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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嫁不从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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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们总吵架?”
  闻言,小棠一时说不出话来。吵架这事,单凭一张嘴巴是无论如何都完不成的;是以,别单说朱善兆脾气不好,她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
  静默了一会,朱善兆又道:“被休之后如何自处,你想过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很多时候,下堂妇的下场甚至不如街边一条狗。
  “没有!”小棠仰面躺在榻上,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到天穹上星星点点的微光。
  “那么,为何要走?没有缘由的念想吗?”
  
  窗外有盈盈的月光泼洒进来,所到之处似是落下了一层寒霜。
  “念想?!”小棠一边伸手去抓那皎洁的月光,一边笑着答:“我有念想!”
  “是什么?”
  “银子!”
  她一向都不避讳自己的嗜好,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眸微眯。
  
  朱善兆双手交握枕在脑后,闭了眼道:“银子多了,也便不是好事!”
  “你自小生在富裕之家,不会知晓没有银子是多悲凄的一桩事!”抓不住清冷的月华,她脸上显出一片落寞之色,音调微哑:“若是我,宁可被那银子砸死!”
  “是吗?”他捂着唇轻咳了几下,接道:“那么我这身子给你,你要么?”
  连行房都要人监视,还是不要的好——突然回味出他话里的绮色含义,忍不住笑着提醒他:“喂,败家子,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陆芸娘,我真怀疑你爹和夫子是怎么教你的?”那边,朱善兆似乎默认了败家子这个称呼,红了脸只对她的话发作。
  她闻言但笑不语,因为小棠不是陆芸娘,自然没有爹爹夫子的教诲。
  
  翌日,大夫人和七夫人特意到了两人房中,看那白巾上的血渍。多是稍微多了些,但两人也没说什么,实是料不到这两个孩子会用那种方法来瞒天过海。只差小丫鬟将布巾收了,又交代了两人几句才离去。
  待她们离开,朱心悠蹦蹦跳跳进来,不由分说拉了小棠往水榭去。
  
  走了半道,忽觉发髻松散,一侧身,就闻得发钗落地的脆响。俯身去拾,那发钗不知着了什么魔,以一种决绝坚定的姿势翻滚着往水里去了。
  “噗通!”眼看它应声入水,慢了一步的小棠满脸的懊恼,挣扎着是不是要去水里捞上来;恰巧谢知同路过,被朱心悠一迭声的恩公蟹哥哥招了过去。
  问明缘由,他足下轻点,飞掠过水面;耳边突然传来小十七的惊呼,她顺势望向水面上那道翩若惊鸿的身影。一袭深色衣袍顺着他踏水的动作在微风中轻扬,行进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谢知同整个人越发显得风神俊朗。寻回了发钗,他折返上岸,衣袍鞋袜均未见湿意。
  
  “寻到了吗?”朱心悠好奇的攀上去。
  “有幸不负所托,少夫人!”谢知同微弯身,平展五指,掌心躺着的是一支金玉凤钗。
  岂料,小棠望着那钗许久竟没动弹,直到他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
  “不是我的!”
  他本盼着她说一句,是我的!此时发觉语序不对,自是怔住,也未把这句话听进去。反倒满头雾水的望向朱心悠:“小姐,少夫人说了什么?”
  
  “嫂嫂说不是我的!”朱心悠开始鹦鹉学舌。
  “是!”延续着自己的偏执,他未觉不妥的点头,“是少夫人丢的发钗,自然不是小姐的!”
  “她说不是我的!”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小十七忍不住跳脚。
  “我知道这发钗不是你的!”
  “这发钗自然不是我的!但是嫂嫂也说这发钗不是我的,你明白了吗?”
  
  迎接她的是谢知同茫然的眼神,他依然没将那句“不是我的”听进去,只是执拗于这不是他所设想的回答。续而开始烦恼,觉得这碧川未,盐蔓一带的方言变得晦涩难懂。
  见状,小棠不由叹了口气,郑重道:“恩公谢公子,这钗不是我的!”
  
  静下心来的他总算是将话听了进去。想起刚刚鸡同鸭讲的一幕,谢知同脸上就有些微红,实是因为太执着于自己心里的认知,从而漠视了外部的反应。满脸窘迫的重往水边去了,这一次,总算是将那意图蒙混过关的琉璃银钗寻了回来。
  然后,小棠握了那银钗,看着谢知同有些狼狈远离的背影,心下开始盘算报恩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改过了……
嗯,我写的不好,其实最后一段纯粹是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
我们常常犯的错误~
或者是我,我常常听叉人家的话~悲催!




