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少年,神亚]snow kiss 作者:夜影疏夜无月_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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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伯爵战争的主导权。心之圣洁是所有圣洁力量的来源;心之圣洁毁灭意味着全部圣洁毁灭;因此驱魔师一方不断寻找心之圣洁并打算将其保护;相对的千年伯爵一方也带领着恶魔与诺亚不断消灭所见一切圣洁。
——摘自二月十九前Bookman笔记
十九世ji末;公yuan 18XX年二月十九日;发现心之圣洁。起因源于其适合者意外死亡引起所有圣洁二十四小时共鸣。有史以来;心之圣洁的具体特征正式被揭晓。
圣洁名称:Crown Clown (神之道化)
使用者:Allen Walker (亚连?沃克;已死亡)
属性:寄生型
形态:银色小丑面具、由左臂幻化而成的剑
招式:十字架之墓、破灭之爪、道化之带等。可能仍存在发展空间;因适合者的成长会使其不断进化;但又因适合者死亡而将此可能性划上句号。
对整个战争的影响暂无法分出局势倒向。对驱魔师来说;利在于心之圣洁出现在他们这一方;暂时可以排除一直以来不知明日是生是死的不利状况。弊在于使用者亚连?沃克已死亡;已无法指望其成为主要战斗力。
——摘自二月十九日后Bookman笔记
“亚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李娜莉掩面瘫倒在地上;亚连对于她来说就像家人一样重要;她看着他;照顾着他;从他成为驱魔师的第一天起。
拉比靠墙而站。他没有像李娜莉一样失声痛哭;但是紧握着武器直至泛白的骨节透露了他的心情。拉比向亚连发过誓要保守他的秘密直到最后;但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最后的时刻”会来得那么快;快到让他措手不及。明明在心里发誓要永远默默守护那个少年温暖的笑容……沉重的负罪感狠狠地击打着拉比的精神。
闻讯而来的米兰达和库劳利跟李娜莉的情况差不多。亚连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出现;使他们能够以驱魔师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而现在……
早上亚连还好好地与他们道早安;可是现在却……
亚连最后的表情很平静;嘴角微微上扬;是他惯有的、无数次使人内心感到温暖的笑容。
真的;好像睡着了般无声无息。
纯洁得宛若坠落凡尘的天使。
只是现在;上帝又把那位天使带回了天堂。
“呜……”李娜莉和米兰达抱在一起哭泣。
李娜莉的脚环、米兰达的刻盘、库劳利的牙、拉比的锤,从亚连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起就不再稳定;疼痛感从心脏深处一点一点弥漫出来;似有尖利的喊叫贯穿大脑。然后;圣洁开始发光。
圣洁在哭……每个驱魔师都真切地感受到了。
圣洁在哭……在为亚连哀悼……
神田的六幻也是如此。
亚连死去时最失控的是他;抱着亚连的尸体狂奔回来的是他;歇斯底里地揪住医护人员衣襟大喊着让亚连活过来的是他……守在亚连身边;直到最后一刻的还是他。
自从几小时前医生摇着头说已确认死亡的那一刻起;神田优缄默了。
那是完全绝望后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厅内充斥着嘤嘤呜呜的哭声。
神田优一扭头;决然离开安置亚连遗体的大厅。
匆匆离去的背影只有拉比一人注意到。
“阿优……”沙哑的声音几乎刚传递到空气中就被哭泣声掩盖了。
神田优头也不回。
徒劳伸出的手缓缓放下;紧紧握成拳。
喜欢你笑的时候的样子。你总是轻轻勾唇一笑;霎时便摄走了所有人的灵魂。
喜欢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注视着我的神情。
你在身边;似乎已成了自然。
习惯了你总是在危险时为陌生人挺身而出;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
习惯了你动不动就为了他人的不幸而落泪;我会在你的身边静静地与你分担。
因为你说过;有人陪伴就不会感到悲伤。
习惯了你的没神经;习惯了你偶尔的腹黑;习惯了我们恍如仇敌般的争吵也习惯了我们好像各自一部分的惺惺相惜。
不知何时喜欢上这样的你。
又不知何时习惯了这样的你。
但是
你为什么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会走;到底为什么!!?
