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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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挥笔泼墨、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当年在飞云亭初见时的那个少女形象呼之欲出、生动逼真,只把一旁的芳菲看的是瞠目结舌、满脸的惊愕。想到这里,刚刚还阴云密布的俊脸上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这副画也许是他这一生最最得意之作了。刚把眼光从这副画上抽离开来,便用余光瞥见李东平不知何时立在了书房门边正向里面张望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忙将那画卷了起来放好才一脸严肃地招呼他进屋。
李东平见了有些犹豫,也不知该不该进去一脸茫然地立在门外。这时便听宁王说道:“李管家,还是进来回话吧。”
李东平一听如得了特赦听般,暗自吁了一口气才理了理外袍走了进来低头在书桌边站着。
“有消息了吗?”宁王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他轻声问道。
“回王爷,那人行踪不定而且灵敏异常,奴才无能尚未查出,不过据说他竟跟英王麾下的郇将军有来往。”李东平依旧用那副处惊不变的声音恭敬地回道。
“哦,你先出去吧。”宁王听后略一深思对他说道。
见李东平躬身退出后,他才露出一脸狐疑,跟吟箫见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跟郇将军有来往?这郇将军是英王手底下最骁勇善战的一名大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打发回京这么久。宁王也知道他这个人脾气有些古怪,平时待人冷若冰霜、眼高心傲,只听命于英王,况且他这个人软硬不吃,也不爱和别人攀交情,自己多年未曾过问政事,跟他也不曾有什么来往,若想从他口中套去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想到这里,他只好叹了一口气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念又想起被软禁在蕴芳居的吟箫,不由得眉头又纠结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吟箫起了个大早,将碧云她们都打发出去后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满院的寥落发呆。忽然见灰蒙蒙的天空一个黑点越飞越近,最后就见一只白鸽缓缓地落在窗边,对着她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吟箫见了一脸欣喜,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赶紧将它抱在怀里伸手扯下它脖间的纸条,又随手从窗边小盘中抓了些早已准备好的谷子撒在窗台上面。见它立在窗台上安心的吃着,她便放心地伏案写回信。幸好小毛子机灵,虽然宁王将她软禁在这,但小毛子还负责滴翠馆那边的杂活,那天见着这鸽子飞进西院,忙偷偷将它放飞到了这里,这样她才安安心心在这蕴芳居住了下来。字斟句酌地写完后,她又仔细地看了几遍才满意地折好系在了鸽子脖间,双手捧着将它放飞了,满心欢喜地看着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这些日子它成了她呆在蕴芳居唯一的精神寄托。
她自在地看着那鸽子带着她满心的关切与希望而去,孰不知她的一切举动均已收入宁王眼底,只见他面色冷峻地站在飞红院卧梅居的一处二层小楼上观望。这蕴芳居就造在卧梅居旁边,宁王所处的二层小楼名叫“悦梅阁”,往年宁王常与先王妃在楼上煮酒观雪赏梅,透过楼上室内的大窗飞红院的各处景色便一览无遗。这一点吟箫当然不知情,所以她也不曾防备,宁王也是无意之中见到这个情景,可是越是无意越是气恼。他虽是在风中负手而立纹丝未动,可是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怒气升腾了。只见他嘴唇紧闭、面色铁青地死盯着半空中远去的黑点,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倏地”闪过,这时便见他阴郁的脸上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二十五章 送药膳宁王怀深意
已渐渐入冬,清晨时常有雾,白茫茫的一片似笼着一层轻纱,天也渐渐地冷了,那空中的太阳有气无力的照在院子的枯枝上更添了一分萧瑟。吟箫虽被禁足,但日常供给还是照常送过来,下人们也照旧是殷勤恭敬,暖阁前不久通了炕,火盆里也烧着上好的兽炭,只见盆中通红一片却听不见任何声响,烤得整间里屋暖融融的,反而让人觉得焦燥不安。
这几日都没见带信的鸽子的踪影,她与哥哥约好,每隔十日便通信一次,这不她掰着指头数了数已过了半个月了还没见有信来,这几日心里觉得忐忑不安,连觉都睡不安稳,生怕哥哥出了什么事情。今日一早起来她特意将碧云她们打发到外面套间里去了,自己一个人支了半扇窗呆坐在窗边痴痴地望着冷寂的天空。
“夫人,刚刚王爷那边打发人送过来一盅药膳说是给您补补身子。”帘外传来丝雨清朗爽快的声音,刚转过头就见她已挑了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巧的朱漆食盒。
“就放桌上吧,什么时辰了?”吟箫挑起嘴角向她笑了一下淡淡说道,又见她穿着半旧的淡粉夹衣便随口问道:“这冬日的份例也都下来了吧?可曾领齐全了?”
