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新娘当老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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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天不过是拖延的一个法子,因为,她是没有月俸的,至少在这几年之内,她是没有的。三天,有三天拖三天,再想想法子吧。管事儿要管的东西很多,客人的包厢,今天安排哪只歌舞等等琐事都得由她理得有条不紊,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身边有几个资深的老姑娘帮着她,也觉得轻松很多。楼里也有不少清官,只卖艺不卖身,偶尔与客人起了争执的,她就出来处理,人家本来就见她一个小姑娘不放在眼里,不过她八面玲珑,谁都不去得罪,偶尔碰上强硬的,身后跟了一伙儿打手。
对于她的表现,程陆伟是很满意的,不过月俸这事儿……依旧不见涨。
三日过去,她依旧没有钱还。白日,她躲着吴大娘,只盘算着迟点怎么跟她说。无意间看到有两名姑娘在下棋,旁边放着些银两,不由上前观看。
输一盘棋一两银子,两名姑娘的棋艺似乎都是不错的,下一盘要好些时间。下完了,赢了的一方,从输得那方拿了一两银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她们下得有些忘乎所以,直到兴奋劲儿和懊恼劲儿过去了,才看到在一旁站着的柳芒,表情不由有些瑟瑟的,“柳管事,我们……”
“没事儿,偶尔怡情,我不会来挑错儿。对了,你们这个是什么算?”
两位姑娘送了口气,看到柳芒一脸兴奋的样子,便跟她说了些楼里的事儿。
这个时候柳芒才晓得,原来这楼里的姑娘以及下人都十分注重培养情趣,聚众赌博是不允许的,但是这种偷偷摸摸地下下棋,赢点小钱,还是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芒去吃晚餐的时候,吴大娘过来跟她同桌,问,“胖子,今天该还钱了吧?”
柳芒岔过这个话题,镇定自若,“大娘,你会下棋不?”
“嗯,会一些。”大娘微微错愕,随即答了一句。
“我们赌棋吧。”柳芒眼中带了几分狡黠。
柳芒自诩下得不错,看吴大娘如此不聪慧之人,便有些掉以轻心。两人将赌注下得小了些,一百文一盘。柳芒心想着,自己赢了二十盘就能将这银子赢回来了。
可是吴大娘居然是深藏不露之人,一个晚上下来,柳芒又输了一两银子,十盘皆输。她悔恨啊,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吴大娘看,“吴大娘,你这个也叫做会一些?”
“我是叶哥的手下败将……不管怎么说,胖子,你欠了我三两,记得还,唉,今天有些晚了,明儿你送来给我。”柳芒是在吴大娘的房间下的,吴大娘随意往后一躺就是她自己的床,柳芒见她一沾床就睡下了,就起身稍微整理了棋盘,替她盖了被子,开门出去了。
回到房间中,对于刚才的棋局反复琢磨了一番,皱着眉想着到底输在哪里。下棋虽然不是她的强项,也不算太差,以前偶尔也跟他下过几盘,偶尔也赢上几盘,想了很久之后,只能归于她太久不下的缘故,想着那一下子就输掉的一两银子,浑身都肉疼。睡到一半,跑到吴大娘的房里,推开她的门,掌了灯,硬是将熟睡得打呼的大娘给弄醒了。
大娘怒气横生,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柳芒笑嘻嘻地,又端来茶水给她喝,气消了一大半,“你个死胖子,三更半夜拉我起来做什么?”
