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言言盛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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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考到北京的专科院校。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将志愿表填满了北京的院校,只为了固执地保留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份永远不会结果的感情。
10
自从上次盛凌霄来家里吃饭后,籽言与他的联系便开始渐多。他有时会打电话约她吃饭,有时直接开车在楼下等她。在外人看来,他们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对,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情人之间的亲热举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暧昧?籽言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了,有这么一个朋友挺好的。
前天牛牛突然拉稀便血,鲜红的血沾满了后腿上的毛,牛牛软趴趴地瘫在厕所里,把刚下班回来的她吓得够呛。时值奥运期间,北京实行单双号,她平常光顾的黑车那天刚好限制出行。着急地她只好抱着牛牛跑出小区,希望有运气打到车。一向觉得住在东六环的郊区是个很明智的选择,安静,房价适中,户型绝好,还靠近地铁。直到看着晚上7点半,马路上便清清冷冷的时候,她才开始害怕,看着舌头都发白的牛牛在怀里一动不动,她泪流满面。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盛凌霄。
“到家了吧?我一朋友介绍东边有个吃烤鱼的地儿不错,你要是还没吃,我顺道带你一块儿去!”清爽地声音敲进了正阴霾重重的她的心里。
“牛牛病了,拉血,好多好多,”她着急地语无伦次:“快来,上医院。”
“别哭!”他听到她泣不成声:“我快到你家了,在路边等着我!”
“嗯!嗯!”他的话仿佛是一剂强行针,给她带来了希望。
果真,不到十分钟,他的车呼啸而来。他摇下车窗:“快上车!”
“牛牛怎么了?你慢慢说!不要着急。”待她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摸了摸她怀里的牛牛。
她抽泣地将整个发现过程告诉了他,他点了点头:“我认识一个教授,以前我家养的退役警犬作手术,就是他给看的。他的医院不远,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们马上就去。”
多亏有他,还好来得及时。
“狗便血有三种可能,一是得了细小或狗瘟,三是急性肾衰,三就是吃了异物导致胃肠道出血。刚才已经作了检查,排除了细小和狗瘟,你带着小狗在医院观察一天,只要不是肾衰,事情就好办得多!”医生沉稳地将检查结果表述了一番。
“你在医院好好地陪着牛牛,明天的事情我给你安排!”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了医院。
第二天8点多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小徐啊,你好好养病,盛总的秘书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这几天因为投标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投标结果过两天就出了,你也好好休息几天,等身体全部康复了再来公司报到!”
“可是,我还有。。。。。。”籽言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可是?没有可是!你只管养病,其他的事情不用考虑,部门还有别的同事,你的工作他们会帮你做,好好休息。你要是生病了,我们的标还能中吗?”经理义正言辞,不容许她的辩驳。
那天晚上他说得没错,只要先管好牛牛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他搞定。
“吃点东西吧!”盛凌霄将一个布袋放到她的面前。她的确是累了,陪着牛牛挂瓶已经两天,她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个塑料饭盒,还有个保温杯。
“家里的阿姨做的早餐,比外面的干净!”
她点了点头,打开了饭盒,里面是两个椭圆形的糯米饭团,她心里一惊,这不是福建的小吃吗?来北京五年了从来没见过糯米包油条的饭团。
“这个是给你吃的,不是给你看的!”盛凌霄有点不耐地将保温杯打开,推到她面前:“还有豆浆,里面加了鸡蛋。”
话语里充满了责备,眼中却溢满了关心。
“我吃,我最爱吃这个,谢谢你”她的心中腾起股股暖流,眼角亦开始湿润,她赶忙拿起饭团,一口一口认真地吃着,试图把自己的感动掩了去。
叮铃铃,他的电话响了,“到哪儿去了?不是说好了中午要给宇畋接风吗?”他听到那两个字,不自觉地往她那里看了过去,她正双手捧着保温壶,满足地喝着豆浆。
“现在才9点,你催得也太早了吧?”他走到了个僻静的地方。
轻轻戏谑道:“你呀,快老实交待,刚才打电话到你家,冯阿姨说你提着早餐就出门了。这可不像你啊,盛大少爷,平常不是日上三竿才起吗?”
