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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师父,徒儿知错了 作者:花以未(腾讯vip 2012.8.19 正文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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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柳蓁,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他。


    叶西雨微微一冷,旋即微笑的接招,回以柳蓁全方位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


    柳蓁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自己的脖子与脑袋出去,恶狠狠的转过去,他听到脖子上发出咯噔一响,随即,脖颈处传来一股熟悉的痛楚。


    完蛋,力气用的太大,扭到脖子了,柳蓁苦下脸,这下祸害到自己了,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发疼的颈部。


    叶西雨正好看到这一幕,猛地一拍桌子,上身趴在桌子上,乐的哈哈大笑。


    柳蓁有苦说不出,面上龇牙咧嘴,心底狠狠问候了一遍叶西雨他全家。




在在,你是独一无二(11)

舒卿歌总算抬起头,看了眼咧着嘴的柳蓁,柳蓁咧开的嘴角一僵,赶紧绕了开去。舒卿歌站起身,走到桌案旁,案几上放着所有备用的药物。


    柳蓁奇怪的看着师父的举动,心中不解,小王子要用到的东西他不都已经准备好放着了吗,师父为何还要亲自去拿药?


    这时候,柳蓁看到师父从一堆药物里,取出了一瓶刻着红色字体的瓷瓶,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这下举动幅度过大,对此刻甚为敏感的部位而来,是极大的刺激,柳蓁眉眼皱起,脖颈又是一阵酸疼。


    而此刻,叶西雨止住了大笑,若有所思的看着舒卿歌慎重取出的小瓷瓶,指尖在桌面上敲击,兴致盎然道:“你用它,你居然会用它,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握保住这个小王子的性命。”


    舒卿歌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唇边同样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手中捏着瓷瓶,走至床沿,递给柳蓁,嘱咐道:“喂他吃下去。”


    “可是……”柳蓁顿住,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问道:“服用多少药量?”


    “全灌下去。”舒卿歌的指令下的不带丝毫犹豫。


    柳蓁僵住了,拿着瓷瓶的手都在发抖,全,全都灌下去……这可是一瓶,比鹤顶红还要毒的毒药啊。


    舒卿歌沉声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柳蓁咬牙,拔掉塞子,将瓶口凑近哈查河毫无血色的唇边,正要灌下去。身后的衣服突然被人扯了扯。


    他怔了怔,回头一看。


    正是那名瘫坐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的眼中慢慢有了焦距,他看着柳蓁,用着清晰的口齿问道:“他会死吗?”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柳蓁莫名的觉得他的视线灼热的让他有种被透视而过的错觉。


    他有打量了一番这个哈查河用生命去保护的少年,皱着眉摇摇头:“只有听天由命了。”


    少年的脸上浮现了抹苍白的笑,他喃喃着,又一下子瘫坐,喃喃笑道:“也好,这样也好,死了,也好。”


    看到他的反应,柳蓁心中原来仅存的好感也全然消失,这人怎生的这般无情,当初哈查河对他百般示爱,他不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今,哈查河为了救他命在旦夕,他却说这样的话。胸口堵了一口恶气,他不再理会少年,转头将整瓶的药水倒进了哈查河的嘴里,哈查河无意识的吞咽。


    他转头,正想问师父下一步该怎么办,却见到本在配置伤药的师父面上带着一丝不常见的怜悯,而他的目光,正好落在方才的少年身上。


    柳蓁看向少年。


    少年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他的脸上不知何时不满了泪水,喉结在懂嘴唇也在动,柳蓁听到少年口中极轻的呢喃,呆住了。


    他说:“死了也好,也好,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这样,我们就不是别人眼前的异类了,这样,我就配得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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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死了也好,也好,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这样,我们就不是别人眼前的异类了,这样,我就配得上你了……”


    柳蓁并未尝过情爱,亦不懂那种阴阳两隔的痛苦,作为一名医者,他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生与死在他心中不过是另一场轮回的相聚别离。可如今,看到此情此景,他竟感触颇深,一股淡淡的惆怅在心中发酵蓬发。


