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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苍山暮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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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怕毒素入侵,比初中时更难解开。如今已是十一年了,但还是发了。
  彭师傅还是找了当年为祁峰治病的郑氏大夫,他如今倒是北狄的名医了,只是性格脾气一如以往那般古怪。彭师傅带了祁峰祁暮亲自上门,他一听是十几年前中的红纱,直道“麻烦”竟有不肯医。祁暮一着急,想起周少爷给的那个贴子,道:“那咱们换个人看,也未必要求他。”取了贴子一看,竟还是他!
  既如此,只得再去求他。祁暮取了贴子到了郑家医馆,不管祁峰劝阻,跪在门前,跟门人说要见郑大夫,说是周少爷介绍的,求郑大夫救相公一命。那门人接了贴子进去一会儿,便出来说:“老爷肯见你了,带病人进去吧。”
  那郑大夫这回倒是替祁峰细看过了,才说:“十年前的旧毒可能是未解尽,但也未必会发,如今发作,却是有诱因的,恐怕是新又中了毒,被解毒药解了,可不知是新毒还是解毒药又勾起了旧毒。”
  祁暮道:“新中的毒,大概是什么时候?”
  大夫道:“应该是一年内吧。而且也不是随便什么毒都会引发旧毒。也只是我们郑家的碧绡,或是跟碧绡成份相似的毒才能引发旧毒。”
  祁暮道:“但有解药么?”
  大夫道:“如今这毒,却变得即非红纱也非碧绡,我郑家相对的解毒丸剂却是起不了大作用了。我可能要另配药,这却是需要时间的。只这毒不发则已,发起来恐怕进展会很快。如有别的解毒药可以先压一下,等我配药。如果能找到云宝和释兰,应该可以救,只是要找得快。”
  云宝,祁暮听说过,那是由前辈高人制作的圣药,集合了云阳境内相当难寻的几种草药而成,这些药草不是稀少,就是开花结果都需很长时间。后来制作云宝的方子失传了,只传了几颗云宝下来,到如今,还存有几颗,却是不知道了。至于释兰,根本就没听说过。祁暮直觉希望太渺茫了,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郑大夫能早日配制出药方来。想到压制毒性的药,祁暮从怀中掏出装有凝雪丸的瓶子,递给郑大夫:“这是师门的凝雪丸,郑大夫看看是否可以。”郑大夫倒出凝雪丸,取一颗在鼻尖闻过,又伸舌尝了尝,点头道:“江湖中倒也有不少秘方,你这药倒真是好药,应该可以压制一段时间。发作时吃一颗便好。”
  瓶子里只有二十来颗了,药方被她留在了雪峰山,看来还得回雪峰山一趟了。
  出门的时候,祁暮心里还是悲凉一片,祁峰却握着她的手说道:“暮儿,死生由命。我已经多活这许多年了,又有你相陪,也满足了。”
  祁暮含泪看他:“可是我贪心,我不满足。”
  祁暮决定回雪峰山一趟,担心祁峰的身体,不肯让他作陪。先传书给了沈千笑,希望能探听得云宝和释兰的下落,又只身先回了端州,准备回山。
  但她到端南时却从谈子音处得到消息,云宝,可能就在端南信义王府。

  第七十四章 盗仙丹

  祁暮到端南原本只是想借辛家的铺子给爹娘传个讯,却得到消息说父亲的辞呈已得批准,可能在准备返乡。她心里一阵激动,说起来也有一年未见爹娘了,此后便可以去南郡看望父母了。
  从铺子里出来,回到寄住的客栈,想了想又拐到锦春园,她不能确定老板在那里,但她上回来便知道此处的当家掌柜却是月娘和芳菲,去看看她们也是应当的。大白天的,她便走了大门,却碰到正要出门的谈子音。
  看到祁暮,他的眼亮了一下:“小商商,真是你,好象变得有风韵了么?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看我?”祁暮总不能说不是来看他的,便道:“想出趟远门,经过端南,便来看看。”谈子音便道:“铁离,你去跟王老板说一声,就说我今儿有客,改日再请他喝茶。”
  两人依旧走回谈子音的阁子,谈子音却忽然敛容正色道:“小暮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祁暮吃了一惊,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来的。谈子音却似看透了她,道:“你是不象以前什么事都挂在脸上了,如今脸上是笑着,眼睛里却透着心事,却又如何看不出来?”祁暮垂下眼帘,叹了口气,还是将祁峰中毒之事说了出来。又说本欲寻云宝和释兰的,但云阳是否还存此药还尚不可知,希望实在渺茫,自己只能回雪峰山多配些凝雪丸来压制毒性。
  谈子音看着她忽道:“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那释兰和云宝一样是续命的仙丹,色泽红,其香却似兰。这个我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可我恰巧知道那云宝何处可得。”
  祁暮睁大了眼睛等着他的下文。他笑笑又道:“你可听说过狸猫李三?”这个自然是听说过的,二哥还是借他脱身的呢。她点了点头:“天下第一神偷,喜欢偷难偷的东西。”谈子音道:“我恰巧与他有些交情,听说他的下一目标便是云宝,眼下正在信义王府中。传说这云宝云阳也只剩一颗了,此前被先帝赐给了宠妃迟氏,迟妃育有信王和诚王,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云宝却是传给了信王。他倒是想这两日下手呢,要不我跟他说,让他取了给你?”
