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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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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种东西。”寒芳指手画脚,含糊其词。
  浩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是这样!”他愉快地笑着回答,“相信!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寒芳手搭凉棚看着绿油油的麦田,望着两千多年前的这个世界,情真意切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人可以不信命运,但是不得不信缘分。就像我们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浩然听得心里一动,细细品味寒芳的话。
  不觉间二人已走到小村外,问着村人,打听到了王翦家的住处。顺着小路到了村子尽头,一间低矮破旧的草房呈现在眼前。
  “有人吗?”寒芳探头大声喊。
  浩然紧随其后高声问:“请问,有没有人?”
  “谁呀?请进吧。”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二人低头进到屋内,惊呆了。
  这哪里像家?丈余见方的房子空落落的,除了一个炕别的什么也没有,炕上的棉被露着打成结的棉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盘腿坐在炕上,趴在一个破门板钉成的小炕桌上,摸索着做着针线活。
  浩然出身高贵,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贫苦之人。他强压内心的吃惊礼貌地问:“请问,这是王翦的家吗?”
  老妇人似乎双目已经失明,侧耳认真倾听。点点头道:“是的。二位是?……”
  “我们是他的朋友,今日路过特来拜会。”浩然善意地说。
  “哦!”老妇人点点头,“他一早上山砍柴了,估计快回来了。家里一贫如洗,也没有茶招待二位,还望见谅。请便吧!”
  二人低头看看,在两个像小木凳的木墩上坐下。说是坐其实和蹲着差不多,木墩太矮。
  寒芳猜测此人应该是王翦的母亲,听谈吐不像山野村妇,看举止似识文断字。她忍不住问:“老婆婆,就您一个人吗?”
  “老婆婆?”老妇人笑了,“我才四十岁就有人叫我老婆婆了。——媳妇去给人洗衣服了。”她语气平静,没有丝毫地责怪,依旧摸索着作手里的针线活。
  寒芳吐了吐舌头,急忙道歉:“伯母,不好意思……”
  她这个可爱的小动作被浩然尽收眼底。
  老妇人淡然一笑:“姑娘,不妨事。”
  二人心里都一沉,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像七十岁的人,一定经历了许多磨难。他们的日子过的如此清贫凄苦,老妇人却如此淡然平和。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王翦推门而入,看见二人一愣。
  寒芳一跃而起,朗声道:“王翦你回来了?老朋友来看你了!”她说着推着王翦往外走。
  浩然也忙起身向王翦的母亲告辞,走了几步,他又转回身,弯下腰悄悄放了些钱币在木墩上,然后才快步离去。
  王翦莫名其妙地看着寒芳,被寒芳连推带拉地到了茅草房外的小树林里。二人迎面碰上了王翦的妻子赶回来做饭,身后背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看见寒芳居然伸出了小手,乐呵呵地笑着,啊啊地叫着。
  寒芳开心极了,逗着孩子道:“呀!认识阿姨了?来让阿姨抱抱!”她笨手笨脚地抱过孩子,乐不可支地说,“我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呢。好紧张哦!”她抬头看三人都满脸笑意地望着她,冲三人顽皮地一笑。
  浩然走过来,用手指摸着孩子粉粉的小脸,贴在寒芳耳边说:“你这么喜欢孩子,回头咱也生几个。”
  寒芳脸上笑着白了他一眼,却暗暗用肘使劲一撞,疼得浩然呲牙咧嘴,却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咬牙忍得眼泪快要流下。
  寒芳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心道:活该!回头看见王翦的妻子正在露天席地做饭,心里顿觉凄凉,古往今来贫富差距都是如此大?
  王翦也觉寒酸,讷讷地说:“不知道二位恩人要来,所以……也没什么准备……”
  浩然看出王翦的难处,解围说:“我们原是出来游览风景,走至此处突然想起来你,就信步过来看看,我们停留片刻就走。”
  寒芳用赞赏的目光看看浩然,觉得他总算还善解人意。岔开话题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昨天才抱回孩子,尚未起好。”王翦看见孩子就满脸笑意,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要不,劳烦恩公帮忙起个名字?”
