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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天下 作者:五月糖(jj2012.11.25完结,报仇雪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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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嘉靖笑道,“严爱卿,此事你非但不能插手,反而要冷眼旁观才是,如若你自己为自己办成此事,那在神明面前朕岂不是无劳无功,这样便不能早日修成仙人、得道升天?”见严嵩还要再说,嘉靖则道,“朕吩咐徐爱卿办理,徐爱卿自然是为朕办事,而不是为他积累功德,这下你明白了吗?”
“臣……明白。”严嵩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臣,谢主隆恩。”






第50章 第五十章
春光无限好,春日明媚富有朝气的一缕阳光斜斜透过窗子,悠然入房。
徐凛拿着卷书轻轻推开大门,他眉心微微一蹙,眼神似是有些喜悦,他迟疑了片刻,须臾,方才走了过去,“你……醒了?”他伸手过去,探探青染前额,这才眉头舒展,未等青染开口,他便淡淡笑着,“烧退了,自然便醒了。”
“我……”青染的手动了动,恍惚间她微微睁开眼,喃喃道,“刑、架?”
许久未曾开口说话,陡然从喉咙间蹦出的几个音节还都略带嘶哑。
徐凛微愣了下,倏地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大夫说你久躺不好,又晒不到阳光,所以我便每日把你抱到这躺椅上呆会儿。”
青染惊疑的望着徐凛,许久,方才怯生生问了句:“你不抓我?”
徐凛静静的站在那儿,一时无话。
他曾经想了许久,若有朝一日青染必以真面目见他时,她会对他说什么。
或许她会躲闪,或许她会辩驳,哪怕她会嬉皮笑脸的捉弄他,再或者死乞白赖的拒不承认。在他眼中,她永远是笑嘻嘻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算遇到了麻烦,亦会眼珠儿一转想出些诡异的法子。
但他从未想过,她会问这样一句话。
一瞬间,他的心里,仿佛空了,那曾经盛的满满登登的话,不知为何,一下子全都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抑制不住的毛躁、还有莫名的心烦意乱。

“你……”青染试着抬起手,去拿那本被徐凛紧紧攥在手中的书卷,“大人,书快要被你、抓烂了。”
徐凛不觉察的舒缓口气,犹自笑道:“我本是……想拿来与你消遣的。”
青染讷讷的点了点头,她想着,他不知自己能何时醒来,又怎么会带一本书来给她解闷儿?而那边,徐凛心底则愈发的烦乱起来,他不知为何,看到她说话的样子,仿若便能打乱他事先所有的铺陈。
“这是徐府,就是我家,不是刑部大牢,更不是北镇抚司的诏狱。”
后背隐隐传来的痛意提醒着青染之前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她点点头,仿若自言自语道:“伤得太重,进了大牢会死的……”
“你不是犯人,”徐凛寻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之前是我错怪你了……”见青染迷茫,徐凛补充道,“你杀了刘三尺。”

青染一下子乱了。
她努力回想着当日的一切,那刘三尺是她用蒙汗药迷昏的这定是不错,可是在她昏倒前,她瞧得清清楚楚,有一个戴着面具的高个子在刘三尺背后捅了一刀。
如此一想,她便急急问道:“这是徐府?”
“嗯,这是徐府。”徐凛又重复了一次,他见青染微微坐起时仿若牵动了伤口,痛的冒出了汗珠儿,便忙扶着她轻轻靠回了椅背。
“那我、在这里……呆了多久?”
“已经半月有余。”
青染微微张着口,那这半月,徐阶想必是知道她在这里,而如今徐凛居然以为她是无辜好人,定是徐阶循循善诱的结果,“你……都知道了?”
“嗯,若是不知、且还以为你是‘北斗七星’的贼人,否则,爷爷怎会用家中那颗秘制的药丸救你?”
“你说什么?”青染情急之下,牵住徐凛的衣袖。
徐凛笑着看她,“想来也奇怪,当时你昏睡着,可却怎么也不张口不吞药,爷爷叫我告诉你说那丸药是严大人给你的,你居然便吃了……”
青染一下便愣住了,她惊觉原来那些场景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徐凛看青染眼眶里不停的溢出泪水,不禁心中一紧,忙问:“你怎么了?”

