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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嫁不从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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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朱心悠也带着贴身侍女来了。这些日子她每天都等着小棠熬了粥送去给那败家子,当真是风雨无阻。只是眼下见了那雪,孩子心性一上来,忘了初衷就缠着小棠二人一起打起了雪仗。
  
  “哐啷!”只听得一声脆响,终结了这雪仗。原是小棠为了避开朱心悠的偷袭,慌不择路的撞上了身后端着药汁进来的福妈。这一撞,药锅并着满满的药汁系数倾到了雪地里,一方洁净的白雪被那乌黑的汤汁沁的变了色,犹如狰狞的魔爪蔓延到小棠脚下。
  福妈见状自然一迭声的作孽,在那指天咒地的开骂。这场面连朱心悠一个孩子都感到了害怕,更遑论那始作俑者了。最后她头一昂,背一直冲着福妈道:“带我去向七夫人告罪吧!”
  “少夫人有此自觉便好!”一边嘴里恭敬,一边上来抓了小棠就走,朱心悠赶紧抓了她的衣角求情:“福妈妈,你别怪嫂嫂,都是心悠的错。”
  “小姐,少爷还在等你的白粥,快去准备吧!老身带了少夫人去去就来!”见是小姐求情,福妈也不好怎么动手,侧了身子温声软语的哄。
  这段时间朱善兆喝多了朱心悠所送的白粥,胸痛抽搐的毛病竟是减了不少,连郎中都直呼神奇,说那常年的沉脉竟有平稳的趋势,不消重压即得,虽尚迟滞已是大大的不宜。至此,她对这朱小姐自是更添了一份尊崇。自然,也心知那粥不可能是这千金小姐亲手熬制,只那份心意,便是难得。
  “不行,白粥是嫂嫂熬得,不是心悠!所以不能带她走!”不亏是同父同母,朱家小十七犟起来脸上也有那败家子的影子。
  
  此事非同小可,福妈立时禀告了朱老爷。于是小棠又一次跪到了朱家祖先牌位前,和上个月里的热闹比起来这日的祠堂冷清了不少,没有鸡鸣猪哼,也没有要人命的杀猪刀。小棠偷偷侧目,对上身边朱心悠黑黑亮亮的眼睛,两人窃窃的笑了一会方听到身后朱天明的声音。
  “这粥是怎么来的?”
  朱心悠和小棠一人一句将那日里的经过说了,朱天明沉吟了片刻道:“芸娘,从今日起你搬回瑞儿房里吧!”
  “为什么?”过分惊愕之下,她冲动的站了起来。
  朱天明狐疑的看着她涨红的小脸,道:“你是瑞儿的娘子,本该同睡一房。前些日子是瑞儿身子不好,郎中来去不方便,现下他既是见好了自然是要同房的。”
  小棠如被判了刑的死囚,双腿一软跌回到刚刚跪着的蒲团上。望着院落里苍茫的大雪,竟浑浑噩噩的吐出福妈的口头禅来:“作孽呦!”
  朱心悠眼见爹爹闻言皱起的眉头,赶紧扑上去帮着圆词:“嫂嫂是说做泥油,一种吃的东西!昌哥哥吃了身子会更好!”
  “既是如此,那便快去吧!房间的事情不用担心,福妈自会带人处置,她是这府上的老人,知道分寸,此外——”朱天明眼见小女儿在此,目光轻闪两下道:“闻听你出嫁便是没娘的,过两日,我会让府上的老妈妈来教你些事情。”
  
  他不知道小棠出身风尘之地,打小在那月香楼前前后后的窜,那些不该知道的早就烂熟于心了,就是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也是眉毛都不带动的;只那些该知道的琴棋书画不甚了了,什么妇容妇德妇言的更是自认没一样有的。
  自那5500两银票被耗子撕了后,她就萌生了卷包袱跑路的念头,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这时听说要同房睡,心下更是忐忑。
  毕竟,这陆老爷只说了代嫁,没说过要代圆房的啊!
  朱心悠这边是不知道什么圆房的,只道嫂嫂脸上像是打翻了五色油彩一般,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绿,最后竟生生憋成了鸡屎黄。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这头朱善兆正在房里闭目养神,忽闻小厮涨红了脸进来附耳了几句。
  “什么?”站的急了些,只觉眼前一黑,隔了好久才回过气来,揪着似锦的衣襟,一迭声的问:“你说什么?爹要让那泼妇搬来和我同住?为什么?”
  似锦扒开少爷的手,拍着尚比自己还矮半头的孱弱少年道:“这意思不言自明吧,不过老爷只让少夫……啊,不是,泼妇搬进来,没规定你们一定要同盖一条被子,同睡一张床吧!只要少爷不理她,谁还能逼着圆房不成?”他是何等玲珑之人,眼见少爷眼刀子飞过来,即刻改了称谓劝慰,只是朱善兆神色依旧有异。
  下半日,特特吩咐似锦去找了朱天明,表明自己不要与这等泼妇共居一室的念头。结果自然是没的商量,连七夫人求情也是一样。
  这神仙指来的冲喜新娘是真的带来了好运,朱天明自是不肯让人中途搅了这运道。他甚至开始想象三年后抱着俩孙子祭祖的美好场景了。那样,旁系的朱氏也就能断了这夺位的心思。
  
