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骨(现代架空佐鼬佐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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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效率不慢。黄昏7点后，佐助一个人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空，天空犹如蒙着一层擦不干净的灰，好象灰白色的沙滩，正处于渐渐走向黑暗的过渡阶段。
　　鸣人的实习算是结束了吧，不用再去工地忙了，比起寻找“神秘唱片机”，打打报告总结来得简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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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滩旅店附近小酒吧的氛围，用噪杂来形容是太恰当了，店里人声鼎沸中还夹杂着沙滩上弄篝火烧烤的年轻人的谈笑声，二‘三流乐者演奏的无法分门别类的乐曲，这一切的一起加在一起鼬产生了回房间蒙头大睡的冲动。无奈迪达拉已经半醉了，怎么拖也拖不走。
　　＇……其实啊，其实，我很喜欢他的！＇
　　刷刷刷，周围几桌的客人将目光集中过来，弄得鼬不大好意思了，＇我说……＇，拍拍搭档的背，＇你声音太大了。我知道的，上次这句话你说过不下10次了……＇
　　＇我就是喜欢他！＇，迪达拉更来了劲头。
　　这次半个店的人都朝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没办法了。将钱甩在桌子上，鼬连拉带拽把他的“好搭档”拖出店门。
　　＇呜……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呢？！我说分就分了？！电话不打，不和我见面，也不来找我！我明明是在说气话嘛！蝎，你是世界上最笨最蠢的白痴！！＇，沙滩上迪达拉抓着鼬的免费T恤一通咆哮，衣服前面湿了一大片，鼻涕和眼泪全抹在上面了。
　　酒力发作，迪达拉闹累了索性躺在沙滩上呼呼大睡。
　　鼬静静在他身边坐下来，没有阳光照射的海面更加犹如深渊般的幽沉哀戚，旁边的篝火以及年轻人的打闹声使得自己不至于感到此时的海宁静到诡异。“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扭头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搭档，“坦率的傻瓜。”潮腥的海风拂过，有点凉了。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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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半竣工的楼盘，惆怅感莫名其妙地就来了。牙呆呆杵在大厦下面很久，然后长长叹了口气，样子好象被蜜蜂蛰中了气球。
　　＇别这样嘛。实习好不容易才结束，开心点嘛。＇，站在旁边的鸣人赶紧安慰好朋友。＇呐，对了，剩下的时间你打算干什么？＇＇就是没事可做我才烦呢。说起来，我们在这里面可是挥洒了不少汗水呢，一下子就离开……心里还是真有点不是滋味啊。＇，牙抬手指着正前方仍在施工的大厦。
　　＇喂，突然听你说这么煽情的话我好冷啊。＇，紧跟着，鸣人做出打寒颤的动作。
　　＇你小子，少笑话人！＇，牙对着他的胸口迎面一拳。＇不过，你有什么打算？开学前这段时间去哪打工？＇＇啊，这个……＇，鸣人故意踉跄几下站定，＇比起打工，我先要找到“神秘的唱片机”啊。那么你决定去你姐姐的宠物诊所帮忙了？＇＇切！我才不呢！既拿不到工钱又没有漂亮MM。刚才……你说的神秘唱片机，那是什么东西？＇＇恩，怎么说呢……就是类似留声机的东西吧。对，对，就是这图上画的这样的。＇，说着，鸣人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佐助画的图递到牙手里，＇你见过这东西么？＇佐助在幻境里看到的唱片机，没有类似牵牛花的大铜喇叭，只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的盖子可以打开，里面放唱片，盒子侧面还有些雕花，原子笔画出的线条也不很清晰，总之，鸣人就是在古董店无法找到。
　　＇哦？这个？＇，牙摸着下巴，＇好象是……袖珍版的仿古唱机。你说你在古董店找不到？笨蛋，去音响器材店找找啊，现在很多东西都是仿古的，不一定是真古董！＇＇这样啊……那你呆会儿有空没？陪我一起去瞧瞧啊！＇＇你这家伙……可是，话说回来，你平白无故要这东西干吗？CD机多方便啊。＇，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最近见过奈良吗？＇＇这个说来话长呢。＇，鸣人叠好图纸重新掖入口袋，＇鹿丸？没有啊，那家伙不是一向没事就窝在家里打电动看书下棋么？＇＇说的是啊，最近忙着实习和报告，也没空联络他。不如我们先去找他好了，然后再去音响店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都好。＇＇啊，啊！好啊！那就快点走吧！＇……
