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同人-刘卫 离歌 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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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心里很清楚,除掉了窦家,下一个便是刘家了。但陛下就是如此令人琢磨不透。在那夜过后,对刘家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
元光六年,匈奴骑兵大举入侵上谷郡。
在宣室召开军事会议的前一天,陛下在太液池上召见了他。依旧对几而坐,依旧水波粼粼漫无边际,却没有了冷清清的月光。炙热的太阳像火球一样高高悬挂在天空,毫不吝啬地将它的热情张扬地散发到这片广袤疆域的各个角落,连远处迷迷濛濛的黛青色山峦也清晰起来。
“这些王叔们还是有用处的。”陛下笑得惬意,“如果没有他们,打仗所需的粮草军备一时也难以聚齐。”
心口一紧,“陛下要打仗?”
陛下眉尖一蹙,“朕在上林苑时就对仲卿说过,朕迟早要让匈奴大单于匍匐在朕的脚下。怎么,仲卿忘了?”
“臣不敢。”
“这是连先帝也不敢做的事!”陛下哼了一声,起身立在船头,湖上的风很猛,把陛下宽大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沉重的黑色,鲜艳的红色,成为了他回忆一生的色彩。
陛下背对着他,声音很稳,连狂猛的风也无法吹散,“仲卿,明日朕会命你为车骑将军,与李广、公孙贺、公孙敖三位将军各领一万骑兵出长城迎战匈奴主力。“
汉匈之间大小战役不下数百次,但汉朝历来采取的都上防御性战略,敌来则战,战则不出边境。但这次陛下采取的却是进攻性战略。
身上一暖,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陛下为他挡住了寒风。
两人离得很近,这样危险而暧昧的距离让他想起了上林苑那次莫名的接触。陛下的眼就像这波澜起伏的太液池,已经不是那个在上林苑里一眼就能看透的青年了,却依旧满是信任,温柔。
“仲卿,这一仗,你要打出我们大汉朝的气势。“
“喏!”
那一年,他从上谷郡出发,因出长城没有寻到匈奴主力,便毅然决定改道直捣匈奴祭祖圣地??龙城,杀匈奴七百余人,得胜而归。
陛下很高兴,他很久没有见到陛下这么高兴了。
未央宫大宴,陛下满斟满饮。
他也很高兴,初战告捷,是众多将军中惟一凯旋而归的,虽然告诫自己不能得意忘形,但也禁不住笑颜逐开。
一曲终了,转眸却见陛下定定看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令人心颤的神情。
夜深沉,陛下酒醉,命自己扶他回宫,虽然于礼不合,却也不便拒绝。
温泉宫中,被陛下压到床榻上。大惊,想要挣扎,陛下却像孩子般抱着自己,没有了朝堂上冰冷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温柔,遗失在上林苑的青年又回到自己身边了。
迷惘地被陛下有力的手臂拥抱着,恍恍惚惚看到黑色的帝王袍与自己淡蓝色的帛衣紧紧纠缠着,散落一地……
温暖的身躯彼此拥抱,听着陛下喃喃的低语,惶恐、不安全在这一刻远去了。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这黑暗中静默的相拥。
陛下的脚步并没有停止。
元朔六年秋,陛下命他率三万骑兵出雁门,由将军李息配合攻打匈奴,歼敌数千。
元朔二年春,陛下命他率领精骑数万,直取河南。这次远征,杀匈奴骑兵二千三百余人,俘敌数千,收回了秦代开发的“河南”之地。
元朔五年春,陛下命他率三万骑兵出高阙,统领指挥苏建、李沮、李蔡、公孙贺四路军队。率骑兵马不停蹄、兵不卸甲,急行六、七百里,包围了尚在梦中的右贤王王庭。俘获一万五千部众,数十万头牲畜。
戎装未解,便被陛下召入宫中,抬头看时,高高的匾额上书着“温泉宫”三个大字。脸上不禁一红,想起那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仲卿!”
