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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美人卷珠帘-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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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班的人你望我,我望你,一个个无言以对、面面相觑。俏枝儿走了。戏班再没人整天跟秀儿作对了,难道还有当面笑眯眯背后害人的笑面虎?
  秀儿忙摆手道:“十一你别乱猜。不是下毒啦。真要下毒,何不一了百了,索性把我毒哑了好永绝后患?我这一听就是着了风寒哑地嗓子。”
  “你好好地,怎么会着了风寒呢?”十一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秀儿这才说:“因为我昨晚被鬼调戏了一晚上。”
  大伙儿一开始以为她开玩笑,待发现她说得是真的,俱大惊失色。
  十一问她:“那你怎么不喊人呢?”
  秀儿苦笑:“像这种情况,喊也是白喊。比如一开始看到窗外有人影,我把你们都闹起来,然后发现外面啥都没有。过一会儿,你们刚睡着,我又喊,说有人抓我的门,又把你们喊起来。结果又跟先头一样,找不到任何东西。我一个人闹鬼就算了,难道也害你们跟着闹一夜?”十一心疼地说:“我知道你生怕吵了别人休息,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戏班的台柱子。你折腾一夜,感了风寒邪气,嗓子哑掉了,今晚地擂台赛不能比了,最终跟着吃亏的还是他们呀。”
  “就是就是,小师妹,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你只管大喊,我们一夜起来几次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主角,第二天实在不行叫人替就是了,不至于所有地人都一夜病倒吧。观众来主要是看你的,戏台上没有你,我们都好好的有什么用?”戏班的人也纷纷劝说。
  “问题是,这世上哪有鬼?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们谁见过吗?”十一突然问。
  所有的人均摇头。
  十一冷笑道:“没有真鬼,那就是假鬼了。比不过别人,就来这种下三滥的,上回看她还像个人,想不到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货色。”
  秀儿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他也只是猜测,谁也不能肯定真是她做地。
  秦玉楼只着急一点:“那现在怎么办呢?不管真鬼假鬼,她的嗓子哑了是真的,今天晚上的戏谁唱啊?真是急死人了。”
  翠荷秀说:“小师妹的嗓子也没有哑得很厉害,抓一副治伤寒地药吃,再炖点梨水,喝过后好好睡一觉,到晚上兴许能上台的。”
  黄花听了,赶紧出门抓药买梨。秦玉楼让秀儿回房休息,秀儿走了两步又停下道:“十一,不如你陪我去一趟抱朴院吧,我们去找找上次给我解毒地玉函。那人可是个奇人,也有些奇药,也许他能让我的嗓子迅速转好也说不定。”
  十一也眼睛亮了:“是个办法。上回你又生病又中毒,弄得半死不活的,吃了他的一颗神药,上台后就像你师姐说的那样,比猴儿还机灵,就差上房揭瓦了,这回不如再把那药要一颗吧。”
  戏班的人都笑了起来,翠荷秀忍不住指正:“上房揭瓦的不是猴子,是猫。”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合起来取笑我,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虽然口里抱怨,秀儿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来,欲盖弥彰地解释:“我上葛岭主要是找玉函治嗓子,没别的意思。”才怪!她找玉函的真正目的,确实是为了要提神药,当然想治好嗓子也是一个方面。
  那药本来还剩半颗的,可当时把一颗药丸一分两半的是帖木儿,剩下的半颗药还在不在她也不知道。如果帖木儿在这里,也许就不用上山了。
  不过仔细一想,即使有提神药保她上台后精神倍增,嗓子不好照样不行的。精神再好,嗓子嘶哑,观众还是不买账的。
  秦玉楼自然巴不得秀儿既能治好嗓子又能找到上次那种提神药,当下就催了起来:“要去的话,收拾收拾就赶紧去吧。我也有几副养护嗓子的秘方,平时见你们都还好,你又年纪小,就没给你用。既然现在这样,我就叫他们去配齐,等你回来熬给你喝。”
  秀儿向秦玉楼微微福了一福:“麻烦师傅了。”
  十一道:“那我们这就走了,没什么好收拾的,最多,你再加件衣服,等会过湖的时候有风。”
  秀儿笑嗔:“我至于那么弱吗?风都怕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折(第七场) 打擂(四)
     更新时间:2008…12…12 18:08:03 本章字数:2371

  上了葛岭,凭记忆走到葛仙居,还好玉函没有出去云游。
  听了秀儿的恳求,他二话没说,领着他们走到一间小屋子里,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一个小白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如碧玉般晶莹剔透的药丸。
  有了上次的经历,秀儿和十一对他的医术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问他是啥药,直接就丢到嘴里,然后惊呼道:“好清凉啊,而且满口余香,真是好药,里面是不是有薄荷的?”