盛凌霄笑道:“亏你还好意思说,籽言家的狗病了,我给她送点早餐。”
“牛牛?牛牛病了!天哪,籽言把牛牛当宝贝一样,现在怎么了?”轻轻一声惊呼,把坐在前座的老公吓了一跳。
盛凌霄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轻轻的声音才稍显轻松:“没事就好,凌霄,我们家籽言可就拜托你了。中午的聚会把她一块儿带来,刚好宇畋也在,让大家都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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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言看着蜷在自己怀里甜甜睡着的牛牛,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或许在旁人看来,她对牛牛的关心已经超乎了主人对宠物的爱护。可是,独自一人生活的这几年,只有牛牛让她有了回家的渴望,不管工作加班多晚,她都会尽力赶回家,因为家里有它在等待着她。那种被人期盼的感觉,被视为依靠的感觉,让她在异乡有了唯一的家的温暖。
这次多亏有他,她感激地看向左边正在开车的他,他手扶着方向盘,表情专注。之前也坐过他的车,只是现在才发觉,他在每一件事情时都非常认真,或者说只要他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就会认真的完成它。
“籽言,凌霄绝对是一个你值得付出感情的男人。”轻轻的话语言犹在耳,她望向他的脸,他的侧脸很好看,眼睛秀长明亮,鼻子尤其高挺,随之是棱角分明的嘴唇,忽然,那唇瓣上下开合,她听得分明:“怎么?爱上我了?”
她脸一热,撇过头去。
要是以前他肯定是耸肩笑笑,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可今天他竟一脚刹车,伸出双手把她的脸扳了过来:“我不是开玩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他的眼睛似乎要望穿她的心,身后的车喇叭不断,搅得她心乱如麻。“开车吧,后面的司机要上来找麻烦了。”她窘迫不安地仍是没有正面回答。
捧着她的脸的手微微有些出汗,他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刚才在医院,轻轻给我电话,让我中午带着你一起去君悦吃饭。我一发小儿从国外回来,我们打算给他接风。这次聚会来的都是我的好朋友,没有任何应酬的意味,因此我要么是一个人去,要么是带着女朋友去。所以,我要知道答案。”
后面的喇叭此起彼伏,居然真有人开了车门朝他们走去,“你要是真想带我去,就不会停在这种地方,我可不想因为你被警察带走!”籽言急得想开门走人。盛凌霄迅速俯身抓住了她扶着门把的手,嘴唇轻扫她的唇瓣,眼睛满带着笑意:“走!回家把牛牛放下,我们去君悦。”
“真的不用再打扮一下吗?”籽言有点担心。
“不用,你最美了!”他一把收起她手中的化妆镜:“等你见公婆的时候再打扮吧!”
“你!”籽言一时气结,他却哈哈大笑,“都是我的发小,有什么好打扮的,轻轻那样都没人嫌,你还怕什么?”
“好,好,到时候见了轻轻我告诉她你居然这样说她。”她扑哧一笑,他总是这样逗她。
“不用你转告,我当面和她说。再说我也没说错,我女朋友确实比她美多了。”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她按下车窗的按钮,侧头望天,天空蓝的像大海一样,让人的心里也澄净如它。
12
“请问先生有定位吗?”西装革履的招待生恭敬地问道。
盛凌霄微点了点头:“悦庭的包厢。”
“是盛先生吧?请跟我来。”招待生侧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他们走向电梯,他按了电梯钮道:“苏小姐一行已经到了,包厢是顶层的彩云追月。”
上了电梯,盛凌霄对她说:“这家悦庭是个粤式菜馆,里面的海鲜做得挺地道的。你应该会喜欢。”
海鲜餐厅?籽言有些奇怪,轻轻从来不爱吃海鲜,连闻到海鲜味儿都不行,今天怎么破天荒选了这么个地方?想来这次接风的发小儿是个爱吃南方菜的人,而且和轻轻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他或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籽言有些好奇。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他们来到“彩云追月”,房内甚是热闹,隔着房门也能听到其内的喧哗。随着门缓缓地推开,籽言看到房内已经坐满了人,马博郁正坐在一张四人桌上打牌,除了坐他对面的人因为只有个背影籽言不认得以外,其他两人她都见过,左边的是某某房地产的董事长,右边的是某某投资公司的CEO,这两位都曾经被轻轻拉着与籽言相过亲。
“哟,难得啊!盛凌霄今天居然是两个人来!”坐在另一桌的一人看到他们高声说道。
经他这么一宣传,满屋子的人都停止了喧闹,向他们,尤其是向凌霄身边的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嘿,别停啊!把手上的牌都给我下咯!”唯独坐在马博郁对面的那位仁兄没有转身,继续嚷嚷着把牌儿下完:“今天谁是主角啊?是盛儿还是我啊?快,快,都别给我停!盛儿,等会儿再和你叙旧!”那人拿着手中的牌向空中晃了晃,算是对他们打了个招呼。看来,他便是凌霄口中的发小儿了。
“夏宇畋,你这陆军司令怎么当的,人家空军的都带夫人来了,你就这么招呼啊?”身后传来轻轻戏谑的声音。
夏、夏宇畋?籽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轻轻从她的身后窜了出来,一手拉着盛凌霄一手拉着她,把他们带到牌桌前。“喂!夏宇畋!你有完没完!”