见他来了,陛下快步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澎湃的喜悦。
硬拉他坐下,拍开紫金醇,浓烈的酒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居室。陛下未饮酒,却像醉了,笑吟吟地看着他,“仲卿给朕饮了此杯。”
满饮,酒液滑下喉咙,没有平日所饮的那股刀子般的灼痛感,缓缓的,绵绵的,到了肚中,那股热气才发作出来,暖烘烘的煞是舒服。
“仲卿可知朕为什么让你饮了这杯?”陛下眼角上挑,透着几分顽皮。
“臣不敢。”垂眸低头,却硬被一只蛮横的手掌抬了起来,陛下待脸上已经没有了初进来时那温暖的笑意,薄薄的唇角紧紧抿着,像在竭尽全力压抑着心底的狂怒,“朕要听实话。”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要请罪退下,下巴却被那人捏得紧紧的,逼迫着自己正视他,“臣不敢违抗陛下旨意。这次大捷,全仰仗陛下的英明决断及十万将士浴血奋战。卫青不敢贪天之功。陛下隆恩,将卫青尚在襁褓中的三个儿子都封了侯,但卫青扪心自问,那三个小孩儿如何能与那些在战场上凭血肉之躯拼杀的将士相比?思来想去,唯有将陛下赏赐的财物转赠于他们,令全军上下永感陛下大恩。”
陛下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勾出一抹浅笑,“人人都说仲卿不善言辞,朕看未必。”松手,懒懒地*在榻上,“仲卿,你好狡猾啊。朕既赏不得,也罚不得。”手指一点,“但,朕还是要罚你。满上,满上,仲卿给朕喝了它!”
无奈,美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玉山倾倒。朦胧中只看到红色与黑色在眼前飘动,陌生却又熟悉的相拥缠绵。倦极累极,轻轻一声叹息划过耳边,“仲卿,你就这么怕朕么?”
温柔的拥抱,短暂而残酷。
元朔六年,再度出定襄,杀敌近两万人。
虽然六次出击,迫使匈奴主力远移漠北,使汉军掌握了主动权,但陛下眺望远方,露出的志在必得的目光仍清楚地告诉他,汉匈之战远没有结束。
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一次,陛下不再命他出战,他的位置,悄悄被另一个比他更具有军事才华的少年所取代。
去病,这个孩子比他更适合统领汉军。去病的身上,凝聚了对军事敏锐的判断和陛下无所顾忌的张狂。他就像陛下年轻的时候一样,光华耀眼。
有了去病,陛下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召见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已被人们遗忘的刘姓诸王和窦氏家族……
解去戎装重甲,每日闲坐家中,看着骠骑将军府门庭若市,淡然一笑,眼望未央宫,隐见飞檐斗拱,却再难见到那人!
“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到!”
内侍一声唱喏,惊破沉寂已久的未央宫,羽林军甲胄鲜明,分立两侧!
“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到!”
“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到!”
声音一叠一叠地传进钩弋宫。
第五章【刘彻篇】
刘彻正与钩弋夫人下棋,听到声音,手指一颤,白子坠下,平白乱了一局棋。
“陛下!”
一向严谨到古板的光禄大夫霍光一反常态,用力推开挡在拱门的内侍苏文,急步入内,声音颤抖,“陛下,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已在宣室外等候陛下召见。”
“你说谁?”刘彻想站起来,竟然全身无力,眼睛紧紧盯着霍光,“你说谁来了?”
霍光声音清脆,“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在宣室外等候陛下召见!”
“仲卿……仲卿……”喃喃念着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的名字。下榻,撞翻了棋盘,看也不看,脚步霍霍。像十几岁的少年般手足无措,“立刻让仲卿,不,不,朕去见他,朕去见他!”
特地穿上那件第一次与卫青相见时红底外黑的帝王袍。一路过了,眼睛急切地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流光飞逝,景物依旧。
华丽的未央宫里,上演了多少精彩纷呈的好戏,错落起伏,令人回味。这个宽大得四面不着边际的雕龙宝座,多少人来争。他的父皇与梁王算计了一生,他也与他的皇叔们算计了半辈子。初登宝座,踌躇满志,原想一洗旧治陋习,想不到费尽心血的改革却轻易夭折于太后的一句话。
皇帝,一呼百诺,一声咳嗽满朝文武无颜色。但自己像什么皇帝,明明是自己厌憎的婚姻,却还得满面笑容。喝得酩酊大醉,被姐姐搀扶着送入椒房宫。路上,见一人俯首,温和顺从,看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呐!心血来潮,命那人抬头,醉眼迷离,夜色深沉,只记得那一双平静而温和的眼眸。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满心的愤懑不甘竟然在那双眼里悄悄散去,淡淡对姐姐一笑,苦中作乐,“朕娶的哪里是皇后,不过是太后的龙头拐杖。”
再一次见到那人,是在建章宫。陈皇后妒忌卫子夫,居然要杀掉她的弟弟,想还朕颜色么?真是可怜的女人!
