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卿本纨绔,狡诈世子妃 作者:秦歌婉婉(红袖一品红文vip2015-05-08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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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云景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意料到凤惊澜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说完之后,甚至还别扭的背过身去。
“你哭了?”
云景探身上前,想要将凤惊澜的身子扭过来。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凤惊澜没好气的哼骂了一句。
她才没有哭好不好?
她只是觉得委屈而红了眼眶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面对柳贵妃那样的冤枉和责备的时候——
她竟然连一丁点儿愤怒的心情都没有。
更甭提解释和心慌了。
可如今,在面对云景这般清冷的态度之时,她莫名的觉得委屈和不安。
“我没哭,哭的是你。”
云景动了动眸子,强忍着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他需要一个答案。
就在今日,他听到楚琛的表白之后,凤惊澜那般无动于衷。
即便是知道那只是凤惊澜在做戏,他胸口还是会忍不住一阵刺痛。
就像是身体里面的毒发作一般,心如刀割。
至于凤惊澜……
这个在人前聪明机智的小人儿,在情爱这方面却是干净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需要一点刺激,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误会?”
云景开始循循善诱。
凤惊澜气哼哼的开口:
“要是你没误会,为什么我叫你你也不搭理我?”
云景嘴角轻轻一扯:
“那如果我当真误会你,你要怎么办?”
一听这话,凤惊澜只觉得一肚子火又冒了上来。
她嚯的转过身子,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你要是敢误会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云景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荑:
“是不是就跟刚才一样伤心,惊慌失措了?”
云景的话瞬间就点醒了凤惊澜。
她一愣,甚至连反抗都忘记了。
没错!
刚才她真的很害怕云景会误会自己愿意嫁给楚琛。
所以才会一路追出来……
但是如今云景这么一问,凤惊澜不知为何,突然耳根就热了起来。
再抬眸看向云景的时候,心跳突然就不正常了。
“这个叫喜欢。”
云景凝神望着凤惊澜。
那双凤眸里面再没有了刚才假装出来的疏离和清冷。
二更
凤惊澜抬起眸子,能够看到里面似乎沉积了一汪深潭。
那深潭里面,此刻波光潋滟,美的动人心魄。
她呼吸一滞:“我……”
怎么会呢袋?
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而且云狐狸老是欺负自己,自己怎么会喜欢他?
“我们不是……”
只是,她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身子一紧。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云景抱起来裹在了怀中。
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之上,让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我们现在不只是合作关系了。”
云景似乎猜到了凤惊澜想要说什么。
他颔首,将下颌抵在她颈窝处:
“我们水乳交融,我们心心相惜,我们是夫妻,是爱人,明白么?”
云景的声线十分温和。
可现在,却好似带着蛊惑人心的慵懒魔力。
凤惊澜下意识的跟着他的声音到:
“夫妻,爱人?”
“嗯!”
云景看到凤惊澜一脸的迷茫,还有眼底那呆呆的模样,嘴角一扯。
然后,也不给她回神的机会,便颔首吻了下去。
四唇相贴,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直到凤惊澜被吻的双颊涨红,头晕脑涨的时候,云景才松开了她的细腰。
“小澜澜,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误会你。”
云景的情话在耳畔响起。
凤惊澜听得耳根泛起了热意。
只是,这会儿她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来平息那剧烈跳动的心脏,无法再有别的反应了。
等到了云王府之后,两个人亦是恩爱有加的下了马车。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车夫叫这一幕看得傻了眼。
之前世子妃还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谁知道这才多会儿的时间,两个人就恩爱有加了。
当凤惊澜被云景牵着手进了云王府之后,她才惊觉两个人的动作是在有些亲昵过头了。
“你放开啦。”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云景的大手。
刚才下马车的时候,车夫那诡异的眼神,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的。
可是,云景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是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这是在云王府,不是在外面,我已经让步了。”
云景直接无视了凤惊澜的抗议,直接牵着她朝着景园那边走了过去。
“讨厌!”
凤惊澜一边被他拖着走,一边无辜的蹙眉:
“要是被老太太看见了,又要说我有伤风化了。”
云景斜睨了她一眼,伸手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头:
“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听过老太太的话一样。”
云景的话倒是点醒了她。
凤惊澜歪着脑袋一想,“也是哦!”
当他们两个人进了景园之后,云景突然记起一件事来。
他回头看向凤惊澜:
“明日要送的东西你选好了么?”
云景这么一说,凤惊澜突然就想起来了。
“啊,那个,我选中了一个东西,你跟我一并去看看。”
说完这话,她便拉着云景朝着景园的库房那边走了过去。
当凤惊澜跟云景两个人一并走到库房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是敞开的。
她诧异的跟云景对视了一眼,然后面色一变,飞快的跑了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进小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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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澜才刚刚进来就听到了初夏小声的嘀咕。
只见初夏这会正半蹲在地上将那个被她扔在地上的锦盒给捡了起来。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落在上面的灰尘擦干净,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凤惊澜和云景。
“世子妃,这个……”
凤惊澜从初夏手中将锦盒接了过来。
“我先前从库房里面找到了这个,看来看去,别的东西都太值钱了。
我可不想便宜凤倾心和楚琛。”
当凤惊澜转过身看向云景的时候,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了。
不对,应该说是激动。
这个从来就不会出现在云景身上的词。
“云狐狸?”
