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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出嫁不从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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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我埋你一场!”
  听着她的絮叨,秦铮眉头微微颦起,手上一用力,小棠被他扯到怀里;尚来不及启口,就见一道火舌带着滚滚浓烟翻卷过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在浓烟中一阵猛咳,小棠伸手在秦铮眼前轻晃两下,疑惑道:“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他摇头叹息,“你不信我吗?”
  “不信!”浓烟呛人,小棠掩了口鼻闷声,“但是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把你丢在这里!”
  
  二人是最后几个从着火的房舍内跑出来的,刚跑了几步,那楼道便应声塌了下来。小棠后怕的望过去,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眼泪直流。因着失火,院落里人声嘈杂,有人被大火烧了头发,也有人匆忙中撕了衣服,还有人跑丢了鞋的,丢钱失物的更是不计其数;小棠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目所能及均是一片狼藉;掌柜的站在燃成个大火球的客栈前,捶胸顿足的哭号。
  这么大个客栈,说烧就烧了,得损失多少银子啊?她同情的望着掌柜,有些感同身受的伤感。转到秦铮黑如锅底的脸上,她又有些止不住的笑意,“你好脏啊!”
  “什么?”他似是犹未反应过来,睁着一双死寂的眸子望向她的方向。
  定定望着那双神采全无的黑眸,小棠摇头叹息,“没什么。”
  他虽然看不见,耳朵还是好使的,适才他拉她躲过的那一下,应是听见的;她怎么能因着想逃避那份愧疚而恶意的怀疑他,想着,她有些惭愧的埋首掌中。
  
  身后,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九韶!”周遭声音太过纷乱,秦铮辨不出方向,有些惶急。
  “啊,对了,谢大侠呢!”见了他寻马,小棠才想起来寻人,“他不会没出来吧?!”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秦铮脸上显出一抹无奈的神色,“你放心吧,即使今夜只有一人能逃出火场,那也只能是他。”
  倒是他的九韶,生死不明,秦铮心下担忧不已,却因这看不见的眼睛,不能妄动。
  看出他的焦虑,小棠主动道:“你是不是急着去看你的马?”
  待他点头,她便拉着他往马厩处走去。沿途的空气里浮着难闻的焦糊味,远远看着那烧的不成形的马厩,小棠有些不安道:“都……烧没了!”
  “九韶不会死!”他脸上显出坚定的神色。
  
  不远处火光冲天,映亮了他半张脸庞,明暗变化间,她却想起了另一张嬉笑的脸庞,“喂,卖鸡蛋的!”
  心内突然生出一股冲动,小棠伸手去摸颈间挂着的翠玉佩绶;妖艳的红色映在晶莹剔透的翠玉表面,流光溢彩迷了她的眼,赤黄的绶带随风翻卷过手腕,遗下思念的痕迹。
  小棠握紧了手中翠玉佩绶,仰望被火光染红的夜空;世事无常,不管将来如何,现下的她想着的俱是段少泽的好,殿下,我想见你。
  
  ……只是,秦铮的眼睛,她要用什么去还?
  夜风瑟瑟,人声鼎沸,小棠望着秦铮融在夜色中的身影,微微颦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
咳咳,下面太子殿下要倒霉了!
抹汗




心远地自偏

  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三三两两的人群或坐或站的聚在烧成灰烬的客栈前,大多数人的面部呈现出一种呆滞、痴傻的样貌。掌柜和店小二顶着被烟火熏黑的脸,在犹自冒着星星火光的残垣断壁中四下翻找,妄图寻些家当回来。小棠扶着秦铮,在人群中寻了半晚,也未见到谢知同和九韶的身影。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废墟里去扒拉,她心中不安,思忖了半日开口道:“谢知同莫不是也被烧在了这一堆灰烬中吧?”
  传言中的挫骨扬灰也不过如此,想他一代大侠,若是结局真个悲凄致斯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会!”秦铮虽看不见,但是仅凭这声音,也想象得出她脸上异彩纷呈的神色,不由摇头道。
  “你怎会如此笃定?”她诧异的去看他,不管怎么说,谢知同都算做他的人,他竟是一点都不担心。
  秦铮闻言淡淡一笑,不答反问:“你又何以得知我还在火场中?”
  
