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那座山 作者:山高月晓(起点2011-08-22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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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那座山
作者:山高月晓
第一章 即将开启的魔盒
更新时间2011…6…29 19:25:11 字数:3701
躺在床上,黎军微笑着向她张开双臂和他转身飞跑着追上火车的两个瞬间总像电影一样在肖晨的脑子里交换出现。黎军回部队了,那遥远的重庆和北京之间隔了多少道水多少座山,她感觉周围是这样空旷,觉得他在车上向她摆手的那一瞬间似乎是一种永远的离别。一种被撕裂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泪水静静地流淌着打湿了枕巾……望着窗外微弱的星光,穿过沉沉的黑夜,她走在一条金色的大道上,天空中有美丽的鸟儿拖着色彩斑斓的长长的尾巴在翩翩飞舞,黎军从炫目的金色中迎面走来,他笑着对她说一直都在和她开玩笑,说他的部队其实就驻在她上班的这个工厂大院的东门外,以后她每天下班后都可以到那里和他见面。这简直太好了,肖晨高兴的跳起来可这一跳就一脚踏空醒了。
看看小柜上的闹钟,时间还早,她想起昨天晚上母亲那絮叨中带着极其不满的斥责,神态中似乎还包含着其他内容,那尖锐的目光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一切秘密。会不会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和黎军住在一起了,天呐,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肖晨的心里响起咚咚的鼓声。她知道按照母亲的思维逻辑和行为方式,她一定会到厂里去找车间领导反映情况的,真是这样可就要坏事啦,肖晨立刻感觉心在往下沉。转而,她又满怀侥幸认为母亲不会这样过激,首先,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再说即便是真的,作为母亲应该是恨铁不成钢的打骂子女,也不会把自己女儿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去,更不会反映到自己的单位。不管怎样自己该首先平息妈妈心里的怒气。她想好了今天下班早点到家,手脚麻利点趁妈妈没回来之前做好她最爱吃的饺子,然后认真和她谈自己和黎军的事情,不管妈妈什么态度都要好好求她,就是她狠狠地打自己一顿也愿意让她出出气,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和宽容。别的不敢保证,起码妈妈知道了真相后不会到单位去找领导,想到这里肖晨心里轻松了很多。但是,整整一个星期没去上班,只打过去一个电话能行吗?再一想别人不都是打电话请假吗,还有的人连电话都不打呢。再说自己手里有一张军区总院的病假条上面除了医院的大印,还有急诊的戳子,应该没问题。她认为自己做好了两手准备;前三天就算倒休后三天实在不给她算病假也没关系,顶上天了算她三天事假,不该有什么大问题。虽然一直都在尽量自己宽慰自己,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惶惶的。
边梳头边煮牛奶的时候,肖晨一直都紧盯着煤气灶上的小奶锅,生怕牛奶溢出来,可牛奶一直没有要开锅的迹象。抓紧时间洗把脸,只是在她转身洗脸的功夫牛奶扑满了灶台。她很心疼那些溢出的牛奶,但这像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了。她只好擦净灶台,慢慢喝干奶锅里剩下的牛奶,拿上包走出家门。
尽管是柳绿花红,春风拂面的季节,但早上的车站仍然有种让人打不起精神的特别味道。站在站牌下等车人开始多起来,肖晨很想认真想想黎军对她说的那些关于如何在政治上进步所必须表现的几个方面,可是她脑子里总是麻麻乱乱的怎么也拢不起一个中心。车来了,她像黄花鱼一样紧贴着车边,用力的挤了上去。一路上车开得很顺利,她早早地就来到了车间。