“你这丫头,居然爬我司令的头上来了,我说马儿,该管教管教你媳妇儿了。”放下手中的牌儿,他还不忘调侃,站起身来,与轻轻他们来了个面对面。
是他,真的是他!七年的时间在他的脸上增添了成熟的魅力,让他的嗓音愈加醇厚,但唯独没有改变的是他那惯常带着的慵懒气息以及嘴角噙着的打趣的笑意。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临走之前,他对她说过:“徐籽言,这辈子我做的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我会走得远远地,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可如今,他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而身份是盛凌霄的死党发小。老天真是爱开玩笑,但是这玩笑对籽言来说却一点都不好笑。此时的她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太阳穴紧绷地发疼。
“籽言,你怎么了?哦,你放心,这夏宇畋可不是真的司令,小时候他是我们陆军大院的孩子王,从小叫司令叫惯了!”轻轻拍了拍籽言的肩膀,以为她是被他们一口一个司令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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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小丫头片子叽哩咕噜说个没完!”夏宇畋玩笑似的把正在热情解说中的轻轻推到了刚上前的马博郁的怀中,而后一拳打在盛凌霄的左胸,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混球,居然比我先回来了!”
“没办法,老爷子催得紧,不过回来也好,毕竟是自己的地方!对了,我姐怎么没和你回来?”
“嗯,她还有些画廊的事情没有交接完,会晚几天!”
“对了,还没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徐籽言。”盛凌霄搂着籽言的肩膀,向两人说道:“籽言,这是我的发小儿兼我的未来姐夫,夏宇畋。”
“你好!”夏宇畋自然地朝籽言伸出手,他的声音平稳地没有一丝异样,仿佛他真是第一次见着她。
冰凉的纤纤细手略带颤抖地放在了他的掌中,“你,你好!”
艰难地吐出两个极为简单的字后,她再也挤不出任何的话语。可那冰凉的手却仍被牢牢地握在夏宇畋的手中。
“是不是有些累了?”盛凌霄不着痕迹地将籽言的手牵了回来,搓了搓她的手,随后挑眉望向这次聚会的操办人苏轻轻:“椅子呢?”
“这不都是椅子吗?!” 轻轻耐不住地从老公的怀中挣脱出来,“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上菜吧!”
“是啊,是啊,大家都上桌吧!”马博郁附和着老婆,张罗着大家入席。
“对,都按老规矩坐,别忘了!”轻轻跃跃欲试地指着夏宇畋和盛凌霄:“你们两个司令,陆军在东,空军在西。虽然凌云没来,但主将都在,这回得好好拼拼酒,看看到底是咱们陆军厉害还是空军厉害!”
“拼酒没问题,我倒是想问问,你现在到底是我这边儿的,还是马儿那边儿的?”夏宇畋一指点在轻轻发热的脑门上,“我看还是算到空军那儿吧,以免拖累我们!”
“夏宇畋,你,”轻轻一时气结,哼了一声:“行,是你说的哦!老公,今天跟他拼了!”只见轻轻撩起袖子拉着老公坐在西边靠近籽言的座位上。
满满一桌子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虽说是拼酒但也没轻轻说得那么夸张,大家都是点到为止并非要喝个你死我活才定输赢。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话匣子早就打开了。
“籽言,多吃点啊!”轻轻看到籽言吃得很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