噩梦降临了。
是噩梦么?
如果真的只是噩梦那该有多好。
直到你真正离开;我才明白你在我心里所占据的位置究竟有多大。
14.
“神田优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受任何非致命伤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为的是在有生之年找寻到某人。他胸口的梵文咒印是签定的契约;与一位阴阳师。
“神田优是日本人你是知道的吧;与他签定契约的是他的国家的阴阳师。
“你问他究竟在找什么人?对不起亚连;这个他不愿意透露。”
——二月十四日神田优昏迷后科穆依对亚连说的话
记忆,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特别是小时候的记忆;随着时光流逝它越来越淡;淡到你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有时却会在某个特定的场合因为某件事而被激发出来;就像突然打开隐匿在角落落满灰尘的抽屉;于是一切你以为忘了的事夹带着记忆中怀念的气味将你淹没。
“你叫什么名字?”回忆中的少女在荷花池边笑着问他的名字;满池荷花竟不及她的微笑美丽。
“优……吗?”她轻轻地重复了几遍;很高兴地说:“那么;以后就叫你‘优’啦。”想不起其他;惟独记得她的眼睛。很特别的颜色;那是水晶般清澈透明的银灰色;不染纤尘;此时可以从中感受到荡漾着的笑意。
战争夺走了还是少年的神田的一切。丑陋的兵器发出尖锐的嘲笑声;包围了他的家。
母亲的尖叫与不绝于耳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为了保护幼小的他;那个坚强的女人用身体为他挡住了冰冷的炮弹;飞溅而出的血沾红了他的衣衫。
父亲将紧护怀中的长刀交托给他;然后把他猛地推出门外;力道之大以致他狠狠跌到在地。那些名为“恶魔”的兵器没有注意到他的逃脱;火墙在他摔出神田家宅的刹那切断了他与家的联系。
一切都焚毁了;他的家、他的父母以及所有他曾经熟悉的。
只剩下;手中一把泛着冷光的武士刀。
流浪的日子是艰苦的;数日后被父亲生前早已联系过的故交收养;远离喧嚣的都城隐居山林。父亲的故交;是一名阴阳师。
然后就在修行的荷花池边遇见了她。
她从不过问他的过去;只是很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她似乎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眼神常常流露出悲伤;但她也很爱笑;她的笑很纯粹很温暖;能使人忘记伤痛。
“优;你的名字真好听。”
“优;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一下呢?”
“优;……”
“优;我要走了。”
她是西方人;只是暂时在日本停留。那天她向他告别;在荷花池边。恶魔突然出现;发动攻击。
他立刻把她护在身后;发动了“六幻”;那把父亲交与他的刀。
恶魔们的目标是他手上的刀——Innocence。
神田家虽是武士世家;继承人从小习武;但恶魔与人类对手毕竟是不同的。纵使可以发动圣洁,神田优当时也只是个孩子。自保也许还有可能;但同时还要保护另一个人;其实是很勉强的。就在他分神护着她的时候;身后的恶魔将炮管对准了他。
她推开他;自己中弹了。
恶魔的炮弹;普通人一旦被击中就绝无生存希望。身体上下遍布被诅咒的逆五芒星;病毒会分解她的身体;直至化为飞灰消失。
“优;我没事……”她努力对他微笑;“已经决定了会一直走下去;我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神田优第二次感到了几乎将自己掏空的绝望;第一次是在他失去家和亲人的时候。
他使出了从未成功过的“六幻”二幻式。绿光穿过树林;冲向天空。
“呀;真是笨蛋徒弟;竟然弄得这么狼狈……”低沉的男音突然出现;神田只来得及瞥见红色的发梢与考究的衣料一闪而过;那道身影就像刚才的声音一样迅速消失了;出现和消失只是瞬间发生的事。
同样不见的还有那名少女。
“喂;小子;去黑教团吧。”
是刚才的声音。环顾四周;再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那一年;神田优签下了支付生命的契约;为了寻找某个人。战争是残酷的;他深知这一点。为了找到她;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养伤;他需要的是不断地消灭恶魔不断地出任务不断地寻找。
为什么一定要寻找;他不知道。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也许是因为自责;因为他的疏忽造成了悲剧。
也许是因为好奇;当时她究竟是否活了下来。
那个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给予了他一抹阳光的少女。
就在那一年;神田优成为了驱魔师。
回到现实。
亚连的死让神田产生了小时候失去父母时感受到过的强烈空虚感及恐惧感。
是的;恐惧感。
寒意一阵又一阵从身体深处渗透;四肢已经冰凉;却并不是因为外界温度。
李娜莉他们的哭声使人莫名地烦躁起来;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那里了。
逃……
对;逃……但是又要逃到哪里去呢!还有哪里可以让我逃避呢?!