这个车间只有浇铸班和他们磨粉班这两个班组是三班倒,大概这个星期他们不倒班,值夜班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车间静悄悄的。肖晨走在车间长长的通道里,由于要节约用电,所以这五、六十米长的通道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走廊里开有一排小小的天窗,是在离地面有近十米的高度,外面透进来的光亮只能照到离地面五米以上的墙上。在去更衣室的过道里,她向通向楼上的楼梯望了一眼;长长的楼梯很陡,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一块平台,那里没有窗户没有灯,黑乎乎的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罩住了它后面的诡异。由于过分安静,她走路的脚步声在整个楼道里引起回声,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个黑影在向她靠近,当她回头时却什么都没有,她觉得自己都在这里工作六年了,不应该有什么可怕的。但是,那种无名的恐惧和紧张让还是让她一溜小跑地蹿进了女更衣室,更衣室里亮堂堂的,关上门她不再感到害怕。来得太早,更衣室里也没人,她决定先冲个澡。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换好工服来到她工作的小组。一个星期没有上班,就好像很久没上班了一样,看到这里的一切都有种陌生感。她要好好表现表现自己,于是,把小组工作间和休息室的地擦了一遍,又把三只暖瓶打满开水,再为自己沏好茶,她拿起桌子上过期的报纸看起来。
上班的铃声响了好久,小组的同事们却没有一人进休息室来。大家不像往常那样先进休息室为自己沏茶,然后坐在一起“天天读”再去干活儿,而是站在小组的大门外说话。她连忙走出去加入到他们的谈话当中,大家都对她这几天没上班一事避而不问,而且在她走过去时都找借口离开了。她没有注意到这些反常,只当是人家有事。回到休息室,她拿出那张病假条对考勤员柳秀美说自己前两天发烧了,看的是急诊,假条在这里,另外三天算我倒休。
柳秀美接过假条把她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看了看,她没有照往常那样,把假条夹在考勤簿上,而是拿在手里,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出去了。班组的人一起走进休息室,大家都很沉默地各自找地方坐下。肖晨没有注意到,班组的人都有意识地与她拉开距离,她没心没肺地边喝水看报纸边和每一个人打招呼,还总要加上一句,这几天我发烧了。上班时间过去好一阵了,还不见班长开始分配工作,肖晨有些纳闷,她问班长,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分活儿呢?平日里没有一句正经话的班长,今天一本正经地说,咱们再等一会儿,看看车间领导对咱们有什么安排。话音刚落,就见柳秀美迈着她的两条小短腿,一走两扭地回来了,她眼睛看着别处,面无表情地对肖晨说,书记叫你去一趟支部办公室。
肖晨心里马上就有点紧张起来,她想;是不是假条的事让领导查出来了?可是又一想,我的假条是真的,顶多算我走后门,要说不能用就算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踏实一些。
走在这条通向支部办公室的走廊里,她忽然有了早晨的那种感觉。尽管车间里各种机床都开始运转噪声很大,但她还是觉得有个黑影紧跟在她的身后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快步穿过长长的走廊,她尽量放慢脚步上楼,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对领导解释才能让领导相信,但她什么都还没想出来就已经走到了支部办公室的门口了。党支部书记刚来时为了能尽快得到这里的人的认可,他爱扎在人多的地方和人山南地北的海聊,这里的师傅们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张大侃”。肖晨从来没和他打过交道,除了每月一次车间大会听他大讲特讲国内外一片大好形式外对他很陌生,现在把她叫到这里,她心里更加紧张。因为铁门是没法敲的,她抬手拍了两下,就听到长长的、很有威严的官音儿:进——
肖晨刚跨进支部办公室的门,紧张的心里立刻就转变成胆怯。党支部共有五名成员都在场,他们坐在由两张桌子摆成一排的后面。这两张桌子以前是对在一起,正负两位书记面对面地办公用。今天摆成了一溜,是有意这样摆的。在他们的对面也就是一进门的地方留有一只凳子,这只凳子明显是留给她的。
书记的表情并不严厉,他指了一下那只凳子说,你坐下吧。其他四名支委神情各异,肖晨心里很慌乱,她一坐到那只凳子上立刻就有一种罪犯接受审讯的感觉。这五个壮年的男支委似乎把这间不大的办公室空气中的氧份都吸干净了,她只有加快呼吸的频率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憋着,坐在他们的对面她的身子在迅速地萎缩着,她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弱小的像一只蚂蚁。
你知道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事吗?其中有人在问她。不知道。五双眼睛齐齐地射向她,而她怯懦的眼光只能落在桌角的地上。
