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后心难测 作者:青萝烟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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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蔓身后的影子微微一颤,他刚张了嘴,喉头一阵腥甜,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孩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人,人人都害怕她,可是……女孩不后悔。”,说着,宁蔓起身,“今晚,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宁蔓转身,刚才老太监呆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宁蔓觉得奇怪,刚才她并未听见有人走动。她走近刚才老太监站立的位置,却发现地上有着几滴未干的血迹。
宁蔓狠狠摇晃着手里的铃铛,不消一会儿,胥笙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从福德寺回来那天,宁蔓对墨晟熠说,胥笙为了救她奋勇杀敌受了重伤,该赏。
墨晟熠当然也是认出了胥笙,但他却没有揭穿胥笙的真实身份,他道,是该赏,阿蔓想要如何赏他?
她道,让他做一名御林军,保护乾欣殿的安危。
墨晟熠沉思一会儿,他答应了。
御林军不能随便进出妃子的宫殿,胥笙给了她一个铃铛,当她需要见他的时候便摇铃铛。
胥笙站在离宁蔓三米远的位置,他的脸隐在黑暗里,因她说过,她讨厌看见他的脸。
“娘娘,找卑职所谓何事?”
宁蔓的声音颤抖,“今晚可有什么人进出过乾欣殿?”
胥笙眼里升起一丝狐疑,但他声音肯定道,“并没有。”
宁蔓的脸色已经苍白,“走吧!”
胥笙眼里的惑色更重,宁蔓让他过来,只是问他这件事?难道今夜有不速之客闯入了乾欣殿?
胥笙并未离开,“娘娘,发生了何事?”
“没有,你走吧!”
他盯着她落寞的背影,他曾经就想过,将她变成一个只为仇恨而活的怪物,如今他终于做到了,却一点都不开心。他看见她这个样子,甚至有些心疼。
他以前那么恨她,其实应该是在乎吧!
他这么想着,却看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胥笙眉头微皱,他闻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敏锐如他,很快便发现地上的血迹。
胥笙用手指沾了血迹凑在鼻翼嗅了一下,是人血,带着浓重药味的人血。
胥笙眯着眼睛,难道乾欣殿真的闯入了不速之客?
宁蔓全身发颤,她手足冰凉,四肢无力。
那个人影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难道他是如渊?如渊知道她今天嫁给墨晟熠,所以回来找她。那夜在福德寺遇到的也是如渊的魂魄?如渊,他的魂魄难道就没有升天?
他心中有怨怒所以无法投胎?他挂念着她所以无法投胎?
宁蔓想着,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的大脑已经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她只是漫无目的走着,想要离开如渊魂魄待过的地方,想要逃离如渊的视线。她不想让如渊知道,她又嫁给了墨晟熠,嫁给那个杀人凶手。
她走着,却不知她的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影不远不近跟着她。鲜血从那个人影的身上滴落,人影的步子越来越吃力,最后他不得不停住。
一袭白影闪过,人影便消失了。
宁蔓觉察到空气的异常,她转身,却发现昏暗的灯光下的血滴。她的神经紧绷,她沿着血滴往回走,却发现胥笙躺在刚才人影站立的位置。
“胥笙。”
她唤了他一声,胥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用脚碰了碰他的身子,“胥笙。”
“阿蔓。”
宁蔓愣住,这声音是墨晟熠的,那熏香足以让他昏睡到明天早晨。他现在就醒了,难道他早就知道熏香有问题?
宁蔓转身,她对着墨晟熠福身道,“臣妾拜见圣上。”
这里本没有外人,她本不用如此生疏,她如此做,就是故意与墨晟熠拉开距离。
墨晟熠并未感到惊讶,他确定宁蔓无恙以后,便将目光移至胥笙身上。
墨晟熠道,“阿蔓,这就是那天救你有功的侍卫?”
宁蔓点头,“是。”
墨晟熠几步上前,探了探胥笙的鼻息,“他没事,只是被人打晕了。”,说罢,墨晟熠注意到地上的血迹,“阿蔓,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
“谢圣上。”
“太晚了,会寝殿休息吧!”
