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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嫁不从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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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多虑了,秦某若是想反。今日里你我相见便不是在画舫之上,而是尹固死牢才对。”
  “既无谋反之心,如何需要前朝宝藏?!”
  这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只有寻宝,却不见其他后续动作。是以,段少泽并不能奈他如何。只不过任凭大彦宝藏再多,也不见得会超过朱府财富几何。秦铮竟抛得下前世的一切,他便绝对不信,这类寻宝行为是为了银钱而不想其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很多人为追逐至高无上的权力蝇营一生,容不下丁点闪失,逐渐屏弃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情感和道德底线。于段少泽而言,甫出身便注定了坐拥尹固江山的命运,皇权、社稷这类东西早就融入了骨血之中;天性便是要把什么都牢牢握在自己掌中。因此,他讨厌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对秦铮这类摸不清看不透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再开口出声,耳边只余衣裾袍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画舫上除了谢知同外,全是段少泽的人。眼见两人气氛诡异,纷纷抽刀出鞘指向秦铮。见此,谢知同亦趋前一步,挡在他身侧。
  “殿下应该不会为难秦某!”伸手按住谢知同抽了一半的无殇剑,他轻笑出声。一袭月白色深衣迎风招展,墨发俊颜,竟是犹如下凡的神谛般出尘。
  “退下!”明知道秦铮挖了个坑给他,段少泽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或许,此时的他,还到不了为了权利江山,绝情绝意的地步。
  “殿下!你这是纵虎归山!”吴四的大喝,吓阻了那些意图退却的人。
  
  此时,波光潋滟的密江上空突然飘来一抹乌云,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瓢泼似的大雨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下落,水面上随之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层层叠叠的扩展开来,相互撞击,最后消失。
  眼见段少泽衣物头发俱湿,吴四越发急切,“殿下,您请三思。”
  大雨如同一顶迷蒙的帷帐,将画舫层层围住。隆隆的雨声似乎盖过了所有的声音,雨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落到早就湿透的长袍上。段少泽负在背后的手慢慢抬了起来,薄唇微启,“拿下秦铮!”
  “不要!”一声惊叫,从小棠口里发出。她身上还套着刚刚从太子身上扒下的墨色外袍,只是在大雨里跑了几步,又一次被雨淋透了,贴在身上,湿冷难受。
  “拦住她!”段少泽见状微微颦眉,冷声道。
  “姑娘,请留步!”离她最近的黑衣人伸手挡住了小棠。
  “留你祖宗!”一把推开那人,她几步便跑到了段少泽面前。
  大雨中,小棠形容狼狈,红着一双凄楚的眼道:“为什么要抓他?”
  “这和你无关!”雨水漫过了他眉心的朱砂红痣,沿着眼角急速滚落。
  
  小棠闻言心中一滞,诚如段少泽所言,如今的秦铮早就和自己没有丁点关系了,她本没有什么立场和义务去质问他。滂沱的大雨无休无止的从天而降,所有人都如同木人一般钉在原地。隔着雨雾,小棠望向不远处的秦铮。此时的他也已被大雨淋得湿透,满身的狼狈,只有那眼神,依然淡漠清冷。
  “让他走吧!”闭了眼,她听到自己犹如梦游一般的言论。她还是放不下,当年朱府里那个孱弱的少年,即使,他今日已不认她。
  “凭什么?”段少泽为此冷笑出声。
  是啊,凭什么?
  要不是眼下形式地点不对,小棠也会抽自己一个嘴巴,问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从头至尾,她和这两人便是不同世界的,他们是站在云端的人,而自己,便是犹如地上的尘土一般卑劣。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同样,鸿鹄也从来不曾在意过燕雀的小小快乐。
  
  “哪里来的船?”不知谁叫了一声,众人的视线转到迷蒙的水面上,原本空无一物的画舫边,竟出现了一艘小舢板。舢板上站着一个蓑衣老者,摸着一把山羊胡子,仰望了高高的画舫一眼,足下一跃,轻轻飘飘的落到了秦铮身前。
  “公子,没事吧!”
  “邪墨长老辛苦了。只是,殿下应该不会为难秦某!”到了此时,他的声音里居然还有明显的笑意。小棠难以置信的望过去,顺便看清了那蓑衣老儿的脸。
  “丫头!你竟也在这里?”司马诀望着她,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雨水打在他的蓑衣上,劈啪作响。
  看到司马诀的那刻,小棠自是想起了红豆,彼时的记忆随之鲜活起来。心下豁然开朗,有些苦涩的垂下了眼帘,他为什么要认她?他喜欢的不一直都是红豆吗?
  大雨滴在身上,竟是觉得眼眶隐隐发涨。
  月老怕是老糊涂了,怎的为她牵了这么一根红线。 
  
