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 作者:花以未(腾讯vip 2012.8.19 正文完结)-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马车上,云在在已没了睡意,正啃着一块饼吃的正欢。
“嗯?”舒卿歌正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看她。
“师父。”云在在眨巴眨巴眼:“在在觉得那些人看上去凶凶的,师父为什么要给他们指路啊?”
舒卿歌拭去她嘴角的饼屑,挑唇道:“为师不过随意一说,他们要怎么理解是他们的事。”
“哦~~”云在在笑眯了眼:“师父坏坏,故意给人指错路。”
舒卿歌一扬眉,一点都没擦觉自己已经在无意中给某人做了榜样。
“师父哦。”云在在只要一闲着嘴巴就停不下来,她仰着小脸,眉头打结,似乎在纠结什么。
“小家伙没事皱什么眉头。”舒卿歌点了点她眉宇间拱起的‘川’字。
云在在眉开眼笑:“学师父的。”
舒卿歌无奈失笑。一边帮她把吃剩的零食收拾好,一边问:“你刚才要说什么?”要说了解,全天下恐怕没有一个人比舒卿歌更了解云在在的想法。
只要她脸上的表情一有变化,他就能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而且次次八九不离十。
“我在想喏,他们脖子上都有一个奇怪的东东。”
“嗯?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是。”云在在想了想,小手比划着:“长长的,青色的,好像是变了色的枣枣。”
舒卿歌脸色微微一变:“青龙纹。”
“青龙纹是什么?”云在在歪着脑袋问,有些不解师父脸上的表情。
“不好,他们是焰灵教的分舵,你秋儿姐姐有危险。”说话间,舒卿歌已抱紧云在在从车里飞了出去。
云在在搂紧了师父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小脑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怎么会突然扯到秋儿姐姐呢?但她不敢多问,只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眉毛继续打结,师父把她的肚子扣的有些痛痛。
ps:今日更新完毕。
有看到书城朋友的一条评论,我不知道怎么在书城直接回,就在书页下解释下。《皇儿》不是我的文,是我朋友的,她没给我稿子我也没法更新。所以不算说话不算话,我自己的两篇文都有在更。如果是催那篇文的更的话麻烦去那篇文底下留言,刺激一下她的更新欲望,我也会帮你们催一下的。她最近忙着学画画。sorry。
三宝:坏蛋,你放开我娘亲
而事实正如舒卿歌所料那般,高涂村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村长壮着胆子问气势汹汹闯入村子的一大帮黑衣人:“你,你们有何贵干?”
为首的正是那五人口中的金副堂主,他的五官甚为普通,下巴下不知是何缘故长着一颗丑陋的肉瘤。
“老余他们还没到吗?”他皱着眉问一旁的下属。
下属回报:“回副堂主,一盏茶之前刚收到分舵主传递来的消息,说是快到了。”
“很好。”金副堂主挑起唇角,下巴下的肉瘤跟着他的动作扯成一个奇怪的弧度,那人的眼底涌动着一股邪佞的杀气,一眼便能看出此人绝非善类,冰冷的下达命令:“屠村,活捉邱思婵。”
“是。”黑衣人领命,抽出手中的大刀,纷纷向村子内部蔓延。
村长看出他们来者不善,更被那句‘屠村’吓得差点晕倒,疯了一般向村子里跑去,一边大喊:“大家快跑,快跑啊!有土匪”
余音未落。
金副堂主手中的飞到射了出去,一下子割掉了村长的脑袋,飞刀饮足了血,又飞回主人的手中,冰冷的血刃,在烈日下,闪烁着冰冷的寒颤。
“土匪?”他冰冷冷一笑,鲜血令他更加兴奋:“我仇刃比土匪还要可怕。”
“给我屠!”
一瞬间,惨叫声哭喊声尖叫声求饶声四起,原本宁静安详的村庄,此刻犹如人间地狱。
“仇刃,你个没有人性的疯子!”一把银剑闪过,仇刃用血刃一挡,脸颊上被剑锋滑过一道血痕,他急退几步。
不远处,邱思婵举着剑,满脸煞气。
仇刃缓缓抚过被划破的脸颊,眼神扫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邪佞一笑:“这一刀,我就让你以整个村子为代价偿还。”
邱思婵冷声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你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
“哦?无辜的人”仇刃说着,手中举起一根银色的朱华钗,在邱思婵震惊的眼神中,啧啧道:“若不是这些无辜的人,我怎么会知道你竟顶着一张别人的皮躲在这个偏僻小村庄?”
