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宫闱总重重-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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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说来说去,虽然没有一个人猜得透皇帝真正的心思,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皇帝要重用俞家!而且不是一般的重用!不然,何必要做得如此出格?!
三个月里,皇帝去康宁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就算去了,也是对沁雅视而不见,不与她说半个字。沁雅知道他是怕朝臣再各自猜度,所以才不得不来,毕竟,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这日俞妃和柳妃到李如这里来略坐了一坐,美其名曰看望,实则来探她的口风来的,沁雅的事,‘东窗事发’了这么久,却还不见皇帝有丝毫‘废后’的动向,一个个的,都等得不耐烦了。李如心中冷笑,这次自己几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什么好处都让她们几个捞走了,这回还想得便宜,想得美!所以半天的功夫,皆顾左右而言他,硬是没给一句正话,气得两人只好悻悻而去。
“主子,您说,这皇上,究竟在想什么呀?!”锦儿也忍不问。虽然皇帝明显对皇后冷了下来,但是,这三个月却也没到别人那里去过,连众人认定的‘圣眷正隆’的俞妃,也只被翻过两次牌子,皇帝忽然这般‘清心寡欲’,实在是让人费解!
“文家不是轻易能动得的!皇上自然有他的打算!”李如口气不善地丢了一句,吓得锦儿不敢再问。其实,她也不明白,萧彻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
平常百姓家要是出了这种事,必是闹得鸡飞狗跳,邻里皆知了,但是皇家出了这样的事,自是‘家丑不可外扬’,压也要压下来,总不能让天下人都来看天家的笑话!可是,萧彻这样一点处置的迹象都没有,实在叫她想不通!她自幼与他一起长大,脾气心性都摸得透透的,他绝不是个能忍下这口气的人!
她也知道萧彻对沁雅的感情,不然也不会用这一狠招,他越是深情,下手必定也越狠,她可说是算准了才敢出手的,可是,为何这么久了,他却什么都不做呢?!难道真是传言说他要发兵打西戎,所以没有精力管后宫的事?!
李如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为今之计,除了静等,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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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竹竹:黎不是坏黎,黎是好黎,黎刚刚才看到留言,真的哦,你的话很有威胁性啦,要是黎昨天看到,肯定半夜爬上来码了,((*^__^*) 嘻嘻……好在昨天木有看到……偷笑ing)
1234亲说到了点子上,在萧彻的帝王思维模式里,全天下的人都是巴巴地等着自己去宠信,这回受了这么么大的挫折,当然要反应过激了……哎……
宁馨番外
我本是一个无名的孤儿,我对我的生身父母早已没了一点印象。
从我有印象开始,我就不断地被人卖来卖去,从没有一天吃饱过,从没有一天穿暖过……
我五岁那一年的元宵节,我和很多与我一般大小的孩子一起被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领着到了玄妙观门口,我们都知道,今天姑苏城里有花灯会,玄妙观这一带最是热闹,会有很多人,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机会被卖出去,而且还能卖个好价钱。
正月十五的日子,天冷得还很厉害,我们每人都只有一件破到几乎不能穿的旧棉袄,仅有的可以御寒的几个破麻袋,都叫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抢去了,所以我只能冷得蹲在墙角直哆嗦。
大胡子扯着嗓门对过往的人叫卖着,可是几乎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一眼的。
元宵节的花灯,真的很好看,虽然,这些年在宫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是,纵使是稀世奇珍,如今看在眼里,也及不上那夜彩灯如昼的夜市!
