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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燃烧 by 天空(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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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细看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像之后,他满意地开门走下楼梯。 



很安静。 



无论是饭厅还是整间别墅。 



如果是单飞,他会形容这里是座坟墓。谢天麟的嘴角微微的弯起了一个弧度。无论如何,死寂也好过菜市场般的嘈杂不是吗?他下意识地在心里辩护道。然后,他发现自己有点想念单飞。 



很想念。 



“少爷早。”从饭厅里走出来的阿二看到迎面而来的谢天麟,停住了脚步,面上现出无法掩饰的惊讶——微笑,那么温暖的微笑,那是不可能出现在谢天麟的脸上的,尤其在一夜的监禁之后。 



“早。”在谢天麟抬起眼皮的时候,所有柔和的线条都被冷漠所掩盖,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之后,他的目光跟坐在厅中的长沙发里手中拿着早报的谢擎相遇,“早,爸爸。”他的声音变得艰涩而低沉,身躯因后者眼中的阴霾而僵硬。 



确实很早。 



谢擎几乎就不能压抑心中的怒火。 



他完全可以确定谢天麟今天的行程安排,唯一的疑问只不过是单飞与华安琪哪一个排在时间表的上方。 



华安琪是个缠人的小姑娘,除非谢擎明确地告诉她谢天麟死了,否则她会坚持不懈地等待/纠缠下去。谢擎并不特别喜欢她,但也不特别反感。他能感觉到她——无论是否真得那么单纯——对谢天麟的爱意。她会全心全意地爱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不必去爱她,只要爱她的家世,她父亲的权利就足够了。然后,谢氏将不只是今天的谢氏。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桩婚姻?谢家的人本能的就该知道自己如何去做,这跟他是不是一个……什么该死的同性恋无关。 



但是这个蠢货例外! 



不,不是应该这样看着他走出去,而是应该将他锁在地牢里,直到他不能忍受地哀求,发誓说他再也不会去见那个除了无赖之外一无是处的小警察——一个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需要另一个疯了的白痴将自己推入绝境、舍弃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来救他,保护他的混蛋小杂种。 



然而,谢擎也知道,自己即便是得到成千上万的毒誓,那也不能够改变……谢天麟一获得喘息的机会便会去恳求单飞操他的事实。 



就在谢天麟平生第一次跟谢擎决裂,公然站在敌对的位置的那一刻。 



他居然胆敢那么做! 



在他羽翼未丰,根本无力对抗的时候。 



“早,儿子。”谢擎放低了手中的报纸,微微的扬起头,望着楼梯上绷紧了的青年微笑,冰冷而且虚假,“最后的狂欢,玩得高兴点……和那个小杂种。” 



令人窒息的语气。 



就像有巨石压在谢天麟的胸口一般,他难于呼吸。 



最后的狂欢。 



他知道这完全有可能成为真的,如果谢擎非常想。他无法估计谢擎到底想要付出多大代价来惩罚他。 



如果谢擎狂怒,是不是不会在意谢氏为此将要遭受到某些损失。 



“我会的,”他强迫自己沉声回答,毫不退缩的,“爸爸。” 



老妈煮的粥味道永远都不会太好,但是单飞从来也喝不够。 



只不过此刻他有一点点心不在焉。 



“小飞,这里还有点小菜和点心……小飞!”单郑芳芳无奈地看着正在发呆的儿子——后者正一勺一勺地从空了的粥碗里舀空气喝,而且似乎还喝得有滋有味。 



“啊?”看起来着实被吓了一跳,单飞手中的勺子一抖带翻了粥碗,当他痛苦地准备收拾残局时庆幸地发现碗中已经没什么能够倾泻出来的,“老妈,下一次能不能在刚盛满的时候吓我?那样我就不用吃得这么痛苦了。”他苦着脸道。 



“你这个混球!”女警司怒道,抬高了手但是轻轻地落在暗示她的手艺很差的混球头上,“你知道我多希望我儿子是小帆而不是你?!”她转向正在埋头苦吃的杨帆,“比你乖比你懂事只有在闯祸方面不及你!” 