  “是啊,含在嘴里让药性慢慢挥发,你的嗓子就会好起来的。”
  “要含在嘴里?可我已经吞下去了啊。”秀儿不好意思地说。
  玉函的脾气就跟帖木儿一样好,依然很温和地笑着说:“也怪我,没事先跟你交代,我以为润嗓子的药要含在嘴里是不用交代的。”说完,他又拿出一颗给秀儿,秀儿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可爱的小瓶子:“我最近嗓子老是不好,你能不能多给我几颗?”要是连瓶子一起给就更好了,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玉函很大方地又倒出几颗,想了想说:“就这样给你,你也不好拿回去,索性连瓶子给你吧。”
  秀儿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后,又开始得寸进尺;“师兄,你上次给我提神的那个药,能不能再给我一颗?我今天着了风寒,头好昏,怕到时候上了台唱得有气无力的。”至于为什么开口就喊人家师兄,也许是听帖木儿这么喊的缘故吧。
  玉函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声“师兄”,只是说:“上次不是还剩了半颗吗?那药性子烈,女孩子不宜多服的。”
  “上次的药是帖……我是说,初潭……分的,剩下的半颗我也不知道他放到哪儿去了。”秀儿偷偷吐了吐舌,差点说出帖木儿的名字地,还好话到口边打住了。这里的人。除了叫帖木儿“初潭”外,可否知道他的本名?
  玉函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又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颗药给秀儿。秀儿接过来,刚想揭开手里的小白瓶子,玉函就盯着她的手问:“你要干嘛?”
  “放进去啊。”这么简单的动作,还用问?
  玉函摸出一张纸递给她,轻轻地责备道:“胡来。药怎么能乱放呢?尤其药跟药不能混放,要串地。”
  秀儿笑着点头:“也是啊,菜跟菜都不能混装,放一起串味了,就不好吃了。”
  玉函告诉她:“这可不是串味那么简单。弄不好会影响药效的。还有,你要想你的嗓子早点好,要少说话,多喝水。”
  “是”,秀儿赶紧听话闭嘴。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的十一突然开口说:“我有几个药方子,不知道是炼药的时候火候不对还是份量不对,总也练不成。不知可否请教小道长?”
  小道长?听听这称呼别扭地,好像他比人家大了很多似的,玉函一看就二十多岁了啊。
  还好玉函不计较,仍然笑容可掬地说:“请教不敢,你可以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十一却不拿,而是有点尴尬地看着秀儿:“呃,秀儿,你先到外面等等我好不好?”
  秀儿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能有什么好药方?无非就是那种的。他也不想想,玉函是世外之人,练多少药也练不到那种头上去啊。
  但她也不好当面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等十一终于从玉函的炼药室出来。已经快到吃中饭的时候了。两个人一起往山下走,秀儿忍不住问:“十一。你家地药方多半是那种的,玉函是个道士,他对这个也有研究吗?”