青染痛苦的摇摇头。她只觉口中苦涩无比、胃里不断翻腾,她恨不能立刻寻把匕首把自己的肚子戳烂。
那时,她想着那丸药本是给欧阳氏延长性命之用的,可是徐阶没有应允她的要求,可如今,为了一枚棋子能够继续在棋盘上行走,他可以不顾他亲孙女的苦难,把药丸给自己服下。
如今她服下了,那叫她日后如何面对徐嫣?心中的愧疚,这一辈子都无法清除的掉。

徐凛看她面色惨白、痛苦不堪,只念她是被前事所困扰,便揣测的安慰道:“你一个弱女子,若是为了寻仇,自是不必冒如此之大的风险潜入那些杀手之中,沈家之事,早晚会真相大白,你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被那些人发现,岂不是随时会断送了性命?”
青染怔怔的看着他,原来,徐阶还是不曾告诉徐凛,自己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你怎么知道、我是沈家人?”
徐凛替她掖了掖被角儿,“沈炼的锦衣卫牙牌还有佩刀,都在你身上。”
青染强笑了下,可当她复又回想起当日情形时,心下不由得慌张起来,她不知邢宇他们若是知道自己被抓,是否会来救她,或是,干脆以为她便是叛徒。
可是既然如此,那徐阶为何还要给徐凛一个信任她的理由?

青染脑里有如一团乱麻,她想了半天头愈来愈痛,她愣愣的看着徐凛,突然便一拍大腿。
她现在可是在徐阶家呀,有什么不明白的趁徐凛不在时找徐阶问个清楚不就得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居然能愁成这样,这可真是病糊涂了。

徐凛见她又捶腿、又瞪眼,便抿嘴笑道:“原以为你大病一场性情也变了,不过现在……倒好像恢复了原样。”
青染一愣,然后讪讪的收回拍在大腿上的手。

一个丫鬟推门而入,将膳食放于桌上后便退出屋外,青染闻着饭菜香气,不由得不住的伸脖巴望,只见那桌上是那东坡肉还有松鼠桂鱼,另有两只小碗两副餐具。
昏迷半月之久,每日除了汤药便是米汤,见桌上的大鱼大肉,青染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徐凛见她馋嘴,便站起身将盛着清粥的小碗端到她面前,又用小勺轻轻搅拌,淡淡笑道:“上次拿给你的这两道菜,见你吃的很开心,我便知道一定很合你的心意。”
青染咧嘴笑了:“多亏大人你还用心记得我爱吃什么,现在醒过来吃的第一餐饭便是这些,真是谢谢你啦大人……”
徐凛的手顿了一下,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如常神色,他缓缓道:“正是因为你觉得那两道菜不错,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便特地吩咐小厨房今日做给我吃……”他盛了一勺粥递到青染嘴边,“你的晚餐,只是清粥。”
“大人,你可真、可真……”青染气鼓鼓的看着徐凛,“可是”个半天也没“可是”出来个所以然来。
徐凛望着她,眼里滑过一丝笑意,“你若再叫‘大人’,怕是连咸菜都没有了。”他顿了顿,“我觉得,你称呼严绍庭的那样,就不错。”
“噗——”青染差点没把粥喷出来,她拼命的咳着,可是那大米粒儿还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好半天才倒过气来。
徐凛见她耳上一抹疏红,便抿着嘴道:“这样大的反应?”
青染一边咳着一边摆手,“如果你是为你妹妹来清除狐狸精的,那请不要找我,出了府门右转再左转,走过两个街口便是严府,东院,你妹妹的情敌都在那里。”

“其实……”徐凛把桌上的帕子递给她,“他很喜欢你。”
青染沉默了会儿,才道:“这我知道。”
徐凛犹自笑笑,“那个时候我没见过你,只是听外面的传言便已是颇为惊异,那样一个人,居然会对你那样痴心。”
“嗯……那时、不过是因为很多别的原因,才会和他很好……其实我、我对他……”
青染呆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字。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勇气说出来她那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可是事到如今,竟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
她记得,之前徐阶曾经对她说,一个人,在明知自己做错的情况下,若还去重复着之前的错误,那就证明那个导致他不断犯错的原因,便是那人的致命弱点。
徐阶静静的看着她,“沈荣锡的弱点是嫣儿,邢宇的弱点是重感情,严绍庭的弱点,就是他想要强迫自己忘了当年的错误,而你的……”
他没有说下去。
那时青染以为,自己并无那样的致命弱点,所以徐阶才会有所保留,直到在金凤阁中,她求裴西亭帮忙放走了严绍庭,她才意识到,究竟什么才是她最害怕的。
而徐阶,或许早已猜到她心中所想,那句未说完的话,便是警告。
她紧紧捏住手中的帕子,双手用力攥的骨节发白。

