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邪恶定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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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过任何一只鬼。你给我记住。”寐罗放下平端的手臂，枪口还在冒出缕缕灰色余烟。“要是心里感到不爽的话尽管过来跟我较量，我他妈的绝不跟你道歉。”
尼亚听到身后停住的脚步声。然后是寐罗陡然抬高的吼声，“喂！！把枪放下！！”
“哇噻你他妈的又是打哪儿冒出来？？”身后的男人发出无比新奇而又感兴趣的声音。“是你干掉了那几只小鬼？啊哈多谢帮忙省了我的子弹不过——干吗我不能开枪？！”
尼亚看着寐罗再次抬手，保险拉开，枪口瞄准。“不许动他。”
“喂，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吗？！他是个更该死的吸血鬼，还是成年的，不是吗？”男人反问，“你这个人可真够搞笑——宰了小鱼放过大鱼！我可还从没见过这种猎杀方式。”
“跟你无关。现在你打算干掉的我已经干掉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喔哦……”男人微微偏头，把准星移开一些。“同行吗？？”
“看起来是。”寐罗打量他一番，端着的手臂似乎有些发酸。“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哦给个理由，兄弟！”男人满不在乎地看了尼亚一眼。“我不在意放过一两条杂鱼但总该有个理由不是吗？！你要真是猎鬼者的话首先就该干掉那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我他妈的凭什么要跟你说理由？”寐罗似乎是好笑地挑起眉毛。“给我放下枪。”
“没办法我这个人天生就爱刨根问底——请问我放下枪的理由是什么？”
寐罗开始不耐烦，他神情恼怒地盯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OK你他妈的要是再准备坚持下去我保证我的子弹不会在枪膛里停留超过半分钟！！我再说一遍把枪给我放下！！”
“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你和这吸血鬼是什么关系……哇噢！！”男人迅速躲开一道弹光看着那粒子弹惊险无比地与自己擦肩而过。“靠！你他妈的居然真动手……”
“凭什么不？”寐罗再次瞄准，“警告你我不会浪费下一颗子弹。”
“啧好吧好吧我可不想浪费我的子弹……也他妈的绝对不想挂在同行手里。”男人叹着气撤开枪口，然后抬眼正视寐罗。“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听下你的大名？？”
“寐罗。”寐罗看着他确确实实退出子弹放在裤子侧面口袋拉上拉链然后立起猎枪支住地面，才同样垂下手臂把枪塞进腰后。他看了尼亚一眼，尼亚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怨恨，失望，悲伤，疼痛或是敌意。种种种种都没有。他只是看着他，当寐罗放下手臂收起枪回答了那个男人的问话时，他转身迈起步子离开。
寐罗想要说句什么，然而看到尼亚是在朝公寓的方向走便放弃了询问。然后他掉转目光看着面前那带着满脸好奇旁观他们两个的男人——或者说是另一个猎鬼者。
“我是玛特。”在他目光触及的瞬间，那个男人极快地自报家门。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17 13：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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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邪恶定论 33
katt 发表于 2006…11…16 8：13：00
或许这是他的错误。他明知道寐罗不可能纵容他放过任何一只鬼——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他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想要挽救几只可怜的小鬼的命运。那些孩子痛苦的尖叫，惊惶失措的眼睛和脸上流露出来的绝望。还是他已经开始被慢慢侵蚀的内心。
或许是……真的因为他已经成为吸血鬼这种存在才让他这样矛盾。
他深刻理解那种痛苦——无法真正融入人类的生活，无论如何也与他们存在着距离。至少人类外出的时候从来不用给自己预备血浆以防不测。而他不敢走太远，唯恐一旦缺乏血液补充就会全身僵硬发冷，他不能随便抓个路人来吸食。他绝对严禁自己那么做。事实上他是在尽所有力气抗拒自己慢慢堕落成真正的吸血鬼——从本质到内心的。完全的。