现在社会上坏人很多,你年轻,容易上当受骗,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跟组织说出来,组织上帮助你解决。这是党支部书记在说话,他的态度很温和。书记所说的话,让她弄不清楚领导要对她说什么,她低着头说,我没问题,也没有什么需要组织帮助解决的问题。
肖晨,你要明白,一个人离开了组织就会寸步难行,有很多事情都是以它的表面形式掩盖着它的实质,凭你个人能力是辨别不清的。书记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年轻人容易犯错误,犯了错误就要敢于承认,只有敢于承认错误,才能彻底改正错误,啊,才能彻底改正错误。支部书记似乎是在语重心长地对她进行劝说。但是肖晨猜不出来,除了那张病假条他们到底要对她说什么。张书记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或者是指什么事,您能说得明白一点吗?因为早上交上去的那张假条不是正道来的,肖晨心很虚,她不敢抬头看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又低下一度。
怎么着?你还想套我们的话呀。书记忽然提高了说话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他像川剧中的变脸一样,眨眼工夫便撕掉那幅温和的假面具,随之声音也严厉起来。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材料,现在就看你的态度老实不老实,啊,老实不老实。
肖晨从来没有经历过横眉冷对的场面,看到他突然变脸这样严厉,她不知如何应付,只好不说话。屋子里静下来,三个人在抽烟。沉闷的气氛冰冷、严肃,形式已经很明了,一切都对她非常不利。五位支部成员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用很小的声音和一种无言的示意交流了一下。稍后,书记又开始和颜悦色对她进行政治说教,其间副书记时常插进话来,无非是让她要有一个好的态度。但她始终一言不发,谈话有些僵持。他们又嘀咕了一阵,就让肖晨先回小组自己认真考虑考虑,看样子他们要再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第二章 领导的谈话
更新时间2011…7…3 20:24:50 字数:2886
肖晨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回到小组,她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很想给自己的好朋友打电话说说自己目前的处境。可是能打外线的电话都在领导办公室里,她只得放弃这种想法。此时,只有柳秀美冷若冰霜地坐在这间屋子里,她再也没有半个月前手里拿着她给她粮票时那一脸面似桃花般的媚笑。肖晨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假装看报纸,直到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她感觉胃里堵得满满的一点也不想去食堂。
现在,班组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安静,周围的一切像是在做梦有些恍恍惚惚,她心乱如麻不知道下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如果找她谈,自己该怎么说呢。他们掌握了什么情况?如果真是她和黎军同居的事被发现了可的确是件大事,那她只有选择顽抗到底了。她不能向任何人泄漏黎军的一点消息,她要保证他在部队的前程不受影响。她理不出头绪,心里慌乱的让她坐立不安。有人在门外喊;阿妹电话,快!是长途。
一定是步兵。快步跑过去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小,她勉强听到,我是步兵……任她在电话里怎么呼喊,除了嗡嗡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步兵的一点声音。她多想在电话里对步兵说说自己目前的情况,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可是电话断线了。她不想离开这里,一直站在电话机旁满怀希望地等步兵把电话再打过来。空荡荡的走廊里,不时地传来男男女女粗鲁的笑闹声。电话就像放在那里的一个摆设再也没有响过一声。下午上班的铃声像突然拉响的警报器一样,在她的头顶上方尖锐地嘶叫起来,她的心和身体同时紧张得有些颤抖。
肖晨回到自己班组时,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是前所未有的满。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为什么还有一些别的小组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