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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唐宫外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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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老臣见他语气缓和,不似适才大怒失色,不再多言告退而出。
  
  次日圣旨道我忤逆圣意,由贵妃贬为才人赐居东都洛阳行宫,他即刻启驾返回京都,同时赐居洛阳行宫者居然还有宋若芷。
  生离死别,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不会不明白此理。
  
  仪鸾殿内本有温泉沐浴之池,他亲手抚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吻我道:“茉儿,朕只想再好好看看你,过些时日定来接你。”
  今夜过后,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他若离去,洛阳种种良辰美景对我形同虚设,我虽然难过与他分别,却不可再增加他之伤心,我勉强笑道:“新婚不如远别,茉儿一直都在皇上身边,只恐皇上已厌倦了,分开些时日倒好些。”
  他眸中神色如燎原之火,直视我道:“朕这一去,你果然不想朕么?日间犹可,朕不相信你夜夜都能睡得安稳。”此言极是露骨,我双颊红晕浮现,他早已靠近我身旁。
  我只觉他身体在水中与我融合,水面荡起轻轻涟漪,他每一次撞击都让我头脑昏沉,我只得紧紧抱住他,从未与他如此做过,我确实有些不太适应。
  他见我并无太多反应,便抱起我往寝殿而行,将我放置床榻之上,问道:“茉儿不喜欢朕刚才那样对你么?”
  我羞涩摇头,他面上漾起微笑道:“朕今夜定要你记忆深刻,以免日后将朕给你之宠爱给忘了。”
  我不知他将要如何,只见他开始俯身亲吻我全身,吻及我敏感之处时却故意轻轻啮咬,我不由轻轻呻吟出声。他并不就此停止,却加重力度去揉抚我赤裸双足,暗施内力于足底经脉之上,我只觉体内对他之渴望此时如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而来,视向他之目光定是柔媚缠绵。
  他轻笑道:“乖茉儿,你告诉我,现下要我做何事?”
  我却断然不肯说出,他见状便道:“看来我还是太轻易放过你了……”正欲再有动作,我知道他今日定要我对他说出无法宣之于之言,只得含糊说道:“茉儿要你……爱我……”
  他道:“我一直都爱你,今日却要你爱我一次。”言毕将我抱起坐于他身上,又笑道:“你该知道如何做了?”
  我虽是含羞仍只得遂他之意,他面容极尽欢愉之色,最后却再无法忍受,将我压在身下……
  我仍自娇喘不息,他已恢复平静,将我紧紧拥住说道:“朕回京后,定会朝思暮想茉儿。宫中妃嫔虽多,却无人能似你这般合朕心意,让朕得以享受人间至乐。”
  
  我心中却掠过一丝悲凉,情深不寿,果然不假。
  到底何时他与我方能相聚,其实是未知之数。
  他又说道:“朕让你做才人,只是权宜之计。徐充媛本是你带来的,如今就让她在此陪你,闲暇之时亦有人相伴。你每隔三五日要记得寄书信与朕。朕若得空了,自会出京来看你。”
  我忙道:“京都距此路途遥远,皇上不可过于劳累。”
  他脸颊磨蹭着我发丝道:“朕宁可往来途中劳累,亦胜似心中相思煎熬。”
  我只觉心中伤痛无比,轻咬下唇,他眸光本未离开我,见我掩饰不住,语气坚定无比道:“茉儿,朕断不会弃你在此,朕至多让你侯朕一年,决不再与你分离。你相信朕。”
  我埋首入他怀中,他胸膛温暖刚硬光滑,似是丝绸包裹的钢铁,我闻听他心跳之声,渐渐合眸睡去。
  暗夜之中只觉他轻轻起身下床而去,片刻又返回抱我入怀,我依稀感觉一种陌生的甜香迷漫寝帐之中,他低语道:“茉儿,好好睡一觉,醒来时要开心些。”
  似是有一滴冰凉的小水珠坠落我面上,我想睁开眼睛,却头脑混沌。
  
  我醒来已是次日午时。
  身边之人早已不见踪影,枕畔尚有他隐约熟悉的香气留存。
  蓝笺近前垂首道:“姐姐,皇上未及天明已起驾离去,恐姐姐送别伤心,未唤醒姐姐……”
  是后来的那抹甜香让我昏睡了如此之久,否则他起身离开我不可能毫无知觉。
  落于我面上那滴水珠,我知道它从何而来。
  
