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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出嫁不从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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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耳边回荡的除了自己杂乱的脚步声外,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跑了没多久,她便遇上了药效褪去后,寻出来的上官斐等人。
  
  乍见他们,她便是脱力的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至此,也再不叨念着偷跑了,乖乖跟着他们回了宫。
  
  身侧有红纱婆娑扬起,荡漾出醉人的涟漪,小棠透过那一片刺目的喜红,看着远处延绵往来的送嫁红妆。
  小十七,从今往后,你就是这兴庆宫的女主人了。
  




又送王孙去

  红豆失踪了,谢知同亦下落不明。
  秦铮隐约明了,大彦宝藏的秘密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从此往后,它注定成为一个传说,一个只有开头却没有结尾的谜团。而碧川未,这个作为咸阳陪都存在发展的城镇,依然像他记忆中那般的繁华富庶。
  没有大彦秘宝,还有富可敌国的朱家可以倚靠;
  当他突然健康完整的出现在朱府时,他最牵挂的妹妹,早已入宫待嫁,余下众人表情各异;有如七夫人般惊慌失措,有如朱天明和似锦般欣喜若狂,亦有如族长朱天盛、大夫人那样面无表情的;
  
  对于深信有神仙保佑的朱天明而言,朱善兆的死而复生并不难接受,他抓着他的手腕,老泪纵横,不用说什么便认定了他是他的儿子。但是对于其他眼红主事权的朱家旁支来说,不啻于天崩地裂;更有旁氏亲族的族长戳着他的鼻头道:“你这个野种!”
  望着那涨红了脸和朱天明辩驳的族长,他只是冷笑;最终这一团乱的场面被朱天盛压了下来,他略一抬手,众人便噤声了,他望着秦铮道:“你说你是瑞儿,有何明证?”
  “你若说我不是,亦有何凭证?”秦铮定定回视他,在自己回来当日,便有人往朱家坟地里去将他的棺椁挖了出来,里面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如此,便是最大的明证。
  朱天盛望了他半晌,转而对着朱天明道:“你确定他是瑞儿?”
  “是,是!族长,他是瑞儿,他就是我的瑞儿!我以命来保证!”朱天明点头如捣蒜。自朱善兆死后,他便是想过无数次,亦求了无数次,叫独子起死回生,如今得偿夙愿便是有些忘形了。
  
  沉吟了片刻,朱天盛负手道:“这不是儿戏,事关朱家主事,若他真是瑞儿,祖宗亦会显灵。就看祖宗的答复吧!”
  秦铮一个人跪在祠堂里,依稀想起很多年前,那倒霉的人也三番五次被罚跪祠堂;想着,自己便忍不住弯了唇角。
  原来,他和她都是假的。
  她说他变不回朱善兆,便不信他;若是他是了,是不是她就能信他?
  一边思忖着,一边望着祖宗牌位前朱天盛布置的阵法,他摸过蒲团旁的小石子,屈指一弹;
  
  第二日,朱天盛带着族人来到祠堂,细看那阵法,祖宗竟真的显灵;他遂二话不说的认了秦铮。是以,朱家下一代的主事权依然留在了朱天明这族,由他接手;
  接掌朱家后,他暗地里将大批资金移给了秦罗,用于做军饷起兵发难。如此行为,若是留有把柄,必会引来灭族的惨祸;是以,他亦向尹固帝君表衷心,为朱府的未来留下后路。
  
  兹郡业上昀十九年,尹固司佑二十五年,七月二十四。
  前废太子纠兵谋反,因郡业国主治国极端严苛残暴,且登基之际并未得到先帝遗诏,故各地遥想呼应者众;短短半月,叛军以星火燎原之势裹挟了大半郡业;虽叛军众多,但大都是无甚战力的乌合之众,不过将手中的锄头和钉耙扛起来对抗,和训练有素的军队显然不能比;故此,各地的暴乱很快就被大军平息;但那支由前废太子秦罗领导的叛军,不仅兵强马壮,且作战勇猛迅捷,数次领旨前往平乱的郡业大军反被其打的溃败而退。
  郡业国主无奈之下,于十月初,派使臣向尹固求援;彼时,尹固庆太子方完成大婚,帝君予其监国之责,全权负责此外交事务。
  
  那个少时视秦铮如兄长般的少年,已然长大,狭长的眸中早不见昔日的迟疑,负手仰望天穹的璀璨群星。
  “殿下,小棠姑娘来了!”耳边传来素华的轻声示意。
  他微微颔首,随即就见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袭宫装,和一般宫女无二的妆饰;只那双眼,似是盈了漫天的星光,凭添几分灵动。
  “起来吧!”看他一摆手,小棠随即站起,有些疑惑太子突然的召见。
  段少泽望了她许久,方缓缓开口:“从今日起,你便是盐蔓陆氏之女!”
  “为何又是陆老爷?!”恍惚间想起了当日里,妙仙子亦和她说起的爹。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她竟还是姓陆?!
  
