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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出嫁不从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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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及腰的发丝,小棠一时手痒,压了他在凳子上坐下,随手取了自己的梳子,为他束起头发来。有了前头诳房东大娘秦铮是女扮男装的缘由,她便特特绾了个落月髻,只可惜自己没什么饰物,只得将头上的琉璃珠插了上去。
  秦铮虽看不见,但闻得她低低的笑声和头上古怪的异物感,自知她不会动什么好心思,便有些不安的想去摸索。
  “等等!”见他想破坏,小棠二话不说打落了他的手,佯怒道:“再动我不理你了!”
  这真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铮遂正襟危坐,不敢再动弹,任小棠将他打扮成了个女子形象。
  
  直至晚间,暮色沉寂,小棠又自去下厨,这一次,端出来三菜一汤。
  闻着熟悉的鸭膻气,秦铮有些脾气上来,扭了头去:“我不吃!”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总不好浪费吧!”小棠耐心的劝哄,秦铮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闭紧薄唇不肯张开。
  那日里对峙到最后,小棠败下阵来,认命的重做了白粥。
  
  收拾完毕,伺候大少爷洗漱过后,一人一铺的躺平了;
  夏日夜间,蝉鸣阵阵,小棠枕着手臂,望着窗外硕大的圆月,睡意全无。
  秦铮虽是处在一片黑暗中,也是思绪万千,憋了半日,听小棠道:“秦铮,你睡了吗?”
  “睡了!”大抵还为了鸭子的事不满,他没什么好声气道。
  “哦!”讨了个没趣,小棠带着满腹心事慢慢睡去了。
  
  第二日,依然是个大晴天,院里有棵歪脖子槐树,满枝的叶子在骄阳下晒得失了生气,软趴趴的搭在一处。小棠洗了衣服晾在树下,被满耳的蝉鸣闹得心烦气躁,手下一抖,刚洗净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秦铮不知何时摸索着走了出来,听着她的抱怨,有些不舍道:“要不,就不要了!”
  “这怎么行,到底是银子买的。你就是个败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烟贵!”横了她一眼,她扭头坐回树下,狠狠的在搓板上搓衣服。
  秦铮循声在她面前蹲下,撩了袖子探手过来。
  “你干吗?”小棠按住了他修长的十指,有些失措。
  “帮忙!”微风袭来,掠起了他颊边几缕散发,配上唇角的笑意,当真是美人如玉。
  “我怕你越帮越忙!”小棠不为美色所惑,推开他的手,将木盆往旁侧端离了些。
  脸上有些凉意,原是秦铮将手上沾到的手故意撒到了她身上。是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被他撒了些水,小棠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就着盆内的水泼了些回击。
  秦铮看不见,躲闪不能自是被撒了一头一脸的水。
  
  房东大娘进来的时候,见着的就是“姐妹”俩嬉闹的这一幕,见了秦铮满身的水,抱不平道:“姑娘,你这做姐姐的,怎的如此欺负妹子看不见呢?”
  “妹子?!”小棠尚来不及反应,便听秦铮怪叫出声,“大娘,你说什么?”
  待到房东大娘如此这般说完,秦铮已是脸色铁青,只是压抑了怒意,皮笑肉不笑的转向小棠的方向道:“我是妹妹?”
  她已经越发大胆了,之前说他是弟弟还不够,这会子连他的性别都给抹杀了。当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小棠估计忘记了,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要大些。
  见着秦铮咬牙切齿的模样,小棠心里忽悠打了个咯噔。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诅咒该死的66支公交车司机,你是开到钟南山去了吗?
都不见车影!靠!




向晚意不适

  因着那句男扮女装的戏言,秦铮似是真的生气了;自房东大娘走后,便独自埋头坐在角落,不管小棠问什么,做什么,都不声不响一副死人多口气的样子;瞧着他寂寥的身影,小棠颇为内疚得围着秦铮团团转,“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怪难受的。”
  这人本就被她害的盲了眼,再因此不说话,自己岂不是要以死谢罪了。原地转了几圈,小棠再受不了他的默不作声,卷起袖子,用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沉痛道:“你想怎么样就说,只要你开口,刀山火海我都为你去闯!”
  秦铮闻言,眉头微微地挑起,“我要你刀山火海的去做什么?”
  见他总算肯出声,小棠不由定下心来,在他面前蹲下,哄孩子一般道:“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寻来给你!”
  