柳芒一边摆好棋一边道,“我不是服输的人,看来大娘平日里下棋时间颇多,方才我输了是因为我在适应期,现在再下,我定然赢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吴大娘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拿了湿巾擦了擦眼睛,“不服输是对的,但是乱逞能就是不对的。”
第一盘,柳芒胜。她咧着嘴笑得特开心,她说,“吴大娘,骄兵必败。”
吴大娘那双粗糙的手,执起一枚黑子,不期然地有一份说不出的美感,勾了勾唇,“偶尔让你一盘,无伤大雅。”
柳芒是有点实力的,不过吴大娘的实力更高超,她与叶大叔的奸情就是从下棋中培养出来的,他们的奸情有多深,下棋的时间就有多长,实力亦是如此。
只至东方出现隐隐曦光,吴大娘打了个呵欠,“胖子,再睡会儿,要起床了。”
柳芒哦了一声,站起来回房去了,她是飘回去的,因为她又困又累,最重要的是心累,她又输了二两银子。她的眼睛输得红红的,吴大娘实在是太可恶,每次她输得不想下的时候,她就让她一盘,唉,现在真的是将自己卖了都还不起了,不管了,等一下,一定要像老板支钱。
柳芒刚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对面程陆伟的门开了,走廊里灯光微暗,却也能看到程陆伟神清气爽的模样,今日穿了一件红色袍子,布料妖娆妩媚,因为暗淡的光线衬着,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个活妖精。近段时间,他倒不再经常穿着白色的素袍,穿着打扮上也升高了好几个等级,即使是如此,做人的精髓还是在原地踏步。
柳芒随意跟他行了礼,就要进自己房去,却听到程陆伟唤她,“小芒,一夜没睡?”
柳芒一个激灵,趁着此刻这既模糊又清醒的状态,脸露出一副凶相,恨恨地看着程陆伟,“老板,你得借我钱!”
“给我个合适的理由,今天心情好,我可以考虑。”
“我跟人下棋,输了五两银子。”虽然有二两银子是借的,不过偶尔说话要懂得变通。
程陆伟哼了一声,“就为这事儿,这么说来,你跟人赌了一夜的棋?”
“嗯,可以这么说。”
“真没有志气,既然输了就赢回来,找我做什么?”说完,程陆伟从她旁边径直擦过,走了。
呃……这个就是可以考虑考虑的意思。柳芒懂了,看来以后,理由什么的不用给,因为,给了也白给。
柳芒回房睡觉了,睡得极其不安稳,或许只是为了还债问题,又或许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短短时间,一个月又过去了。柳芒不敢多睡,睡了一个时辰就出去了,他说过,只要她准备找他,他很快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死亡有的时候离得那么近,她不想死,每个月的解药,不能断掉。
清芜还是一如平日的温柔,眼眸若水,泛着柔光,他再一次问她,“不如嫁我?”
她拒绝,摇头,“清芜哥,你有自己的幸福。”
睡前的时候,她习惯地摸摸自己的脸,熟悉脸上的体温,告诉自己,自己活得很开心。对于外人来说,青楼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不管。可是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或许只是跟外人过着不同的生活而已,如此而已,在这里她很开心。
吴大娘也倒不催着柳芒还钱,反正她是管事,不可能没钱就是,不过每次问她要钱的时候,她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就说明了她实在是没有钱。
有一天,柳芒继续跟吴大娘下棋,又狂输中,她心疼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吴大娘,你知道不知道,或许我要一辈子困这儿了。”
“管事,你一天的工钱比我们一年都多,这么说可不对了。”
“唉,吴大娘,我一个月就二两银子,难道你一年就几文钱?”
吴大娘错愕中,随即是气愤了,“胖子,你这慌撒得我就不爱听了,要撒谎也不是这种撒法,你说你,如今担任管事一职,每日没有二十两也有个十几两,如果你有点手段,从客人那里剥削点,看你,一身穷酸相,年轻的姑娘家也不懂得打扮些自己。”
“我……大娘,我不骗你,老板说我如今当了这么个高职,再向他要求加薪是得寸进尺。”
大娘见柳芒涨红了脸,真的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由相信了,“你这个倒霉孩子,这事儿得自己去争取,前任老板在职的时候,虽然没有管事,可是那几位心腹那个不是赚的满钵满盆的。”
以前柳芒还装傻充愣,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今觉得钱偶尔还是得抓点在手上的好。她一掌用力拍在棋盘上,“大娘,我不跟你解释,我去要钱,还你!”
柳芒风风火火地跑去找陆伟,门打开往里面一瞧,没有人,看了看平日里他喜欢靠着的软榻,又看了看床,的确是没有人,不由退了出去,等会儿找也是一样的。
等她刚退出的时候,却发现陆伟站在门口,淡定的模样,唇角带了几分笑意,“有什么事儿?”