  祁暮想想道:“老板不如跟他说,将这活转给我,只要他不动手,我自取便是了。我不想欠别人太多。”谈子音皱了下眉头:“你真要自己去取?李三那人下手前都要再三张扬,只怕他要偷云宝的事早入了信王的耳,这府中必是戒备森严啊。”祁暮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去试试。”
  祁暮知道这事很难,但得到云宝的消息已使她兴奋不已了,再难,她也要去走一趟。
  她仔仔细细地打听了信王府的所在,又去四周观察了地形。一向与信王有生意来往的辛家绸缎庄掌柜甚至为她画了信王府的地形图。两日后的一个无月的晚上,她换上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翻过了信王府的高墙。信王府内果然戒备森严,五人一小队的侍卫分四个方位每隔半个时辰便在院中巡视一遍,好几次祁暮险险与他们对上。她伏低爬高地接近了信王的藏宝阁,看看门前只得一个侍卫,她便在地上捡了个石头用力抛向远处,片刻,就听到远处芍药丛中传来石头落地的轻响,那侍卫警觉地抬头,极目向远处望去,停了一息,便向那处芍药丛跑去。
  祁暮挨近窗边,将慕云伸进窗隙轻挑,窗栓便被挑断,她轻轻打开窗户跳了进去,又合上了窗子。等眼睛稍适应了黑暗,祁暮才开始打量这藏宝阁,阁子不大,分了上下两层。她不敢取火折子,只靠着室内宝物的光华打探了一下,这一层的东西都是大件的摆设,玉石琳琅,却不象是有云宝的样子。她又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二楼明显是些轻巧的东西,怕楼上有机关,她犹疑了一会儿,才贴墙,踮着脚尖绕了阁子一圈,见并没有什么动静,胆子才大了起来,先伸手取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着,仔细搜查阁中物事。那些但凡小巧些的盒子都打开来看过,却并没有见着谈子音口中描述的“大如鸽卵,翠色如玉,其味清香”的药丸子。她不由皱了眉,在地板上坐了下来,难道竟是不在此处吗?不在此,又能在何处?她忽然想到这云宝既能续命,信王说不定会随身携带,那说不得是在他的卧房了。
  她循了原路出了藏宝阁,却缩在墙角不动,又丢了个石子出去。那侍卫果然又过来了,等他走过自己眼前,祁暮一个健步窜了出去,一手利落地锁住了那侍卫的喉咙,一手贴上了他背部大穴。那侍卫哆嗦道:“李大侠,饶、饶命。”原来那李三果然是将要来偷云宝的事放出了消息,故而这信王府中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她索性将错就错,暗哑了嗓子道:“说,那云宝究竟放在何处?”侍卫哆嗦道:“小、小、小的不知,李大侠放话出来后,王爷再没来过这阁子,估计应该不在此,王爷一向不相信他人,应该是在他自己身上了。”“那么王爷现在在哪儿?”那侍卫道:“应该,应该是在新娶的七夫人房中。”“七夫人又住在哪里?”“内宅西边的含珠馆。”
  祁暮点了他的晕穴将他放置在藏宝阁的一扇门前,摆成打瞌睡的模样,自己急急地奔那内宅西面而去。
  夜已深,那一片内宅也有门前廊柱上有几点灯火,祁暮不知那含珠馆在何处,只往西面去寻,但黑灯瞎火的,也实在是看不清那些匾额。这样,说不得了只好进屋找人带路了。她摸进了一处小巧精致的院落,来到房门前侧耳细听呼吸,却听到有人起床往外走来,她闪过一边,等那人经过,迅速制住,低声喝问:“含珠馆在何方?”远处廊间的幽微灯火映射过来,那人却是个起夜的小婢,此时正睁了两只惊恐的眼睛,吓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刻才抖道:“这、这、这里便、便、便是含珠馆。”
  “那里面有何人?”“只、只、只有七夫人。”
  “信王何在?”