那天的小姐,很美很美,两边的鬓发梳起作双环同心髻,用粉红色的丝绦结着,穗子上坠满了小珠子,金的银的,珍珠的,宝石的,中间的头发并成一股,辫角是用银丝打成的络子系着,每根银丝尾部系了一只小金玲,只有米粒大小,铃铛的声音很小,但是异常悦耳动听。
她本来手里正拿着一串没吃几口的糖葫芦,不小心被人群一挤,手没拿住,糖葫芦就落在了地上。说起来,也真是老天爷给的缘分,那串糖葫芦,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我脚下。
我们全都整整一天没吃饭了,肚子正额的呱呱叫,如今有串这样的‘绝世美味’在眼前,只是沾了灰尘而已,当然不能错过!我刚伸手要捡,忽然从旁闪过来一个高大的,也是与我一起要被卖的,一把把我狠狠地推到在地,抢了糖葫芦去。
我的手肘部分本就裸露在外,如今被他这么一推,硬生生在地上磨过,霎时间血肉模糊,疼得我直掉眼泪。
后来,每每想起那一幕,我都不禁要感谢那个推我的人,若不是他,我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幸运吧!
那天,小姐就那么站在我面前,她比我要大一点,伸手拉我起来来,歪着脑袋问我:“很疼吧?”
我早已习惯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微不足道!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澈少爷就站在小姐的身边,他那时已是一个小少年,锦衣华服,气质高迥,站在小姐的身边,左手也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微微屈伸着,时刻护着小姐在怀。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丫鬟和四个家丁跟着。
澈少爷,看看我,又看看小姐,忽然温柔地开口叫了一声‘庆儿’,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了她。小姐甜甜地冲他一笑,然后把糖葫芦递到我面前,仍用甜甜的声音道:“这个给你!”
后来的事,就像那戏文里唱的一样,我觉得几乎是做梦一般,我来到了文府,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回到文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冯嬷嬷给我洗了个澡,还拿了一套新衣服给我穿。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给我洗过澡,从来都没有穿过不带补丁,还那么柔软漂亮的衣服。
我大口大口地吞着松仁枣泥糕,小姐就坐在我的对面,双手趴在桌子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我,问道:“你真的很饿呀!”
我点头,边咽边道:“我每天只吃一顿饭!”
小姐听后,忽然转过头去问坐在她身边的澈少爷:“爹爹说,他要让天下的人都吃饱的!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挨饿?!”
澈少爷只是淡淡一笑,依旧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天下的人太多了,总要一点一点来啊!”
小姐点点头,又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摇头说不知道,因为没有人给我起过名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小姐偏过头去,拉着澈少爷的袖子道:“澈哥哥,咱们给她取个名字吧!”
澈少爷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含着轻浅的笑,注视着她。
小姐知道求助无门,便埋头苦思起来,她仰着脑袋对着屋顶看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转头对他俏皮一笑,摇头晃脑地道:“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是刘禹锡的《陋室铭》里的句子。
小姐说,名字有了,姓什么好?冯嬷嬷正好进来服侍她睡觉,听后笑道:“买回来的丫鬟,自然是姓文了。”
小姐立刻连连摇头:“太俗气了,不好不好!”
冯嬷嬷抱怨道:“我的小祖宗,都什么时辰了,快歇下吧!明儿还要早起给老太太请安呢!不就是个名儿嘛!下回再想就是了!”
小姐似乎很听冯嬷嬷的话,反正在姑苏府里那么多年,我从来没见她忤逆过,或许是因为冯嬷嬷是她自幼的乳母吧!