  “让他走!”耳边传来段少泽冷厉的声音,小棠抬眼看去,吴四等人俱是退了下来。司马诀突然指了她道:“能将那丫头一并带走吗?”
  秦铮并未作声,段少泽突然扯了她往身后带去,“秦铮,我让你走便是最大的让步。你莫要得寸进尺。”
  “你该明白,她没用!”秦铮这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顿了片刻,不知为何又一次重复:“她没用!”
  “你才没用,你根本就是个不事生产的败家子。角落里的蟑螂也不屑听你的名字,街上的流浪狗也讨厌你的样子。如果这世道真有神仙,便应该将你变作粪坑里的石头!不对,便是粪坑里的石头也比你强千倍,百倍。”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小棠握了拳,大声吼了回去。
  “噗哈哈……哈哈哈!”眼看秦铮俊颜僵住,段少泽很是畅快的笑了起来。
  
  在太子殿下形象全无的大笑中,司马诀和谢知同带着秦铮离开了画舫,三个人落定在不远处的小舟上。吴四等人握了刀却不敢妄动,全然无助的望着段少泽,但见他竟是仪态全无的一屁股坐到甲板上,双手撑在身后,仰首望天,任雨水淋遍全身。
  “你果然很会骂人!” 
  “我会将你的话作为褒扬的!”小棠也在他身边坐下,墨色衣袍沾了水也不会透明,身上已是湿了,越性淋个彻底。
  “本殿下就是在夸你!”他侧眸看她,眉心一抹朱砂红痣在雨水的冲涤下越发鲜艳夺目。
  刚刚淡忘的悲伤又一次涌上心头,小棠没有心情再说话,只是抱膝坐着,茫然的望着漫天纷落的万道银丝。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段少泽也未再开口,望着那灰蒙蒙的天际,任思绪空茫。慢慢的,落到身上的雨变小了,天上的乌云随着雨势的减小变淡,分散,最终在碧蓝的天空中隐去了全部的身形。
  
  太阳重新露出了万道金芒,一弯彩虹出现在雨后的水面。段少泽为此推了身边的小棠一把:“喂,你看!”
  岂知,身边的人竟是软软往旁侧倒去,他眼疾手快的动手去捞,抢在落地前抱住了她的身子。手下的热烫让他惊了一下,续而不安的唤了两声:“喂,你没事吧?喂,小棠?!”
  她已然没了意识,高烧之下小脸通红,梦呓的吐出一段断断续续的话:“讨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段少泽闻言僵住了身子,好一会,才苦笑摇头抱着她站起来。
  吴四见状,便要上来接过他怀里的人,手上一顿,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抵触。
  
  擒贼先擒王,只是竟不知这场局里,谁是贼,谁又是那主导一切的王者。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穿成了番茄炒蛋,但是人家都说番茄少了,鸡蛋多了……
谁叫我的工作服是鸡屎黄呢!
前几天看到一首诗,很绝~
写出来,与诸位共勉。
问君能有几多愁,不如自挂东南枝。





不请春自来(上)

  兴庆宫东隅侧殿之中,雕纹繁复的红木几桌上放着一只青瓷窑瓶。瓶内盛着几枝新折下的芍药花,犹沾着清晨的朝露,晶莹剔透。花叶扶疏,花朵错落有序、或散或密的盛放着,艳丽多姿;叶嫩色绿,仿佛掐得出水似的;雕花窗外有晨曦洒入,光影深浅不同,落在花丛之上,显得分外娇娆。
  有人从旁侧走过,轻微的震动带落了枝头一颗圆润的露珠,闪着炫目的光芒从高处坠下,
  “扑哧——”
  耳边传来了细微的碎裂声,小棠微微睁眼。入目的是头顶芙蓉色的帷帐,旁侧坠下层层轻纱,似烟如雾,将她笼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间。身上盖着一床丝绸团花锦被,身下铺着一方绯色软缎。空茫的脑子里,渐渐回转,画舫,大雨……
  