“啊,这个……”马大娘也是一脸的恐惧:“这,这不是我上次为给你买营养品在城里当了的吗?”
邱思婵动了胎气,腹中闹腾的剧烈,白着一张脸道:“这钗上有焰灵教的标志,一般当铺是不敢收的。”
仇刃轻易的制住了腹痛难耐的邱思婵,对吓白了一张脸的马大娘道:“看清楚了,这人不是你的弟媳,她顶着你弟媳的脸骗你呢。”说着,掐住邱思婵的脖子,一点一点撕开了人皮面具。一边撕一边森然道,似乎是特意说给谁听:“这么精致的人皮,应当是从人脸上活生生撕下来的吧。”
邱思婵的心口泛凉,大半年的相处下来,她早就把这个家所有的人当作自己真正的亲人看待。如今,他们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姐姐还会这般待她么?三宝还愿意叫她一声娘亲么?
人皮面具下隐藏多时的精致面容一点一点暴露在众人面前。
“姐姐”她涩了嗓子,心口徒然冰凉。
“坏蛋,你放开我娘亲!”三个小家伙扑上来,一人一口狠狠地朝仇刃咬下去。
“啊”正在长牙的牙齿最为锋利,仇刃身上的三块肉被一齐咬下来。
仇刃痛红了眼,举起手中的血刃恶狠狠的砍了下去……
“不要”邱思婵蓦地瞪大了眼。
邱思婵:我恨他
终究还在晚了一步,舒卿歌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血流成河的画面。
遍地死于非命的尸体,流淌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每一寸的土地,浓重的血腥味在鼻尖泛滥。
那些前一刻还鲜活着的生命,此刻只剩下了满目苍夷。
全村没有一个活口。
舒卿歌捂住云在在的眼睛,不让她看。
云在在不声不响的让他捂着,半响,舒卿歌感到自己的掌心湿湿的。
蹲下身挡在她面前,云在在憋紧了一张小脸不然自己哭出来,豆大的泪珠儿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掉下来。
“在在乖,不哭。”舒卿歌将她搂在怀里,哄着。
云在在憋的全身哆嗦,咬着牙,声音也是颤抖的:“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在在,坏人想要杀人是没有理由的。”也许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也许是他的一颗心早就被牵绊住,见到这一幕,他除了叹息之外竟是全然的冰冷。
“在在,不要做坏人。”云在在抖得厉害,眼泪鼻涕全噌在师父干净的衣服上。
“乖。”舒卿歌拭干了她的眼泪,柔声道:“我们去把这些叔叔伯伯爷爷奶奶的尸体找出来把他们入土,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去好么?”
“嗯。”云在在用衣袖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牵着师父的手去埋葬那些无辜的村民。
‘咚’一块板掉在了地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邱思婵浑身是血躺在那里,只剩下一口气。
“邱姑娘。”舒卿歌赶紧过去,掌心贴在她的胸口,为她护住心脉。一探之下一下子愣住,她的心脉竟全被震碎了。
“师父。”云在在也看到了她隆起的腹部,但容貌却是全然陌生的。
“这个是秋儿姐姐。”
“神医。”邱思婵的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到:“他,他们杀了,姐,姐姐。三,三宝被,抓,走,了。”
三宝没死?!
“神医,我求你”
“你说。”
“我,快,撑不下去了,求你,我还剩,最后,一口气,孩子……”她搂着腹部,血水覆盖了她整张脸,却丝毫不损她精致的容颜。
“你会死。”舒卿歌顿了一下。
“我恨他。”邱思婵眼神无光。
他叹息,看小徒儿:“为师要帮秋儿姐姐剖腹取出小宝宝,你怕不怕?”