寐罗无法理解他的痛苦。他永远不会明白这种存在有多令人绝望而又悲哀。
所以……他绝对不要寐罗也变成吸血鬼。人类就该享受人类拥有的一切，而非像这样在半死半活中矛盾地行走。猎鬼者终究无法与鬼为伍——从他们的身份开始对立的一瞬间，事实就已经确定。尼亚不知道以后是否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原本坚定的决心开始一点点动摇。他见过像他这样非自主意识而被迫成为吸血鬼的同伴，并不是所有的都靠咬住人的脖子为生，而那些跟他同样依靠血浆小心翼翼过活的，他无法下手。
他知道寐罗决不会像他这样。那个男人不管吸血鬼们是靠什么生存又抱有怎样的心理，他都会毫不犹豫把子弹射入它们的心脏或是用刀砍断它们的脖子。残酷无情的却又干脆果断的性格，而尼亚无法抗议他的作为。毕竟寐罗做的没有错误——错的是他。
又或者，如果他站在寐罗的位置也会采取同样的举动。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颓然倒了下去，趴在那上面一动不动。寐罗的气息包围过来仿佛在安抚着他让他平静，可他无法平静。深吸口气，尼亚睁开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寐罗搬来后坚持他买了沙发和电视以及其他可以享受的东西，“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干吗非要过那种苦修者一样枯燥乏味的生活？真够自虐的。”那个男人满脸不屑地嘲笑他。
不过那确实也给他们带来了乐趣。他偶尔会和他一起，两个男人无所事事地挤在沙发上边说话边看些无聊或是有趣的节目。有时候他也会听从寐罗的建议两个人开车去兜兜风，或是悠闲地散个步，喝杯咖啡，看场电影，在街上手挽手，像孩子一样躲在树丛后面接吻。
寐罗有的是享乐点子，而他也真的真的非常喜欢和寐罗做那些事情。
看起来有些愚蠢，有些幼稚，却同样充满吸引力和某种浪漫的调调。
或许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一切原本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变得奇妙生动起来。就像那个巧妙的成语所描述的——是那种『爱屋及乌』的情绪。他喜欢和寐罗在一起，喜欢和他做任何事情，喜欢他所喜欢的东西。他的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寐罗身上，不管那个男人做些什么也好——走路，说话，伸懒腰，恶作剧或是对他表现种种种种纯粹的情感。
然而唯独一点他无法做到。恨屋及乌。他不像寐罗那样对恶鬼恶灵的存在抱有绝对的敌意。这不仅仅是他的身份限制，更是因为他从小并不在像寐罗那样的生存环境里长大——他没被灌输过那种意识，但寐罗对那类东西的存在单纯而绝对地只抱有铲除干净的想法。
他闭上眼睛，一片黑暗里浮现出那几个孩子睁大的眼睛和胸口上骇人的血洞。
寐罗如此残忍。那些孩子并没有做过恶事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类，但寐罗还是干干脆脆结束掉他们的性命甚至毫无商量余地。“我不会放过任何一只鬼，你给我记住。——要是心里感到不舒服的话尽管过来跟我较量，我他妈的绝不跟你道歉。”
当然，他知道寐罗决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让步一丝一毫。如果不是因为爱，寐罗同样也会送他去地狱报道。这毫无疑问。除非抱有强烈的感情，否则那个男人不会做出任何让步。尼亚无力地蜷缩起身体，带动着腹部伤口猛地泛出痛楚让他狠狠倒吸了口冷气。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17 13：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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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另一只凶狠的吸血鬼抓伤的。虽然他干掉了那该死的混帐，但已经无力让那几个年幼的孩子再恢复人类。如果他能早点赶到那里的话就会阻止他们变成吸血鬼的事发生——也不会在那之后被寐罗残忍杀掉。但他非但没能阻止却反而加快了他们的死亡。
不管寐罗还是那个猎鬼者都一样。他们绝不会对任何一只鬼心慈手软。即使一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可终究还是……