　　“37。8”，鼬晃一晃手里的体温表。由于在在沙滩上睡觉吹了海风的缘故，迪达拉伤风了。伤风，一点没错，症状是咳嗽，流鼻涕，头晕目眩，外加发热症状，的的确确是让风给击伤了。不过，一觉醒来晚上的事他是全然不记得了。看来拍摄计划要被意外拖延了，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完成工作，早早交差，早早躺在舒适惬意的宾馆里睡觉。
　　＇真可恶！咳……本来我还打算去潜水呢！＇“啪”，一条湿毛巾搭在迪达拉额头上，＇你就老实躺着吧，我去买感冒药。＇＇喂，别走啊！一个人很无聊的！等下再去啦，你陪我说说话嘛。＇＇等你好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被传染。＇，鼬无视屋内的抗议，直截了当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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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
　　来到奈良家的时候，鹿丸果然在家，正在清理库房，不过肯定是被他母亲逼着去做的。他来开门，手里拿一卷破破烂烂泛黄的轴卷，看来是有历史了大概是古籍之类的东西。
　　＇今天我可没空陪你们。＇，鹿丸回到后院，往树阴下一坐继续钻研那卷古籍。身边的老仓库门敞开着，里面的旧家具，旧书，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散在周围。＇瞧，我得把这些全整理好，然后把不需要的垃圾扔掉。＇＇我可看不出你很忙。＇牙说，鸣人跟着点头。
　　＇啊，你指这个？＇，鹿丸扬一扬手里的卷轴，＇整理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大概是我曾祖父的东西吧，上面记录的东西挺有意思的，不知不觉就看了起来。＇＇诶，诶？！这是什么？那个也很好玩啊！鹿丸原来你收藏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啊！＇，鸣人已经被仓库里的旧物吸引了。
　　啊……这个是……
　　＇恩，如果你有意愿帮我的忙，我是乐意至极。＇＇我去拿水！＇＇他怎么了？＇，鹿丸和牙异口同声，对鸣人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唔，这家伙是……＇，擦掉厚厚的积尘，唱机露出本来面目，全身栗色薄木板打造，周身有镂空刻花，牙用手指四下弹了弹唱机的木板，其声清脆泠然。好东西！不，更绝妙的是那镂空的雕花，远来像是两条蔓藤类植物交缠在一起，仔细观察下，纠缠在一起的竟是两只小号，一边各有一个吹小号的少年，准确得说是扮成小丑的少年，两柄小号的喇叭延长变形交叉纠缠在一起……
　　鸣人顿时被直感击中，是它，就是它！＇鹿丸鹿丸，这个东西可以卖给我吗？拜托，拜托了！它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双手合十，满心期待地瞅着奈良。
　　鹿丸撇下卷轴，抱胸左手拇指和食指摸着下巴，＇我祖父喜欢收集这种古怪的玩意儿，不过他已经不在了，我想留在我家大概也没什么用处……＇＇你真真真是个大好人！！＇，不等他说完，鸣人已经冲过来狠狠抱住他的脖子。
　　＇咳咳，你先放手，再勒下去会出人命……好吧，但是你得答应帮我打扫仓库。＇＇恩恩恩！没问题！！＇＇话说回来，唱片你还是要自己买，唱机这东西挺麻烦的。＇，鹿丸抓抓头发。＇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坏掉了，唉，麻烦。＇＇啊，总之先谢谢你啦。不过不过就当先借给我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再拿回来啊。＇＇拿去用好了。＇＇喂，喂，我说，难道今天的时间就要浪费在扫除上了？！＇，晾在一边的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你们没有事先和我说话嘛……＇＇鹿丸！你的电话！喊你好几次了！赶紧来接！你这孩子怎么干什么都磨磨蹭蹭的？！仓库还没收拾好吗？收拾好了顺便把院子的草拔了！＇＇是是是！来了！＇，鹿丸边嘟囔着女人真麻烦，边朝房子方向跑去。
　　唔……好强悍的母亲。这次鸣人和牙达成公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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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o1873焕然一新。