凤惊澜狐疑的开口。
云景那张……万年不变的清冷眸子里面泛起了涟漪。
就连那平静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不安。
“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云景再开口的时候,声线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了。
凤惊澜的神经也在这一瞬间绷了起来。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云景,“云狐狸,你没事吧?”
云景伸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锦盒。
深沉的眸子里面是太多的欲语还休。
凤惊澜看了初夏一眼,初夏也会意的颔首退了出去。
当凤惊澜转身的时候,发现云景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窗台边上的案台之上。
他双手轻颤着,却又小心翼翼的将那锦盒放在案台之上。
那态度庄重而神圣,就像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澜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景呓语。
他此刻静静地现在窗台边上,好像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这番话说完之后,凤惊澜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那个锦盒里面到底是什么?
竟然可以让遇事都云淡风轻的云景露出这种表情来?
“唉,我还以为它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云景轻叹一声。
他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画轴。
此去经年,那花卷虽然是用布料制成,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它已经显出了破旧之态。
凤惊澜望着云景那庄重的样子,呼吸也跟着秉着。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景细长的指尖将卷轴缓缓地展开。
祥云波浪的裙摆慢慢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双淡紫色的绣花鞋在薄纱长裙之下若隐若现。
即便是只看到半个身子,也能够看出画中女子的出尘脱俗的气质。
一袭淡紫色的薄纱儒裙,还有那不盈一握的细腰。
那端庄扶在身前的双手,能够看出画中女子的端庄和温婉。
可是,当云景将这幅画彻底打开的时候,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幕的却是让她惊诧的瞪圆了双眸。
只见在那张绝美的画卷之上,那位绝世美人的脸上却是被黑色的墨水涂的乱七八糟。
从凤惊澜这边看过去,压根儿就分辨不出画中那人的长相。
“这是……”
凤惊澜诧异的望向云景。
却见云景此刻眼眶里面好似泛起了浓重的雾气。
好半响的沉默之后,他才开口道:
“这画上的人,是我娘。”
“是云王妃?”
凤惊澜一听这话,越发的诧异了。
她进府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有看到有关于云王妃的东西。
云王妃在云
王府待了那么久,不可能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刻意将那些东西给处理了。
而云景手上拿着的这幅画卷,也极有可能是,当年被不小心遗漏的。
可是,从云景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这东西对他很重要。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又为何会让人在上面随意涂抹?
可云景接下来的话却是给出了凤惊澜一个答案。
“这画是被我涂的。”
凤惊澜听到这话的时候,能够听出云景语气中沉沉的无奈和感伤。
说完之后,也不等凤惊澜有回应,云景就转过身来。
那张绝世无双的俊脸之上挂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澜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冷血?
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我却那么不珍惜。
还将它给毁了。”
前尘过往
凤惊澜抬眸看过去。
此刻的云景是她从来就没有见到的。
他的身上,几乎是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岛。
即便是不知道这幅画卷后面的故事—暇—
但凡是嗅到这浓重的哀伤气息,心情便会变得沉重起来。
“云景,都过去了。”
在面对这样的容景时,凤惊澜反倒是没有手足无措了。
她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一双柔若无骨的柔荑轻轻握住云景的大手。
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不得已。
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是你的母亲。
你们血脉相连。”
对于凤惊澜会说出这番话来,云景并没有诧异。
这幅画的出现,就像是将他藏起来的伤口再次暴露在阳光下。
可是……
伤口依旧是伤口。
如果不将疮疤揭开,剔除腐肉,那这个伤疤将会腐烂的更快。
这个治疗过程或许是痛苦的。
但是治好了,那便是心生。
“你随我来!”
云景牵着凤惊澜的手,两个人走出了景园。
循着景园的另外一个出口,出现在凤惊澜面前的,是一座尘封已久的院落。
当云景伸手将门推开的时候,浓重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尘封许久的厚重回忆。
“原本这个园子是我娘住的,后来她走了,就被封了。”
云景的语速很慢,像是说的很艰难。
“在生下我之后,她选择了另外一个男人。
甚至,在我父王发现她要逃离云王府的时候,挟持了我。
最后,她刺了父王一剑之后,扔下了恩断义绝四个字,便消失了。”
原本以为将这番话说出来,会很艰难。
但是云景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心中那锐利的疼痛一闪而过之后,剩下的却是一丝淡淡的轻松。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
作为一个母亲,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抛弃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凤惊澜扭头看向云景。
她虽然没有当过母亲,但是从自己母亲的身上她就能够感受到这份感情。
而刚才她跟云景说的那些话,也是自己的母亲亲口告诉自己的。
在听到凤惊澜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