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 转角月光 作者:viburnum-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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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失手”把我“挡”进了河里。
直到全身冰凉了湿透了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Tetsu站在岸上,手捂着嘴,已经完全呆住了。
“你要谋杀我啊?我不就亲了你一口嘛!”几下爬上岸,我冲他喊,然后打了个很大声的喷嚏。
那天晚上没再发生什么别的,我已经没心情再做什么别的了,落魄的逃回家,洗了澡,我蒙头大睡。早上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那边是Tetsu的声音:“都几点了?快起来!你想迟到啊?!”
军训的第一天,集合的时候我差点迟到,而如果不是Tetsu那个电话,我想我可能就真的迟到了。
“你该谢谢我。”后来,他得意洋洋的这么说。
第二章
我无法忘掉那个夏天,根本忘不掉。
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最终被确立了,那就是我和Ken的关系。
从军训基地回来的Ken黑乎乎的,头发很短几乎可以说就是板寸,我呆在原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发毛。
然后,我问:“你、你的头发呢?”
这个问题好像正触到他的痛处,扔下行李,他叹了口气:“剪了。”
“剪?”我一下子笑了出来,然后趁他弯腰的时候摸他的头皮,“这个应该叫‘剃’吧?”
“去!非礼勿动!”一把打开我的手,他故作生气的威胁,“当心我整治你。”
“你敢?”我有点不知死活。
“行,你等着,等晚上你看我敢不敢。”他突然坏乐。
这个表情让我一下子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河边的事来了,那种嘴唇和嘴唇相碰触的感觉,他相当强有力的拥抱……
“你敢乱来我就再把你推河里去。”我瞪他。
“是吗。”他凑过来,“我现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往河里推的了,你当我这半个月是去玩儿去了?”
Ken边说边抬起胳膊给我看他的肱二投肌,说实话,的确有点强度,而且那种小麦色的皮肤也很让人挪不开眼睛,不过我没做出什么“诚实”的举动,而只是捏了捏他的胳膊,然后微笑:“清炖的话,一定很好吃。”
Ken一头黑线。
“你……果然还是要谋杀我。”摇了摇头,他转身去收拾东西。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收拾的动作。那个背影的确强壮了一些,不再显得单薄,脖子后面露出来的皮肤黑黑的,有着明显的太阳染过的痕迹。这种变化让我有点脸红心跳,虽然我知道这个反应很像是看着男朋友服兵役回来的小女生,但我仍旧控制不住。
从军训结束到Ken离开村子去城里上大学,只有短短的两天三夜。
我爸妈说:“你们好好玩几天吧。”
有如得了圣旨一般,我们玩疯了。
那三个晚上,我们一点也没有浪费。
夜钓。
也许只是幌子。
我说不清楚亲吻的感觉,或者叫亲吻的记忆是什么。年轻的时候,亲吻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模糊的,只知道每当嘴唇相碰触就会有种颤栗的激越感。身体像是被藤蔓植物在一瞬间包裹住覆盖住了,与外界完全隔离,在唇齿间,只留下年轻的微涩与灼热。
在十八岁的夏夜,我们在河边的草地上相拥而吻,相拥而眠。
“将来你早晚会结婚的吧。”我突然有点伤感。
“好,结婚,我娶你。”Ken看着深邃的天空淡淡的开口,“I promise to the MOON and GALAXY!”
“啊……”我听懂了,然后伤感变成感动,差点哭出来的同时我开始煞风景,“那个,你……语法好像错了吧?”
“啊?”他看着我,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表情,“我说,你也太破坏气氛了!”