  寒芳发现王翦笑起来的样子很俊朗,怀里地婴儿真的很像他,笑道:“起名字我可不行,”眼睛望着浩然和王翦,“还是你们来吧。”
  浩然摸着虎头虎脑的孩子,爱怜地说:“看他长的结实可爱,长大一定会成为一个勇士,会有一番作为。要不就取一个‘贲’字,意为勇猛。如何?”
  “王贲,王贲……”王翦在嘴里反复念着,赞道,“好名字,就叫王贲!”
  寒芳抱着孩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王翦?王贲?父子二人不都是秦朝的猛将?真的那么巧?
  “芳,你怎么了?”浩然伸手在寒芳面前晃了晃,寒芳才愣过神来,抱着孩子上前几步说:“王翦,你不是应该在军中吗?怎么会在这里?”
  王翦迷惑了,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怎会知道他的过去?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寒芳把孩子塞进浩然怀里,激动地一把拉住王翦,惊喜地说:“你真的是王翦?太好了!”
  看着她激动的神情,王翦懵了,浩然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寒芳。
  “你是秦国的大将!你在秦国军营!那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秦煜的?我要找他!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寒芳一口气追问。
  王翦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时而又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寒芳急得直跺脚,催促道,“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浩然从未见过寒芳如此焦急,搂着孩子过来劝说:“芳,有话慢慢说,别着急!”怀里的孩子骨碌碌转着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着大人。
  寒芳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王翦苦笑一下说:“我在军营没错,但不是什么大将,只是一无名小卒。我不认识您说的秦煜。”他两道剑眉又好看地拧在一起,面带颓废继续说,“我出生在将门世家,由于党争受到牵连,家道中落。父亲临终前再三叮嘱让我从军。我曾是虎贲军的一员,军官发现我的身世,就借故把我开出虎贲军,调到偏远地方,后来又不依不饶地开除了我的军籍,我只好回来。回家后才发现妻子带着母亲已被迫流落异乡。我一路打听才找到这里,因为母亲病重,无钱医病,我的妻子就……我连夜去找妻子。妻子没有想到几年杳无音信的我突然会回来,我们二人抱头痛哭。没有土地,没有差事,我只好打柴为生。再后来你们就知道了……”王翦说着偷拭眼角的泪痕,补充道:“否则,我就是卖了自己也不会让我的妻子……”
  寒芳浩然二人对视一眼,心里说不出的凄凉。
  王翦的妻子端着一只锅走了过来,询问:“相公,家里只剩下这些了。我已经给母亲盛了一碗,你看……”
  王翦面带难色,这饭如何能待客?
  寒芳伸头看了看,绿绿一锅蛮好看,毫不介意地说:“呀,这么好看。看的我都有胃口了。哦?是吧浩然!”
  “噢!是呀,是呀。”浩然机灵地随声附和。
  没有几案。寒芳拉着浩然席地坐下,灿然一笑问:“可以开饭了吗?”
  王翦和浩然心里陡然一动。王翦见寒芳非但没有瞧不起他,还如此豁达不拘小节,心存感激。浩然见寒芳随遇而安的性格更加地喜欢,以前的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席地就餐。
  寒芳吃野菜粥吃得津津有味,但仍旧改不了吃饭说话的毛病:“王翦,其实你还是应该在军营里的,那里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天地。”
  王翦苦楚地笑笑:“时运不济,我今生不会再从军了。我安心奉养好母亲,抚养好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寒芳脱口而出:“不!你不该消沉。你应该振作起来。你将来是一代名将,你儿子也会成为名将。都会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此言一出,众人都疑惑地看着寒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肯定。
  寒芳尴尬地揉揉鼻子,一笑低头吃饭。
  浩然忍不住问:“芳,你为何如此说?”
  寒芳在锅里翻了一阵,夹了颗野菜,脑子里飞速旋转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历史书上说的吧!看见王翦认真地等着她回答,她表面一本正经,嘴上胡诌道:“因为我会看相算卦。”
  “算卦?”二人不约而同轻呼。
  王翦摇头苦笑:“恩人玩笑了,休要来取笑王翦!”