  “半、半个时辰前刚回茗园。”
  祁暮还想问她什么,却听到门内有人叫道:“圆儿,给我倒杯茶来。”祁暮手快点了那小婢的哑穴,自己模糊地应了一声“哎……”她将小婢拖进屋内放在榻上,正欲脱身。谁想里面那七夫人却是个性急的,一边拉开房门一边斥道:“躲懒的丫头,王爷才去这么一会会儿,便叫不应,欺我是新来的么?”祁暮躲之不及,劈面撞上。情急之下她一把叉住了七夫人的喉咙,那七夫人发不出声,只将脸挣得通红。里间的油灯已点亮,此时正映照在两人脸上,待两人都定下神来,看清彼此面容,却又各自吓了一跳。
  原来祁暮虽换了夜行衣却是找不着黑布蒙面,先前都是在待卫和小婢的背后,也无人看清她,此时却是与那七夫人面对面,一看之下,竟是认识的。那七夫人,竟是贺兰颢崐的姬妾朱珠,那个领头来看祁暮的高挑美人。不由的,她便松了手。那朱珠看清是她,也是十分震惊,咳喘了半晌平定后怔怔问道:“辛小姐,你不是已嫁入相府了么,怎么在这儿?”原来,那府中人都已知道祁暮是辛家的小姐且将嫁入相府。祁暮不想多说这话,只问她:“你怎么又会是七夫人?那你可知信王身上可带有云宝?”朱珠愣怔了一会儿:“云宝,是什么?”祁暮也不想跟解释云宝是什么,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信王这两日是否有放在身上须臾不离的东西?”朱珠点头:“前日开始是挂了一只金色荷包,除了欢好,都带着,哪怕睡觉也是挂在里衣上。”祁暮暗道,这倒只有制住他方能取了,却有些麻烦。
  祁暮也不想为难她,推了她进房门道:“你莫声张,我不会对你怎样。”朱珠点了点头。
  祁暮看过地形图,知道茗园在什么地方,此时便直奔那里去了。
  那朱珠受了些惊吓,在房中愣了一会儿,却是越想越恨。只因这个女人,爷便将她们都遣散了,一点往日情份也不留,虽说给的费用丰厚,又叫自去寻人嫁了,但经历过爷这样的男子,又能有什么人能入她的眼,岂不是让她孤苦一辈子?三个月前,她在陇郡遇见了信王,信王见她貌美,便收了她做七夫人,她虽有不甘,但想到信王到底也是一个王爷,也算是座宝山,便也依了。只是这信王,也不过是对她新鲜了二个多月,现在虽然还来她房内,却是完事了便走。以她的经验,便是又看上什么人了。以前相爷虽说看不出到底宠谁,却是一视同仁的,态度也温柔亲切,不似信王,一有新的了,对着旧人马上翻脸,直让她心里充满了恐惧。这一切,她觉得都是这位辛府的大小姐带来的。
  激恨之下,她尖叫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啊……”
  寂静的夜里,这一声却是传出去很远。沉寂的信王府渐渐如开水,沸腾了起来。
  此时,祁暮已靠近茗园了,茗园的守卫本就比别处多,七夫人的一声惊叫,虽然也让不少警卫往含珠馆去了,但茗园霎时便灯火通明了。祁暮再想要遮掩行藏却是不能,明抢更是无望的,她只好想办法离去,她但究竟还是被发现了,在后花园时,她已处在王府侍卫的半包围中,好在她在出含珠馆时便割了一角衣袍蒙了脸。
  祁暮知道自己不能恋战,但王府侍卫中颇有几个高手,她虽仗着剑利,断人兵器,使他们不敢紧迫,但也战得极苦,腿上肩上已被划开了几道血口。远远地她看到有一小队侍卫拿着弓箭往这边而来,心里有些发凉。情急之下,她屏了口气,以慕云代掌使出落叶掌中的漫天落叶,那当前的几个侍卫只觉浑身浸在一片寒气当中,眼中尽是飞舞的片片寒光,不知如何抵御,只听几声闷哼,已有人倒下。祁暮乘这机会飞身上墙,信王府的墙虽高,于她却不是难事。倒是众侍卫见她上了如此高墙,都愣了一会儿,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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