  “你盲了眼,能走去哪?”小棠颦了眉,望向天际初升的朝阳。
  此时,那道火球并不十分炽人,似是罩了层轻纱一般,满目的和煦温婉;晕黄的光线轻柔地铺在秦铮脸上,虽失了眸子的点缀,却不减谪仙一般的风致。瞧着他满脸的脏污,小棠有些看不过眼的踮脚用袖子去抹。
  淡淡的茉莉清香萦绕在鼻端,他有些恍惚道:“是不是我盲了,你就会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初夏的晨风夹杂着热气扑面而至,隔着飘摇的发丝看着秦铮那双黯淡无光的黑眸,小棠手上一顿,闻得他轻笑出声,语带戏谑道:“我唬你呢,要被你跟着,烦都烦死了!”
  望着秦铮难得一见的轻松神色,不知为何,她却笑不出来,心头泛过难掩的愧疚,垂了首道:“抱歉!我会尽我所有去照顾你!”
  
  风声瑟瑟,衣裾翻飞作响,秦铮突然俯身拥住了她,“不知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可寻。”
  “后悔药是没得卖的,不如买些巴豆吃了,把不如意的事都泄了,也就无事一身轻了!”顾忌着秦铮的眼睛,小棠并未做出过激的举止,只是用手格开些距离。
  这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秦铮的注意,似是回到了当年的朱府,一身喜红的新嫁娘微微往后一缩,他有些伤感道:“那我应该寻些巴豆与你!”
  “为何?”他大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以小棠这个身量来说,着实有些吃力。
  秦铮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笑意,松了手站定,“不是你说的,把不如意的事都泄了,便无事一身轻了。”
  小棠料不到他用这话来回自己,一时有些怔愣,“你怎么能把自己和米田共相提并论呢?”
  
  昔日茫茫密江之上,她对着秦铮愤怒喊出的气话,再一次从他口中吐出,“如果这世道真有神仙,便应该将我变作粪坑里的石头!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你竟还记着!”她的话语里难掩惊异。
  “有些事,并不需要刻意去想!”彼时,艳阳高照,秦铮整个人沐浴在融融光影中,衣袍发带迎风招展,在一片形容凄楚的人群中益发的身姿出尘,只那双眼,空寂淡漠的没有一丝生气。
  
  因客栈被烧,谢知同失踪,小棠不能扔下秦铮不管,遂只能先放下回京的打算,另找了住处。幸而贴在城门处描有自己图像的通缉令也消失了,如此,她和秦铮便在附近的民居内暂且落下脚来。
  看着面前银灿灿的一堆银子,小棠已经记不清自己说了几遍这话了,“秦铮,你知道自个出门不便,竟带了这么多银子,果道是孺子可教也!”
  听着她不伦不类的比喻,秦铮泛起一丝苦笑,抬手掩唇轻咳了几下,“我大约有些饿了!”
  “啊!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望了望窗外高挂的日头,小棠一拍脑袋,走了出去。
  小半柱香的功夫后,她便带回了香气四溢的食物,将油纸包一一在秦铮面前打开,絮叨:“这是昨个吃过的八宝酱鸭,这是花菇鸭掌,这个是野鸭桃仁丁,还有新的水井鸭舌、酒香鸭心和滑熘鸭脯,你想吃哪个?”
  听着她一个个的报完菜名,秦铮的眉头不可避免的拧了起来,迟疑道:“还有别的吗?”
  “有,魔芋烧鸭!”桌上又被抛下一个油纸包,听着物体落地的闷响,秦铮终于忍不住发出重重叹息,“小棠,除了鸭子外,这地方就没别的吃食可下口了吗?”
  自打住到这以后,他已是连续陪她吃了三日的鸭全席了;此刻连听到蜜饯鸭梨这四个字都会忍不住的反胃,真不知小棠为何对鸭子如此情有独钟。
  
  小棠眨巴了一会眼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呃……你不喜欢吃吗?”
  “这个样子吃法,便是龙肉都咽不下去的。”秦铮摸索着将散发出浓重膻气的鸭尸们往外推了推。
  见状,小棠亦心生愧疚地将桌上的全鸭宴收了,试探道:“那你想吃什么?”
  秦铮闻言颇感安慰,唇角上扬出一道欣喜的弧度,“你终于想到要询问财主的意思了?!”
  小棠朝天翻了个白眼,尽量柔声道:“财主大人,你想用些什么?”
  “白粥!”他微微的笑着,面朝小棠;窗外阳光灿烂,屋内笑颜明媚,她一时有些撑不住的哼唧,“你果然是吃多了。”
  是的,他是吃多了,所以,极为想念那时的白粥。
  