  唇角微扬,段少泽道:“因着嫁入朱府的一直是陆家小姐,你要回去,也必是陆家小姐无疑!”
  在郡业使臣来人前,秦铮便已和他做了交易;起先,他并不解秦铮要怎么做,直到近日郡业出现的一系列动乱,他方明了;秦铮是要借着秦罗的名义,打下郡业,再由尹固大军接手,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代价只是一个小棠,他何乐而不为。
  只那盐蔓陆氏的身份,本是当日太子殿下为接小棠入宫之时所预备的体面家世;那妙仙子也是极力配合的,想不到如今,反是便宜了秦铮。
  小棠思忖一番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是要我回朱府么?”
  看着段少泽眼里的凉薄,她失措的退了一步;自大婚后,她认识的那个太子殿下仿似消失了一般,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尹固帝君。
  段少泽掉头不再看她受伤的神情,狭长的眸中满是坚毅果决。
  他发誓,要一统三国的。不单为她,亦为了自己,圆一个再也不可能实现的念想。
  
  之后,太子自是盛宴款待使臣,酒过三巡,方亲复使臣曰:尹固不干别国内事。
  郡业使臣震惊莫名,却毫无办法,颓然无功而返。
  
  十一月初七,两军在汜河边摆开战阵;于郡业国主而言,汜河之后便是平原,离京都不足百里,已是无险可守,大军只有死战不退;而于秦罗所率部将言,汜河之战更是重中之重;郡业国大半国土均为荒漠戈壁,只在汜河沿岸有繁华富饶之处,若是打不过这汜河,便是做了无用功了。故此战规模空前,参战双方兵将超过十万;
  面对秦罗的叛军,郡业国主几乎倾尽精兵,意图一战定乾坤。
  
  残阳如血,大风卷动着明黄的战旗猎猎响动,无视血色浪漫的汜河水面,大军在两岸对峙,满目皆是闪着寒光的刀剑盔甲;身处战阵中的秦铮亦是一身戎装,暗红的甲胄虽沉重非常,但在这刀剑无眼的战场,却是唯一能够保命的东西;抬眸望着霞色满布的天空,他微微眯了眼。
  前方擂起战鼓,战争在汜水边打响。水声萧萧,风声瑟瑟,隆隆的炮火声,厮杀嚎叫响彻云霄。
  亲往督战的秦罗正满心的急躁,一支不知从何射来的冷箭正中了他的胸口。顷刻间,血流如注,他被人抬出战场,溅了满身鲜血的军医抖着手颤到:“陛下不行了,陛下不行了!”
  秦罗紧紧握了秦铮的手,眦目欲裂,“是,是司马诀!杀,杀了他!我的天下,我的王位。你一定要……”
  话未说完,秦罗一口气未回来,握着秦铮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双眸不甘的大张,为了那张龙椅,他摒弃了所有的一切,算计了一辈子,谋划了一辈子,竟是得了这般结果,自是死不瞑目。
  
  杨瑶琴守在秦罗身边,等他断了气,伸手阖上了他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着突然忆起小棠的缘故,秦铮有些不忍,“这战场本不是你该来的!”
  “该与不该,本不是你能定论的!”她侧头望着他笑,笑意灿烂明媚,却无端的叫他别看眼去。认识她这么久,他竟是从未见过她这般凄楚的样子。
  “你走吧,我想陪着他!”
  