  秋若得悉同房的消息后也为小棠暗自高兴,只要得了朱家少爷撑腰,那便是日后代嫁的事情穿帮,结局也不至于太过凄楚。若是有了朱家子嗣那便更好了,朱府是断断不敢做那只要孩子不要娘的缺德事的,这会让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她心里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小棠则在那埋头煮粥,魂不守舍之下竟失手打翻了盐罐。秋若略一思索扔了一把腊肉进去,还切了青菜撒上去,白粥至此被迫变身为咸粥。
  小棠也被迫成了那跑腿的小厮,踩着没入脚踝的积雪,带着秋若殷切的希望将粥端入了朱善兆房里。她不是第一次走进这房间,只是眼下格外别扭,连鼻端浓重的药味都觉得难以忍受。
  
  见是她端粥进来,朱善兆脸色也是一滞,想起不久前在这房里被打翻的金钱翅。依稀觉得那粘腻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谨慎的往后缩了一下。
  似锦见状上来接过了小棠手中的粥碗,笑着问了一句:“少夫人,今日里怎的不是白粥?”
  “冬至了,也该吃点荤腥补补吧!”
  小棠脑子里动的俱是那卷包袱跑路的念头,是以垂头敛眉的样貌看上去格外乖巧。朱善兆见她这样也没有发作的余地了,接过似锦手里的勺子,一边自喝着粥,一边注意她发上沾了些草屑。
  他肯定是没有替她拿掉的意思,使了半天眼色,似锦才反应过来,冲着小棠道:“少夫人,您难道想落草为寇吗?”
  “呃?落草为寇?”小棠唬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偷跑的心思被人窥破了,待意识到似锦指的是草屑之事才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发顶,将那草屑拍落下来,自往门外去了。走到一半觉得不妥的折回去,冲着他嫣然一笑:“谢谢!”
  小棠这回眸一笑就让似锦这半大小子红了脸,摸了摸鼻子,吞吐着:“少……少夫人不用客气。”
  “你莫不是想跟着同去吧!”朱善兆淡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锦这才换了一副狗腿的样貌凑上去,“似锦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死人!”
  朱善兆冷冷盯了他一番,吐出一句:“我要你个死人做什么?难道还要本少爷为你守孝不成?”
  一腔热血空对月,似锦悲凄的退了回去。
  
  许是那仙人又寻了新的花瓣撒向人间,窗外又纷纷扬扬的落下了鹅毛大雪。朱善兆看着福妈指挥着几个丫鬟搬来了不少女子的衣物,还有两个小厮抬了张红木的梳妆台进来。
  原是一个人的房里无端多了许多陌生物品,心下自然生出了一股抗拒排斥,脸上也不大活络了。甚至开始考虑在进门的地方放个扎脚的东西,以防止不明人物闯入。
  
  今夜便是要和那败家子共处一室了,小棠说不出什么滋味,撑着脸坐在那石桌之侧。刚刚巡视了一圈,看着那高大的围墙觉得难度太大,遂打消了偷跑的念头。身边,秋若撑着把伞一脸无奈的劝:“小姐,这朱少爷好了,你不就好了吗?为何如此沮丧?”
  “唉!一言难尽!”都道女怕嫁错郎,她也不是个傻瓜,若是这朱善兆真好了,自己便是捡了天下最大的便宜了。毕竟出身青楼,即使给平常人家做妾也是难得,更何况是在朱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做正妻。
  只是,朱家娶得是那陆芸娘,不是她这不知爹爹名姓的小棠。
  这一刻,居然涌上了莫大的悲愤。想着那戏文里的才子少爷都去了哪里,怎么竟没有一个出现在她眼前。
  还有那个梦想,她的银子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啊?
  