  半个多时辰后,小棠摇着头从厨房端出了一大碗熬煮的酥烂的白粥。
  因秦铮看不见,通常都是她将食物送到他口边。这一次,白粥太烫,小棠心内又有些不满,如此心不在焉,自是忘了吹凉。感到嘴边那勺犹自冒着炙人热气的白粥,秦铮实是有口难言,挣扎了半日,还是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岂料,他刚刚缓过一口气,第二勺粥便抵到了唇边。为了自己不成为方州第一个被白粥烫死的人,秦铮终于鼓了勇气开口:“太……”烫字直接和被小棠强自送入口内的白粥一齐喷了出去。
  
  他出人意料的喷饭行径叫小棠唬了一跳,手上不稳,那碗白粥也一并撒了出来,这一次,她也切身体会到了皮肤炽痛的感觉。
  “好烫,好烫,好烫!”将手上的白粥撒到地上,她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你没事吧?”秦铮眼不能视物,心急之际不慎踩上了地上的残粥,脚下一个趔趄便一头栽倒地上。
  小棠忙不迭伸手去扶,秦铮却一手捂了脸,一手推着她,扭过头去。原是他落地之时便是面朝黄土的撞了鼻子,此时自是涕泪横流狼狈万分的样子,定是不想让小棠看见的。
  “哎呀,血!”她突然在他身后大叫。
  “什么血?”秦铮惶急的转身,忽闻小棠的张狂大笑,“哎呀,你流鼻血了,你还哭了啊,你还流鼻涕了!你这个样子着实是难看,还真像败家子啊!”
  秦铮被她数落的无言以对,只是再多的怨忿和不满都因着小棠话尾的三个字消失于无踪。听着她犹自不自觉的抚掌大笑,唇角微微扬起,扯了扯身上有些湿意的袍子,道:“给我买身衣裳来吧!”
  “衣裳?!”瞧着他抬袖将脸上的脏污一并抹下,小棠有些嫌恶的撇了撇嘴,往后退开一大步,颔首道:“好!”
  
  转身出门,遇上房东大娘,见了小棠笑盈盈的上来道:“姑娘,你家小公子真真是貌若潘安,良心也是顶好的。昨日里我瞧他一个人坐在树下巴巴的望了门外,我道他做啥呢,原是听外间打雷,怕你被雨淋了,就待我经过了,好给你带个话。瞧瞧,长的这般好模样,又知道疼姐姐。只怪这老天爷不长眼,给了这如玉般的人儿一双盲眼。”
  她听着房东大娘话中有话,禁不住笑道:“大娘,你有事便同我说,我自会和我家弟弟讲明。”
  
  小棠始租这屋子时便是扯了个姐弟的幌子,说是家中高堂双亡遭同宗人迫害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到外地落脚;房东大娘见他俩长的好,出手也阔绰,并未太大怀疑。而秦铮本就比小棠少了一岁,是以,这番话实也不算的全是唬人的。只是那秦铮闻听之时,脸色很不好。
  “哦,我就想问问,你家小公子可有婚配?”房东大娘满脸谄媚的凑了上来,“我家远方有个丫头,那模样虽说差了点,但是干活可是把能手,若是姑娘不嫌,可以寻个日子看看。”
  “哦!”小棠闻言点头,望了身后虚掩的院门一眼,不知动了什么心思,笑靥如花上前附耳了几句,听得房东大娘为之一怔,有些狐疑道:“女扮男装?”
  “大娘,这话你可不许对外人言说,我这是信你!”小棠假意上来蒙房东大娘的嘴。
  房东大娘上下打量了小棠好一会,遂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唉,怪道长的这般好看!也是,两个单身女子出门自是不便的。你俩好生在这住了,大娘我绝不多嘴。”
  
  小棠忍了笑出门,拐到巷口才纵声大笑了一番,而后她寻到了成衣店里,想到他成日里的青色,特意花了30两银子买了袭白色的湘丝袍子。回了屋子,望着他披散在身侧的长发,才恍惚悟起,自己忘了替他买发冠了。
  可是外头炎炎暑日,她实是不愿再出门。只叫他换了衣袍再说,待他摸索了半日换了衣袍出来,小棠眼前不由一亮,上好的白色湘丝长袍越发称得他长身玉立,俊逸出尘,当真如画中人一般。再加上那散在身侧的发丝,自是多了丝平日少见的稚气。
  
  望着他及腰的发丝,小棠一时手痒,压了他在凳子上坐下,随手取了自己的梳子,为他束起头发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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