“是吗?我没觉得啊。”无所谓的扯动嘴角,我翻了个身躺到一边去了,“你英语这样,怎么考上的大学啊。”
“我怎么知道。”赌气一样的语调,Ken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热量一点点传过来,带着青草的淡香。
那是第一个晚上,也是他刚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我的煞风景天才破坏了他的某些兴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那天本来想干什么,而实际上,他的“不健康”念头并没有被耽搁很久,第二天夜里,我就成功掉进了他的陷阱。
到现在也是,我们谁也说不清楚那回究竟是谁先采取主动的,Ken说那叫心有灵犀不点通,我却一再强调绝对是他先勾引我的。
不过争论归争论,事实还是发生得明明白白。
那天月亮很高,很亮,河边安静的得都有点可怕,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我们。
身旁是那棵很大很高的枣树,身下是那块平整光滑的青石板,石板有点凉,但是Ken的热量渗透过来,却是烫的。
我们都是第一次,手忙脚乱的可笑,尤其是Ken那句“交给我好了”,就更是让我笑出了声。不过他没让我笑多久,很快的,官能深处被点燃的某种东西就把笑声变成了喘息。
我努力克制,但是当那双手渐渐向下滑动的时候还是丢人的叫了出来。Ken的爱抚并不得要领,若说熟练与技巧,和现在丝毫没有可比性,可那时我的反应却是绝对给足了他面子。
“冷吗?”流连在锁骨处的嘴唇轻轻问。
好个没情趣的问题,我抬起脚就要踢他,却一下子被他压住了腿,惩罚一般的,指头紧跟着探了进来。
疼。
我不适应,我不习惯,可是他一点也不妥协退让,当探索般的指头继续增加时,我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想推开他,手臂抬起却环上了他的肩膀,我拉近他,脸埋进他的肩窝,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丢人的样子,嘴上讨伐与拒绝,身体却失了控的迎合,“不要,不要,不要……Ken……”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说教还是调笑?我分不清楚,我只记得在我被指头侵入很长时间的地方开始麻痹的时候Ken停住了动作,然后在我疑惑间抽出手指,吻上我的耳垂。
“闭上眼,我要进去……”
固执的想要并拢的双腿被分开了,他的话似乎吓到了我,也似乎刺激了我。那几个简单的字既让我觉得可怕,又好像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让我突然间每一条神经都开始兴奋紧张到疼痛。我从不知道那样简单又有些傻乎乎的话会有这种功效。
但是,我听了他的话。
然后的感觉就完全是一片模糊了。
我能记起的,只有他目光闪烁的眼,稚嫩的喘息还有掠过他肩膀看到的那轮月亮。
初夜……
就是那样的吗?
就是那样的吧。
后来的事情就渐渐清晰了,高亢的呻吟之后我难以控制的开始哭,我不难过,也不觉得应该哀悼自己的清白,可是眼泪就是往下掉。Ken后来告诉我说那是高兴的,我不知道。
“Tetsu,以后……你就跟着我过吧。”他伏在我身上,声音有些软绵绵的,态度却绝对够诚恳。
我好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直到他快受不了我的沉默了我才边微微挣扎边开口。
“好疼,我后背……”
“你……”他一个翻身坐起来,脸上立刻满是哭笑不得,“我要被你气死了,煞风景大王!”