  秦铮颔首,转身缓缓走了出去;帐外,几位将军谋士都一脸急切的望着他,秦罗一死,他便是最高统帅;水岸边风大,掠起了他未束起的发丝,黑发在空中张狂起舞,带了丝诡异的味道;秦铮眼内闪过一丝无措,这么些时日,他早已是见惯了血腥和屠戮的,只是眼下对这浓郁的血腥味还是有些许不适。若是他早点告诉秦罗,司马诀是叛徒,那秦罗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
  身边近前一人,附耳告知,杨瑶琴刚刚自尽了。
  
  秦铮微微眯了眼,他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女人,这一次,确是做了一件让他震撼的事。秦罗这般想来也是幸运的,到最后,还有她陪着,总比日后发现再被自己出卖强。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像司马诀,埋伏了大半生,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鸡飞蛋打。
  举目望着周遭肃穆的眸子,他沉着的一扬手,下令总攻;打到了这一刻,双方都已杀红了眼,早没有所谓的军法阵法,只看哪边体力更好,砍得人更多。很明显,秦罗之死激发了全军的士气,连秦铮眼底都是一片肃杀之色。
  此战历时一天,战况极为惨烈;结束后,汜河上尸横遍野,血水染红了一整片河面,沿河的腥臭味历时三日不散,死伤者共计二万有余,史载为汜河之战。
  
  东方,旭日初升;经历了一夜的恶战,意志更为坚定的秦军一方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沐浴在晨光中的秦铮身上亦有刀伤,因经历了一夜,鲜血早已干涸,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妖异的光芒。
  溯夜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到了他身边,交上了郡业大将的佩剑。举目望去,汜河水面一片血色波涛翻涌,秦铮接过了夜溯手中的佩剑;刻着精致纹案的白色无殇剑在阳光下泛出炫目的光芒。
  想不到,无殇剑的主人竟然是郡业主将。
  
  当日里,他曾经发誓说要誓死尽忠的;几载光阴逝去,他和他最终的结果便是对剑沙场。秦铮不了解谢知同,就像谢知同亦看不透秦铮一般。或许每个人都有他内心矛盾的一点,也便会依着这点做些自己都想不透的事情。
  他们有些相似,又不竟然雷同。想着,唇角泛起一抹冷然的笑意道:“谢知同死了,司马诀呢?”
  溯夜垂首道:“乱阵之中,未见他的身影。”
  “哦!”秦铮淡然颔首,随手一扬,将无殇剑投入了身边翻搅的汜河之中。
  水面被砸出巨大的水花,闪着银光的剑随即沉入了浑浊暗红的水底。
  至此,上古四剑之一削铁如泥的无殇剑自江湖消失,此后便再没人寻到过它的踪迹。
  
  上昀十九年,十一月初七汜河之战后,郡业元气大伤;至此,秦军一路深入再未遇正规抵抗,直至十一月二十六攻入京城。郡业国主秦放不肯受降,兵临城下之际,将自己关在大殿内,带了太子,皇后妃嫔十多人自焚而亡;其中,还有忠心不二的司马诀。
  
  时值上昀十九年,十一月十二。
  
  攻入皇城后,秦铮拒绝了身侧谋士称王的提议。高高在上又如何,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比普通百姓好多少,冷然的望着被大火付之一炬的主宫殿;黑眸泛起一丝轻蔑,一旦坐到了那个位置,便是真的身不由己了,而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身不由己,不想在午夜梦回之时失措慌乱;即使,她再不信他,他也想要她在自己身边;他怀念那些有她的日子,即使不说话,也是种淡淡的心安。
  是以,这次他攻打郡业,只是想用这江山换回一个人;即使,所剩时间不久,他也想,和她在一起。闭了眼,感觉夜风夹杂着刺鼻的焦臭味扑面袭来,因着行军作战没有条件洗漱,秦铮脸上身上皆是脏污不堪,之前尚未觉得不妥,此时定心之后方觉浑身难过。
  
  秦铮低头咳了一会,竟觉喉间隐隐泛上一丝腥甜,将血迹拭去。转而仰望着头顶灿烂的星空,唇角泛起一丝惬意的笑。冬日的夜空,天幕墨黑深沉,细碎的繁星点缀其间,晶莹闪烁;轻纱般的银河从东北向西南奔泻而下,气势雄伟,绚烂夺目;牛郎星和织女星在银河两岸互相辉映。
  终于,都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完了,好痛苦啊!
杯具!




落花盈我衣

  司佑二十六年,十一月十七。
  兴庆宫正殿,因着天寒,四下的门窗上俱挂了厚实的帷幕,将丝丝寒意挡在了外头。宫室内点了个火盆,盈盈火光跳动间带出了融融暖意。临窗摆了一张贵妃榻,榻上铺了厚实的被褥,新晋的太子妃正略显拘谨的坐在榻上,瞧着跪在面前的小棠,声音微颤:“起……起来!”
  瞧着太子妃脸上不自在的神色,小棠思忖了半日,终是将小十七这几个字咽回了口内,只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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