  我欲出仪鸾殿,蓝笺急道:“姐姐可是要去看御驾仪仗么?皇上已去多时,姐姐纵然至永兴阁上,亦是甚么都看不见了!”
  我环顾仪鸾殿内,那熟悉身影不在,洛阳行宫竟觉如此空旷,偌大殿阁仅余我和蓝笺青樱二人,行宫侍女并不多,大部分皆已随驾离去。
  心中泪落已如倾盆大雨,眼中却无半滴泪,他不欲我与他当面分别,正是不要见我哭,否则不必如此费心安排。
  我视蓝笺道:“姐姐对不起你,让你随我在此寂寞冷清之地。”
  她微笑道:“姐姐应该知道,我并不在乎身在何处,只在乎是否在姐姐身旁。”
  我携她之手道:“好,以后我们就安心在此。”
  
  夜色幽碧,一道月光透过门隙悄然照入,夜风吹动帷屏。
  我披衣而起,行出仪鸾殿,宫人皆已熟睡,我并未惊醒她们,庭前草丛,隐约耳闻蛐蛐细微鸣叫之声。
  自他离去后,我潜心书画,与青樱挥毫共赏;或与蓝笺种植花草,调制熏香;宋若芷来访,便与她们品茶闲论,宫中时日虽是寂寞,却可稍解心中郁结思念。
  她应知系被他赐居洛阳是因我之故,我若早知此事,当日定不会带她前来。她在京都宫苑中虽不受宠,却时常可以见到他,父母亲人时时可通音讯,如今洛阳行宫冷清零落,她们本是绮年玉貌之少女,却受我之累远离京都,我只觉歉疚于心。
  宋若芷年纪虽小,心中大有丘壑,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对我仍是恭谨有礼。
  她姐姐若昭已是韩王妃,昔日嫁入韩王府时仅是妾侍身份,连生两子,韩王妃病故后被册立为正妃,她方才是真正有福之人。
  念及妹妹芙晴,至今仍是一丝音信皆无,以芙晴之才貌性情,若跟随韩王,韩王必定深爱于她,地位决不会在若昭之下,可惜天意弄人,只是不知那回纥汗王待她如何。自公孙靖只言片语中我隐约感觉那回纥汗王颇为重视芙晴,应是宠爱有加。
  
  皇帝离去后,时常有书信往来。
  我案头累积书笺已有数十封,今日快马所送来信笺之上,依然是他御笔所书两句诗:“宫苑春景等闲观,思君肠断泪若澜。”
  我每次展信阅时,他那熟悉飘逸的笔迹跃入眼帘,便感觉他似乎就在身边,轻轻唤我道:“茉儿,朕在京都百般思念于你,你可同样思念朕么?”
  直至泪水迷蒙眼睛,信笺上字迹模糊不清,我才合上那书笺。
  
  青樱画了不少我之画像。
  千姿百态,栩栩如生,与我本人几乎毫无分别。
  有托腮沉思的茉儿,有轻抚筝弦的茉儿,有执笔书画的茉儿,有庭前摘花的茉儿,我在洛阳闲居种种情形,尽现于她画笔之下。
  前日我挑选了一幅画像命信使带回京都,画中之人立于庭前遥望京都,面上微微含笑,身后落花飘摇。
  他观我画中之态,方有如此哀婉之句。
  
  我初入宫时所居飞霜殿,正是玄宗皇帝梅妃故居。
  梅妃与我一般曾宠冠六宫,却因杨妃之妒被迫贬迁于洛阳行宫,直至逝去都不曾再见玄宗一面,将玄宗所赐一觳稀世明珠命人交还与他,叹息“何必珍珠慰寂寥”。
  玄宗伤梅妃之逝,在梅妃画像之上题诗一首:
  “忆昔清妃在紫宸,铅华不御得天真。霜绡犹似旧时貌,可惜横波不顾人。”
  此诗是文采风流的玄宗此生为自己妃子惟一之作。
  就连回眸一笑百媚俱生,六宫粉黛尽失颜色的杨妃,玄宗都不曾为她赋过诗。
  
  竟是惟一。
  无情最是帝王家,可惜大唐天子,个个多情。
  太宗高宗,玄宗代宗,京都大明宫内,数不尽江山与美人的哀婉传奇。
  他同样身为李氏子孙,同样痴情。
  幸焉?不幸焉?
  泪水沿我面颊滴落,深夜伴我,惟有一轮明月;他在京都宫苑之中,身旁此时相伴相随者不知将系何人。
  每每念及此,我心中之痛又加重几分。 
  
  已叹关山千万重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我漫步轻移,仪鸾殿已远远抛却身后,但是不知为何,我居然感觉暗夜中有双眼睛在盯住我。
  我惊觉有异,一道黑影已飞掠至我身侧,虽是惊觉正要呼救,那来者抓住我,低低说道:“茉儿,是我!”
  除了皇帝与卢杞,不会再有别人唤我茉儿,若是皇帝前来东都,大可不必如此行踪诡秘,此人一定是卢杞。
  他此番冒险前来,不知是何目的,洛阳宫苑中侍卫并不少,我若是出声,定会有人速至,我转身视他,他面蒙黑罩,身着夜行之衣,但气质姿态并未有丝毫改变。
  我轻声问道:“你可知此处并非你应至之所么?”
  
