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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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一声戛然而止的惊叫将戈德里克从震惊之中唤醒，他掉过头焦急地寻找着理应在此的两个孩子的身影。他看到小萨拉查瞪大的银眼中满是惊恐，也看到小罗伊纳一脸冷静地敲晕了试图扑向大蛇的男孩。大概小萨拉查此时失去了意识，眼前的情景模糊了，他只来得及看到青蛇的头被一把捏碎，血肉飞溅，模糊了凶手掉转过来的血红眼睛。
……
下一个场景再次回到了城堡中，是在戈德里克从没到过的一个房间外。在身边他发现了靠墙蹲在地上的绿发男孩，男孩此时眼神空洞得如同雨季的天空，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自己的另一边，一贯温和儒雅的冈特正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神志不清似的喃喃自语：“我的错……是我的错……”
身后的屋门紧关着，里面传出轻而混乱的低语，片刻，小罗伊纳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婴儿放在我书房的法阵中间，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触他！”
戈德里克想去看看屋里发生了什么，但受到萨拉查记忆的限制，他无法进入那间屋子。此时小罗伊纳推门出来了，虚虚的身影穿过了戈德里克的身体：“冈特，我想……你或许还想再看看她……”
男人捂住脸抽泣出声：“艾尔玛……艾尔玛……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
早熟的女孩叹息一声，拍了拍男人的手，小手上还带着接生时的血迹：“至少，西瑞尔活下来了。但他脱离母体会使他的发育延缓，最后四个月的发育，在法阵的加持下恐怕需要几年时间才成完成。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去吧，再去……看看她。”
男人被她劝进了屋里，女孩担忧的目光投向了一直窝在墙角如同塑像的男孩。她轻轻走到小萨拉查面前，蹲下身摇了摇他的手：“萨尔？”
男孩依然没有动，小罗伊纳又试探着问了一声：“萨尔？”她把一只染血的挂坠盒在小萨拉查眼前轻轻晃了晃，：“艾尔码让我把这个留给你，她让我告诉你，好好活下去，不！准！去为他们报仇。”
这一次小萨拉查有反应了，银色的眼珠随着挂坠盒上的血迹震动着。小男孩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突然失控地发出长声的惨叫，随即双眼一黯，软软地倒在了女孩的怀里。
周围的场景又模糊了，一阵旋转之后，戈德里克的双脚已经回到了屋子的地板上。他重重地喘着粗气，惊疑不定地望着沉默不言的萨拉查。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对待那个此时看来格外脆弱的少年，本能地想去拥抱他，安慰他，但理智又告诉他面前的银眼少年并不需要那些。
还没等他开口，萨拉查先打破了沉默：“那一次，殿下在魔都进行了大规模彻查，处置了一批嫌疑人员，并封闭了魔都不再允许外界巫师自由访问，也一直不允许我出城。”
“在那之前，有奥瓦德预言，只要我活着，斯莱特林就会灭族。事情真的发生后，我一度失去了活下去的愿望。是殿下花了两年时间把我从绝望中拉出来，照顾我，教导我……”清冷的声音少见地带上了激烈与坚决，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挽回她的生命。”
“你要救的人……是罗伊纳殿下？”
萨拉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挫败：“……我以为你知道。”
“你没告诉过我。”BY理直气壮的狮祖。
“……算了，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话不能说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萨拉查，”戈德里克在他的面前坐下，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你这次出来，除了寻找拯救殿下的方法，也是为了报仇，是吗？”
“……”萨拉查沉默了很久，才再一次开口，“姐姐的遗愿是让我不要寻仇，殿下也曾要我在父亲的遗体前起誓永远不去追查当年的屠族事件。但是任何有心的人都不可能放得下这段血债。我会遵守誓言，不去追查；但如果凶手送上门来，我绝不会放过他！当然，生者的事情优先，在殿下的身体恢复之前，我不会考虑其他事。”