“回夫人,已近正午了,今冬的份例都已领了,不曾缺什么,李管家特地交待了,咱们这院的每人都多得了一身冬衣呢。”丝雨边将食盒摆上桌边回道,她知道吟箫担心她们,不禁心头一热嘴里却笑道:“夫人还是过来用些吧,凉了就不好。”
“把碧云也叫进来吧,我们一起用,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们了。”吟箫听了便放下心来,顺手将窗子放下,微笑着走向到桌边坐了下来。
“夫人……”丝雨心里本就存着感激,再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红了眼眶,叫了一声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头一低便见几颗晶莹的泪珠潸然而落。
“好了,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碧云去?”吟箫见她这样不禁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却装作若无事地笑道。
见她掀了帘子出去了,她才揭开食盒的盖子,上层是几样精致小菜,再打开第二层便见一个青花白瓷盅端正地放在盒底,伸手一摸还有些发烫。看到这些吃食她内心漾起一丝暖意,没料到隔了这些时日宁王还能想着她,继而心中又涌出些许不忍与愧疚。轻叹一声便伸手揭开盅盖,只见清亮的汤汁上面浮着青白相间的葱段,还夹杂着几颗鲜红的枸杞,味道浓郁、香气四溢。这是一道枸杞炖鸽子药膳,以沙参、白芷、党参等几味中草药与新鲜鸽子文火炖煮而成,即可口又滋补。她刚要用勺子舀了要尝,一想到碧云她们还没进来便又放下了,忽然瞥间汤中闪过一丝银光,不由得心头一紧赶紧拿起筷子轻轻一拨,竟见鸽腿上镶着银色脚环。看到这里,她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再俯身一看,只见银环上的“云洛”二字清晰可辨,不由得大脑“嗡”的一声,抬手便将那食盒打翻在地。
这天到了下午,早上萎靡不振的太阳也渐渐隐入云层,像怕冷似的再也不肯探出头来,天上的云渐渐织得厚了起来,阵阵冷风卷着残叶打着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听得人心里有些慌乱。用完午膳宁王便抬脚去了飞红院的悦梅阁,那是他前不久发现的好去处,正好可以观察蕴芳居里的一举一动,此刻他正支着窗饶有兴趣地盯着蕴芳居看,他今日排了一场好戏,看来就要拉开序幕了。想到这里,他嘴角轻挑了一下,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愁绪,伸手展开那张他不知琢磨了多少遍的纸条,只见两寸见方的宣纸上面只有两个字——“珍重”,极工整的钟王小楷。他将这纸条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找不到丝毫线索,他也曾多次派人查找与吟箫会面的那个人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本想利用这鸽子作诱饵引他出来,可没想到那人却如此狡猾,折腾了一番连他影子都没见着,令他大为光火。他正低头沉思着,转脸却见蕴芳居的院子里一团寒光飞舞,定睛一看原来是吟箫一身淡青劲衣将剑舞得银光四射,动作之快令人叹服。
碧云她们听到了动静一进屋便见满地狼藉,盘子、碟子被摔得粉碎,汤汁菜肴洒了一地,吟箫则气得满面通红,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见她们进来也不理会,兀自脱了外袍换了身单薄短衣出屋拿了剑便在院中舞了起来。只见她一上去就将剑挥得极快,渐渐地越来越快,让人只能看到一团银色光影,一直持续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渐渐慢下来。碧云站在屋里看着她嘴唇紧闭、一言不发,舞得满头大汗心内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这样的情景她也不好上前劝说,只看得心焦不已,转眼看看丝雨,见她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吟箫积了满腹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能将剑舞得极快,以此来排解心中的愤恨,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鸽子腿上的脚环,“云洛”二字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舞了一会觉得力不从心于是放慢了速度,刚要停下便觉胸中一股怒气直往上涌便又将剑“呼呼”舞得寒光四射。正在兴头上,突然见面前闪出一白色身影,她来不及收手,一剑便要向那身影刺去。
第二十六章 蕴芳居争吵相决绝