    柳蓁张了张口,嗓子似被什么哽住了,胸口一下子堵的难受。


    他低下头,用力瞪大酸涩的眼眶,将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好感人,我都忍不住掉眼泪了呢。”叶西雨发出一声轻笑,装模作样的用手挡了挡眼睛,柳蓁抬头看去,却见他半掩住的眼睛里,分明是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好笑。


    “无情无心之人,又怎会真正理解生离死别的痛苦。”舒卿歌淡淡开口,话锋直指叶西雨。


    叶西雨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杯中的清茶,闻言从鼻尖哼出嗤笑,他似笑非笑的抬眸。


    舒卿歌正直视着他。


    叶西雨沉下音,讥讽道:“论说无情,在神医的面前,叶某自愧不如。”此言意有所指,叶西雨挑明了是想戳舒卿歌的痛处。


    舒卿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挑起唇角对他一笑,又很快放平了唇线,转身走向床沿。


    叶西雨微微一怔,旋即将背慢慢靠在了身后的背椅上,脸上亦收起了那份对人的假笑。他本身就长得好看,只是那某眼中,总是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阴气,这股令人发寒的阴气,在他不笑的时候,尤为明显。


    舒卿歌这笑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叶西雨两手缓缓并拢,微微斜着脑袋,视线始终流连在舒卿歌背过去的影子上,黑眸中的探究之色愈加浓重。


    柳蓁一边做着拔剑之前的准备工作,一边时不时的打量叶西雨。


    这人的脾性可真古怪,若说他对师父有仇恨吧,现今他们几个全无反抗之力,他却由着师父救治,并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若说是无仇,脑海中一浮现这样的可能性,立即就被柳蓁打断。无仇?这比前一种可能更令人觉得可笑。


    柳蓁的记忆倒退回一个时辰之前。


    与小师妹在花园分开之后,他便匆匆赶到小王子的宫殿,却被殿内宫人告知小王子此刻正在洛衡殿,洛衡殿柳蓁虽未去过,却是早有耳闻,宫中人哪个不知那个不晓,洛衡殿仿的是中原人特有的建筑风格,正是他们小王子为来自中原的洛衡公子所建。


    柳蓁不敢有差池,问了宫人具体路线,便取了捷径直奔洛衡殿。


    刚入这水上之楼,见到熟识的建筑,在四周林立的邦赛建筑中唯见这独树一帜的宫殿,细心的挑选建筑场地,立在环水的小湖上,由一条长长的水桥相互连接。既不显得突兀又使其成为别出心裁的一景,宫殿处处充满着中原文化风格,温雅舒心,立即让他感到了一股家乡的气息,心中不由再次感叹这小王子的用情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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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衡殿四周涌动着浓郁的药香,初闻只觉药香沁鼻,走进了才发觉这药香中有古怪,柳蓁心起警惕,宫中四处皆有重兵把守,为何唯独这洛衡殿空外无一人。


    殿内传来打斗声,柳蓁来不及细想,干脆冲了进去。


    一入殿内,眼前的场景令柳蓁大吃一惊。


    师父脸色苍白盘膝而坐,双眸紧闭不知状况如何,七八个婢女躲在角落里,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小王子捂着胸口,脸色也没比师父好到哪里去,一手扶住檐柱,喉间时不时咳出几声闷哼。


    殿内唯一神态自若的人,竟是此时应身处中原境内的焰灵教教主叶西雨。


    他仿佛料准了此刻会有人闯入,带笑的眸子对上柳蓁惊诧的眼神,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一层。


    叶西雨的脚边,趴跪着一名少年,少年手中的长剑打飞在地,嘴角溢血,此刻正以愤恨的眼神怒视着悠然自若的叶西雨。


    “你……”柳蓁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叶西雨含笑道:“谢谢夸赞。”


    柳蓁眉头打结:“你厚脸皮的程度可真天下无敌。”


    叶西雨微一扬眉,不置可否。


    柳蓁气结,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以叶西雨的武功,杀了他跟捏死只小蚂蚁没什么区别。


    他走到舒卿歌面前蹲下,轻轻唤道:“师父师父。”