  尚未发声,左侧的如云轻纱已被人轻轻撩起,露出来人清秀的脸庞。一袭粉色宫装裹身,纤腰以绛色宽带束住,挂了同色的佩绶。发髻上斜插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行动之间,淡淡熏香扑面而来。
  见小棠已然醒转,宫装少女红唇轻启,声如银铃。“姑娘,您醒了!”接收到她诧异的视线,少女倾身一福,续道:“奴婢名叫翠婉,是专司服侍姑娘的。从前日里姑娘回宫至今,已昏睡了三日,殿下方才差了人来问过。见姑娘未醒,便留了这芍药花。”
  顺着她特意退却的方向望去,小棠看到了小几上盛放的赤色花朵,妍丽妖娆,叫人不自觉想起段少泽眉心那抹朱砂红。见她眉头微微颦起,翠婉随即柔声询问:“姑娘可是觉得何处不舒服?”
  轻轻摇头,她想坐起身,无奈手下却没有一点力气。都道病来如山倒,便是小棠这类平日里生龙活虎之人也成了片萎靡孱弱的枯叶。
  扁扁的贴在床上,毫无生气。
  
  这一次,小棠病势凶险。幸而身在这皇宫之中,御医日日请脉问药,她也只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此修养了几日,才渐渐恢复。这期间,段少泽虽未亲自现身,那贴身的侍女素华也是时时来问。
  彼时恰逢太子选妃,翠婉及兴庆宫一干宫女太监见他对小棠如此上心,更是尽心伺候。
  这日里,天气尚可。用过午膳后,翠婉便扶着小棠往后院去。正是气候宜人,花开如云的四月。兴庆宫的后花园虽比不得御花园中的繁盛名贵,但那四散的牡丹,芍药盛放的倒也喜人。阳光盈盈洒落,映出满目的明媚。
  微风拂过,荼贰闫囊纾薪诨溆趟泼尉骋话恪P√恼南绿兆恚鑫糯渫袂由溃骸肮媚铮毙模 
  
  小棠顺势望去,但见脚边盘了条三尺长的蛇,霎那间梦醒了无痕。翠婉握着她的手,身子不自觉的抖,她一抖,小棠更觉心慌。望着不远处的禁卫军,声音却哽在喉间发不出,那蛇仰首看着她们,嘶嘶的吐着猩红的信子。
  正两人一蛇对峙间,突闻身后草木摩擦声,随即便响起了段少泽清越的声音:“你身子可是好了?”
  蛇本是看不见静止物体的,小棠和翠婉站着不动便没有危险;可叹太子殿下这样风风火火的一闹,那冷血无情的蛇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他。选准位置,张开大嘴,备好毒液,长长的獠牙眼看便要刺到太子身上,蛇却发觉自己动不了了。诧异的回头,惊见一只大脚踩住了自己的尾巴。蛇转身想咬,意外发现头顶盖来一团黑影……
  “啊!有蛇。”此时,小棠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滞,一边惨叫,一边乱跳,无意间竟活活把那条蛇给踩死了。段少泽愕然的看着那瘪掉的蛇头还保持着张大嘴巴,吐着信子的模样,不知是表示吃惊还是害怕。
  
  “好了好了,它死了!”思虑了半日,眼见小棠犹自和鬼上身一般乱跳乱叫,他有些好笑的提醒。不知小棠是睡多了还是睡少了,总之,反映出来的神情便是其听不懂人话。这兴庆宫虽是他的地盘,但是小棠大病初愈,这样蹦来跳去的,着实伤身。因此,段少泽不得不去拉她:“本殿下说没事了!”
  圈抱在怀里的身子,明显比前几日纤细了不少,段少泽望着她苍白的面容,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没事了?”
  突然被他搂入怀里,小棠自是吓了一跳,僵着身子安静了一会。眼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微微挣扎起来,“你抱着我做什么?”
  “防止你踩到别人!”段少泽没有一丝迟疑的答,小棠的视线随之落到他身上,今日里,太子殿下穿了一袭鸭青色方领宽袖大袍,内里衬着水色深衣。鲜明的颜色对比,衬得那张脸越发俊逸脱俗。惊艳之余,她不忘求证地上稀烂蛇尸的由来,“这是我干的?”
  “不做第二人想!”段少泽双手抱胸,脸上是明显的嫌恶。
  “真是我干的?!”小棠望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喃喃道:“踏的好准呐!”
  一脚尾巴,一脚头,干净利落的两脚,没有过多的破坏蛇尸。她沾沾自喜地提起杏色撒花裙摆,小心的从蛇尸上跨了过去,转身对着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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