宁王在楼上见吟箫将剑舞得飞快,知她是气急了,本想由着她去,但见她招式凶猛步法却杂乱无章,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再这样乱舞下去怕是要伤着身子了。他这样想着,心中便生出些许不忍,忙起身下了楼往蕴芳苑来了。
吟箫见一道身影毫无防备地蹿到她面前,因她舞得太快收剑已是来不及了,只好提气往后退了几步,刚站定身子,便见宁王一脸平静地站在面前,她手中的剑直抵他眉间,只差分毫。她心中一惊,连剑都忘记收了,眼睛直直地盯上他那乌黑的眼眸,竟见他眼中杂夹着几丝惊愕,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宁王没料到她反应竟如此灵敏,只见她“倏地”一下向后退了几步竟稳稳立住了,只不过未曾收起手中的剑。他详装镇定地顺剑看过去,只见她满面通红,一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盯着他,手中的剑直直地指向自己,剑尾淡青的流苏轻轻晃着,看得他不禁愣住了。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场景,似乎唤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回忆,当年的那个女孩也是这样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动作……
吟箫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忙收了剑欠身淡淡说道:“原来是王爷来了,好久不见了。”她边说嘴角边挑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宁王还深陷在回忆中,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被她这阴阳怪气地招呼撩拨得又是怒气升腾,不禁轻挑眉冷冷地看着她道:“是啊,多日不见了呢,本王特地过来看你过得怎样?今日一见,看来脾气倒是见长了。”说完又是冷冷一笑,神色傲然地看着她。
吟箫听后,淡淡一笑:“倒是多谢王爷夸奖了,臣妾的脾气自然是不小的,竟把王爷气得没法子,只能拿一只鸽子来解气,想来也觉好笑。”说罢便抚胸而笑,笑声清脆而响亮,掺杂着几分不屑之意。
宁王见她一脸的不屑和讥讽,又听她笑得极尖锐,顿时气得脸通红,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强忍着怒气道:“说得好,鸽子这事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倒想知道是何原因让我宁王府的王妃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他说着便把那个字条递到她面前。
吟箫伸手轻轻了接那字条来看,只见纸上俊逸的钟王小楷写着两个字——珍重,这字迹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细细地看了几遍,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王在一边冷眼瞅着她深情地捧了看了,继而又见她流出了两行清泪,更是火冒三丈,伸手将那纸条夺了过来撕了个粉碎,恨恨地走过去用手紧紧地捏住她下巴红着眼睛道:“你说说看,你来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想是他气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王爷想知道什么,请明示,吟箫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觉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但她却不回避,眼光直直地射向他因愤怒而发红的眼睛口中平静地说道。
宁王松开手轻轻地将她向后一推,口中愤愤说道:“好,那个人到底是谁?你是如何跟他勾搭上的?说吧,本王洗耳恭听!”
吟箫一听他脱口而出的“勾搭”二字,轻蔑地抬眼看了看他,冷哼了一声道:“想必一年前秋日回府被劫这事已被王爷淡忘了吧?那人便是吟箫的救命恩人,与恩人相见当面谢恩总不为过吧,又何来‘勾搭’之说?”
宁王听后面色一紧,刚要张嘴说什么复又想到当初她获救回府时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醋意没好气地说道:“哦,本王当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抱你入府赠你伤药的人,看来你们倒是有缘哪!”他特意拉长声调,将那“有缘”二字说的极重,语气中透着恨意。
吟箫见他有意挑衅心想多说也无用,便反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