“……”
宁蔓不语,墨晟熠又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奏折没批,不久便要早朝,我就先回凌墨殿去了。”
“恭送圣上。”
墨晟熠眼里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道,“阿蔓,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
说罢,他便朝乾欣殿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6章
次日,宁蔓一身火红的凤纹宫装,头戴凤头百步摇,白皙的小脸红艳的唇,留尘正为她装扮精致的指甲。
宁蔓眼眉低垂,她昨晚没有睡好,但是今日的浓妆让她看上去没有一丝憔悴,有的,只是母仪天下的霸气。
她是执掌封印的后宫之主,虽然墨晟熠的后宫暂时只有她与靖苏,但是礼仪不可废,今日靖苏便要一大早就来向她请安。
留尘起身,她道,“娘娘,做好了。”
宁蔓懒眼瞧了一眼镶着红宝石的指甲,她无喜无忧,“靖贵妃来了吗?”
留尘道,“回娘娘的话,还没。”
“为何?”
留尘咬着红唇,“刚才靖贵妃的贴身宫女来说,贵妃娘娘怀孕以后便时时嗜睡,今日睡过了头,正在赶来的路上。”
宁蔓面色冰冷,好一个借口,好一个下马威,好一个靖苏。若是如渊身上的乌头之毒是你所下,我一定饶不了你。
宁蔓起身,“既然靖贵妃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那么本宫就去正殿等着她。”
留尘略微惊讶一番,“娘娘,这于理不合。”
对,这于理不合,哪有皇后等贵妃请安的道理,可她就是要于理不合呢!
“走吧!”
留尘不敢多言,只得跟在宁蔓身后,她心中暗想宁蔓的心计不一般,竟有些害怕当初所做的那个决定。
她道出自己对墨晟熠的情义,就是为了让她觉得墨如渊的死与她和靖苏有关。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宁蔓的某些作法的确让她心颤。
别人都以为她心计城府极深。其实她也没有多少心计,她不过是被看上的棋子,有不同的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墨如渊的毒,与她和靖苏脱不了关系。
她早就知道莘琳钥便是靖苏,她自作聪明,以为跟两个人合作,最后无论他们谁胜出,她都会无恙,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两个人很可能一个都成功不了。那么她以前所做之事,全成了诛九族的死罪。
乌头虽是从靖苏手里流出,却是她将它添加到墨如渊的熏香里,将它制成香料,作为墨如渊洗衣的香料。
想到此处,留尘不免手脚冰凉。
宁蔓如今只是怀疑靖苏,便决定对她动手,若是她知道真正下毒之人是她尚姝婕,那她会如何对她?
尚姝婕异常的脸色悉数落在宁蔓眼中,宁蔓装作没有看见一般,依旧小步走着。其实她心里已然明白大半,如渊所中之毒,一定与她俩有关。
到了乾欣殿的正殿,宁蔓喝着茶水,直到茶凉之时,靖苏才姗姗来迟。她的额头挂着汗珠,有些气喘,看上去真像刚跑过来。
宁蔓笑着,笑得让人捉摸不透。
靖苏对宁蔓福身道,“姐姐,妹妹昨日睡过了,还请姐姐责罚。”
宁蔓盯着茶杯里面缓缓转动的茶叶,她并未抬眼,只懒懒道,“当然要罚。”
靖苏略微一惊,她现在可是怀有龙嗣,而且这孩子是墨晟熠的第一个子嗣,宁蔓昨日才被封后,今日就说要罚她。
靖苏的小脸苍白,她满是委屈,“请姐姐责罚。”
宁蔓放下茶杯,她缓缓朝着靖苏走去,尚姝婕端上一杯茶水,宁蔓淡淡笑着,“妹妹来迟,本来应该罚酒,但是念在妹妹有孕在身,就以茶代酒。只要妹妹喝了这本茶水,姐姐就不追究。”
靖苏盯着白瓷青花茶杯里面的茶水,她看不清宁蔓究竟想做什么,但是此时,却是得不得喝。
她原以为故意来迟不仅给了宁蔓一个下马威,而且还对她强调自己有了墨晟熠的孩子,就算宁蔓是皇后,都不能对她怎么样。
可是今日才明白,她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
靖苏此时才怀疑,那日在宁府,宁蔓毫无心机地将自己的行踪透露出来,难道是故意的?如果宁蔓那日是故意,那么她又怀了怎样的心思?