  寒芳想了想说:“王翦,你把左手伸出来。”她打定注意要激励王翦,这样将来他发达了,或许能尽快帮忙找到秦煜。
  王翦见她说的凝重,迟疑着把左手伸了出来,摊开手掌,坐姿沉稳从容。寒芳暗赞:如此落魄却不失风度,不愧为名将!
  寒芳煞有介事地掰着王翦的手看了看,严肃地说:“你自幼熟读兵书,少年时习得一身好武艺,青年从军。可对?”
  王翦默默点头。可这些没什么,他讲过自己出身将门世家,每一个将门子弟都是如此。
  “你将来会作为大将领兵攻打赵国,打败赵国的大将李牧。攻进邯郸城!”寒芳看着王翦的手掌,脑海里搜索着历史典故,具体的也记不太清楚了,先胡诌着吧。
  王翦抽回自己的手掌说:“你开什么玩笑?李牧是赵国有名的大将。我穷其一生恐怕也无法望其项背。”
  寒芳心里着急,可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说:“我不和你争辩,将来你就可以印证我的话了。人只要有理想有抱负,就会有实现的一天。记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说罢故作高深的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王翦和浩然听寒芳说的有板有眼,半信半疑。
  许久,王翦长叹一声,无限嘲弄地说:“我现在连家人都养活不了,何谈抱负?”
  寒芳知道方才那番话触动了王翦内心深处的豪情壮志,遂放下筷子道:“你再把手给我。”
  王翦又把手伸开,寒芳指着手心的三条掌纹说:“这三条线代表的是你的理想、命运、和未来。你可听明白?”
  王翦点点头。
  寒芳握着王翦的四根手指,把他宽厚的手掌握住问:“你现在还能看到这三条线吗?”
  王翦看看被手指挡住的三条线,摇头。
  寒芳进一步问:“为什么看不见?”
  王翦不假思索地回答:“被手指挡住了。”
  寒芳满意地点点头,启发说:“这三条线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手心。”王翦茫然回答。
  寒芳字字如钉地说:“对!其实,你自己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她明亮的眼睛飞扬着神采。
  王翦闻言浑身一震,若有所思地望着寒芳,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河东狮吼

  王翦和浩然都沉默了,反复思索着“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句话深刻的含义。
  寒芳看着沉思的二人,暗自偷乐,自己看的激励人斗志的书没想到今天用到了这里?转念又一想心情又立刻暗淡下来。自己的将来在哪里?自己能掌握自己的未来吗?何时能找到秦煜然后回到现代?
  午时已过,浩然和寒芳起身告辞。
  王翦送二人出村。三人走在田间小路上,正午的太阳把三人的身影投在地上,成了三个小园点。
  突然,一个身影从草丛中窜出来,拦住道路,三个人吓了一跳。寒芳定睛一看,是当日的新郎——青。
  青手持长剑站在路中,冷冷看着浩然。
  “是你?”浩然冷笑一声。
  青仗剑在前,淡淡地说:“对!是我!”不屑地看着浩然,“今天你可没有帮手,我要带芳走,芳是我的!”
  “不可能!”浩然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浩然的头发就已飘落了一缕,纷纷扬扬落在地上。这剑太快了,众人都没看清楚是如何出剑、收剑。
  浩然脸色苍白,立在原地。他知道单打独斗自己根本不是此人对手,不觉紧紧握住了拳头。
  王翦刚要开口说话,青用剑一指,略一点头说:“兄台见谅,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希望兄台不要插手。”
  王翦紧皱眉头,退到一边。这个年代用武力来解决女人问题的例子数不胜数。
  青剑锋指浩然,迈步过来拉住寒芳的手。他的大手十分有力,像铁箍一样攥住了她的手腕,仿佛怕一松手,就会丢掉似的。
  寒芳尖叫:“你干什么?放手!”
  青停顿了一下,冷峻的目光里闪现些许柔情,却没有放手。
  “你这样把她带走,我还会再抢回来的!芳不是你的,是我的!”浩然不甘心地喊。
  青冷蔑地说:“上次是我掉以轻心,没有戒备,以后不会了。”又冷哼一声说,“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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