  十一朝她一瞪:“谁告诉你我家只有那种药啊,开医馆的,什么病人来了都要能治,什么药都要会配。只不过,我最喜欢研制那种药而已。”
  “我就是说你呀,拜托,我从没质疑过你爹,还有你家医馆在大都地名气好不好?我就是看药方是从你口袋里掏出来的,我才说是那种药方嘛,人家玉函是个六根清净的道士,你拉着他研究这个,作孽哦。”
  十一笑不可抑:“谁说道士就六根清净了?你的帖木儿六根清净吗?我告诉你,道士才是研制春药,讲究各种房中术的高手!还有,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凑近秀儿的耳朵说:“我爹就是靠这起家的。”
  “什么?你爹地医术是跟道士学的?”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内幕啊,确实是“天大的秘密”,拿到大都去说不定可以卖钱滴。
  十一点头道:“我爹早年入山修道,在茅山住了十年,二十岁上山,三十岁才下山。下山的时候,我爷爷开地那小医馆早就残破不堪,都快关门了。我爹就是靠治疗不孕不育,兼卖春药,才把医馆救起来的。”
  “难怪呢,我记得我爹讲过,你爷爷地医馆本来半死不活的,谁知传到你爹手里,没几年就声名大嘈,你爹也被皇上招进太医院,后来还连生几级做了三品院使。大家都不知道你爹是从哪里学的医术和炼药术,原来他当过道士!那他的师傅也是难得的高人了。”
  多年的悬疑一朝得到解答,秀儿很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回大都去告诉爹。
  十一比她更兴奋,眉飞色舞地说:“刚我跟玉函说起这个,结果你猜怎样?”“怎样?”
  “我爹的师傅和他的师祖居然是师兄弟,都是一个师傅传下来的,就不知道他师祖后来怎么跑到杭州来了。真要论起辈分来,他应该喊我爹一声师叔呢。”
  秀儿不由得感叹:“天下真小,想不到你跟玉函都能扯上关系。”
  十一调侃道:“这下我跟尊贵的克列公子也能扯上关系了,不过是九曲十八弯,要八杆子才勉强打得着的关系。”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折(第八场) 打擂(五)
     更新时间:2008…12…12 18:08:05 本章字数:2724

  还别说,玉函的药真的很灵,秀儿含着他给的“碧玉丸”才一个时辰,声音便明显好转。她也不再多说话,不含药的时候就抱着白开水喝,下午还扎扎实实地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发现伤风症状明显好转,嗓子也好了许多。
  戏班的人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早早地吃过晚饭,再含上一颗“碧玉丸”,就该朝戏场开拔了。
  出门的时候,十一长了个心眼,把黄花拉到一边悄悄商量了一番,然后黄花便独自出门了。
  十一回头告诉秀儿:“我让他去巷口叫辆车进来,我陪你先坐车过去。”
  秀儿不解了:“为什么我们要先坐车过去?”
  十一神秘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黄花叫来了一辆骡车,十一和秀儿坐车悄悄进了后台。
  化妆的时候,秀儿看着手里的胭脂盒,纳闷地问:“十一,你是不是怀疑对方会在路上搞鬼?”比如拦截啊什么的,不过那样就太明显了,谢吟月不至于那么嚣张吧。
  十一给她端来一杯水,在她身边坐下说:“搞不搞鬼我不知道,我只想做一个试验。”
  “啥试验?”
  “先保密。”
  得,打哑谜还打上瘾了,秀儿瞅了他一眼,决定专心化妆,不再搭理他。有一种人,别人对某事越是有兴趣他越是吊胃口。
  过了好半天戏班的人才陆陆续续进来了,因为他们是步行,所以慢了许多。其实,如果不是赶时间的话,从洛阳街过来根本没必要叫车的,秀儿平时也都是跟她们一起走过来的。
  黄花和秦玉楼是最后进来的。他们径直走到十一面前,黄花一脸佩服地说:“十一少爷真是神人,果然不出你所料!”
  秦玉楼则一个劲地摇头叹息:“都说北方人耿直,南方人狡猾,我一直不信,觉得哪里的人都一样,北方有狡猾的。南方也有耿直地。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南方人真的很下作。”
  秀儿吃惊地看着他们:“怎么啦?”
  到底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竟让他们如此义愤填膺,以致于开始搞地域攻击了。
  解语花一向嘴快,不等其他人发话,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他们在路上的遭遇给秀儿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几个“热心戏迷”走上前来攀谈,先盛赞珠帘秀的演技,表示很想认识她本人,若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将引为平生幸事。可是他们在队伍中看了又看。找了又找,最后失望地说:“怎么没看到珠老板呢?”
  黄花告诉他们,珠帘秀感了风寒。正在家请医服药,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上场呢。他们表现得比戏班的人还着急,直问那怎么办?秦玉楼就说,实在不行,只好让别人替了,反正戏肯定是有看的,擂台赛肯定是要打下去的。他们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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