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从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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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点头,太子殿下笑容灿烂一如当空太阳。
五月初夏,和风轻舞。
应该是一个适宜踏青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我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请表扬我!还有,这张温馨吧!甜吧~码的我都手抽筋了~
另,明日响应国祭号召……
停更~
默哀!
鉴湖五月凉(下)
云淡风轻的郊外,满眼的绿意盎然,沿途花开遍野,馨香扑鼻;小棠和段少泽并肩在小径上走着,如此良辰美景,身后,却煞风景的跟了一大群着赤色制服的光禄司侍卫;被这么多人盯着,犹如锋芒在背一般,小棠不自在地频频回望;
“不习惯吗?”段少泽勾唇一笑,回眸望了一眼,那群侍卫微微欠身,不消片刻就从视野中消失了。
“这种习惯太过不易!”小棠抬手,将额际的薄汗拭去。
“总能习惯的!”他负手仰望天际,头顶澄净的天空,蓝的不掺一丝异色,语气里带了丝明显的笑意:“连偷酒被逮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交代过去,这些小事与你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我不是偷酒,我只是帮人……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初始的羞惭被其后涌上的狐疑冲淡,“你派人监视我?”
“不出事,便是好的!”他答非所问,视线落在某处树荫下。
脚踝处微有刺麻,小棠敛眸不再多言,亦顺着他望向同一处;那里草木繁盛,一派的生机勃勃,早不复年前枯败萧瑟的凄凉境况;微风拂过,枝叶婆娑奏出一调醉人的音律,两人的衣裾发丝随风招展,段少泽缓缓蹲下身,不顾野草丛生的脏污,将手轻轻放置在上面。闭了眼,似乎就能看到那个面无表情的汉子,单膝跪在面前,垂首有礼道:“殿下!”
原本舒展的五指紧握成一团,眉心一抹朱砂痣,红的似要落下血泪来。
感觉到段少泽的身子微微发颤,小棠一边将颊畔的散发绕于耳后,一边俯身笼住他紧握成拳的右手,轻道:“殿下!”
即使出身皇家,他也不是如此冷血无情。
“……”段少泽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哀伤,迷茫的回视她。
“你听!”小棠偏头一笑,闭了眼,满脸恬淡,“风在说话!”
他有些发怔,看着她微扬的嘴角,缓缓阖上眼帘。
暖风习习,带着醉人的熏香扑面而来。
似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吴四的年月,八岁的太子殿下,穿了一袭深色宽袖正领曲裾,因为想耍威风,步上汉白玉台阶的时候一脚踩上了自己的衣带。
“噗通!”他的脸重重磕在坚硬的石阶上,除鼻血横流外,连那门牙也一并脱落下来。
“哇!”虽是天家子嗣,摔了碰了也和普通布衣家的孩子一般会痛会哭,甚而还要再娇贵些,段少泽坐在地上大哭的样子,着实是丑相毕露。
周遭的太监宫女呼啦一下尽数围了上来,殿下主子的叫,那德行恨不能代他受这苦痛。一堆鬼哭狼嚎的人群外围,只有面无表情的吴四,穿一袭赤色光禄司郎将制服,突兀的站在那里,就像个木头架子一般,插在地里,便是能当草人使的。
“呵!”想着,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小棠好奇的询问,“殿下,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笑声!”他想起了自己十一岁那年,故意使计将吴四推入宫渠;当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天色,渠水微凉,水面上飘满了帝后钟爱的青莲,吴四冻得面色青紫,爬上来之后背上还滑稽的插了一枝含苞待放的莲花;
二人又静静的望了一会,起身之际小棠发上的簪子突兀的松脱,发髻随之散开,如墨青丝在风中纷扬,妖娆起舞。有几缕飘到段少泽眼前,他下意识的接住了那一缕黑发,青丝在指尖滑过,遗下冰凉柔润的触感和幽幽的茉莉淡香。
狭长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小棠惶急的拢住长发,“糟了,我的簪子哪里去了?”
散落在身侧的及腰青丝带了种魅惑的味道,随着主人转身的动作,在阳光下漾出一道道暧昧的光泽,段少泽禁不住伸手,缠住了小棠的长发。
“哎呦!”她吃痛转身,看着被段少泽缠在指间的发线,皱眉道:“殿下,你干吗?”