单飞怜悯地看着杨帆:“伙计,辛苦你了。我老妈的手艺只有我和死去的老爸才能忍受,我明白。对了,阿利是不是今天动身?”他躲过了再一次责打,正色道。 



“我想他走之前还会过来的。等下我去警署看看,嗯……”杨帆偷眼看了看单郑芳芳,有点犹豫,“伯母,你的粥很好吃。”他澄清道,又转向单飞,使了个眼色,“我先走了。”客气的向单郑芳芳道别,他走出门去。 



于是单飞很快尿急起来,“我去洗手间,”他对正在收拾保温饭盒的母亲道,并且制止了她要搀扶自己的行为,“我自己就OK。”他笑道,“你儿子没那么废物。” 



单郑芳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母亲的目光像春天的阳光那样落在儿子的身上,满是疼爱,关切,希冀和鼓励——她的儿子,多么出色。她爱他,信任他,为他自豪。 



单飞的心膨胀着酸痛。他知道自己将令母亲失望,不只是失望,还有完全背叛的痛苦伤心。二十几年来的期待完全化为泡影,无论怎么坚强,她也仍然只是个普通的母亲,她不能够忍受自己的儿子毁了自己,无论是生活还是前途——如果他坚持不肯放弃谢天麟的话。 



他能吗?放弃他。 



如果他能,那么就不会蠢到心烦意乱地丢了卷宗; 



如果他能,那么就不会疯到自虐狂般地激怒谢擎; 



如果他能,那么就不必忍受内疚的痛苦和痛苦都无法形容的焦虑的折磨,还有令人辗转反侧的思念,食不下咽的忧虑,沸腾了周身血液的憎恨以及……爱恋。 



单飞承认,热恋使人智商降低。他为此煎熬,同时,也乐于如此。 



是谢天麟给的他,令他全力以赴的目标,燃烧掉理智的情爱,还有生命中最热烈的性爱以及最美好的回忆。 



无论如何,单飞永不后悔。 



足够了,他相信自己得到的远多于他所付出。 



“妈,”单飞轻声的叫道,迎上母亲询问的目光,“你知道,我的案子,我不能让你插手,虽然有你的照顾我肯定更安全。但是鉴于你我的关系,对于法官和陪审团来说,你的介入只能降低我的可信度,所以我宁可别人来做。” 



他是个混蛋! 



他在背叛母亲——尽管他说的也是理由的一部分,但远不是全部——但他必须如此。 



他为此痛苦,却不后悔。 



“傻瓜,”单郑芳芳叹了口气,“妈也在警队做了三十年,妈妈明白。”她鼓励地向儿子微笑,“去吧,不过你记住,如果有需要,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杨帆等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老大,我还要上班的!”他轻声抱怨道。 



“有什么指示?”单飞也轻声回应道。 



“我猜你需要一个保镖跟着你,对吧?”杨帆耸了耸肩,“等伯母离开,你就通知我。另外,我想知道,你希望大家认为你伤得如何?重,还是轻?无论是什么,我会帮你散播。还有就是,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应该多少透露给蔡Sir一点?至少应该让他把枪还给你。” 



在跟杨帆泄底的时候,单飞保留了一些秘密,蔡航的内鬼身份这一消息算其中一个。毕竟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蔡航。而在他能够确认杀手到底可以用来指证谢擎还是蔡航之前,他不想泄漏一点口风。 



这跟谢天麟的那一部分秘密不同,保密不会伤害任何一方。 



“这样,”单飞略微思忖了一下,“告诉他们我伤得很重,不适合被打扰……蔡Sir那里么……想办法诱惑他来看看我,我想自己单独跟他谈谈。”看到杨帆有些诧异的眼神,他解释道:“毕竟有许多问题我都不想他知道,你明白的,我需要组织一下语言。” 



杨帆扬了扬眉毛,“OK,我了解。我来帮你想办法。”他拍了拍单飞完好的那边肩膀,“回去休息,注意安全。” 



“我还是顺便去一趟洗手间的好。”单飞挠了挠头,“毕竟我跟老妈子是这么说的。” 



“呃……那么你用不用……”跟单飞并肩走到了楼梯口,杨帆忽然侧过头看了看单飞被绷带吊在脖子上胳膊,他做了个手势,“帮忙?”他的视线向下扫过去。 



“噢,”单飞翻了翻眼睛,“拜托!我能搞定我自己的‘东西’。” 



“我想也是,”杨帆笑嘻嘻地挥手告别,“病房很暖和,即便是弄湿了衣襟儿也很快就干了。” 



单飞用中指跟他告别。 



“那么,”就在杨帆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一个优美而慵懒的声音从上面的楼梯拐角响起来,“你确定不用帮忙了?” 