  “真的?!”他质疑。
  “真的!”明知他瞧不见,她还是大力颔首。
  “蒸的?!不是炖的吗?”听着秦铮莫名的回答,小棠诧异出声:“啊?”
  唇角上扬出一道戏谑的弧度,假意道:“你今天中午不说要炖鱼汤?”
  “我忘记去买菜了!”一早上就围着他转,倒忘了这茬。等小棠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他慢慢敛去了唇角的笑意,“溯夜!”
  
  夏日微风挟着院外的枝叶婆娑声瑟瑟入耳,待到风止树静,有人应道:“属下在!”
  “为何你如此热衷做梁上君子?”秦铮眉头纠在一处,循声朝房顶某处道。
  溯夜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之色,纵身从梁上跳下,轻灵的翻身着地,俯身见礼:“公子!”
  “真乖!”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和小棠呆久了,他不自觉的脱口一句。说完,溯夜脸色更沉,秦铮也知不妥,捂唇轻咳了几下,才缓缓道:“嗯……那个,谢知同带了九韶去往何处?”
  
  那日他吩咐溯夜放火之后,谢知同就诡异的失踪了。虽说放火这一招的本意就是他想和小棠独处,可是谢知同那般的消失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瞧着秦铮伤神的样子,溯夜道:“公子,你的失踪已经将魔派弄得一团乱。再加上谢知同的下落不明,司马长老那边也很是不安。交不出小棠姑娘,郡业和尹固怕就结不成同盟了,眼下形式,实是复杂得紧。”
  “郡业和尹固结不成同盟?!”沉吟了半晌,秦铮原本揪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有些明白谢知同失踪的用意了,就是要让郡业和尹固反目;是以,他放心将小棠扔在自己身边;因他知道秦铮是不可能将小棠拱手送回段少泽身边去得。只是,他不认为这是谢知同的一番好意,其中恐怕还藏了些别的阴谋。
  比如段少泽为何突然撤了小棠的缉捕公告,为何会在来方州的中途临时改变方向回帝都,为何会突派使臣去朱家接朱心悠;这一切的不寻常之处,让他无法不起疑;
  
  眼前一片黑茫,他恍惚忆起很多年前,在朱府的后院内,那一把揪了他前襟的少女欣喜若狂的道:我抓到你了!
  是的,她早就抓到他了,只是他一次次的推开她。现下的秦铮害怕,他再也握不住她的手。
  
  这日里,小棠来了葵水,是以觉得小腹酸胀,浑身不适;秦铮虽看不见,也从她不同寻常的安静中悟出了蛛丝马迹。
  “你不舒服?!”听着她在里间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他有些担忧的开口,“要寻大夫来瞧么?”
  “我没事,你去外面呆着吧!”小棠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痛的脸色苍白。
  秦铮站在门口,有些踌躇道:“你真的没事么?“
  “我没事!”小棠再不拘小节,这么私密的事情轻易也是不肯讲的。敷衍了几句将秦铮打发走了,她继续在床上蜷成一团。
  
  午后微风穿堂而过,窗外枝叶婆娑作响。晕黄的阳光被树影筛选出一个个斑驳的光点,风一吹,在地上盈盈跃动。小棠本是微闭着眼,突然被门外的声音惊醒了。
  原是秦铮放心不下,特特拜托房东大娘去请了大夫来。那大娘到现在都还当他是个女子,二话不说便应了。没多久领着个大夫进的屋来,小棠涨红了脸,狠狠瞪了多事的秦铮一眼。为小棠切了一会脉象,大夫竟是满脸喜意的站起身,对着秦铮所站的方向福了一下,“恭喜小相公,你家娘子这是喜脉!”
  一言既出,四下皆惊。小棠整个犹似被雷劈了,无力道:“大夫,你确定这是喜脉?”
  “自然,小老儿背着这药箱行走相邻十来年了,怎会诊错!”因着他的话,秦铮脸色变得越发惨白,那房东大娘望向小棠的眼神里亦带了丝嫌鄙,瞧着她一副未出阁的大姑娘打扮,看似天真,竟是早和男人做了苟且之事。方州民风淳朴,她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房客,随即道:“哎呀,姑娘若是有了身子,应该早些回去修养着。再不能这般在外奔波了!”
  听着房东大娘明显的弦外之音,小棠颦眉道:“大娘,我没有身子,我这是……来了葵水!”
  
