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夫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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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先别气，听我把话说完。你一个人，手又受伤，怎么照顾自己，所以我才要你白天一定在到府上，这样我们府上的丫环也方便照顾你。晚上我们虽然帮不了你，但白天总可以吧？”　　　
　　“那你不早说，态度还那么强硬。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已经付我工钱了，如果我不去，你就会亏本，所以你一定要我来。”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欧阳瑾敲了一下蓝芷琪的头。动作好亲溺哦，欧阳瑾知道自己失态了，所以马上收回了手。　　　
　　“是，我是小人，你是大人，都是你的错，你把话说清楚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　　　
　　“怎么又是在下的错了？”　　　
　　“我说是就是。”　　　
　　“那些大夫呢？”　　　
　　“他们烦得跟苍蝇一样，所以我把他们赶走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你的手怎么办？”　　　
　　“不是有你在吗？”　　　
　　“你不生气了？”　　　
　　“我嘛，雷声大，雨点小，况且这只是我误会，我就小人不记大人过咯。”欧阳瑾有点哭笑不得，刚才那头狮子突然又不知到那里去了。　　　
　　所以接下来几天，都由欧阳瑾给蓝芷琪换药。其实她是可以在家时换的，但是又不是让爷爷他们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以后就会限制她的行动。手伤事小，自由事大。所以还是让欧阳瑾这个唯一的知情者帮忙吧，反正她自己换药的话，包得不好看，她讨厌不好看的东西。　　　
　　以欧阳瑾的悉心照料下，蓝芷琪的手也好了许多，再过两天就可以不用敷药了。　　　
　　卜卜斋　　　
　　今天璟麟继续在卜卜斋的书房内练素描，蓝芷琪闲着没事干，又跑到吊床去了。她平躺着，看着天空，把右手举起来，张开五指，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好无聊哦。　　　
　　最近，欧阳瑾很喜欢没事就往卜卜斋走，今天也不例外。他依然习惯地坐在园子的石凳上。　　　
　　“小琪，在干什么？”　　　
　　“没事，无聊着呢！”　　　
　　“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有，这里的天上，除了白云，蓝天、飞鸟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有，那我就不会无聊了。”　　　
　　“手怎么样？还会很疼吗？”　　　
　　“不会了，只是还不能太用力，应该快好了。”　　　
　　“那就好。”　　　
　　一阵沉默。　　　
　　“瑾，你知道人的五个手指代表些什么吗？”　　　
　　“不知道。”　　　
　　“你现在按着我的指示做一下，你试一下把你两只手中间的手指向下弯曲，然后靠在一起。”　　　
　　“是这样吗？”　　　
　　“不是两只手指扣在一起，而且手指背靠手指背。”蓝芷琪跳下吊床，来到跟前，去摆弄他的手指。蓝芷琪根本就不知道她这样举动引得欧阳瑾心跳加速，在21世纪这只是很平常的事，可以这里毕竟是古代。　　　
　　“然后你将其它的四个手指分别指尖对碰。对，就是这样。”欧阳瑾按着蓝芷琪的意思做着。　　　
　　“接下来，你要听着我所说的顺序，放开你的手指。第一，先张开你的那对大拇指。第二、合上大拇指，张开你的食指。第三、合上食指，张开小指。最后，合上小指，试着张你的无名指。”　　　
　　“张不开。”欧阳瑾看着蓝芷琪。　　　
　　蓝芷琪笑了笑，“好了，你可以放下手了。”　　　
　　“小琪，刚才为什么无名指张不开？”　　　
　　“你知道吗？人的这五个手指，每个手指代表的含义都不同，大拇指代表的是父母，大拇指能够张开，就代表每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的时候，父母也会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食指代表的是兄弟姐妹，食指能够分开，就代表他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也会离开我们；小指代表的是子女，小指能分开，就代表子女长大后，迟早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家庭，也会离开我们。最后就是无名指，它代表是是夫妻，它们不能分开表示一辈子不分离的。”　　　
　　“那中指呢？中指代表的是什么？”　　　