　　看得出佐助对自己要求的暗色调搭配以及空间布置非常满意。对从鹿丸家仓库搬过来的旧唱机更是十分中意，执意要付钱，鸣人只是推脱以后再说。
　　说真的，好久一段时间没见过佐助如此振奋地做一件事了，至于到底有多久了鸣人也数不清楚，总觉得他消沉太久了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这感觉不好，坏透了。不过，现在，ido1873重新开张，自己欣慰极了。
　　是啊，重新开张不错，好极了。目前还要解决人手问题，应该不算棘手，因为并不想做多大的生意，赚钱也不是目的，那么目的是……在等待。等待着什么，早晚会发生的事，未见得是多么幸福的事，但是必须要等下去，必须在这里等下去。佐助想，雇佣人手还是找认识的朋友最好。

　　十八

　　透明的灵魂悬浮于半空中，不停闪烁的镁光灯打照着穿着华丽丧服的自己的尸体，诡谲的微笑冰封凝固在脸上。再华丽的丧服终究还是丧服，只该在葬礼上出现。拍照片的时候鼬常常觉得自己硬生生被分割成了2个部分，一部分是实体话的身体，可触可碰，另一部分作为精神意志存在的灵魂离壳了，飘在离自己实体不远的地方睥睨着。
　　迪达拉作为摄影师来说的确是出色的，出自他手的照片近乎是完美的，毫无挑剔。但是，那定格在平面上的图象确凿是真实的自己吗？自己绝非不满意照片的效果，向反而是非常喜欢，喜欢表面实体的自己，作为没有意识的尸体存在的自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就不会痛苦，不会反抗，也不会伤害别人……
　　这次的工作是为某家大型夜总会做宣传，当然照片是放到网络上的。中间还穿插着拍了些其他人的镜头，鼬从中午到现在连续换了5套衣服。最后一套便是他自己笑称为丧服的黑色纯丝刺绣旗袍，裙子膝盖以上，紧身，袖口以及下摆均有绣有红梅。这件衣服自己蛮中意的，也习惯性别反串了，反正是工作。
　　终于忙活完了，收工的时候已经午夜12：30了，偌大的摄影棚里不一会儿便空无一人了。迪达拉做好扫尾工作之后，一个劲喊着累了一定要去找家夜店喝几杯放松下。
　　鼬去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原先的衣服不翼而飞了。总之，不能穿这女装出去，在更衣间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些更奇怪的衣服，其中还包括有紧身橡皮衣……
　　＇喂，还有能穿的衣服吗？我的不见了。＇
　　迪达拉身上也只穿着T恤和口袋裤，夏天傻瓜才穿外罩呢。于是，他揶揄鼬，一定是哪个暗恋你的人给偷回家收藏了，应该检查下内衣有没有少。
　　鼬可是笑不出来，＇那让我怎么回去？＇
　　迪达拉上下打量鼬好几圈，嘴角狡黠地一挑，＇这样就挺好嘛，反正也没人认识你。美女哦！＇
　　鼬可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迪达拉无奈又在摄影棚里翻了一阵，好歹找出一件军绿的外套，让他先凑合披在身上，然后搭车回宾馆。现在没别的办法啦，将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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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很少在店里露面，一直窝在走道后面的经理办公室里用笔记本电脑写研讨计划。坐在这间办公室里，心就静下来了，脑子里时不时会出现大学课程的内容，索性就别浪费时间好了。而ido1873基本交给香燐他们去管理，她对进货渠道以及经营管理方面挺有两把刷子。不大的酒吧，一名性感女招待，三名侍应生，再加上重吾和水月时不时演奏几首原创曲目，人手够用了，足够。何况本身也不打算靠这家店来赚多少钱。
　　从开张以来，店里客人虽然不会爆满，但也有一定人流，还有几位回头客。香燐靠在桌子上和客人搭讪，鸣人只顾着埋头干活，涮盘子涮杯子之类的他全包了，牙和鹿丸也被他拉来了，反正他俩在家也没正经事做。想不到的是牙做西餐，沙拉，水果拼盘什么的还真有两手，鹿丸调起酒来也像模像样，以前真的完全没看出来啊。
　　“啪啦，啪啦……”，敲击键盘的手忽然停下来，重吾和水月不在，今晚悠扬舒缓的曲子似乎无视墙壁的阻隔，直接贯进自己的耳朵，佐助对音乐不感冒，甚至连这首曲子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可但凡听到那架唱机传出的音符，自己便全身心沉醉，什么也做不下去，只能呆呆的听着，将自己全然交给时间地流逝。那架唱机有魔力，可将任何音乐变为天籁的魔力。而为什么单单今晚天籁之声如此真切地传达过来？墙壁的隔音效果算中等偏上……
　　＇停一停。＇，坐在出租车上的鼬忽然喊停，旁边的迪达拉着实诧异下。＇麻烦您在这里停下。＇
　　＇诶？怎么了？你不是着急回去换衣服吗？＇
　　突然莫名奇妙的口渴难耐，必须，非要喝点什么才行，而且是马上，＇刚才走过去一个熟人，我有话和他说，你先回去。＇
　　＇什么话啊？很重要么？打电话不就好了。＇，迪达拉手指模仿电话的样子放在耳边。
　　鼬摇头，执意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