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卿之命换吾之心 作者:茗宸(起点2013-08-09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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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呢！”欧阳晴空瞪了蓝雾司一眼，“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掉下来！”蓝雾司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还是逞强，嘴硬道：“我又没让你们帮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来还怪我！”欧阳晴空气上头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跑到另一边查看洛水。
洛水的伤明显比他们重，身上血痕更多，还在昏迷，就连头上都有血流下来，本来干净的银色面具都染上血色。欧阳晴空摇了摇洛水，没有醒。扶起洛水，连忙拿下洛水的银色面具，想要为洛水上药。一眼，欧阳晴空呆住了，身体一动不动。好一会儿，蓝雾司听到欧阳晴空没有动静，转过身，欧阳晴空半抱着昏迷的洛水一动不动，蓝雾司打趣道：“怎么？趁着人家昏迷，就抱这么久！”欧阳晴空这才给了点儿反应，结结巴巴：“不……不是！不是！”“什么不是？”蓝雾司走了过来，看到洛水，愣了半天，“怎么会？”
恍惚中——周围黑黑的，没有一个人，洛水坐在地上，抱紧双腿，尽力抵御寒冷。嘴里喃喃道：“欧阳晴空，蓝雾司，你们在哪里？在哪里？”不难听出，语气中的颤抖。黑暗，就像五年前杀死姐姐的那个夜晚，那时自己还有念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是逃不出命运的摆布。”“谁？谁在那里？”洛水站起来，不停地寻找声音的主人——“姐姐！”洛水笑着奔向姐姐，只是姐姐胸前的血色很熟悉，很刺眼，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什么地方？“你忘记了吗？”洛月淡笑，“是你呀！是水儿杀死姐姐的！”剑？杀死？姐姐？记忆翻腾，洛水埋藏在心底的血色记忆浮现水面——没错！是自己杀死姐姐的，用剑，一剑刺破胸膛！自从那时起，自己不再用剑，忘了自己杀死姐姐这件事。“还记得吗？水儿，你说过的，要实现姐姐的愿望。”洛月笑道，“怎么？欧阳晴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面对姐姐声嘶力竭的质问，洛水蹲在地上，是呀！自己为什么没有杀了欧阳晴空？洛月附在洛水的耳边，轻声道：“对！杀了欧阳晴空。”杀了欧阳晴空！“对！杀了欧阳晴空！”洛水大叫道。正当洛月笑得桃花灿烂时，毫无征兆，疼痛遍及全身，低头，洛水手中的匕首刺破洛月的腹部，“为……为、为什么？”洛月问道，洛水抽回匕首，面色冰冷，“你不是姐姐，你迷惑我的内心！你想要我杀了姐姐，我不会上当的！”洛月倒在地上，双眼中满是惊恐，洛水站起来，居高临下，“没错！你和姐姐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知道我和姐姐有约定。可是，你错了，姐姐不是让我杀了欧阳晴空，就是这一点，你露出马脚。婆婆说过，我的《清心诀》修炼到一个一个瓶颈，只要冲破这个瓶颈，功力就会再上一层。冲破的方法只有一个，战胜杂念。我本想你会变成念儿的模样，毕竟对于念儿，我是不会有防备的，你错就错在太自大，变成姐姐的模样，还想操纵我，让我杀了欧阳晴空，想得美！”周围归于黑暗，“姐姐”……
“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洛水醒过来时，看到瞠目结舌的两个人，“都是你！蓝雾司，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害得我们掉下来！不过，还好，只是皮肉伤，不然，我要找你算账！”蓝雾司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洛水。“够了！”欧阳晴空叫道，“我欧阳晴空一生最讨厌隐瞒，我要的是真相！真相！”洛水紧皱眉头，这两个人是怎么了？突然，欧阳晴空紧紧抓住洛水的肩膀，猛烈地摇晃，一边摇一边叫，“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鬼才知道呢？洛水使劲甩开欧阳晴空的手，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银色面具！洛水紧紧盯着银色面具，不敢相信，双手颤抖得摸着脸，没有，没有！知道了，知道他们反常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洛水捂住脸，转过身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
