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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蝶舞大唐春-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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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的。想及雯雯往日的种种,我的心口又是一痛。 
  那老者看凌雨波这天仙般的人儿到他身边去帮他操舟,又惊又恐,连声向那年轻船夫喝叱,那年轻船夫也觉不好意思,忙强撑起身来抢过凌雨波手里的舵,拼命划了起来。 
  我向凌雨波轻声道:“谢谢!”声音有点凄涩。 
  凌雨波点点头,“我理解公子现在的心情,但公子也莫要太心急了,我们早晚能追得到打伤雯雯姑娘的仇人,而雯雯姑娘也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她体内那丝佛门罡气虽然微弱,但其中的生命力却是旺盛之极,相信雯雯姑娘会复原的。” 
  我点点头,心道但愿你的吉言能够实现,唉,神秀,你在那儿呢? 
  “照这速度,我们应该追到阿力了啊,怎么还不见他的舟影?”那老船夫喃喃道。 
  我心里思量也是,那阿力再操舟好手,毕竟一人,他也不可能像我这两个船夫一样拼命的给小羊同划船,除非小羊同知道我和凌雨波正紧追在他身后,用某种方法逼迫那个阿力也像我船上这两个船夫一样拼命的划。 
  凌雨波眼利,突然指着远处岸边草从里道:“那有一艘小舟,过去看看是不是?” 
  我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小舟的舟尾。现在已快后半夜,水面上很少其它船只,这儿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岸边横卧一舟就惹人起疑了。我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两船夫忙将船划了过去,两舟接近时,我纵身跳到了那小舟上,果然不出我所料,入目的是血淋淋的一幕,一个年轻的渔家打扮的汉子伏在船头,背上一个深深的刀口,鲜血已将整个船板浸红。 
  “是阿力的船!”那老船夫道,接着看清船上的惨景,大惊,跳过来将尸体翻过,连呼阿力。那年轻船夫也吓的目瞪口呆。 
  我和凌雨波对望一眼,知道是小羊同杀了这船夫逃走了。我俯身摸一下阿力的死体,冰凉冰凉的,流出来的血也都已经成了黑色。再看一下小舟的位置,我向凌雨波道:“这人早死了,小羊同是在上游某处杀了他上岸逃走,然后小舟载着他的尸体自己飘到了这儿。” 
  “他为什么要杀这么一个船夫呢?”凌雨波幽幽的问。 
  我怒哼一声,“当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上岸的位置,让人无从追查他的踪迹,他知道肯定会有人追他的。” 
  凌雨波点点头,目光突然盯到了阿力背上那个伤口,我也将目光盯了上去,小羊同是用利器在背后将这船夫杀死的,这说明他经过连夜穿越山林的奔跑,身上的伤势却实更加严重了,即使经过在马车上,向船上的调息,要杀这个船夫时他也不得不采取用利器背后偷袭的手段,而不是简单的一掌用内力将对方震死。 
  那老船夫看来和这个阿力相当有感情,抱着尸体伤心大哭,问我杀死阿力的那人是谁。我让他将尸体放下,别破坏了这个杀人现场,接着吩咐他们报官,就说是一个叫小羊同的吐番人杀的。 
  那老船夫忙将尸体放下。我身上只有那一袋碎银子,银票都在雯雯身上呢,摸一下怀里,看向凌雨波,她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拿出一块金子来递给二人,然后两人便跃上了岸。 
  “现在怎么办?”凌雨波问。 
  我望着月光下有点凄迷的河岸,沉声道:“我们沿岸往回走走,看能不能找到点脚印之类的线索。小羊同既然杀一个普通的船夫都要用利器,想来已无力提起轻功,不留痕迹的离去。” 
  两人沿岸而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见岸边湿地上发现一行脚印,这一带并无居民,而且看那离河最近的一双并行脚印陷的十分深,想是从船上跳上岸时吃力重留下的。我和凌雨波立即断定这就是小羊同的脚印,不由大为兴奋,沿着脚印追寻,最后兴奋又一次落空。因为那脚印仅在湿地里看得清,延伸到一条早被人马车压硬的土路上时就再也不可找了。 
  这时东方已露鱼肚白,我和凌雨波站在那条颇为宽阔的土路上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羊同应该不敢再往北走,很可能沿这条路向南走了。” 
  我心中一动,“往南不远就是许州城了吧?” 