似是中了魔怔,太子殿下并未言语,只一寸寸收紧了掌中的青丝;小棠受制于人,不得不倾身靠近他,两人间的距离渐渐缩短,近的呼吸可闻。
段少泽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际,松开了掌中的长发;转而伸手环上她的腰,将那道僵直的背影拉入自己怀中,而后埋首在她颈侧,低道:“小棠!”
脸上一片热辣,害怕他听到自己忽然剧烈的心跳声,她有些心慌的去巴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奈何力不如人,她的手最终亦被他收在掌中;身子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身后太子殿下的声音听来有一丝恼意,“难道你还在想着他?”
“我没有想着秦铮,他已经不是败家子了!”脱口而出的反驳,听在段少泽耳里自是小棠心虚的证明。
狭长眸中泛过一丝阴冷,“我提秦铮了吗?”
风声瑟瑟,揽着她的那只手倏然放开,背后的温度消失,段少泽的声音冷如寒霜:“他如此待你,你竟是还未死心么?”
“……”死心?!她从未对秦铮动过心,又何来死心一说?
青丝在风中洋洋洒洒的展开,纠结的发线,随风摇摆,似是她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毫无章法可言。
“你是不是,从未将我说的话听进去过?或者,你一直认为我是在哄你玩?!”段少泽绕到小棠面前,唇角扬着一抹自嘲的笑。
“难道不是么?”她扭过头,不愿看他的眼睛。或许在小棠心里,太子殿下一直是高高在上琢磨不透的。
“呵!”段少泽扶额失笑,“我是说笑,那么他呢?”
“你为何事事都要扯到他!”揪紧了身上的裙子,她抬头道。如此不一样的两个人,为何偏偏要如此相提并论,她不懂段少泽此时的偏执。风声呜咽,青丝无拘无束的铺展,绽开成一丛妖艳的花朵,段少泽心中一动,“你若没有想着,怎知我提得是他?”
两个人僵持着对立在风中,五月清风,本该是熏人欲醉,现下里吹在身上,竟是让人止不住的发寒。小棠冷下脸,转身欲走 ,却被段少泽一把捉住了手腕,“你去哪里?”
“总之不会是去找他!”甩开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段少泽负手站在原处,风一吹,有稀稀疏疏的花叶迎风飘落,身边悄无声息落下一道黑影,“殿下”
狭长黑眸微微眯起,“上官,查到了么?”
“尹固湘城!如殿下所料,他果真没死。只是,盲了眼!”
“盲了眼么?!”平展五指,掌心中落下一朵残花,一阵风吹过,花落无痕。薄唇微微扬起,轻吟出两句词:“只道花随风落去,未闻伊伴香归来。”
秦铮,你竟也有这般细腻的情感。只不知在那落花时分,你等的伊人是谁?
上官斐看着小棠离去的方向,皱眉道:“殿下,您就这么让小棠姑娘走吗?”
“难不成还要本殿下亲自去赔礼认错不成?”一甩衣袖,他冷声道。
“殿下定是头一遭遇上这事,这姑娘家的便是口是心非,需要哄着的!”太子殿下脸色不善,有脑子的人便不会再去自寻晦气了,若是吴四在天有灵瞧着自己的后任上官这么没眼力劲,非迎风落泪不可。
“哄?!”浓眉一挑,太子殿下冷声道:“成,你便跪在这里,给本殿下哄只母牛回来开开眼!”
说完,他反身离去,徒留一脸悲凄的上官斐孤零零的跪在树下,朝着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背影道:“母牛?这荒郊野岭的,卑职上哪弄母牛啊?殿下,母猪成不?”
话音刚落,脖颈处既传来一阵夹杂着腥臭异味的湿热气息,上官斐转头一看,差点没叫出来。母牛没来,母猪也未见,自己身后竟站着一头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大灰狼。
那边厢,上官斐被狼吓软了脚;这边厢,小棠正沿着鉴湖边缓缓走着。清澈见底的鉴湖水面波光粼粼,碎金般的日光溶在其中,随风荡漾出一圈圈炫目的涟漪。
小时候,环佩和她两个便常常来这湖边戏水,眼下环佩出嫁,只剩了自己顾影自怜。平静的水面突然被一枚石子砸中,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湿了小棠的脸。
“哪个不长……”望着来人嘴角清浅的笑,她生生咽下了到口的怒骂,径自转身,抬袖抹去脸上的水渍。
段少泽见她散在身侧的长发已用布巾松松扎成了一束,想见刚刚发丝飘逸的样子,脸上浮起一丝痞痞的笑,施施然靠近,“你找的这地方真不错,前几次竟是没发觉!”
