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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海瓴牵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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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丁趴在客厅的窗前看风,妈妈和爸爸夫照婚纱摄影,把他留在了姥姥家。对此,丁丁十二分地想不通,他不顾被训斥的危险,又跑去找小姨。

  “小姨,他们照结婚照为什么不带我?

  ““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你。”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有我了。”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六年前了,六年前确实没有你。”

  “他们怎么回去的?”“沿着时间隧道。”

  “时间隧道是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文盲都不懂。”

  “丁丁气得说不出话,跑去厨房跟姥姥告状。夏心玉正关着厨房门在精心整制一只鸭子,不加水,只加作料和酱油干烧,烧出的鸭子滋味独特浓厚。丁丁推开厨房门,还没开口,姥姥已连声道:“出去!出去玩!厨房空气不好!

  “丁丁只好走开,满屋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意思,又跑去找小姨:“小姨,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很快。”晓冰头也不抬。

  “很快是什么时候?

  ““我宣布,从现在起,不跟一米以下的未成年人对话。”晓冰以书挡脸,拒拒丁丁以千里之外。

  电话铃声响了,丁丁仗着身手灵活,抢先冲到客厅,按了电话的免提:“谁呀?”“请找夏晓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晓冰走过来。丁丁眼睛盯着她,等她走近,走到跟前就要伸手拿电话时,突然冲电话说声:“她不在!”一下子按死了电话。

  打电话的是沈五一。他的女友一直站在他身边。他不想瞒她,他就是想以这种方式通知她:他们的关系已经完了。

  “是不是对我也腻了,”女友盯着他道:“又想换一个了?

  ““是。”沈五一简短地道,不明白女人到这时为什么总不愿意识趣。他与女人的交往原则是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事先就说清楚,她们也满口答应。交往中他严守游戏规则,交易公平,决不吭人。他明白她们看中的就是他的钱,这每每使他心中厌恶,不得不以频繁的更换方式来激起一点新鲜感,好像一个被过于丰盛的食物破坏了食欲而又仍然渴望食欲的人一样,惟一的办法就是多多改变食物的品种花样。

  女友哭着跑开了,沈五一动也不动。

  那边,晓冰没接到电话,气得大叫:“妈妈,你看丁丁呀!

  “夏心玉闻声过来,问明情况后先训丁丁:“丁丁以后不许胡闹!

  “接着又训晓冰,“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较劲,你也真行。”

  晓冰无可奈何地看着丁丁:“我是真服了我姐了!

  “正闹着呢,门开了,晓雪回来了,丁丁大叫着扑了上去:“妈妈!

  “晓冰也兴奋地连声发问:“怎么样?………哎呀,腮红太重了,他们给抹的?……怎么样嘛!

  “晓雪快步向卫生间走去,边走边用手掌擦着脸上的腮红。

  “钟锐呢,怎么没一块回来?”夏心玉跟晓雪来到卫生间。

  “啊嚏——”刚要洗脸的晓雪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接着就喷嚏不断,对于妈妈的询问,她只能摇头作答。

  “晓冰,去熬点姜汤!”夏心玉说。

  借着喷嚏的掩护,晓雪痛苦的泪水滚滚而下。……

  那天晚上给钟锐打了电话后,晓雪就抓紧时间做晚饭,不管在外面吃没吃过饭,钟锐回到家总要再吃一顿。他不抽烟不喝酒,惟一的嗜好是美食,并认为哪里的饭莱也不如家里的好。饭做好后,钟锐也到家了,她赶紧迎出去,拿拖鞋端茶水竭尽殷勤。

  钟锐也连声道谢无比客气。

  这殷勤这客气是他们每次大吵之后重新和好的必然节目。

  吃完饭,晓雪步于轻快地擦桌子扫地刷锅洗碗。电视开着,儿子和丈夫在客厅里玩儿,“叽叽喳喳”的尖嫩童声里夹杂着成年男子的低沉嗓音,家里充满生气和暖意。一个女人拥有了这些还求什么呢?