  凌雨波点点头。 
  我沉声道:“我们到许州!”许州已进入淮帮势力范围,我伸手到怀里摸了摸关雄给我的那个绿玉令,这块令牌他在扬州给我后一直没用过,今天得用一用了。 
  到许州的路并不近,将近中午我们才赶到。来洛时淮帮许州分舵的人是把马车送到了渡口迎着,我和雯雯几人下了船,换上马车就往洛阳赶了,并不知道淮帮分舵的具体位置。现在回想起来,那辆马车上的标志好像是叫通颖,便打听有没有一个通颖马车行,却说只有一个通颖船行,我心道这就是淮帮分舵了。 
  打听了位置赶过去。一个伙计通报了一声,迎出来的正是上次给我们在码头备马车的汉子。他认得我,知道我关家姑爷的身份,自是不敢怠慢。我便没再亮那绿玉令,吩咐他两件事,一是立即组织起能所有能利用的力量,在全城,甚至城外给我寻找大羊同其人。二是派快马给我送加急信件给关雄,让淮帮在其整个势力范围内留意小羊同其人,同时探听神秀神僧的消息。信件里我画了一幅小羊同的画像,但并没有给关雄解释原因,我相信他会不折不扣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本想亲自到城里各客栈走走,看能不能意外的找到小羊同的下落,但看到凌雨波眼中的那丝疲惫,我猛醒起从大前天在洛阳对小羊同发动围剿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已陪我近四天三夜,其间连翻恶战,围攻大羊同时我们身上多多少少还都受了点伤,其后又马不停蹄的追赶小羊同,不曾得过片刻休息。想到这儿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多累。 
  这儿是淮帮的地盘,只要那小羊同现在许州,定逃不过一众熟悉地头的淮帮弟子的搜寻,我实在没必要再在外面盲目乱找了。叫淮帮分舵准备了食物和两间静房,和凌雨波吃完东西便各自回房静坐调息。 
  静坐内视,才发现自己的星阳真气竟是处于一种无序的混乱状态,我知道这时因为那晚在密林里小木屋前硬抗大羊同一记,接着围攻大羊同时又连番受到大羊同那霸道内力的冲击震荡,然后又因雯雯的死而引起心情有巨大波动,还有追击小羊同这两日来的对后方雯雯的焦虑与对追以小羊同的焦急,使我体内的内息出现了率乱。 
  缓缓将内息调理平和,心中猛然一惊,那日发现雯雯死后,若非星阳真气用尽,造成虚脱,注重精神修养的星阳功在我当时的精神状态很可能让我走火入魔,反噬心神,让昔日的精神修炼毁于一旦,星阳功此生再难突破。想到这些,我心下不由一叹,《星主本记》里只提醒我提防魔煞,对魔煞的感情会造成心神的剧烈波动从而影响一生的修为,不想于我这代星主身上,真正的魔煞谢锦婕尚未让我怎么样,身边的星影就先击碎了我星星谷里数年精神层面上的苦修,让我几番大悲大喜,又让我焦虑的心态失衡,若非凑巧内力虚脱,后果实不堪设想。唉,前三代宗主没有提到星影,而只提及魔煞,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星影从来不曾身陷险境,从来没有过失去星影的体验。 
  心里想着就又想起了雯雯,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她那样毫无知觉如何进食?而身体若得不到营养补充,仅凭神秀给她的那丝护命真气,她能撑得下去吗?想着心情烦燥起来,内息又出现一丝紊乱。心中一惊,大骂自己,怎么又让心态失衡?忙静下心来,排除一切杂念,星阳真气在体内一圈圈的运转,竟渐渐入定。 
  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过来,只觉头脑清晰,体内真气之丰盈充沛更胜往昔。心知可能是经历那次虚脱,星阳真气耗尽过一次带来的好处。 
  “姑爷,姑爷!”外面呼喊声和敲门声甚急,我心中一惊,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忙跳下榻打开门来,淮帮许州分舵的负责人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看到我立即道:“姑爷你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他现在竟是在我们的船上。” 
  我大喜,向他道:“别急,慢慢说,他在我们那艘船上,那船现在在那儿?” 