    舒卿歌没有丝毫反应。


    柳蓁心里一沉,伸出手往师父脉上一探,脉象紊乱,真气乱窜,可却……探不出是何缘由。


    柳蓁站起来直指罪魁祸首:“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叶西雨无辜摊手道:“我可什么都没干。”


    “笑话,不是你干的还会有谁,叶西雨,我警告你,我柳蓁不管你是谁,有多大本事,你要是敢伤害我师父,我就跟你拼命。”柳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番话。


    他紧握的双拳气的发抖,他从未想过,一向强大的师父有一天会出什么事。


    叶西雨不怒反笑,这笑容里添了几分寒意,连语气都淡薄了许多:“你若是不信我,可以问问这位邦赛的小王子。”


    柳蓁闻言转头。


    哈查河唇色失血,对着柳蓁点头道:“他说的是真的。”


    柳蓁愣住了,半信半疑:“可是,如果不是他,你们怎么会这般狼狈?”在他的心里,对叶西雨的印象就是邪教的魔头,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哈查河道:“这位公子进来的时候,与舒大哥聊了几句,随后舒大哥便这样了,婢女们慌乱,引来了守卫,他,他将守卫都扔入了河中……”


    柳蓁道:“可我不曾在河面上看到守卫的尸体。”


    叶西雨插嘴道:“我并未杀了他们,河面上又怎会浮起尸首?”


    柳蓁冷笑:“你这种将人命当作草纸的恶魔,说出来的话有几人会信?”


    叶西雨勾唇一笑:“既然你要强加定义于我,在下没有任何意见。”


    柳蓁不理会他,却见哈查河的视线一直流连于地上的少年,不由好奇道:“这位公子是……”


    哈查河看他一眼,叹气道:“他是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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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伏在地上的少年听到这声叹息,从鼻尖发出一声冷笑。


    柳蓁默然,哈查河小王子与这位来自中原的洛衡公子间的孽缘,他还是知晓一二的。


    哈查河似已习惯了洛衡对他的冷淡,脸上不但没有浮现出任何伤心之意,眼神多了几分软和与喜悦:“阿衡是为了我才……”


    “胡说。”洛衡大声反驳,不料扯动了伤势,呕出一口血。


    哈查河的脸色顿时一白,乍一看竟似呕血之人是他:“阿衡,你别动气。”


    洛衡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道:“你不要乱说话,我就不动气。”


    哈查河叹了口气,语中多是纵容与宠溺:“好,我不说了,你别恼。”


    叶西雨听着两人的对白,颇感兴趣,洛衡被他伤到,此刻动一动胸口便如撕开一般的疼,除却那疼痛吓人实质却并无大碍。


    此刻趴伏在脚边无法移动,他对此人嘴硬的语气倒有了几分兴趣,伸手,小拇指勾起洛衡脑后的一缕发丝,缠绕起来把玩,轻轻哼笑道:“可真有趣,你们一个,可以为对方放下尊严,一个,可以为对方安危与我拼命却死□□嘴硬不肯承认。”


    被说出心事,洛衡的脸色并不好看,冷冷道:“你胡说。”


    叶西雨发出啧啧的感叹:“如何,被人说中了心情那边是胡说。那真正的心里话……”他戳了戳洛衡心口的位置,嘴角挑起耐人寻味的笑容:“莫不是你在害怕些什么?”


    洛衡厌恶的避开他的触碰,口气依旧冰冷:“我的事,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不相干。”叶西雨一跳眉,目光跃过柳蓁,放到哈查河脸上:“叶某此趟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你,小王子。”


    哈查河甚为不解,指了指自己,以为是自己中原语理解不好,会错了意,便看了看柳蓁。


    柳蓁也同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哈查河摇头道:“可我不曾见过你。”


    叶西雨露齿一笑:“巧了,我也没见过你。”


    柳蓁、洛衡:“……”


    哈查河顿了下道:“你找我,是为了人,还是物?”


    叶西雨也不打哑谜,道:“物。”


    “何物?”


    “那三分之一的玉癸。”


    “我从未听说过此物。”


    “可……”叶西雨的语调悠悠打了个转,缠在手中的发丝绷紧了指腹间细致的皮肉:“叶某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


    哈查河道:“那东西我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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