  晓雪想。以后再不能跟他闹了有话好好说,晓雪又想。

  晚上,他们做了爱。是钟锐主动的,时间不长,前后不过十分钟,但晓雪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一件她很在意的事,生理的需要与否还在其次,主要在于它具有的衡量价值,好比一把尺子,一杆秤,——块试金石。

  尽管不过十分钟,钟锐仍觉得疲倦。再疲倦也要去做,不是他需要,是为了她的需要。

  晓雪去卫生间了,钟锐一个人仰躺在床上,心里空空荡荡的。大吵之后和好如初的愉悦已经消失,随着大吵次数的增加,这种倔说的时间也在成比例地缩短。

  晓雪回来了,他对她笑笑。他的笑鼓励了她。她从枕头下摸出早就放在那里的婚纱摄影广告:“喏。……丁丁在门口捡的。”她以一种若无其事的口气说。

  “挺有意思的啊。”钟锐边看边说,心里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个。晓雪屏息静气地等他看完。

  “我去影楼看了看,那里老头老太大都有。”

  钟锐明白了:“你是不是也想照?”“……就伯你太忙。”

  “也不至于那么忙。”

  晓雪颇感意外,转过脸来追问了一句:“那,明天去?

  ““行。”

  晓雪怎么也没想到!她一把搂住钟锐的脖子,把脸理在了他身上。钟锐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对妻子的愧疚:她很容易满足的嘛。他轻轻拍拍她的胳膊,下决心明大要使她满意。

  第二天早晨钟锐醒来时,晓雪巴经去早市买菜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丁丁端坐在马桶上,钟锐不由地叹气:“快完了吗?

  ““还没拉出来呢。”

  “那你先起来,我比你快。”

  “我会憋不住的!

  “钟锐不由分说伸手拉起了丁丁,对准马踊正欲方便,忽然发现丁丁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把他推出去:“看什么看什么。外面等着去。”并随手关了门。

  丁丁露着小屁股站在外面。

  晓雪回来了:“怎么啦,丁丁?

  “丁丁生气道:“总是大人欺负小孩儿!”

  晓雪明白了,她两手拎着两大堆菜腾不出空,便用嘴唇亲了亲丁丁的头顶:“爸爸真坏!

  “说着进了厨房。她基本一买就是一周的莱,趁休息日择好、洗好、沥干水,用塑料袋一包包装好,放进冰箱,到时拿出来切切就可以下锅了,这样每天下班回来做饭就会从容得多。择着菜,父子俩的对话不时从卫生间传来。钟锐大概正在刷牙,说话时嘴里呜呜噜噜的。

  “哎呀,臭死了!”“上次你比我还臭呢!”“不可能!

  ““就可能!”晓雪微笑了。

  摄影楼里生意兴隆,尽管价格昂贵,房顶上悬挂下来的彩条上写着许多诱人的字眼,什么“留下永恒的记忆”、“人生只有—次”之类。人们对所谓“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往往有一种盲目的虞诚。也不好好看看,周围有多少人一生不仅不是一次,甚至两次三次,五次六次的也不稀中。幸福容易使人糊涂。

  钟锐从男更衣室里出来,他身着白西装、黑领结,脚蹬皮鞋。

  摄影楼空调坏了,幸而天公作美,否则大夏天穿这身行头简直是活受罪!第一张是拍常规照,男西装,女婚纱,晓雪换衣服还没出来,摄影师就让钟锐过去“站位”,供他调光。灯光打开的瞬间,钟锐被晃得眯上了眼,身上同时感到了温度——他不禁又一次庆幸今天的天气。他耐心地让摄影师摆摆这,动动那,让他“歪歪头”他就歪歪头,让他“含胸”他就含胸,心里却直埋怨晓雪动作成馒。晓雪终于出来了,她曳地长纱,雪白的头饰,一张脸蛋光彩照人,就连钟锐在看到她的刹那间都楞了楞:这么漂亮!晓雪一下子就从钟锐眼中捕捉到了那曾让她脸红心跳的目光。久违了!

