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骨(现代架空佐鼬佐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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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电话的按键三次在最后一个号码上迟疑。算了吧！佐助将电话扔在床角，双手用力搓脸，既然他需要时间考虑那不妨给他，不去打扰，让他一个人好好想吧，事关重大相信他不会再玩失踪。
和迪达拉通过电话之后，回到宾馆609房间。迪达拉以庆祝卫星发射成功的欣喜迎接鼬。
＇喂喂喂！！这么久音信全无，跑去哪了啊？！你这家伙！＇，迪达拉抓住鼬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目光定格在他胳膊上的伤口上，＇受伤了吗？太不小心了嘛！＇＇抱歉啊。工作的事……＇＇哎呀！忘记那种事吧！现在的你……还谈什么工作不工作的！＇，迪达拉挠挠头发，＇总之，先进来吧，别站在门口啦！＇，终于意识到了，一直在门口站了20多分钟……
走进自己曾经居住的房间，床上坐的另一人令鼬眼前一亮。
＇嗨，又见面了。说过了，我的直感一向准确。＇蝎脸上挂着与上一次在地铁里面见时一样的习惯性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任何事都都不能使其产生所谓情绪波动的东西。
猜想得没错，他们果然和好如初了，该为此替他们感到高兴吧。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转头再看迪达拉。
＇哈哈，这个嘛……＇，迪达拉一脸傻笑，脸颊浮上两团红，＇对了，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呢！这位，这位，是我的搭档，他叫……＇＇上次有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叫我蝎好了。＇＇宇智波鼬。＇，鼬接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瞧吧！姓氏果然没错！＇，迪达拉亲昵地往蝎旁边一坐，＇公司里都哗——传开了！据说你和大老板是亲戚，是这么回事不？＇鼬靠墙站着，不置可否。“那家伙不是深居简出，喜欢暗箱操作吗？为什么要把这消息炒得沸沸扬扬？”
＇坐嘛！哦，忘记了！＇，迪达拉从床上弹簧似的站起来，深深鞠了一个90度的躬，＇总经理好！＇＇拜托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你这家伙真是走狗屎运啊！闭着眼睛走路都能捡到金子！喂，喂，你说，这世界上会不会有个这样的亲戚哪天突然从瑞士那样的地方归来找到我，拉着我的手说‘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的表亲的儿子啊！’然后淅沥哗啦哭一通，接着把所有的存款股票债券统统划到我名下！？哈哈哈，光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啊！＇，迪达拉陷入遐想中，抱着垫子在蝎旁边滚来滚去。
“你可以再白痴一点。”鼬拉过椅子翘起腿坐在一边。
＇别介意啊，他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不能和人正常交流，我也常常感到困绕呢。＇，蝎双手抱在胸前。
＇我理解的。＇＇喂，你们两个……别这么有默契好不好？！＇，迪达拉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随即甩甩头发恢复正常状态，＇咳，言归正传。好象老板的意思，要办次相当隆重的继承仪式。恩，你也是这样听说的吧？＇，胳膊肘捅捅旁边的人。
＇你知道的，我对没有证实的谣言没兴趣。＇，蝎瞟了他一眼。
＇你可真无趣。难以想象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大概比地狱还枯燥！＇，迪达拉故意做出一副庆幸的姿态。
＇是，是。如果你不经常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我说你……可真是讨厌！＇＇……可不可以请两位等我走了以后再打情骂俏？＇，鼬稍稍改变坐姿，身体前倾，＇公司里还有关于继承之类的传闻吗？＇＇哦！总经理大人，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改正的，请你千万不要责怪我啊！＇，迪达拉忽然又从床上跳到鼬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以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我不该在工作中对您呼来喝去，您千万要原谅我！＇＇快走开。＇，鼬偏过头去，赶紧和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面孔保持距离。