“可是真的好疼啊!”我可怜兮兮的辩解。
那天,我们一夜没有回家,就躺在那块青石板上睡着了。夜空很晴朗,月亮很高,很大,我们在树干的阴影中,月光从身边折向两旁,再被枝杈分割的斑驳支离,然后,不知散向缥缈的何方。
“Tetsu你看,月光会折角……”朦胧中我听到Ken在我耳边低喃。
“哦……”含糊的应着,我渐渐昏昏欲睡,趴在Ken的身上很温暖,传递着热度和青草香的身体隔离了青石板的凉,还有虽平滑却坚硬的触感。
后半夜,我后背没再觉得疼。
第三天,Ken去学校报到了。
从朝夕相处变成一到两周才能见一次面,我有点不适应,而且总觉得空空的,但是高三的紧张让我没心情去想太多,家长也好学校也好,各方面的压力分散了我对他的挂念。
但每当周末,压力再大,也比不上想见到Ken的迫切。
那是我黑色备考期的唯一亮点。
走进了大学校门,Ken变了。那些变化让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不是讨厌。
军训时被剃掉的头发长了出来,还是小时候那种小狗一样的自来卷,加上一张娃娃脸,如果不是身高,我不会相信他是个大学生。
但他就是。他的言谈举止都渐渐不再是个青涩的孩子,那段时间,Ken再次成了我的偶像,这是真的,毫不夸张。
……
“还有两站就到了。”一直看着窗外的家伙别过头来,对我轻声说。
“嗯,高兴吧?”我回应地笑。
“你就不高兴?干吗光说我。”
“我也高兴啊。”额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压低了嗓音,“我想看看那条河怎么样了。”
“主要是那块青石板。”他一脸严肃。
“算了吧你,说不定早就没了,咱们都走了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吧?”捶了他一拳之后,我默默算着年数,“嗯,真有了。”
“那也应该在。”仍旧是认真的态度。
“嗯嗯,但愿你说对了。”无奈的笑了笑,我叹气,然后稍稍换了一个角度靠在他肩膀上。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耳环。
大二的时候,Ken突发奇想要去穿耳洞。
“多疼啊……”我皱眉看着他,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不会的。”他说得很轻松,然后就非要拉着我陪他去。
拧不过他,我最终妥协了,在美容院,Ken表现得格外大义凛然,可是一回到家,他就开始喊疼。
“啊……是不是扎到神经了?”对着镜子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名堂,他侧脸问我。
“这个……我又不是医生,不清楚。嗯……也许第一次都会疼吧,慢慢就会习惯了,你多穿几个,估计就会把疼当享受的。”我说得很随便,但是Ken那里却立刻传出了鬼笑。
“把疼当享受啊?你说得容易,做一个给我看看。”
“不行,我怕,我才不穿耳洞呢。”瞪了他一眼,但是Ken仍旧坏乐,于是我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怒目而视之后,我威胁他,“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这个耳环拽下来。”
“别啊别啊,当我没说好了。”单手捂住耳朵,他做逃跑状,然后在说出那句让我立刻脸红到耳根的话之后飞奔出了屋子,“你也穿一个吧,不会比第一次那个疼的。”
“北村健!”我跟着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头。
“Ken是大混球!”对着那个瘦高的背影,我大喊。
……
“你笑什么?”被我突然的笑声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Ken侧过脸问。
“没什么,没什么。”摇了摇头,我抬手摸了摸他最下面的那个耳环,“还会疼吗?”
“当然不会,不过如果你非要拽下来那可就说不定了。”
“笨蛋,那样会见血的,非疼死你不可。”
“嗯……应该不会比你第一次那个疼吧……”他难以隐藏的嘴角上扬。
“你给我一边儿呆着去!老不正经的。”我打他,脸上却控制不住笑容。
我喜欢Ken这样,虽然有点不正经,但是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
我迷恋这种鲜活,我疯狂迷恋。
我不能失去这种迷恋,他不能失去他的鲜活。
我不许他失去。
我也不能想象失去他。
我真的不能想象……
* * * *
我们的小剧团成功了。
从乡下跑到城里,我和Tetsu两个人,后来又加上了Hyde和Sakura。
我们算是同甘共苦的,一起挤在狭小的斗室,因为没钱租大房子,冬天冷得要命,夏天又特别闷热。四个人在大风雪夜围着小得可怜的炉火取暖,烤红薯的香气慢慢弥散,伴着偶尔背台词一样故作深沉的对话腔调,伴着突然而起的一阵阵笑声,伴着对未来的企盼和冀望。
沁人心脾。
我还记得那时候Tetsu的眼神,记忆深刻。
目光闪烁,就是那样的,总能感到某种信息从他心底升起,然后由眼中渗出。是……野心吧。
“是野心吧。”他在我后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笑着点头,“我野心可能真的比较大。”
“别想太多,会累着自己的。”我撩开她额前的头发。
“我会小心。”他微微低头,刚被我撩上去的长发就又挡住了脸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Tetsu沉吟了片刻之后抬头看我,“Ken,你的野心是什么?”
“我?”这个问题来得有点突然,傻笑着挠了挠头,我开口,“嗯……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一辈子,自由自在的。”
“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