小棠垂了首并未做声,只往旁侧退了一大步;段少泽也不恼,跟着往旁跨了一步;眉头微微颦起,她继续往边上走去;果不其然,太子殿下又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河边本就湿滑,小棠再退的时候脚下不慎竟是直接滑入了一边的浅滩中。
段少泽眼疾手快,伸手去捞,岂料脚下一个不稳,连带的和小棠一道跌落水中。水花四溅,晶莹的水滴随风四散开来,在阳光的映射下化作漫天明媚的彩虹;水面吹来微风,小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水渍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到颈间,漫过隐约可见的锁骨,隐入衣内;段少泽突然倾身吻住了她,陌生的男性气息随着绵密的唇齿相依侵入了她的鼻腔。
青山绿水,艳阳高照,鉴湖水凉,望着他长睫上隐隐闪动的水光,小棠心内一软,没有动弹。
“小棠,和我回宫吧!”他拥着她,在耳边老话重提。
遥望着水面粼粼波光,她心下一片空茫。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缠头发那端,肯定是有一样的,就是我想说的这个桥段是某日坐车前面的女的扎个马尾在我面前扫来扫去,丫的我就像一把扯了她头发~剪掉!
家国天下传
黄昏时分,段少泽看着一身狼狈的上官斐躬身进房,微扬了唇角似笑非笑提醒道:“喂,猪呢?”
“珠?夜明珠?”他方从狼口逃出升天,岂料转身又自投进了太子的虎口。
彼时,太子殿下早已梳洗完毕,换了一袭素净的交领长袍,斜斜靠坐在桌边;手里捧了一杯香茶,隔着淡淡青烟遥望向他,“什么夜明猪?!不是你自个说要哄只母猪回来给本殿下瞧的?现下我便问你,这猪呢?”
“呃……”上官斐抹了把汗,屈膝垂首道:“殿下,卑职办事不力,未及寻得母猪,望殿下恕罪。”
因着下午鉴湖内顺利的偷香,太子殿下此时心情尚佳;闻言,斜睨了他一眼,也未多做为难,挥了挥手道:“算了,看你这一身脏的,下去洗洗吧!”
“是!”闻言,上官斐自是喜不自禁,行了礼旋身欲走。
“等等!”刚跨出两步,太子殿下就换了主意,出声唤住他。
上官斐茫然回视端坐在主位上的段少泽,但见他眉头微微颦起,迟疑着开口道:“你说……姑娘家要哄,若是我骗了她,可是哄的回来?”
上官斐望了自家风神俊秀的太子殿下一眼,敛了眉道:“殿下指的可是小棠姑娘?”
颊上泛出淡淡嫣红,段少泽抬袖遮口轻咳了几声,没有好声气说:“你莫管这么多,只需答我,哄不哄的回来?!”
“要看是什么样子的骗!还有,殿下在她心中是否便是真的不可或缺的。”上官斐微微垂首,顿了一刻方凝声道:“其实,依卑职愚见,殿下这般身份,实无必要为了个女子畏首畏尾。眼前这江山社稷,才是殿下要考虑的头等要事。”
闭了眼,似是听到吴四在耳边如是说:“殿下,家国天下!百姓江山,便是你一辈子的责任!”
为了这锦绣江山,他便是要抛开一切;之前,段少泽是如此笃定,只是眼下,他竟是踌躇不决起来。一手支腮,一手五指在红木扶手上轮番轻敲,太子殿下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上官斐见状,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道:“殿下,便是如此钟意这小棠姑娘么?”
段少泽幽幽的望向不知名的某处,茫然的摇头。从他出生之日起,所有的东西便是凭他予取予求的,是以,从未试过想要而得不到的。现下里,对小棠亦是如此,一开始的带着某些目的地接近,他实是看不得她心里眼里满满都是秦铮。
是以,那日在盐蔓,他便是故意将小棠引到僻静的小巷中;听得他们的交谈,以求让她彻底的死心。秦铮不会武,自是全然不知她的存在,娓娓道来。其后便是遭遇刺客,即使他不说,小棠也是会往秦铮身上怀疑的,如此,便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