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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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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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干部”一次于1539年第一次在法国大作家拉伯雷的作品中出现,借用意大利语的含义,指方框,后转义为一定的场所、环境;后转为指作品的各部分安排;后又指领导一个军团的军官。之后,又指官方或企业中的高级人员。再指青年干部和所有干部。直至今日,cadre一词在法语当中仍旧有十几个词义。汉语早年把它借来使用,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干”的开头辅音是g,和c字母的法语读音十分接近。毛泽东同志在《反对党八股》一文中说,“今天开的干部大会,这‘干部’两个字就是从外国学来的。”由于时过境迁,这个词又使用频繁,人们也就不大注意它的词源了。
步步惊心(完)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
我突然想起……是我的那杯酒吗?那个白沫原来是……亏我看了无数武侠小说,当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想置我于死地,但你却代我受了这些罪。我茫然的看着周围乱作一团的人们,心里顿时憋得喘不过气来!
“少爷吐白沫了!大夫,快想想办法!”
“老夫不知少爷先前所中何毒!这……这……”
车内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想到他会因为我而死去便心如刀绞!他不能死,不想他就这么死去……
冷静……理智……
大家现在的状态只能将他推向死亡。我深呼吸清理头脑的杂念,想着能救他的方法,我记得……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红姬对我吼道。我无视于这一群愤怒的目光。
“我以为你们想要他活着,看来我猜错了!”说着我转身便要出去。虽然此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我知道如果和眼前这群人硬碰硬,我就会失去机会,也可能失去小龙。只能赌一把了!
“等等!”冷好喊道。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冷二哥,你不会相信这个贱人的鬼话吧?”红姬对着冷好叫道。
“你有办法?”冷好不理会红姬的愤怒,直直的问着我。
“是!”我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答道,“大家出来说,都挤在这里会造成伤者呼吸困难。”
冷好向大夫求证这话的真实性,大夫点头肯定。
“大家都出去!”冷好吩咐道。
“冷二哥,你疯了,大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怎么能相信她!”红姬不依不休的争辩道。
“闭嘴,”冷好终于被吵得失去耐性,继而又问我:“有几成把握?”
“五成。”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欺骗人,“你已经没选择、没时间了。相信我!”
“凭什么?”
“我的命!”这是我能赔给你的一切。
“你的贱命算得了什么?”红姬是个身处恋爱中的蠢女人,我不指望她能理解我这种承诺的意义,因此我从始至终只是盯着冷好――这里唯一有脑子做决策的人。快啊!小龙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相信你。”冷好说道。
“那好,现在就开始。一,马上令人搭好帐篷,要快;二,冷山速去温一锅牛奶拿到帐篷来;三,命人准备浓茶水、烈酒,再馒头烧炭研碎;四,红姬未得允许不能进帐;五,请大夫速速解开外伤之毒。快行动吧!”
“你……”红姬想要声辩,可却没了下文。因为目前的形势和我的条理都逼迫她服从我的安排。
龙家的效率果然不是盖的,不到一柱时间前四项事情全部做到。小龙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十分紧急。我问冷好:
“可有两根手指粗细的空心容器?”
一听此言,冷山就往他二哥的怀里掏去。
“不得放肆,此物定是不行!”冷好吼着夺过冷山强抢在手的东西
“什么东西?”时间一分一秒的正在流失,他们还在犹豫什么?
“装有密函的竹筒。”冷山答道。
“冷山,不得胡说!”这冷好也真迂腐,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密。
“密函我不要,竹筒给我!”我简洁的说道。
“不行!”
“他要是死了,你要密函还有屁用。”
“这……”
“不要再这这那那……没时间了,若是他有命怪罪你,任何事情有我帮你扛。”我话音刚落,冷山就冲过去抽出密函丢给他二哥,将竹筒递给了我。
我吩咐冷山将牛奶放在小龙的病榻旁边,自己迅速将竹筒放入烈酒中浸泡,进行简单消毒;然后将陷入昏迷的小龙取侧卧位,以免等会催吐时的呕吐物和分泌物误入气管而使他致息;接下来便是催吐,我先用筷子刺激小龙的咽喉,不一会儿他便呕吐起;随后,进行初步的洗胃:先用竹筒插喉灌进温牛奶,温牛奶即可保护胃粘膜又可吸附毒物;再用催吐方法让胃内容物吐出;如此吐过一回后,再将馒头烧炭研碎的粉末放进浓茶水里搅匀而后灌下催吐,如此反复进行,小龙渐渐恢复了知觉。大夫也找到解除外毒的药物,如此一来,小龙这条命算是拣了回来。
如此插喉洗胃虽然行事有些粗鲁,但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中医讲究对症下药,若不知对方所下何毒,便不敢轻易下药,唯恐引发毒性。而洗胃,则是简单的将残留于胃中的毒物清除干净,幸而此次有牛奶先对胃粘膜气有保护作用,否则用温水对胃的伤害会大的多;然后我采用了不明物中毒的解毒方法:将馒头烧成炭研碎加浓茶水灌服以吸附毒物。唯一不足的便是这竹筒对小龙的咽喉定会有一定损伤,不过小伤总抵过死吧!
“少爷体内的毒已经清除殆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需退热便可。”大夫处理完外伤后,一边把脉一边对大家说道。
一听小龙度过危险期,我整颗心都轻松了下来。
老大夫又转向我:“夫人医术之精湛让老夫佩服不已,夫人若是有空可否与老夫切磋一二?”
“大夫过谦了,我哪会什么医术。只因曾见别人用此法急救,故依样学样试试看,现在想来适才却是有欠考量。”这些只在《妙手仁心》里学的“日常急救”,怎么跟你切磋?