尼亚叹息一声，疲倦地蜷缩起来埋进床的深处。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寐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外面和那个满口胡言乱语说话毫无次序思绪一塌糊涂的男人说了足足两个小时。过程从开始的互相谩骂指责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精神倦怠和不约而同的妥协最后是莫名其妙漫无边际的闲谈胡扯……妈的。他脑袋进水了吗？！原本想要迅速结束谈话赶回去找尼亚，却不知不觉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或许是……第一次遇到真正可以称之为『同伴』的原因。
总之那个男人还不让人讨厌——甚至是让他比较放松的感觉。除去手里那支颇为让他不爽的猎枪除外。那武器说什么也太他妈的夸张了吧？？他怎么不开着坦克去猎鬼？！当寐罗惊觉时间不早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吹了两个小时的寒风，他拒绝那个男人一起去喝两杯的提议（尽管心里实在是恨不得举双手赞成）而是立即匆匆赶回尼亚的公寓。上帝，他该死的忘了尼亚！当然玛特知道了他和尼亚的关系，那个男人只是颇为新奇地耸耸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该死的混蛋玛特！但寐罗又不得不承认这评论真他妈的客观。他站在门口平息着自己因为狂奔而引起的喘息，然后深吸口气做好再大战一场的准备打开房门。
出乎意料，房间里安静异常——就像尼亚没有回来。他本以为会看到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等着他回来或是带着满脸愤怒准备跟他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也可能是无比怨恨无比失望地指责他的冷酷无情，但寐罗什么没看到。甚至没看到他预想里的身影。
寐罗吃了一惊，急忙冲向卧室——然后他看到尼亚疲倦万分地蜷起身体睡着了。
他心里有块石头沉沉地落了地，却又有些东西在下一秒紧紧提起。他走过去，在床边蹲下来，无声地凝视尼亚那张带着一丝痛楚表情的脸孔。那个男人的手停留在腹部伤口的位置，仿佛痛苦是由那里传来。寐罗伸出手覆盖住那只温度偏低的手，尼亚的身体猛地一个颤抖。继而他睁开灰色的眼睛，目光停留在寐罗的脸上。他看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继续睡吧，尼亚。今天不要去工作了。”寐罗低声说，“我帮你给警署请假。”
“几点了？”尼亚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了眼时间。时针正在朝七点钟位置缓缓靠拢。“不必了，我没什么事。”他拿开寐罗的手下了床，在那个男人沉默的目光里朝卧室外走去。“没时间给你准备早餐了，随便吃些什么吧，寐罗——我记得昨天的三明治还有剩。”
尼亚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走出来一边套上警服一边收拾着他的办公文件，满脸平静的表情如同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寐罗仍然沉默地看着那个男人，一语不发。直到尼亚抬头看了他一眼发出询问的声音，“寐罗？……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寐罗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直视那双灰色眼眸。“不恨我吗？”
“……你在说什么。”尼亚的脸上溢出一丝温和，他抬手轻轻碰触了下寐罗的脸，手指拢起金色发丝拂到耳后，然后凑上去在他的侧颊吻了吻。“我爱你，寐罗。”
寐罗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尼亚，黑色眼睛里流露出毫无掩饰的惊讶。而尼亚只是在他那样的目光里摇了摇头，似乎对于寐罗的反应感到好笑。“反正……它们早晚也都是一样的下场。就算你不动手，迟早那个猎鬼者也会。”尼亚低声叹息着，“早些死反而是幸福的吧。”他垂下眼睛沉默不语地看着地板，仿佛那上面有着吸引他的文字。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吸了下鼻子放开寐罗的脸转身走开，“我去工作了——你好好睡觉，寐罗。”
“尼亚！”寐罗一把用力拖住他的手臂，“你有不满就说出来——这他妈的算什么？！”
“我没有不满。”尼亚平静地答到。“我只是有些惋惜，仅此而已。”
“你少他妈的骗人！”寐罗忽然发火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只恨不得立刻把我宰了而后快吧？？别跟我装什么无所谓没关系的表情——论伪装你还到不了能骗过我的程度！！你是不是恨透了我那么干？！”
“你做得没有错误，我为什么要恨你。”
“尼亚！！”
“寐罗。”尼亚回过头看着他，灰色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他。“你要我说几遍？？”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