脚步声一下又一下飞快地撞击着他的心脏;走廊从未有如此漫长而空旷过。
午夜之后;黑暗像是潜伏在任何你看得到看不到的角落;廊壁的凹槽处每隔一段距离摆放一根蜡烛;烛焰摇摆不定;被拉长的影子藤蔓一般扭曲交缠。
手中的刀具发出白光;此时却像薄于西山的夕阳;无法穿透它的主人眼前漫无边际的黑暗。
残荷……
早已干枯的宽大叶片皱巴巴地缩成一团;脆弱的梗子一根根插在池中;恍然中似乎可窥见夏季曾经的繁盛。
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远离建筑物的室外修炼场。这片池塘栽满了荷花;每年夏季都会成为赏荷的最佳景点;但现在是冬季;只剩下热闹过后的冷清。
白雪在叶片上积了一层;好些都承受不了重量从杆部应声折断;残留的那些倒像极了东方古老国度汉代的博山香炉。
荷花……
以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些几乎被他淡忘的细枝末节前所未有地清晰。
忘却悲痛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神田自欺欺人地在思想上回避现实中发生的一切。他试着去回想遥远的过去。
他没有发现身后紧跟而来之人踏在雪地上的窸窣脚步声。
带走她的人肯定和总部有某种联系……
等等;红色的长发……库洛斯元帅?!
那么他称之为“徒弟”的不就是……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静默中可以听见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阿优;我想跟你谈谈。”
神田优转身。
正对上拉比碧绿色的眸子。
15.
“阿优;我想跟你谈谈。”拉比的表情难得一见地严肃。
没有心情纠正拉比的称谓;而且;也没有力气去纠正。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不是说厌恶;是完全没感觉了。很累;说不出的累。
“改天吧。”在我失去控制前;离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亚连他也肯定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你是来安慰我的话;我现在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不需要!”神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底是冰封万丈的雪原。窥不见青年真正的情感;亚连的死带走了他仅存的一点温暖;剩下的只有令人心寒的冷漠。
神田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陌生的气息;不同于战场上的杀气;它没有前者浓重的敌意;却冰冷到让人无法呼吸——就像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拉比的感受能力比常人都要敏锐;他在几乎要完全被绝望吞噬的最后一刻挣脱出来;但也用掉了大量的力气。
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心已经死了。
拉比恐怖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恐怕很快连“冷漠”这样的负面情感都会失去——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如果现在不伸手的话;也许再也拉不上来了。
“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大半个身体都陷进流沙;而且越陷越深。
应该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他了——
“你知道亚连是为何而死的吗?”
神田顿住了。
“你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生命耗尽的人能活下来吗?”
神田终于肯好好看着眼前之人了。眼中有一种东西慢慢苏醒。
“拉比;你……”
亚连;对不起……我准备再打击他一次;能不能救他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你的灵魂正在天上看着;你一定会怨我跟你玩了文字游戏吧……你说要帮你保密到最后;对我来说;那个“最后”的定义与你不同。
“虽然亚连一直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你。但你无疑是最有资格知道一切的人。”
雪肆无忌惮地依然在下;东方透出一点白光。
漫长的夜过去了。天亮了。
教团内部准备在二月十九日——亚连死后第二天午夜举办正式的告别会。
一整天;教团内的气氛只能用“微妙”来形容。没有了亚连使人安心的微笑;没有了神田一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