  卢杞取下蒙面罩巾,将我强拥入怀,眼眸之中尽是怜惜之色,道:“茉儿,他不但未实现昔日承诺我之言,还狠心将你抛弃在凄清之地,我决不能视而不见。”
  我轻轻推开他,他似是有些意外,却仍是放开了手。
  我道:“丞相所言恐是误会了皇上,我在此地本是自愿,与皇上无关。至于昔日承诺之言,只因茉儿从未贪恋过皇后之位,皇上深知我意,故而并未勉强。”
  他站立于我面前尚且不足一尺之遥,闻听我之言,竟然自怀中取出一缕发丝。
  我看得分明,那是我与他在昆仑绝顶誓约此生缔结白首之约,结发为盟时他自我发间截断的发丝。
  我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他平平静静开口说道:“娘娘所言,如今应是与皇上两心相许,的确是微臣自己有所误会。昔日之约本是戏言,今日在此毁去,娘娘不必担忧微臣再来相扰。”
  他本是将那发丝握于掌中,手掌再展开之时,那发丝已湮灭如灰,一阵夜风起时已吹散无痕。我眼见他摧毁与我定情之物,心中虽是有痛,但面色依然不改。
  他将我此时神情尽收眼底,终于开口说道:“请娘娘恕罪,微臣还有数言,不得不告知于娘娘。”
  我垂首道:“丞相请讲。”
  我并不愿看他此时之表情,他双手捧起我面颊,轻声说道:“我这几句话是说给我的茉儿听的。卢杞此生只爱过一人,只愿为一人而生死,四年前如此,四年后同样如此。你在他身边若是真的幸福快乐,我并无怨言当初放弃你;但是如今并非如此,卢杞终于明白,他并不能给你幸福,当日之抉择竟是错了。”
  “他能予你尊崇地位,却不能予你自由;他能予你万般宠爱,却不能专心于你一人;他能保护你不受外人伤害,却不知伤害你的正是他帝王的身份。你为他忍受宫廷争斗,为他费尽心机,为他落到如此地步,莫非你以为他真的能接你再回宫么?莫非你还觉得他能予你幸福么?”
  
  我再也无法忍受,他所言句句皆刺中我心中之事。
  我忍住眼泪说道:“如今的茉儿早已不是当初的茉儿,无论落到何等地步,亦是天意如此,要惩罚我昔日之过错。”
  他沉声说道:“昔日一切都是卢杞的错,天意若要惩罚,该受苦痛的亦应该是我,不是你!”言毕将我拥得更紧,无论我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放开,以前的卢杞并非如此强人所难之人,我心中隐隐只觉他竟似有些陌生。
  我在他怀中无计可施,终于落泪道:“当初既已错了,何必如今再错下去?我在冷宫里并无怨言,你为何定要觉得我在受苦?”
  他以手拭去我眼泪,道:“是否在受苦,卢杞并不知道,但你若是开心,怎会深更半夜在宫苑中行走落泪?你为他如此痛苦,他又能如何?”
  我仍是挣扎,说道:“我已是皇上之人,你不可如此待我。”
  他凑近我耳畔说道:“我早已说过,我根本不会介意。”
  我惊觉他此言似是欲与我再续前缘之意,说道:“世易时移,你不可忘记你我之身份。”意指他不可携带我再私逃出宫,此时非彼时,我定然不会应允。
  他轻声道:“我怎会重蹈覆辙?”
  我愈加迷惑,他并不再多言,又拥了我些时候,伸手抚摸我颈项道:“那玉饰可被你丢弃了么?”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摇了一下头。
  他略有宽慰之色,踌躇片刻方道:“我近日在中原一带巡视,可以常来看你。皇上已有亲征回纥之念,边疆战火一触即发,他恐是无暇顾及于你。”
  我心中如重石压下,皇帝与回纥之战终于来临,卢杞之言却是非我所愿,我并不希望他常常如此不避危险夜探禁宫,但是我若是声张,此事更加难以澄清,他知道我决不会张扬出去。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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