欧阳晴空温柔得从背后抱住洛水，轻声道：“寒月，我好想你！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寒月……”
第二十八章往事秘事
更新时间2013…7…12 12：10：51 字数：3101
洛水猛地甩开欧阳晴空，夺过银色面具，慌慌忙忙戴上，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总是戴不上。“寒月，为什么？”蓝雾司沉重的声音传来，洛水停下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是洛水！洛水！不是寒月！”还不承认！蓝雾司抽出弯刀，白光一闪，横在洛水颈上，洛水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想杀了我吗？动手呀！”蓝雾司低下头，久久没有动作。“下不去手吗？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说着，洛水抽出随身匕首直指蓝雾司的胸膛，一样！定在半空中。
“不要！不要！”欧阳晴空挡住两人，一边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一边是自己情谊深厚的朋友，怎么都不能打起来呀！看着欧阳晴空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华，怎么会是欧阳公子？洛水大笑，“哈哈哈哈……”丢掉手中的匕首，跪在地上，笑着笑着就哭了，眼睛红红的，从没见过洛水这副样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们下不去手吗？没有这点儿狠心，怎么为寒月报仇？”报仇？报什么仇？欧阳晴空和蓝雾司对视一眼，不知道洛水在说什么，在他们心里，洛水就是寒月，朝夕相伴的寒月。“欧阳公子。”洛水抬头，用平静的语气叫道，“据我所知，你是最恨别人隐瞒自己，一旦发现，立即抹杀，毫不留情。”欧阳晴空点头。“那么，动手吧，我骗了你。”欧阳晴空轻笑道：“什么动手？寒月，你回来就好，我怎么会动手？”猝不及防，洛水突然推翻欧阳晴空，揪住衣领，邪笑，“那么我给你理由。寒月非常喜欢白茶花，连衣服都要熏香，飘着白茶花的清香。我身上怎么会有白茶花的味道？”这么说来，也对，洛水是大夫身上尽是草药味，不管在落雁荡还是苗疆，都没有。“还有，如果我是寒月，婆婆怎么会允许我和你们同行？还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洛水凑近欧阳晴空的耳边，“我是……”
声音越来越小，蓝雾司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只能从欧阳晴空的表情上，找到些蛛丝马迹。突然，欧阳晴空站起身来，脸上尽是疑惑不解，嘴里还在说：“不可能，不可能……”而洛水恢复了平静，坐在地上。“喂！她说了什么？”欧阳晴空看着蓝雾司，“她说，她杀了寒月！”正可谓是晴天霹雳！蓝雾司本想此事一了去见寒月的，怎么寒月……
“没错！落雁荡的规矩，任何弟子终身不嫁，不得孕育子女，一旦发现，斩草除根。你们心爱的寒月就是命葬于此。”蓝雾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眼前的人是……“你是人是鬼？”莞尔一笑，洛水看着蓝雾司，“自然是人，活生生的人。”洛水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当年，寒月嫁人生子的事情传到婆婆的耳朵里，婆婆非常生气，我们都以为寒月会逃得远远的，谁曾想寒月回来了，怀着身孕。这不是找死吗？”“那后来呢？”欧阳晴空问道，“后来，后来寒月甘愿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受罚，婆婆下令让我杀了寒月。你们放心，我下手很干脆的，一剑毙命。”
“还有，你们都不知道吧，寒月不是她的真名，事实上，她叫洛月，我的孪生姐姐。”一连串的打击，怎么让人接受？寒月，洛月！亲生妹妹是凶手！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怎么让人接受！“那……坟墓呢？”欧阳晴空抱着一丝希望，生不见人死要见尸。“婆婆说姐姐刁蛮倔强，不像我，乖巧多了。见我动手利落，就允许我处理姐姐的尸体，我留了个全尸，埋在树林里了，就是你去过的那个。”说着，欧阳晴空猛地转身，手脚并用，抓住石壁向上爬。狼狈之极！
看着欧阳晴空的滑稽样，洛水笑道：“我还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不会掉下悬崖，就不会突破瓶颈，功力又进了一步。”蓝雾司不领洛水的情，蹲在一边，用冷哼来表示。“要不要听听洛月临终时的话？”洛水笑着，不用担心，洛月是洛水的王牌筹码，只要抓住洛月，就算是死了，还是有作用的。冷哼的蓝雾司和爬石壁的欧阳晴空凑了上来，洛水清清嗓子，“姐姐说过，‘这些东西你要好好保管，总有一天，要到苗疆去，还给主人。’姐姐说的是蛊虫，我还给了蓝雾司，算是完成了。”蓝雾司拿出那夜洛水交给自己的蛊虫，泪水流下。欧阳晴空看到蛊虫里面有一只通体红色的蛊虫，笑道：“蓝雾司，没想到，当年为我下蛊的人是你！我得感谢你，不然的话，我就见不到寒月了！”“客气！客气！”同为情敌的两个人竟会道谢，客气说话。