“夫人口中的‘别人’可是身材高大一身青衣的儒雅公子?”大夫激动的站了来起。
若是我一说“的确”,你回答“认得”;搞不好改日来个什么“当面对质”那我还不糗大了。
“这个……雪儿记不太清了!”对于莫须有的事情当然要适时失忆。
“唉……老夫还以为是……”
“是谁啊?”看你激动的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似的,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儒雅公子?呵呵,搞不好他喜欢玩“年下攻”。
“是神医史岩青!”看老大夫那一脸崇拜的表情里似乎没有爱慕的成分咧!(笔者:心术不正的本来就是你!)
“神医史岩青?”每次遇到此种情况,我便会用一种感叹的口吻重复别人所提之人名,这样即可以掩饰我的无知,又可引诱别人继续说下去。
“为医不识史岩青,悬壶一生医不精。”这句咋跟“陈近南”宣传口号怎么那么像ni?大夫仰头一叹,“老夫不知何时才能遇见医神……老夫的痴像让夫人见笑了,老夫这就去熬退热之药。”说完便转身离开帐篷。
既然大夫有空与我闲话家常,那就说明真的小龙没事了!我感到有些乏,转身对冷氏兄弟说:“冷山,安排大家安顿下来,然后编六组人在营帐四周巡逻,每个时辰一轮班。明白吗?”
“为何不每组巡两个时辰?”冷山问道。
“我要他们在这一个时辰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不是在极度疲劳中逛完两个时辰。”注意力是最易疲劳和涣散的一种意志,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一定要每一分钟都有安全保障。毕竟我要的是效率,而不是危险。
“是!”冷山得令便马上出去安排。
然后我转向冷好:“谢谢你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吧!”经过这一系列的害怕、紧张直至刚才心情放松的那一瞬,我才感觉到心里的极度疲乏,不马上休息一下,我想下一个倒下的可能是我。
“夫人,请吩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说此话的态度十分恭敬。是我的所作所为改变了他对我原有的看法吗?
“你叫红姬进来照看少爷,切记要保持安静。”我想她应该已从大夫那里得知了小龙的消息。
我并非想装大方或者摆高姿态,只因为女人才懂女人的苦。我虽不知她从何时开始爱,可看得出她陷得比我深。因此她的焦急、无助以及恐惧应该更胜于我。对于她,我并没有敌意,有的也只是心痛。我闹不清,为什么大多数女人就算懂得这个道理,还是会为了男人而自相残杀。
我不想这样!
“其实她平时并非如刚才那样。”冷好解释道。
“我明白!”说罢我走出帐篷。
我当然明白她是以为小龙快挂了才会如此,但光是大喊大叫能解毒吗?我并不是说她无脑,毕竟智商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讲,是一件奢侈品;而于我,爱情应该才是奢侈品。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男人,我想我是真的爱了。刚才以为会失去他的恐惧仍萦绕于心际,如果不是这突来的感觉,我也许永远也不敢承认这份爱的存在,我想我会一直保持着我们默许的暧昧直到合约截止的那一天。
可现在,这被诅咒的个性,在爱里又将如何生存……
红姬与我擦肩而过的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回头看着她疲惫而憔悴的背影,我不禁想道:我以后是否也会如她一样?
我不想!
但有些事情是不去想就可以去避免的吗?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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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心没肺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听说小龙已经清醒,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烫手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竟会有一丝幸福的感觉。突然很想亲亲他的额头,可不巧外面似乎有人声,但我绝不会因此而放弃偷吃豆腐的机会,我赶忙低头蜻蜓点水的在他额间一吻,然后立马起身作出准备离开的样子。随后,红姬和冷好走了进来。红姬看见我愣了一下,这好像是红姬和我激烈碰撞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的冷静碰面吧!男人比较迟钝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女人比较会care这一类的事情,因此她的尴尬我可以理解。
“用冷水浸湿毛巾帮他敷额头,那样可以降低他的热度。”我对着空气吩咐道。物理降温可能会让他更舒服一些。
“是,夫人。”红姬答道。
其实我很想亲自为他做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又十分害怕会发生一些我不能掌控的事情。虽然逃避不是办法,但在某些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至少这样会让我有时间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想法……
离开小龙的帐篷,我便去找大夫商量一些事情,小龙的喉咙因为插喉的工具太粗糙,所以或多或少的有伤到喉咙,因此我嘱咐大夫不可给小龙喝过烫的汤药,并建议他制一些小粒的药丸让小龙服用;最后还询问了他小龙现下忌口的食物,之后便去当我的快乐煮妇了。
就目前看来,小龙只可以吃清淡的流食。我为他煮了些碎米稀粥,但又怕过于清淡败味口,于是就加了些碎肉提味,煮好之后将粥放温;看时间小龙也差不多快醒了,便叫人送去,并吩咐送饭的人不可以提及是我做的。
我并不是心机很重的,想要去玩什么“默默付出,而后真相大白”的恶俗戏码。只是顾忌到病人的感情都很脆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去影响到他情感上的判断。我希望如果万一他真的有可能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大胆一点说,他爱我,那么我希望他爱的动机是被我那受诅咒的个性所吸引,而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令他感动的事。大多数女生可能会觉得这二者没差,可如果你仔细想想,区别就十分显著。个性是伴随人一生而难以改变的东西,因此如果真的打算和一个人相处,个性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对而言,感动只是感情中的调剂品,我并不能否认它的重要性,但我真的无法肯定一瞬的感动是否可以延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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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