“……”戈德里克有片刻的无言，虽然乍一听到“不去刻意追查”的保证他有瞬间的放松，但又隐隐觉得不安：萨拉查的口气，分明就是断定凶手一定还会找上他！
5 被提亲了……（狗血章）
谈判归来的萨拉查一回到客房脸色就阴沉下来，恨恨地把蛇杖向桌上一丢，靠在椅子上重重地吐了口气：“麻烦……”
“怎么了？”
“普林斯的真正家主是瑞拉·普林斯，王座上那个男人只是傀儡。”
“哈？怎么会？”
“普林斯家族族长的选择不看年龄不看亲疏，只看魔药技能，最有天赋的药师就是一家之主。”
“……那个小女孩？”戈德里克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又被挑战了。
“永远不要小看小女孩。”萨拉查倒不觉得这个事实有多惊悚，被十岁当家的罗伊纳带大，他早习惯了天才的存在，“但是……切……”
“……”戈德里克想象不出到底什么事能让好友纠结成这样。
“本以为还有另一个选择，普林斯家魔药实力排行第二的人波文·普林斯，”萨拉查颇为咬牙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但是……”那个混蛋！不答应也就罢了，居然敢在他身上使用那么多带着恶意嘲讽的语词，萨拉查·斯莱特林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刻薄的毒液喷溅。而且拒绝的理由居然只是看他不顺眼！！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绝对会让那男人后悔自己生了舌头！
“波文……”戈德里克回忆着昨天带他们到客房的有着一头油腻黑发的古板男人，又小心地瞄了一眼萨拉查的脸色，他好像还头一次见到萨拉查被自己之外的人气成这样，“看不出……”
“……归根结底也是不敢违背家主的意思。真麻烦……”萨拉查摘了手套，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纠在了一处。
“那丫头开了什么价码？”戈德里克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她要你的什么？”
“……”银眼少年满头都冒着黑气。
“是不是什么不能给的东西？”他想起女孩头一天“漂亮的眼睛”、“好想收藏”的话，打了个冷战，“眼睛？”
萨拉查郁闷地抬起头扔出了一颗炸弹：“她要我娶她！”
“！！！”够贪心！赫尔加要的只是一点，她直接要整头……很好，这姑娘果然有着令勇士格莱芬多也佩服不已的勇气，不过，这也太早熟了吧？如果没看错她不会超过十岁。
金发青年定了定神，“……你拒绝了？”
“还没。”
戈德里克骇然：“那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萨拉查用看怪物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我告诉她先考虑一下再答复。”
“呃……是很麻烦啊，”戈德里克也头大了，“那丫头看上去很难缠！”
“现在她要我给他提供一些斯莱特林家族的血统信息，我打算以此为由先拖两天。在我出门之前，先帮我缠住她。”
“啊？我么？”戈德里克茫然地指着自己。
“有问题？”银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呃，好吧……”BY似乎已经把自己卖给蛇祖的某狮子。
好在小姑娘比他们想像得好打发得多，戈德里克在她闯进萨拉查的房间前随便搭了几句话，就被兴致勃勃地拖到她的魔药间去了。
“哇！这是你的实验室？”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不愧是魔药世家，比罗伊纳和赫尔间的魔药实验室还要大上不止一倍。
他的吃惊让小姑娘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哼，怎么样，很气派吧？萨拉查的朋友！”
“萨拉查的朋友？”某狮子被这个称呼郁闷到了，“我有名字，我叫戈德里克·格莱芬多，戈德里克山谷最强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萨拉查的朋友？”BY根本不睬他说什么的魔药狂人，此时她手中正拿着一小瓶褐色的液体。
“我是……算了。”BY放弃了鸡同鸭讲的戈德里克，“我不认识……”金发青年打开水晶瓶嗅了一下，皱起鼻子，“噁……好难闻。”