“至于欧阳公子，姐姐也有交代，‘不要为难欧阳晴空，他是好人。只要不会影响到我交代水儿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洛水说完，“什么事情？”面对欧阳晴空，洛水选择了回避，“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妨碍到你？”欧阳晴空笑道，“姐姐特别交代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是你会妨碍我，我没有姐姐的好心，折磨致死的事情还是干得出来的。”姐姐那么温柔，妹妹这么血腥，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孪生姐妹？“好吧！”欧阳晴空无奈摊手，“我尽量！”洛水的身份曝光，对于欧阳晴空和蓝雾司来说，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洛水是寒月的妹妹，爱屋及乌，本该对洛水抱着友好的态度，可是，一想到洛水杀了寒月，杀了自己最爱的寒月，不可原谅！要在以前，只要知道洛水是落雁荡的人就可以了，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好了！我说完了！”洛水向后退了一步。他们掉在悬崖中间一块巨石上，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小命。谁成想，洛水这一退，退在巨石的边缘，脚底一滑，仰身后翻。也许是吓坏了，洛水没有叫。感觉得到，自己掉下深渊的感觉，周围是寒冷而又呼啸而过的劲风，像极了姐姐死的那天的风。自己，是不是？也要……“抓紧了！不要放手！”千钧一发之际，欧阳晴空抓住了洛水的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救我？我是杀死姐姐的凶手，你现在应该最想杀的人就是我才对，为什么救我？”洛水不可思议得瞪大眼睛，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蓝雾司抓住洛水另一只手，“你是寒月的妹妹，既然你有寒月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那么你就不能死！”果然，洛水低下头，苦笑，“还是姐姐，为了姐姐，你们竟可以容忍仇敌活着，还可以救仇敌！”“不是的！”欧阳晴空打断洛水的荒谬想法，“真正的凶手不是你！就算你不杀寒月，隐神婆也会让别人杀寒月的，别人有可能会狠狠折磨寒月，我还要谢谢你，作为寒月的妹妹，你给了她干脆的一死。还有，我不会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我会和你一起完成寒月的遗愿，追击凶手。”你……洛水竟不知欧阳晴空会这么宽宏大量，怪不得姐姐说水儿善良只对于亲近的人，欧阳晴空可以对更多的人善良，是个好人！
“不要忘了我！我也会帮助你的！”蓝雾司笑道，“喂！小子，你凑什么热闹？再说了，你有必要和我比吗？我在中原，怎么说也是方便一些，你在苗疆，怎么帮？”欧阳晴空笑闹，惹得蓝雾司一阵郁闷，最后决定，“过段时间，我会再去中原的，那样就会帮到你了！”长久以来，洛水活在警惕中，尤其是在姐姐死后，每天都在担心，很少出门。除了念儿，婆婆是对洛水最好的人，虽然有时很严厉。可是，在他们面前，洛水会很轻松，不会有沉重的担子。就在欧阳晴空和蓝雾司说要帮助自己时，洛水感到一阵轻松，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得相信眼前的两人，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先上来吧！”两人合力使劲把洛水拉了上来，三人气喘吁吁或跪或坐。“对了！”蓝雾司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事，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什么东西？”欧阳晴空问道，“我们在悬崖下边，不知道怎么上去。可是，这里是我巫寨的地盘，只要有这个东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说着，一拉竹筒下的线绳，一朵美丽的彩云在空中绽放。“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传令烟花！”洛水颇为不屑，“你要是有能耐怎么会在这儿，三下两下就上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儿等人吗？”蓝雾司反驳道，“我就不信了！没有你我就上不去了！”说着，洛水站在石壁前，准备徒手爬上去。“喂！你的面具！”蓝雾司挥了挥手中的面具，嘲弄的笑容。洛水气急败坏，一把夺了过来，戴上。引得欧阳晴空和蓝雾司的大笑，终究是洛水，不是寒月，就算长得一模一样。
第二十九章殊途异路
更新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