　　“我想，那是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夫妻感情的纽带吧！它维系是我们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使我们与亲人之前保持紧密的联系。”　　　
　　“小琪怎么知道这么多？”　　　
　　“以前看书知道的。我们那里有一个习俗，就是结为夫妻的双方，在成亲的那天，会互相交换戒指，把代表承诺的戒指套在大家的无名指那里。而我们的无名指那里有一根神经是连系着我们的心脏的，所以就有心连心的说法。”　　　
　　“神经？”　　　
　　“就像你们所说的经脉。”　　　
　　“哦。”欧阳瑾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希望瑾也可以找到与自己心连心的人，那就好，如果我的朋友都开心，那我就觉得很幸福。”　　　
　　“小琪也是。”欧阳瑾略有深意地看着蓝芷琪。　　　
　　蓝芷琪苦笑。她可以吗？自从出生就活在爸爸妈妈的战场里，家里三天一小吵，六天一大吵，这也没什么，反正吵完就算了。人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算数。可是等到她慢慢长大，她终于都明白了，他们根本不会吵完就算，他们总是旧事重提，每一次吵架，那几个话题是他们永远也摆脱不了的，问题不但没有得到解决，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日益深化。终于，等到蓝芷琪8岁，在她稍为懂事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把爷爷奶奶都请到家里来，那天气氛好凝重，爸爸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告诉蓝芷琪，他跟妈妈要离婚，问蓝芷琪要跟谁一起生活。四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蓝芷琪好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她倒立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终于选择了妈妈。可是那场闹剧最终在爷爷他们的阻止下告一段落。在这接下来的十几年，蓝芷琪亲眼看到了爸爸怎样的对待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吵架，一次又一次地冷战，蓝芷琪的心也变得麻木。直到那一次，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爸爸在跟妈妈吵架的时候，用一把很锋利的刀子架在妈妈的脖子上。那一刻，蓝芷琪的心就从此冰封了起来，不曾为谁打开过。　　　　　　　
［正文：Chapter　27　可怜天下父母心］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间小房子，那小房子里面住着一个女人跟她刚出生的儿子。可是她的儿子刚出生不久就得病了，而且病得奄奄一息，孩子的娘一直坐在孩子的身旁，非常焦虑，因为她害怕孩子会死去。小孩的小脸蛋已经没有血色了，他的眼睛闭起来了。他的呼吸很困难，只偶尔深深地吸一口气，好像在叹息。这时有一个老人进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孩子的娘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可是没想到那老人家是从地府那里派上来的。”蓝芷琪在给璟麟讲安徒生《母亲的故事》，为了让璟麟更容易懂，所以某些地方改了。不过大致内容不变。　　　
　　“他要做什么？”　　　
　　“原来地府里的神仙知道那小孩快要离开人世了，所以就派了他的手下死神扮成老人家，到那个女人的家里去带走她的孩子。孩子的娘一直都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绝不会把她的宝贝孩子从她的身旁抢走，所以她对那老人家说，为了她的孩子，她什么都愿意牺牲。谁知道，死神真的把孩子带走了，孩子的娘非常伤心，所以她到处去找死神，最后她终于找到了。”　　　
　　“她抢回她的孩子了吗？”　　　
　　“这时候死神就给她看了她的孩子的未来，也就是这孩子长大以后会经历些什么。那位娘亲看到自己孩子以后的生活当中有的是“愉快”和“幸福”，但有的则是“忧愁和贫困、苦难和悲哀的化身。”孩子的娘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将来承受这些痛苦，所以就跪下来求死神帮她的孩子脱离苦海，请死神把她的孩子带到天上这一块乐土。”　　　
　　“死神好坏哦，为什么要伤孩子娘的心。”璟麟眼睛都湿了。　　　