  他喘一口气,道:“是这样,一个兄弟告诉我今天上午我们发往颖口的船上有一个乘客,好像就是姑爷你让我们找的人,我当即拿了姑爷你画的那人的画像给那兄弟看,他说就是此人。” 
  “那艘船离开许州多长时间了,怎样能尽快追上?”我忙问。 
  分舵主道:“船已经走了一天了,又是顺水顺风,想从水路上追上很难,只以快马不停的换马从陆路上追了。跟椐以往我们传递急件的经验,从这儿骑快马出发,中间换三次马,明天中午就能到达颖口,而那船的预定航程是明天晚上到达颖口。” 
  “那小羊同的船票是买到颖口吗?”我沉声问。 
  分舵主答道:“是,我专门查了,据那位兄弟说,此人还问有没有入淮水后继续西行的船,但我们今天发的最远的船只到颖口,咱们那位兄弟还劝那人到颖口后再换乘其它的船逆淮水西行。” 
  我眯一下眼,心想小羊同是想沿淮水西行,然后再从陆路翻山入蜀,或从汉水入长江,沿江入蜀,从蜀地逃回吐番。以他身上带伤来推算,他走水路的可能性很大。可小羊同心性狡猾,谁能担保他不会在到颖口前换乘其它船只,因此我断喝道:“不能到颖口守他,你看最快可在那儿拦住这艘船?” 
 
 
 
  
 卷三 洛都风情 第二十七章 恍然如梦
 
  许州分舵主沉思一下道:〃颖州吧,赶的紧应该能在颖州赶上这条船,因为船在颖州要做一段时间停留。〃 
  〃那好,你立即准备快马,并把这儿的情况以快马急件的行式尽快通知你们帮主。我和凌仙子马上就启程。〃我吩咐道。 
  分舵主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了。 
  在我隔壁的凌雨波应该是在我们说话时就醒了过来,我过去把情况向他说了一下,两人便赶忙启程。 
  马蹄扬尘,一路飞驰,途中在淮帮的据点换了两次马,待我们赶到颖州时,到当地淮帮分舵一问,那艘船还未到。便将当地淮帮的力量调集到码头处,等候那艘从许州始发的淮帮的客船的到来。我和凌雨波就坐在码头边上一家茶肆里。 
  时近正午,一艘打有淮帮标志的客船驶入码头,一边陪着我们的淮帮在颖州的负责人看了一眼道:〃就是这艘船了。〃 
  我的心情兴奋起来,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向这负责人道:〃你上去看看有没有我说的那个人,确定他的位置,过来报我。〃 
  他答应一声去了,我的拳头握了起来,骨节咯咯的做响。 
  但淮帮颖州负责人去了一会儿回转,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到我跟前道:〃没找到姑爷你说的那个人,他是这趟船的负责人,姑爷你问他吧。〃 
  我的心一沉,拿出我画的小羊同画像给那中年汉子看,问他:〃这个人是不是在许州上的船,现在那去了?〃 
  那汉子只扫了一眼便道:〃有这个人,他的船费是付到颖口的,但他在上一个码头就下去了。我们也非常奇怪。〃 
  这小羊同很狡猾,警觉性也很高,他故意卖到颖口想必是事先预谋好的障眼法。心中的失望让我产生了愤怒,把画像往桌子上一拍,喝道:〃这趟船不是仅在颖州停吗?你怎么在上一码头也停靠了?〃 
  那汉子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怒意,语带惊慌的道:〃是那位客人执意要下船,我们虽定有停靠站,但那种小码头,若客人执意要下船,还是要顺从客人的意思停靠一下的。小的实在不知他是姑爷你要的人,早知道就一定不放他下船。〃 
  凌雨波仙音响起,〃那个码头离这儿多远?〃 
  〃不远,顺风顺水半个时辰行船即可到达!〃汉子答道。 
  我长吸一口气,心情平复下来,问道:〃他下船后你可看见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小的看到他上了渡口的一艘小舟,好像在和那小舟的船夫说些什么,但小的船很快就离开了,不知他接着干了什么?〃 
  又是小舟,突然我心中一动,问道:〃那附近有没有可以西行的小河道?〃 
  汉子一愣道:〃有,斜向西南行,在其尽头翻过一座山不远可达淮河上游。但那条河很小,仅行得小舟,是一条西行的捷径。〃 
  我心想那小羊同对我朝情况相当熟悉,这条捷径他八成是早已经探测好的,现在再回去跟在他身后追他是来不及了,只有继续往前赶,到前面看能不能设法截住他。当下吩咐那淮帮在颖州的负责人,让他准备快船和最好的操舟手,送我们赶往淮水。 
  夕阳西下时,我们的小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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