“我的月俸不止这么点儿,我们得好好谈谈,这么低的工钱实在是不合适。”
程陆伟道,“你不就是想还钱么,来,进来,我教你下棋,让你去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下章,等码现言再说,先爬走了
奸情记
程陆伟道,“你不就是想还钱么,来,进来,我教你下棋,让你去赢回来。”
柳芒忙不迭地答应了,本想趁着下棋的空档跟他商讨下关于月俸的事儿。只是程陆伟下棋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他正襟危坐,神情凝重,严肃气势十足。
柳芒刚要开口,陆伟略微皱眉,“不要分心。”
如此,柳芒跟着程陆伟废寝忘食地下了三天的棋。她知道,跟他谈月俸是对牛弹琴,他是老板,他有权利给她多少的月俸。还不如在有名师指点的情况下,好好提高自己的棋艺,赢些银子回来才算本事。
三日期间,柳芒出了有特殊的事情出去处理一番,饿的时候胡乱吃困的时候胡乱睡,睡着睡着,做梦里也出现在跟人下棋。醒来胡乱摸把脸,敲开陆伟的门,进去继续下棋。陆伟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三天来,没有让她赢过一盘棋,让都没有让过,每次她输棋的时候,就会提点她一番,告诉她注意事项。
终于在某一次头昏脑胀中,她跟他下成了平手,程陆伟挥了挥手,大了个呵欠,美人脸上带上睡意,朦胧的桃花眼带着一丝分外的魅惑,他说,“小芒啊,你打扰我这么多日,可以走了,记得到时候带份心意来当做谢礼。”
柳芒也爬回床去,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将这几天失去的睡眠补了回来,她洗了把脸,神清气爽地出去了,开了吴大娘的房门,“吴大娘,我来赌棋了!”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个意思。三日不见,柳芒的棋艺突飞猛进,柳芒将接下去的每盘棋赌注定成一两银子,一个下午,虽然偶尔也输,但是大致上是银,终于将这五两银子给赢了回来。她欢快得跟什么似的,吴大娘则是一脸大便色,愤愤地看着柳芒,“胖子,以后别跟我借钱!”
柳芒不由上前讨好她,“大娘,不要生气,我是真的没有钱才会出此下策的,为了弥补你,以后我的菜,你喜欢的都先拣去,行不行啊?”柳芒此刻绽放的笑容很温暖,绽放着一种单纯的欢喜,她依靠在吴大娘的肩上,跟个小女孩似的撒着娇。
吴大娘当场就心软了,随即,又将她推开,“原先你说你没有钱我还信你几分,如今你再说你没钱,谁都不信。”
吴大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拿茶杯喝了一口茶,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她道,“看你整天光鲜亮丽地进程老板的房间,又衣衫褴褛地出来。每天下午天未亮的时候进去,早上天未亮的时候又摸回来。房中偶尔还传出不少声音,你说,这孤单寡女共处一室,能干出什么勾当来?既然这勾当都做了,他还不给你银子花?”
“呵。”柳芒愣愣地笑了一声,随即又接了一声,再接着就是大笑出来,“大娘,你这话哪儿听来的。”
“啧啧,胖子啊,看你这几天厮混的劲儿,敢情是外人传了什么,你都不放在心上吧。简单地来说,无论是楼外的姑娘还是楼里的姑娘都知道你跟程大少爷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处于友情与爱情之间,游刃于暧昧道路上的奸情。”
噗,柳芒笑得喘不过气来,她拍着吴大娘的肩膀,“大娘,您不要再给我倒笑话了,实在是太好笑了,我只是为了能赢你,三天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跟程大少爷下棋,除了下棋,其他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干,实在是人言可畏啊。”
“哎呀,我还听说胖子你是深藏不漏,家世显赫,屈居于这种地方完全是为了追求程少爷,而程少爷呢,给了你管事之位,完全是讨好你。其实你们两人早就暗度陈仓,同一个鼻孔出去了。”
柳芒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在吴大娘那种八卦而又愤怒的眼神下,一步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