云在在摇头:“不怕。”
“你去取一些干净的水来。”舒卿歌吩咐。
云在在立马进屋去找水。
舒卿歌取出袖中的匕首,一把撕裂了邱思婵腹部的衣服。
高挺的肚子赤。裸在眼前。
舒卿歌伸手摸了摸,隐隐约约感到脉搏跳动,舒了一口气:“孩子好好的。”
邱思婵闭着眼,唇角含笑。
舒卿歌下手丝毫不含糊,找准了位置,就割开一道几寸长的缝隙,拭净手,他伸手探入那道缝隙摸索孩子的位置。
孩子胎位不正,头在上脚在下,舒卿歌为避免伤了宝宝,取出来颇费了一番劲。
“是个漂亮的姑娘。”刚出生的婴儿眼睛是眯着的,皮肤皱巴巴,身体有些黑。舒卿歌剪断与母体相连的脐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轻轻拍了拍婴儿的屁股,小宝宝发出类似猫叫的呜咽声。
“小名叫不弃,邱不弃。”舒卿歌把擦拭干净的宝宝放在邱思婵的怀里让她抱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宝贝,说了最后一句话。
“这孩子的生父,就是那个人,你可以用她,换灵药。”
云在在:在在什么都没看到
邱思婵咽气的时候,面容很平静,大抵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令她苍白的脸色泛上一层微末的红光。怀里的小宝宝躺在母亲的怀里安安静静,闭着眼不吵不闹。
“师父。”云在在端着一个几乎比她人还大的脸盆,摇摇晃晃。
小脸红红的,眼睛肿肿的,估计又偷偷哭过了。
“这是姐姐的宝宝?”她蹲下来,温温的掌心贴了贴婴儿的脸颊。
“嗯,小名叫做不弃。”舒卿歌淡淡道。
“不弃乖。”云在在很有做姐姐的自觉,捏捏婴儿粉嫩嫩的小手,同是稚气的小脸凑近她:“不弃不怕,姐姐会照顾你的。”
……
……
离开高涂村,天已经黑下来,舒卿歌怀中抱着云在在,云在在怀里又抱着不弃,小家伙在他怀里睡的迷迷糊糊的,还不忘照顾怀里的小妹妹。
舒卿歌有些哭笑不得。
行走在黑漆的山路间,这样的组合让人见了着实是有些奇怪。除了睡的最香甜的不弃身上是干干净净的,师徒二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沾了些血气。
舒卿歌并未往回路走,他想到半山腰上聚了一滩泉水,干脆先去净洗一番。
将怀中的两个孩子小心放在了草地上,他脱了外衣走进泉水里。
轻风吹过,吹散了浓墨重彩的黑夜,上弦月光影射下来。云在在被月光轻柔的抚摸弄醒,睡梦惺忪的睁开眼,她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草地上,一侧还睡着皱巴着小脸的不弃。
“师父。”她朦朦胧胧的唤了一声,看看四周,不见师父。
听到附近有泉水流动的声音,她爬起来顺着水流声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月光下,师父闭目浸润在水中,面如冠玉,胸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泛着羸弱的荧光。云在在呆住了,僵硬在原地。
舒卿歌感到一道呆滞的眼神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微微睁开了眼。
不期然看到了岸上小徒儿红通通的小脸蛋。
被发现了?!云在在感到一股热气从耳根处传递过来,挠的她心底痒痒发烫。
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嘟囔着:“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在在什么都没看到。”边说边晃动小胖腿跑到不弃身边,重新躺下,假装睡着。
她刚刚躺下不久,便听到身下的草地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是师父走了过来。
她紧张的捏了捏不弃的小手。
舒卿歌好笑的看着小徒儿,心中道,小家伙今日怎么知道害羞了,伸手便抚过她红红的小耳朵。
云在在假装不舒服的动动脑袋,甩掉耳上恼人的羞意,将小脸埋在了不弃的襁褓上。
随即听到师父轻轻叹了一声,虽是极轻,仍是不急不缓落入了她的耳中。
“这小丫头,又梦游了。”
原来师父是以为她在梦游,云在在心底偷笑,笑师父笨笨。鼻尖嗅着小宝宝身上的奶香,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梦中,依旧有师父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