＇哈……不玩了！＇，迪达拉放开鼬的手，直起身子，＇你们俩一样无趣！＇＇我可没打算要继承什么公司，财产也一样。倘若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和你换换。＇＇你没发烧吧？！＇，伸手摸摸鼬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体温正常啊。你确定早上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对于鼬前一分钟说的话，迪达拉表示出莫大的惊叹。
＇真的呢。＇，鼬笑笑，＇我完全没想过。＇＇你是笨蛋吗？＇＇说不定呢。＇蝎自始至终很少言语，一直坐在床上思考什么。
＇那……＇，迪达拉以求助的眼神望向蝎这边。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无论拒绝还是接受，或者是取中选项……全部由他自己决定。＇，蝎双手从胸前拿开之后又重新在胸前交叉。＇好了，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可是，不过，你想想嘛……＇＇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了。＇，鼬明显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太亮了点。
＇这就走啊？！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呢！上次你怎么不辞而别就回家去了，害我被警察数落一通！＇＇改日再聊吧，我会再来拜访的。＇，说完，鼬用眼神向蝎告别。
鼬坐上电车，对于继承的事还有些头绪没理清，所以暂时先不回家，在卡卡西的公寓再呆几天便是了。
奇怪哦，公寓的门居然没锁，虚掩的门缝中露出泄出一丝光亮到走廊里。鼬轻轻得推开门，轻轻地脱下球鞋，慢慢走向里屋，在卧室大敞的门前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不，是正常的一幕恐怕吃惊的应该单单是自己吧，这种身体凝固般的吃惊，犹如传说中的吸血鬼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咬住自己的脖颈，痛感沿着两颗尖牙的位置迅速扩散。
某个身影绰约的黑色短发女人正在有条不紊套上连衣裙，紫色蕾丝胸罩掩盖的雪白胸脯呼之欲出，不知她是否注意到房门口站的人，总之看不出丝毫介意。倒是坐在床上吸烟的卡卡西颇显得尴尬。
鼬不等他说话，转身去了隔壁另一间屋子。
“吱”，门被拧开了，“喀嚓”，刚才的女人进来之后迅速关上门双手握着门把靠在门上，＇咯咯，能住在这里的……想必和卡卡西很熟喽。＇，这女人说话的口气中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自信。
没有用敬语，想必她和卡卡西才是很熟呢。情况有点措手不及，鼬慌忙点头。
＇哦，我们是老朋友了，至于关系嘛，我想你也猜得到。＇，女人一步一步走到鼬身边，微微笑着坐在床上掏出口袋里的细长的香烟，点燃，眯起眼睛吸了一口，＇我的名字是静音。＇面前的熟女小脸盘，大眼睛，尖鼻子，薄唇，裙子下面露出来的长长的小腿粗细均匀肌肤紧致，的确对所有正常男性都有一定诱惑力，卡卡西也不例外吧？真可笑，不能选择自己爱的人，就连选个爱自己的人原来也这么难。＇你们下次记得关门就好。＇＇其实没什么嘛。＇，静音似乎从鼬的脸上读出了什么，＇你和他的关系也不寻常吧？不过我不介意，反正你不可能嫁给他，更不可能生出小孩来。呵呵，吃醋了？＇，站起来凑近鼬的脸，＇难怪他对你有兴趣呢，长得蛮好看，要不要来我们的……＇＇静音！＇，这时，卡卡西冲进来了。静音正将一只手挂在鼬的脖子上。＇事情另找地方谈，你先回去吧。＇＇不要。他很可爱呢，你从哪儿挖到的？我们剧团正缺这种人才呢！＇，静音把剩下的半根烟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转身拽着鼬的胳膊不肯放开。
＇那可不成，我绝对不答应。行了，你不是还有约会，赶紧走吧！我送你下去。＇＇卡卡西，你要注意和我说话的态度！＇，静音收起刚才散漫的态度变得犀利起来，精巧的脸上迅速冻上一层冰霜。
这……
顷刻，听见拉开鞋柜门的声音，玄观里高跟鞋发出的攻击性响声顺着走廊越飘越远。屋子里剩下鼬一个人，他又用抱膝的姿势坐在床上，心里蛮不是滋味呢，一直在身边被自己忽略的东西忽然有一天宣布这件东西不再属于自己了，就是这种感觉。但卡卡西并不是物品，他有权利选择或者放弃自己。
＇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吧？＇，不多会儿，卡卡西回到房间。