“宁居陋室,不违德馨!‘宁馨’如何?”澈少爷看着一脸失落惆怅的小姐,忽然出声道。
小姐黯淡的脸蓦地大放光彩:“真好真好!还是澈哥哥最聪明!”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澈少爷,弄得他当场红了脸。
那些幼年的往事,每每想起来,总觉得似乎既近在眼前,伸手可及,又远隔重世,再怎样,也回不去了……
‘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虽然很多人用‘人淡如菊’来形容小姐,但是我觉得,小姐更像是一朵绝尘嚣之外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可惜,进宫之后,小姐就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蔓不枝的花之隐逸者了……
冯嬷嬷在世时,曾私下里对我说,小姐是这后宫里顶聪明的了,那些个牛鬼蛇神不是小姐的对手!我那时还不相信冯嬷嬷的话,小姐明明一直都受着欺负,怎么能比那些个有手段的?可是,直到那一次,小姐流产之后,我渐渐地开始思考嬷嬷的那句话了。
那个下红花的宫女最后被查出来了,按着冯嬷嬷的意思,秘密处置了。那晚,小姐就站在窗外看着,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看着她在面前,被四个小太监合力摁倒在地,活活地被勒死,她的眼睛死死地隔着窗扇瞪着小姐,狰狞而忿怒,嘴里哼哼唧唧地发着破碎的单音,歇斯底里地发泄着临死之前的最后的恨意与绝望。
这件事最后以张宫人被赐死做了了断,小姐知道皇上是洞悉真像的,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忍了下来,因为这不仅仅是皇后流产的宫闱之事,更是一件可以牵动朝局的大事!如果他因此处置了柳妃,那就是与太后,与柳家正面为敌,站在皇上的立场,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虽然,他心疼小姐,可是,他还没有心疼到用江山去换的地步……
这番话,是小姐亲口对我讲的,那夜,半盏昏黄的灯,我紧紧地拥着颤抖的小姐,听窗外的萧瑟雨声。
“馨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得很可怜?父亲疼我不假,但在他的眼里,我若与整个文氏比起来,孰轻孰重,相差太悬殊了……而母亲呢,在她心里,我的分量自然是重的,可是,很多事情,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有他,父亲当年说,要我相信他为我选的良人,曾经,我真的差点就相信了,可是,终究,还是镜中花,水中月,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良人呢?”
小姐向来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可是那夜,她真的讲了许多,许多……
很多人都奇怪为何小姐能这么多年受宠不衰。都说,纵然是倾国倾城,可是看了十年,也该厌了,况且这后宫里,年轻貌美的多不胜数,凭什么就只有小姐一人宠冠后宫?私下里头,甚至有人说,小姐莫不是妖孽转世,用得邪术,蛊惑皇上。
小姐听后,只作一笑。
冯嬷嬷当年说的一点都没错,像小姐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心里头,跟明镜一样。她从来不争宠,不腻着皇上撒娇,可是,她却成功地让皇上心疼。或许,也只有我知道,小姐真正能在后宫在皇上心目中地位永恒不倒,就是因为她总能让那个主宰天下的男人心疼!
小姐曾说过,后宫的女人,安危荣宠,全都系于皇帝一人身上,所以,要想生存,就必须牢牢抓住皇帝的心!这一点,其实,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知道。只是各自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如妃是个极聪明的人,在后宫这么慢多形形色色的人之中,也只有她,被小姐看做是对手。
小姐说,其实如妃是与她最不相上下的对手,只是,她还是没有彻底看清皇上。她太爱在皇上面前展露才华,甚至连朝政之事也频频置喙。可悲的是,她至今还没有参透,其实,皇上很厌恶后宫干政。就像当年的唐太宗,他常常以国事征询长孙皇后的意见,可是长孙皇后从来不肯多言。太宗皇帝也因此更加敬重她!牝鸡司晨,国将亡矣,后宫干政的结果,绝对不会让皇帝对你欣赏,只会让他疏远你而已!
小姐进宫已经整整十七载了,这十七个春秋,其实,她是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让自己去爱皇上,或许,那样的爱有别于对澈少爷的刻骨铭心,更多时候,是以一种身份所负有的责任,但是,她毕竟是努力了,尝试了……
我每天都在胆战心惊地过日子,虽然时时告诉自己要镇静,但是,如果那道废后的旨意下来,我想,大概连小姐也做不到从容不迫吧……
不争就是争,无为即是为,小姐一向的处事理念,她知道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她选择等待,等待着皇上的怒气平息,等待着皇上自己想通,要知道,一个男人一旦钻了牛角尖,那可不是轻易出得来的,更何况,他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但愿,这一次,他也能再心疼小姐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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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竹竹,小唐室友,宝宝,思思等等……这是第一次遭恶意扔砖,本来还挺气的,毕竟到现在没有收过砖,小心脏耐压能力很差,可是看到大家对某黎的维护,激动,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