  她在钟锐身边站定,钟锐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她激动得竟如当年接受钟锐的第一次拥抱似的,全身阵阵发冷。她抬头去寻找钟锐的眼睛,钟锐正看着摄影师。

  “我们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摄影师不理他,在镜头里看了好一会后,对化妆师招招手。

  化妆师过去,他指着钟锐嘀咕了几旬什么、化妆师点点头,走到钟锐身边,二话不说,拿起粉刷子就往他脸上掸粉。

  “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男的!”钟锐躲闪着大叫。

  化妆师操着广东话说:“先生脸上出油啦,灯光下会反光的啦。”

  钟锐还想说什么,晓雪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道:“这个人很有责任心。”

  钟锐“哼”了一声。

  摄影师回到摄影机后又调镜头,二人在强烈的灯光下努力撑着眼皮保持微笑。“很好。新郎把眼睛睁大一点……”

  钟锐就睁大一点眼睛。

  “再大一点。”

  钟锐又把眼睛瞪瞪。

  “再大一点点!

  “一直不敢眨眼睛以致于眼泪都出来了的钟锐,再也忍不住了:“天生小眼,再大不了了!”晓雪着急地:“嗨,跟人家客气点!

  ““怎么遇上这么个家伙!

  “摄影师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能看到,便高声道:“注意不要再说话,微笑!

  “二人微笑,摄影师正要按下快门,钟锐的呼机响了,钟锐拿出呼机就要看,晓雪二话不说一把夺了过去。

  “晓雪!”晓雪看着摄影机对钟锐道:“微笑!

  “晓雪穿着日本和服走出更衣室时,钟锐早巳等侯在摄影间了。板寸头加上气哼哼的表情使他如走上杀场的日本武士,下决心要使晓雪满意的决心就是在这种无休无止的琐屑中一点点磨光的。摆好姿势后,摄影师用目光审视着他们,倒退着走到摄影机后,钟锐瓤动着嘴唇用气声问晓雪:“这是第几张了?”“第八张。”

  “还有几张?”“三十二。”

  钟锐一下于跳起来。摄影师在黑布后发出一声惊叫:“哎,别动!

  “晓雪忙把钟锐按下,一边对摄影师笑笑。一向温顺的晓雪今天显得十分强硬。

  “不行,这个样子我受不了!

  “晓雪看着摄影师,脸上仍保持着微笑,嘴里小声道:“我受得了你就受得了!”“我没有兴趣!”

  “我有兴趣。”

  “……好好好,今天算我舍命陪君子了!

  ““我从来、——直都在舍命陪着君子!”晓雪低声有力道。

  随着时间的延容,钟锐对这件事越来越烦躁,晓雪对钟锐的这种态度也越来越反感,二人不断发生龃龉,连老账都翻了出来。

  “……当时要是走了的话我现在都该留学回来了。你说你暂时不想出国,为你我留了下来。……”

  “没有谁非叫你留下来。”

  “那你想怎么着,把这个家拆散了是吗?!……几年了,我带着丁丁,要上班,要做家务,里里外外,没时没刻……”

  “话说三遍淡如水啊。”

  “就这么说你还记不住!……就是为你,你知不知道。为你,我才牺牲了一切:事业、爱好、朋友!……周艳说得对,男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惯出来的!……”“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就是小市民!整天跟小市民在一起,难怪。”

  “你那个好搭档方向平又怎么样?

  他不过是在利用你,拿你当摇钱树,赏体个副总做做,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晓雪无意中说出了钟锐一直极力不去想的事情,口吻又是如此的轻浮,不负责任,使钟锐大为恼怒。他正欲开口,化妆师走过来,拿一只假发套往他头上戴。那是一只类似青年毛泽东发式的发套,长长的头发从中间—分为二。戴上后,化妆师满意地咕噜道:“这就像了。”

  “像什么了?

  ““那个时期的念书人没有留你这种‘板寸头’的,你这种发型在那时是劳动人民的专利,”

  他们此刻穿的是“五四青年”式服装。晓雪上身着大襟肥袖月白袄,下身—条黑裙子,钟锐则是—袭长袍。

  “谁说的?鲁迅……”

  “那仅仅是极个别的一个例子,不足为据。”化妆师拿过——本画册,指着其中一个身着长袍、长发飞扬,正被国民党警察拖进警车的进步青年道:“这才是那个时期文化青年的典型形象……”

  钟锐对镜端详了一下自己:“什么文化青年,跟叛徒似的。”

  他一把揪下了头套:“就这样,我今天就当回劳动人民了。”

  “劳动人民不穿长袍。您这种搭配,在当时以土匪和国民党特务居多。”

  钟锐还欲分辨,黑布蒙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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