  轻飘飘的葵水二字,听得大夫膛大了牛眼;盯着她望了一阵,又上前探了探脉象,一张老脸腾的一下红了,躬身说了句“失礼!”背了药箱转身便走。
  房东大娘也有些发晕,来回张望了片刻,有些尴尬道:“那我去为姑娘熬些红糖姜汤来!”说完,她也径自跨出门去。原本热闹的房里只剩了秦铮一个,白皙的脸上适时浮起了一层嫣红。望着他僵直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她唇角轻扬;闭了眼,腹中又有不适传来,嘴角笑意散去,迷迷糊糊不知躺了多久,听到秦铮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响起:“小棠!”
  
  她睁开了满是泪意的眼睛,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秦铮;他保持着俊脸微红的样子,摸索着在她床边坐下,道:“方才房东大娘端了碗红糖姜汤来的,你起来喝了吧!”
  小棠抬眸望见桌上放了一只海碗,犹自冒着丝丝热气。伸手将碗端至唇边,一气喝光。待她将碗放好,秦铮突然循着她应声的方向,探手过来;除了脸上的红晕外,动作自然顺畅不见一丝迟疑,在小棠不可置信的视线下,那只修长的大手准确的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是这里不舒服吗?”
  
  太过震惊,以致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得?”意识到她的僵硬,他颦眉道:“我弄痛你了么?”
  他轻柔的按压奇迹般的舒缓了腹中的不适,只不过,这行为实是太过亲密。饶是小棠这种从小在月香楼长大的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颤着声音提醒道:“孤云公子,我们……男女授受不亲。”
  “我没把你当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他倒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闻言,小棠有些失措,喃喃道:“不把我当姑娘?!”隔了半晌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翻身坐起,“你见过哪个男人会来葵水的?”
  
  “我也没见过哪个姑娘会大大咧咧把这二字时时挂在嘴边的。”他脸上显出戏谑的神色。
  小棠被他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孔涨的绯红,黝黑的双眸因怒意显得分外生动。狠狠瞪了他一会,她翻身躺回去。
  蜷着身子躺了没多久,他温热的大掌又覆上了她的小腹,隔着衣服轻轻的揉按;小棠本想挣开他的手,只是那轻缓的抚触真的驱散了腹内大半的不适,如此赶他走的念头也就慢慢散去了。不知是红糖水起了作用还是秦铮的妙手回春,疼了一上午的小腹逐渐舒缓下来,这一放松,她竟径自睡去了。
  听着她绵长平缓的呼吸声,秦铮小心的将熟睡的小棠拥入怀里,那双本该如死水一般沉寂的黑眸满溢了温柔。
  
  小棠这一觉睡的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屋内已是一片漆黑。下腹还有些隐隐的不适,撑着身子想爬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被人整个揽在怀里。
  “是我!”秦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样的暗夜里显得格外沙哑。
  “这么大暑天,你抱着我做什么?”她微微挣了下,身后的他却抱着更紧,埋首在她颈边,闷声道:“我害怕!”
  “你怕什么啊?”他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了,总不会再和她说怕黑吧!
  “我怕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温热的气息随着他说的话拂过小棠耳际,心下莫名一紧,她道:“秦铮,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若我还是朱善兆,那该有多好!”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秦铮落寞道:“你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沉默了半晌,小棠难掩心酸道:“抱歉!”
  侧躺的缘故,她襟口的翠玉佩绶顺势落了出来;轻轻刮擦过秦铮脸侧,冰凉刺骨的触感让他心下生出一股绝望,“你真的那么相信庆太子吗?”
  “我不知道!”小棠心下不由五味杂陈,她想念段少泽,他曾经陪着她哭,陪着她痛,陪着她闹,陪着她笑,亲近的仿佛一转身就能看到他;可是,现下的秦铮,除了那双被自己害盲的眼睛外,亦有其他让她放不下的地方;一直以来,小棠都不喜欢考虑太多,脑子里一时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胸口憋闷的不知如何宣泄。
  看来,这世上真正要找后悔药的人其实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附注,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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