  




只道是寻常

  不管凡人怎么不甘愿,这天色还是遵循天纲黑了下来。
  大雪漫天的夜里,小棠坐在无遮无拦的院里也觉出了阵阵寒意,只是喷嚏还未打一个就被秋若以着凉的借口,半推半拉着进了朱善兆的房间。这屋里新换了床幔被面,添了个梳妆桌,显得焕然一新。小几上还放了炉熏香,稍稍压了那房里的苦药味。
  彼时,败家子穿一件灰青的曲裾深衣,肩上围了张狐皮,手里擎了卷书,斜倚在靠窗的软榻上。白净的脸庞在这暖室里熏染上了一片嫣红,黑发散在肩上,称得眉眼越发清俊迷人。只是见了小棠主仆二人进来脸色大变,腾的一下坐起,手中书简也直直砸到了地上。
  小棠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蹲到那火盆边烤火去了。朱善兆身子绷紧,脸上透出了难掩的嫌恶。秋若和似锦换了个眼色,双双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
  
  不多时,外面院落里竟喧腾起来,原是那朱天明领着一干妻妾带着个郎中来了。虽然急着要朱善兆传宗接代,可毕竟那还是朱家独苗,不是种马,自是身体要紧。况这优质种马也是千金难觅的,因此不管人,马均是要好好保护的。
  留着一撮山羊胡的郎中搭着朱大少的脉门闭目好一会,才慢条斯理道:“少爷这身子暂不适宜行房事!”
  为了这句话,几人欢喜,几人忧虑,更是让除小棠和郎中以外的男男女女皆红了脸。
  “既是这样,那也不用同床了!夫君身子弱,有人挤着必是睡不好的!”
  朱天明闻言赞许道:“芸娘说的极是,那这段时日就委屈你在靠窗的软榻上安置罢。”
  喀拉,她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想了半日该是那叫做梦想的东西。
  
  小棠和朱善兆就这样开始了同室而居,分床而眠的生活。
  第一夜,两人俱是憋着气不肯换衣服,和衣钻入了被窝。似锦和秋若熄了灯,关门退出。
  翻来覆去了半日,朱善兆听到对面小棠在那喊:“喂,败家子,你睡了吗?”
  沉默,不是代表害怕而是不屑。
  那边小棠早把外衫给脱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记起这败家子比自己还小一岁,母性泛滥之际忍不住鸡婆了一把。等了半日不见反应,她又是一声:“败家子,你热不热啊?”
  朱善兆继续着无视的态度,她却想起了他发病时浑身抽搐的可怜样子。
  “我知道你醒着呢,把衣服脱了睡吧,以防又冻着冷着,我也跟着倒霉。”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你也别不好意思,这房里黑灯瞎火看不见什么,再者我也不是那采花贼,不会对你怎样。”
  听了这话,他脸上又红了。其实穿着衣服睡觉实在不舒服,想了想自爬起来把外面的深衣给脱了,这才一身轻松的躺回去。闭眼之后才发觉小棠那话里的问题,压不住火气的咬了牙回:“你便是那采花贼又能把本少爷如何?”
  “亵玩!”小棠脸不红气不喘吐出两个字,朱善兆再一次无言以对。
  房里多了个人,照他平素的性子定是睡不着的,谁知气恼之下没多久便会到了那下棋的周公。小棠也不是什么认床之人,经过一天的紧张不安后也是很快就疲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似锦和秋若进来服侍两人洗漱。朱善兆红着脸拘谨不已,反观小棠就大方很多,一方面是出身青楼的耳濡目染,另一方面是昨夜幡然悔悟,她这挂名夫君实是个比她小的弟弟。面对这弟弟,自是不会怎么害羞的。
  一切置办妥当,就见福妈领着几个小丫鬟端了药汁进来。
  朱善兆眉头拧了一下,似是起床气未消推了那端碗的小丫鬟一把:“不喝!”
  “少爷,你已两日未喝药了,不喝病不会好!”
  “本少爷说不喝便不喝,你还要管着我不成?”一清早就变脸,小棠觉得这小少爷的神情实在算不得可人。撇了撇嘴,脱口两句诗:“为伊消得人憔悴,宽衣解带终不悔!”
  “胡说八道些什么?”那败家子闻言竟将矛头转到了她身上,“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你们陆家怎么找的教书先生?读得都是些什么淫诗艳词!”
  小棠本是为自己的无知自惭的,听他说到最后也来了气,冷哼:“淫诗?你也懂?”
  “泼妇!”他脸上通红,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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