　　“不是的璟麟，孩子的娘知道自己的孩子将来要承受比现在更多的痛苦，她不愿意见到这个，所以她求死神把孩子带走，希望孩子永远快乐。如果孩子受苦，她的心比谁都痛，你明白吗？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活在痛苦和悲伤中，懂吗？包括璟麟的娘。璟麟好怕娘亲是不是？”　　　
　　点了点头。　　　
　　“璟麟上次看到娘哭了是不是？”　　　
　　“恩。”　　　
　　“知道娘为什么哭吗？上次璟麟看到娘的时候，璟麟好怕娘亲，不愿意跟娘在一起，所以璟麟的娘很伤心。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都不喜欢自己，你说娘会开心吗？”璟麟摇了摇头。　　　
　　“璟麟，你知道吗，其实娘是很疼璟麟的，只是娘不懂得怎样去爱璟麟，娘因为太爱璟麟了，所以才会那么紧张，璟麟千万不可以怪娘。”　　　
　　“璟麟不会。”　　　
　　“璟麟愿意跟姐姐再去晴雨轩见娘吗？”　　　
　　“好，璟麟去。”　　　
　　就这样，自从上次带璟麟去晴雨轩见齐霜出事后，蓝芷琪就不断地给璟麟的思想做功课，希望他可以更快地重新接受齐霜，只是欲速则不达，所以也只好放慢脚步，慢慢来，反正离齐霜回来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而在这期间，蓝芷琪也会偶而带璟麟到晴雨轩看望齐霜，不过都是呆一下就走了。她只是想让他们母子两多见面。　　　
　　睛雨轩　　　
　　“阿霜，帮我拿点调味料过来，我要盐、醋、糖，快，菜要糊了。”　　　
　　“是，给你。”　　　
　　“别愣在那里，看一下其他人要不要帮忙。”　　　
　　“好，我马上去。”　　　
　　齐霜，从后勤调到了厨房做帮手，从中也偷偷学着煮菜。刚开始她连什么是盐和糖都分不清，反正都是白色的，只是一种颗粒大一点，一种小一点，所以她总是给错调味料，好在厨师每一次都挺注意的，所以没出什么差错，不过等工作完毕后，肯定要挨骂。　　　
　　好不容易，三个月也快过去了。　　　
　　“阿花……，快把我上次放在后园书房的包包给我拿出来，快。”蓝芷琪带着璟麟、岚儿、风儿、和谦儿冲进了晴雨轩，也顾不上扰不扰客了。　　　
　　“是，我马上去。”　　　
　　“小晴，帮我打一盆清水来。”　　　
　　“是”　　　
　　今天蓝芷琪带他们四个到树林里玩的时候，璟麟不小心被茅草割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直流。所以蓝芷琪急急忙忙地把璟麟带回晴雨轩清理伤口。　　　
　　“小姐，这给你。”阿花跟小晴把包包和清水拿来了。　　　
　　蓝芷琪小心地用干净地手帕给璟麟清洗着伤口。厨房的齐霜知道璟麟来了，急急忙忙地赶出来，看到璟麟划破的手，也急得哭了。　　　
　　“麟儿，痛吗？”齐霜托着璟麟的手，仔细地检查，眼睛已经掉下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自己握着小手的大掌上。蓝芷琪在一旁忙着洗手帕。　　　
　　璟麟摇了摇头。璟麟从割破手那时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吭一声，也没说痛，神情镇定得很。要是换作蓝芷琪，早就急死了。　　　
　　清洗完伤口，蓝芷琪在包包里左番右番，不知道在找什么。　　　
　　“呵呵，终于找到了。”蓝芷琪很快地把外包装撕开，干净利索地为璟麟贴上一块止血贴。“好了，没事了。”　　　
　　“姐姐，这是什么？上面的图案好可爱哦。”岚儿好奇地问。　　　
　　“这个东东啊，叫创可贴。是用来包住伤口的，如果伤口不是太大，用这个就刚好了，而且很快就好。”　　　
　　“岚儿也要。”　　　
　　蓝芷琪敲了一下岚儿的头“你也想受伤吗？如果你受伤了，我是不会用创可贴帮你止痛的，我会叫大夫在你身上扎针。”　　　
　　“不要……。”岚儿马上跑开了。　　　
　　“麟儿，告诉娘，你还痛不痛。”齐霜的眼泪从刚才开始就没停过，今天她的水是不是喝多了？　　　
　　看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的娘，璟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抬起头看向蓝芷琪征询意见。蓝芷琪会意地点了点头，对他说：“去吧！她是爱你的。”　　　
　　于是璟麟很不熟练地用小手抱着齐霜的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肩膀，安慰齐霜。这下齐霜哭得更厉害了。“娘，不哭，姐姐，姐姐说哭不好看。”听到璟麟叫自己娘，齐霜怎么可能不哭，唉，晴雨轩要被淹没了。请问谁有救生圈？璟麟看着自己的娘哭得那么伤心，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都哭了，等一下你淹了晴雨轩，你拿什么来赔。晴雨轩被浸湿了，还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晾干，到时候他们全都要停工咯，饿肚子就为你们是问。”她以为人家是水龙头吗，说收就收。被蓝芷琪这么一说，齐霜马上收住了眼泪，用手帮璟麟擦掉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