命令那人抬头,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他说他叫卫青,字仲卿。平静和婉得仿若女子般的名字,真像他的人一样,静若处子,与这处处充满机谋权诈的未央宫格格不入。
随口把他留在身边,出入上林苑。
以为自己待他的心与韩嫣是一样的。
韩嫣容貌无双,一颦一笑撩人情欲,自己能毫不在意地与韩嫣调笑欢爱,对仲卿,却奇妙地没有半分亵渎。
他就像涓涓细流,默默地流淌着,不惹人注目,但当自己孤单寂寞的时候,却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悄悄的滋长了。策马纵横,批阅奏章时,偶然抬眸,不自觉的搜寻着那抹安静的身影。
做皇帝是最苦的事,“宵衣吁食”这几个字竟全不是虚设。别人只知道大汉皇帝冷血刚硬,谁知道这其中的艰辛,父皇留给自己的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这就像一个蜡做的房子,看似强大,其实一阵风就能吹倒了。这阵风,来自长安上面被匈奴牢牢控制的河套地区,它是一把利剑,随时能插入汉王朝的心脏。
在巨大的地图前徘徊,恨不得立即把那处蘸着血红朱砂的地方连根除掉。但此时还不能,此时还不能……
屏退左右,让仲卿给自己说话解闷。他是不善言辞的人,涨红了脸沉默了半晌,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及最让自己烦心的汉匈之战。失笑,心底却没有半分恼怒,烛光下见仲卿眼眸低垂,手足无措,突然很想把他揽到怀里,无关情欲,只想在这冰冷的未央宫里感受温暖的拥抱而已。最终还是克制了那份悸动,微笑着听他说话……
连根拔除了窦家的势力,削弱了刘姓诸王的权势。有些人,本没有错,但当时那种情势,不得不杀!比如主父堰!
主父堰布衣出身,是个极有才干的人,在颁布推恩令的过程中,他是出了大力的。
但他胆子太大,胆子太大的臣子是很危险的!
极刑!弃市!
处死主父堰的那日,卫皇后进言,平阳公主欲嫁于卫青。
大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地道:“是么,姐姐真这么说的?”
心里很乱,子夫说了什么也没有听见。原来无论是什么人也不能一辈子留在身边。更何况他是仲卿,是大将军,不是韩嫣。
抚着手中的竹简,平滑的边缘居然将手指划破。心中很郁,那个温和得宛若处子的男人将用那双厚实的手掌牵住令一个女人的手,那双平静单纯的眼再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仲卿,仲卿……
拒绝姐姐的请求是很容易的,但他想到了主父堰……
仲卿手上握有重兵,虽然知道他是一个如此淡泊名利的人,但自己是皇帝,他是太明白无比的权势带给人的诱惑了。
不得不小心防备!
微笑,将寂寞心痛藏在眼底,“这是大喜事,”他的语调竟能这么轻快,“立刻让礼官着手准备,场面一定要隆重。你不用担心,朕既然能立你为皇后,朕的姐姐为什么不能嫁给你的弟弟?”
婚礼举行的那天,鼓乐声炮响彻了整个长安城。没有去见仲卿,独自来到温泉殿,听着殿外泊泊水声,怔怔望着刺目的水光绞在殿顶,手指纠紧被褥,没有了令他心醉的温度,只有冷,只有痛……
仲卿六次出击匈奴,使匈奴军主力远移漠北,扭转了汉匈之战的强弱之势,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轻易撼动汉王朝的根基。
无数赏赐源源不断送入大将军府,内侍回话“大将军将赏赐全数赠与下属。”咬牙暗恨,好一个仲卿,非与朕撕掳得这么干净。
传旨,宣他入宫。
携他坐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问起赏赐的事。仲卿回答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最见不得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什么人也无法撩动他的心绪,包括自己,在他眼里也是一个笑话。
蛮横命他一杯接一杯的饮酒,没有道理,对仲卿,他从来都没有道理。
仲卿醉了,双颊酡红,终于能将他抱在怀里,放肆地缠绵欢爱。倦极累极,仲卿已是昏昏沉沉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