＇没关系，你也不可能一直单身。＇，鼬侧头枕着膝盖。
＇别看她刚才那态度，其实她是个冰山美人。只不过是话剧演员，私下时不时……这个怎么解释呢，就是用不同的人物角色说话，是开玩笑呢，挺有意思的人。＇＇不用和我解释，我没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同事托我送她点礼物，上次约她没时间，不想今天她突然打电话要过来。我同事想追求她。＇，卡卡西摆出无辜的样子，＇不关我的事哦。＇＇是吗？她说你们认识很久了。拿礼物需要脱衣服么？＇，鼬稍稍挑眉。
＇哎呀……她硬是要试试那件礼服，我有什么办法啊？都说了她和你开玩笑呢，你也看到喽，动不动就换上舞台角色的性格，其实没有恶意的。刚刚，下楼的时候，她还要我说服你去加入她们的剧团呢。＇＇她应该喜欢你吧？＇＇怎么可能？我是要撮合她和玄间的。＇＇我觉得她喜欢你，你不妨打算一下，年纪一把该找个人安定了。＇＇背叛朋友的事我可不做！怎么，你生气了？＇＇没有。我在考虑自己的事来着。＇＇算啦，看你的样子……我多少有些小开心呀。你还在考虑‘那一大笔钱’的事？不如……借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聊聊，这几年你还没跟我认真谈过自己呢。＇
二十八
……
寻找中转站，寻找中转站，寻找中转站……
刚刚在斑宽大的会客厅里，“哦，佐助嘛……和鼬长得倒是蛮像，一表人才嘛，呵呵。”斑阴阳怪气干笑两声，“哦哦，我忽然间临时改变主意了，全国范围内宇智波这个姓氏简直是凤毛麟角，不不，恐怕拥有这个姓氏的目前仅仅剩下我们这几个为数不多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又是两声阴阳怪气的笑，“要知道，即使拥有再多的金钱，人活一辈子终归有迈进棺材的一天，钱嘛，到那时便成了银行户头上无用的数字积累，与其送给外人或者归到政府福利机构……人是私自的动物，那样毕竟不甘心，带着这种不甘心就是进了棺材灵魂也无法解脱嘛。所以我想，那样的话不如趁着我还有力气的时候给我的子孙留些好处，但是……如你们所知，我并无一儿半女在身边。”斑的目光在佐助脸上停留了几秒，“扯远了，上了年纪就莫名喜欢唠叨了。很抱歉让你们听了半天废话。现在回归正经话题，有点遗憾今天鼬没能来……让佐助来继承也并非不可，他俩是兄弟嘛，反正是手足想必关系不分彼此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现实状况如同陡然扩大了的迷宫，自己依然处于原地，眼看着刹那扩建的迂回岔路只是无能为力的站着，“我所祈望的……”在怅惘中越来越迷蒙，“我所想要的……”眼下迫切地需要找个地方喝一杯清醒下头脑。
“嘟，嘟，嘟……”
＇宇智波鼬。＇＇在哪？＇＇卡卡西家。＇电话令一端像被拔掉了电线般的沉默，当然，不过行动电话不存在电线这东西。
＇晚些回去。就这样。＇，鼬挂断电话。
＇继续话题，你和她之后怎么样了？＇＇不了了之。＇，鼬说得满不在乎，＇没说分手也没再私下联络，然后就毕业了，各自去了不同的高中。＇＇哦？唯一一个女朋友，勉强算得上女朋友？＇＇是吧。＇，鼬点了下头。算起来，自己身边从不缺少女性，其中不乏条件优质的，面对表白自己也并不是全无心动，但是也全然不像同年龄的其他男生那般兴奋不已，总觉得女朋友这东西就好象下午茶，可以喝也可以不喝，对日常生活不会产生过大的影响，理解不了那些整天为了追不到心仪女生而愁眉苦脸怨声载道的男生。
＇那个……＇，卡卡西挠挠脸，＇还是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有没有亲密接触，维持到不再联系前？＇＇没有。＇，鼬非常肯定地回答。
＇呵呵，国中时还是个好孩子呢吧？＇，卡卡西不无调侃地照着鼬的头拍了下。
略经思索，＇不全是。觉得没必要罢了。＇，没必要，的确是没有非要那么做不可的必要。面对她，似乎难以产生那种全身血液沸腾无法抑制的冲动——性冲动这玩意儿有时候挺难琢磨的，因人而异吧，有些人身体冲动大于心理冲动，有的人则恰好相反，自己大概属于后者。那段时间鼬一直这样解释，原因还是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无足轻重，根本没有非得到不可的愿望。
＇所以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同性？＇＇尝试下未尝不可，后来是这么想的，在当时也是为了打破一些原本的东西。＇，鼬将桌上的茶杯捧在手里，＇在我看来，男人和女人除了身体构造之外，并无太大差异，为什么世上的人总是对同性恋表示出深恶痛绝呢？＇＇这个嘛……＇，卡卡西无措地搔搔后脑勺，＇我没办法准确回答你，毕竟人和人的看法不同，也有不少正常人是接受的。我不能说是个纯粹的同性恋者，你也不是，对吧？＇＇或许。有时候自己也搞不清楚。对了，我一会儿要回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