多在马车上安静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