“取决于服务的质量。”单飞抬起头,整个面上焕发出一种特别的光彩,而声音渐次低沉下来,“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或许你听说过,”谢天麟的笑容与步伐同样优雅,他慢慢地接近着凝视着自己的那个病号,最后,站在他的面前。“通常人们很难拒绝我。”他轻声在单飞的耳边说。 



没有触碰,仅仅是贴近……无限靠近。 



“我相信。”单飞的声音因为沙哑而破碎,他低声嘟囔着,“现在,你能找到洗手间吗?” 



“很难。”谢天麟轻笑道,“我习惯卫生间在病房内的那一种。” 



单飞哼了一声,显示出他的不满——无论是对谢天麟近期经常住院的事实,还是对于他得到的高级待遇。“很好的方法,在监视那些特别狡猾的嫌疑人时——如果你住进小揽,就会发现那里会给你提供同样的待遇。” 



“我不会坐牢。”谢天麟不以为然地断言道,“永远不会。” 



“我的看法跟你分歧很大,”单飞向印象中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如果你不把你的鼻子从毒品交易中抽出来的话,总会有人把你送进去,在不久的将来。”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谢天麟的声音有些冷硬,“相信我。” 



他的语气令单飞不舒服。与其说是恼火,不如说是恐惧。 



跟两个月前不同,单飞首先感到的不是点燃怒火的炙热,而是令人颤抖的寒冷。他太担心了,非常非常! 



“能不能不要再那么做!”他骤然停住脚步,扭过头来瞪视着身后的黑社会,“无论是杀人灭口还是贩卖毒品!”他压低了声音咆哮道,“那些他妈的是重罪,没有什么见鬼的人或者事物能帮你逃脱法律的制裁,犯法,犯法的!你明白吗?” 



“是你们在逼我杀人灭口!”谢天麟绷紧了面孔,反驳道,“我以为你听得懂我说什么!我告诉过你!”这一次,他没有继续谨慎地回避和否认这个罪名,他承认——他没什么需要否认的,如果他能够告诉单飞他曾经……被人侵犯过,如果他能在单飞面前痛哭。 



确实,单飞的记忆回来了,谢天麟是他妈的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的身子微微发抖。OK,现在他又开始恨谢天麟了,不是从前那种厌恶的恨,三分的无奈,三分愤怒,还有三分是痛惜! 



“把你的爪子从毒品交易里面拿出来!”他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那样就不会再有人逼你!”无论如何,他不能够让谢天麟再碰毒品。 



在他计划利、用、缉、毒、组、来、摆、平、谢、擎、之、后!! 



把谢天麟和谢擎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没有任何意义! 



他要让他的爱人离开那个老浑蛋,而不是让他们用几十年的时间在几百尺的范围里相互对视! 



“我不能!”谢天麟拒绝道,愤怒而……痛苦,“你根本不明白!” 



“别再强调‘我不明白’!”单飞同样的愤怒,而且焦急。 



推着药品路过的护士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停在洗手间门口相互瞪视的两个青年男人,这提醒了他们——他们选择了一个多么糟糕的地点来进行辩论。 



“进来!”单飞粗鲁地拉着谢天麟的胳膊,闯进洗手间。这会儿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肩膀上的枪眼儿——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环视整个男用洗手间,然后一起用愤怒的目光逼走里面有限的两个人。 



“对,你是个黑社会,烧杀抢掠么!我告诉你,我很明白!!”确定洗手间内不再有任何闲杂人等,单飞转过身来面对着谢天麟,“我没要求过你不是!只是别再碰毒品!离它们,还有那个该死的恐龙远一点!”他抓住了谢天麟怀疑、诧异的目光,“毒品是所有罪恶的事情中最邪恶,最令人无法容忍的!”他辩解说。 



“你在打算什么。”谢天麟冷静地指出,同时也明白,单飞不会告诉自己——事实上他并不想知道!如果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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