徐凛轻轻把她耳边的碎发抿到耳后,从她手中用力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医,你这是什么疗法?一个连日高烧不退的人一睁眼不知怎的便浑身是力,又是拍腿又是攥拳,然后居然又出了一头汗,如此妙计真是应当推广。”
青染一愣,半晌才懂得徐凛在揶揄她,她看着徐凛,不知怎的,每次徐凛这样对她讲话时,她竟没有一点不快,反而因他的言笑晏晏,让心中的那些扯痛也瞬间消失不见。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接过勺子,一口把里面的粥吞掉。

见青染吃完,徐凛这才回到饭桌旁慢慢吃着饭菜。
趁此机会,青染悄悄的打量他,见他好似瘦了一圈,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她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便咬着嘴唇,道:“你……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要怎么报答你?”
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半晌,徐凛才夹了些鱼肉放在碗中,他弯了弯唇角:“严老夫人的临终遗言,妹妹已经告诉我了,其中有一项便是……”他扫了眼青染,“让你嫁给我……”
青染扶额,这老太太临了临了也不忘当一回媒婆,她弱弱的问道,“那你答应了没?”
“本是不想答应的,”徐凛笑着叹了口气,“但我想到一件事,便只能勉为其难的应下了。”他见青染表情有些狰狞,便忍住笑,他又顺手给自己斟了杯茶,肃容道,“其实……朝廷应该还欠我两万两。”
“这……不会吧?”朝廷何时如此大规模的拖欠官员俸禄了?再说了,一个翰林院任职的芝麻小官得干多少年才能挣到两万两呀……
见青染眉毛拧成一团的样子,徐凛终是忍不住,他敲敲桌角,笑着提醒道:“那张悬赏令。”
“咳咳——”青染捂着胸口,咳嗽了半天,“你你你你不会要把我捉拿归案吧?”
“自是不必……我若抓你进了大牢,那我该和谁成亲?”徐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过既然不能抓你,那两万两也便没了,若是找你要,想来你一时也还不起那么多银两,这可怎么办呢?于是我想来想去,终想出了个甚为妥帖的法子,既不用抓你交给朝廷,我亦不会蒙受损失……”见青染满脸喜色,徐凛以拳掩口,轻笑道,“所以,那两万两,不如就当你的嫁妆吧。”
“……”
见青染一脸悲愤,徐凛笑着补充:“反正对外便说你给了我两万两,不过咱们二人心知肚明即可,这银子,我不要也无妨。”
青染浑身那种无力感骤然袭了上来,她突然觉得徐凛其人才叫一如既往的狡诈阴邪,“我说大哥啊,你看看,我这嫁妆你可以大手一挥、不要也罢,但我可是穷人,若真是成亲,我可还指着那聘礼过活呐……”
“所以,我教你舞剑吧。”
“咳咳……”听徐凛这样一讲,青染脑海里瞬间便浮现了那日在金凤阁、还有去年在镇西镖局她被徐凛打得满地找牙的凄惨景象,她颇为汗颜的看着徐凛,话音诚恳,“说真的,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她沉重道,“我当真不能嫁给你。”
“哦?”徐凛挑眉。他走到青染身旁坐下,“此话怎讲?”
“其实此事颇为复杂深奥,不是一句两句便能解释得清的,”青染语重心长、娓娓道来,“你看啊,如果我嫁给了你,那我便是徐嫣的大嫂,那自然也就是严绍庭的大嫂,可是严绍庭又娶了我的小姨,他也便是我的姨夫,你说咱俩要当真成了亲,你是管严绍庭叫妹婿呢,还是跟着我一起叫姨夫呢?你让徐嫣是叫你哥哥呢,还是管你叫外甥女婿呢?你是让严绍庭叫我外甥女呢,还是叫我嫂子呢?”
“所以呢?”徐凛笑看着她。
“所以……”青染沉痛的拍了拍徐凛的肩膀,“我的结论就是,如果我嫁给你,你就等着严绍庭削你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徐凛垂下头,轻轻的笑了下。青染见他这般,便尴尬的收回了手,她静静的坐在那儿,突然,便想到了自己方才犯的一个致命错误。
——如果,她是以一个这样的身份从严家手中被徐凛所救,那她提起严绍庭的时候又怎能会如此的泰然自若?
徐阶让徐凛以为她是沈家人,不论其长远目的是避免徐凛抓她进大牢、亦或是让她帮徐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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