“不懂得欣赏的笨蛋！”戈德里克的腰上挨了轻轻的一拳，“这是复方汤济，我发明的！能够在一定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模样。”说着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拔下一根头发扔了进去，“要试试看吗？”
“好！”BY永远不知何为畏惧的狮祖。
片刻，一个“瑞拉”推开了萨拉查的房门：“萨拉查——”
“……普林斯小姐？”握着羽毛笔发呆的银眼少年僵硬了一下：该死的戈德里克，不是告诉他别把开门口令说出去吗？
“哈哈哈哈！果然，连你也认不出来！”“瑞拉”叉腰狂笑中。
“……戈德里克？”
“复方汤剂，看来效果不错。”
“……”萨拉查舒了口气，狠狠剜了他一眼，“告诉过你这几天我在躲她！”
“嘿嘿，我还从来没从你脸上看到这么惊慌的表情。”戈德里克觉得自己赚到了，不过萨拉查意义不明的眼神立刻让他清醒过来，呜……得意忘形了，过会儿自己有的苦头吃……“好吧，我先走了！”他飞快地逃掉砰地一声带上了房门。萨拉查摇摇头，在屋门上加了一道禁锢咒。
几天的接触真的让戈德里克对魔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此刻他正在观察着另一种淡蓝色的药水。
“魔药是最神奇的艺术，它可以帮助人们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小姑娘一边熟练地调配着药水一边说，“但很可惜，没有多少人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或是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她将冷却好的液体装进水晶瓶递给了戈德里克，“减龄剂，尝一下？”一边说一边翻找出另一种透明的药水，“喝完之后再喝一口增龄剂就会恢复了。”
“嗯！”片刻，出现了一个刚刚比瑞拉高一点的小戈德里克。
“哦，看来一盎司可以缩小七岁左右。”小姑娘一边打量着戈德里克一边拿出一卷羊皮纸作着记录。
戈德里克石化：“……你拿我试药？”
“怎么，你有意见？”小魔女邪恶地笑着，忽然停下来凑近戈德里克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咦？”
“怎么？”缩小版狮祖向后缩了缩。
“其实你长得也很不错嘛，萨拉查的朋友。”不过瑞拉只是一说就把增龄剂的瓶子抛给他，“可惜，我已经决定喜欢萨拉查了。”
“……真可怜。”戈德里克感激着自己的好运，喝下药水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你说什么？”记录中的小姑娘其实没听清楚。
“啊……没什么。对了，你做魔药很厉害啊，能教我吗？”
“可以，”啪地一声双手合十将羊皮纸拍在两掌间，瑞拉目光炯炯，“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狮祖有点发毛。
“你要帮我追萨拉查才行！”眨眼，再眨眼。
“啊？”梅林，他会杀了我，真的！
“答不答应在你。”小姑娘故作成熟地抱了手臂。
斗争片刻狮祖败给了自己的求知欲：“……那，怎么帮啊？”反正帮不帮得上再说……
“嗯……萨拉查喜欢什么？”
“……喜欢蛇，喜欢黑魔法。”戈德里克肯定地给出了两个答案。
狮祖的腰眼又挨了一下：“废话那还用你说！我是说别的，比如，礼物一类的。”
戈德里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好像也没见他特别喜欢什么。”我知道他还喜欢罗伊纳，但这肯定不能告诉你……
“怎么会呢？真笨！”
“好吧，那我去问问。”
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原来你是真笨啊！”
“呜……”
“萨拉查，”思忖良久，戈德里克表情凝重地开口了，“那个瑞拉·普林斯好像是真的打算嫁给你。”
“哼，认真的吗？”银眼少年不以为意地随口应道，“正好，那就告诉她我答应了。”
“啊？你要答应？”
“说说而已。”萨拉查整理着手中的羊皮纸：既不能写出古蛇血统的关键信息又不至让人觉得是在敷衍，还真有些难度……
“这不大好吧……”想想小姑娘认真的神情，狮祖大人的正义感适时冒头。
“有什么问题？”
“这是欺骗，很伤人的。”
萨拉查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把我当成珍稀动物和魔药材料的人有何感受？”
“……”戈德里克找不出话来反驳，但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从小父亲就教育自己，不应伤害妇孺，而要给予她们帮助……不过萨拉查是一个黑巫师，自然不能以骑士准则要求他，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