靖苏颤着双手接过茶杯,茶杯里面茶水摇晃,溅出少许沾在她的手上。
留尘嘴角带笑,只要她喝下,那么不管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真是假,都会变成假的。
这并不是宁蔓吩咐,只是她不想看着墨晟熠有孩子而已。
以前她以为她的爱是伟大的,她只要躲在暗地里默默支持他帮助他就行,可是自从昨晚见了他以后,知道靖苏怀了他的骨肉以后,嫉妒让她疯狂。
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以前墨晟熠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子表现出爱意,更不要说接触。
以前,就算她是墨如渊的嫔妃,就算墨晟熠是大墨的王爷。
她依旧将他当作自己的丈夫,而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现在她的幻想里面插足了第三者,而且这个第三者还怀了他的孩子。在她的幻想里面,她认为墨晟熠对她不忠,而靖苏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该死。
乌头虽然是靖苏带入皇宫,却是由她亲手下毒。
最危险的事她做了,而靖苏却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她不甘心,又怎能甘心?
靖苏正欲喝下茶水,却是看见留尘的脸,她心里一颤,茶杯滑落,茶水撒了一地。
如果对于宁蔓,她还存了一丝侥幸,那么对于尚姝婕,她没有半分侥幸的心情。
她知道尚姝婕对墨晟熠疯狂的喜欢,当初她也是利用她的这一点,才能将爹爹交给她的任务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她那时没有想过,此生还能见到尚姝婕。她也没有想到,一直是死对头的宁蔓与尚姝婕竟然变成主仆关系。她更没有想到,先帝的两个女人都还能待在皇宫里。
宁蔓盯着地上的茶杯碎片,语言凌厉了几分,“靖贵妃这是干嘛?难不成担心本宫下毒害你?本宫早就对靖贵妃说过,本宫若是要向你动手,绝不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本宫要先提醒你一声,才会对你出手的。”
靖苏全身发颤,她一下子跪倒在宁蔓面前,“姐姐,刚才妹妹只是一时手滑。”
宁蔓将靖苏扶了起来,“既然是手滑,留尘,你便去再为靖贵妃泡一杯茶水来。”
留尘脸上浮起奸诈的笑,她应声道,“好。”
尚姝婕的奸诈全数落到靖苏的眼里,靖苏战战兢兢,对着贴身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也是心领神会,她悄悄溜出正殿。
宁蔓将靖苏拉至椅子上坐着,她淡笑道,“姐姐一句玩笑话,怎把妹妹吓成这幅摸样,若是不之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妹妹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亏心事呢!”
靖苏额头冒出冷汗,宁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这件事只有她与尚姝婕两人知道,若是尚姝婕将此事告诉宁蔓,尚姝婕自己也活不了。
靖苏用手里的锦帕擦着额头的冷水,她尴尬道,“刚才走得太急,出了一点汗。”
“其实本宫并没有要责罚妹妹的意思,只是见了妹妹满头大汗的样子,想着妹妹许是渴了,这才让留尘沏好了茶水。说起来,本宫以前也学过泡茶,教我们泡茶的芳姑姑说,茶艺乃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泡得一壶好茶可以看出一个的内心修养,而泡茶的第一步,从烧水开始。那时候,与本宫交好的倪采女由于出身卑微,与众采女闹了不和,在她烧好水以后,地上突然滚出一颗黑珍珠。”
说话间,宁蔓的眼神似有似无落到靖苏身上,靖苏紧泯红唇,手紧紧拽着锦帕。
“本宫的一生,在第一次进宫之时便已经改变,但是却因为那颗黑珍珠改变了第二次。倪贵人自从进宫便与本宫交好,她更是坦言入宫便是为了本宫。但是本宫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用黑珍珠一事挑拨了本宫与倪贵人的关系,最后倪贵人不惜毁掉自己也要谋害本宫。”
靖苏的脸色更白,她如此说,可是知道她就是莘琳钥?
可是她与宁蔓只有一面之缘,而且那次茶艺课上,宁蔓只是见了她的背影。时间过去这么久,她不应该记得。
靖苏挤出虚假的微笑,“姐姐放心,这些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圣上一定会好好保护姐姐。”
宁蔓的眼落到靖苏的小腹上,她笑,“本宫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只是妹妹得当心自己,现在妹妹有了身孕,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肚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