红杏倚云栽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八月一过,就入了秋。
  院里的银杏在一夜之间黄了满树的叶子,被秋风一吹,打着卷的翻飞而下,稀稀拉拉撒了漫天。那一刻,满眼俱是色泽润黄的杏叶;在阳光的映衬下,透露出淡淡的微红,犹似月香楼入夜后,挂在门楣上的绉纱花灯。
  便是在那花灯下,小棠不止一次听鸨母叉腰道:“别以为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臭男人说什么大恩不言谢,你便信了,那纯粹是唬人。得了别人的恩情,定是要想着报答的。若不然,就是心里有愧!”
  于是自那日里谢知同为她寻回了发钗,小棠就总想着要回报些什么,要不就总觉得欠了什么东西,猫挠一般不安心。
  
  这日里,见了秋若手里编的香囊穗子就突发奇想了,那谢公子手边一直拿着把剑,就是从未见过有剑穗一类的东西。反正这剑穗也不用她掏银子,不过是费些时间和精力罢了,遂就缠着秋若学起了编剑穗。
  小棠不是个手巧的,连学了几日,才编的稍微有个样子。某日,朱善兆正在房里坐着,见她恨不能手脚并用去扯那线,好笑之余主动伸手帮了一把。
  “你做什么呢?”
  “剑穗!”
  “莫不是做给我的罢?”
  手中一根线扯不过来,她俯身用牙去咬,故此回答的口齿不清:“你有人贱吗?”
  朱善兆闻言默然,他自认离贱还是很有一番距离的。
  
  因为帮她扯着主线,小棠俯身去咬线头之际,鬓边有几缕碎发落到他手上,搔弄的心头微痒。朱善兆忍不住伸手,想将那勾人的发丝绕到耳后。
  岂料,小棠突然抬首,微凉的手指生生在她脸上滑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败家子,你干吗?”她吃痛的捂住脸。
  “呃!”怔仲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心下生出一丝尴尬,“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望着那关切的黑眸,莫名没了言语,隔了好半晌小棠才抬头道:“其实我脸皮很厚的!”
  “啊?我知道!”收了手,有些讪讪。
  “那你还用指甲戳我?”
  “不亲手试试怎么知道?”
  “好,拿钱来!”一只手突然在他眼前展开。
  “为什么?”朱善兆眼里闪过愕然,震惊,不解和一丝丝的好笑。
  “你试过了,自然要银货两讫!”
  “银货两讫是这样解释的么?”
  朱善兆只是身子微恙,并不是脑子有病,和小棠这种只长年纪不长大脑的人实不是一路人。
  
  许是老天爷的玩笑,竟将这样不相干的他和她扯到了一起。止不知,迷糊的月老是不是也将那看不见的红线抛到了两人身上。
  
  经过几日的埋头编制,一个深青色的双联结剑穗终于在小棠手里成形了。
  翌日,在一个阴沉的秋日午后,她揣着那剑穗就往谢知同暂住的别院去了。路上,遇上了一脸不正经的司马老儿。
  “你莫不是又要和我说体己话了吧!”想起他的口若悬河,小棠心下发怵。
  “丫头,你真伤小老儿的心!”司马老儿一脸的悲伤欲绝,“如今你和那朱少爷双宿双栖就嫌避我了?果道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某些方面来说,小棠和司马诀是一类人,乱用成语字词的能力不遑多让。是以,她虽觉得这话不对劲,却是没想出个由头来。直到听他语出惊人之句:“丫头,你竟想学那红杏不成?”
  “红杏不是这节气的,如若不然,还不满城都是爬墙人了?”
  说完径自绕过那呆若木鸡的司马诀,往前走去。
  
  彼时,谢知同正独坐在院落里,用软布擦拭着无殇剑。突闻有人声迫近,遂抬眸去望,不想见到小棠迎面走来。
  “少夫人!”想起几日前在水榭边的场景,他心下有几分尴尬,忙不迭起身让座。没料到,她径自向他伸出手来。
  “这是?!”他茫然望着小棠掌心那不算精致的深蓝色剑穗,疑惑道。
  “送你的!”
  “我?!”谢知同越发迷茫了,傻愣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处置。
  见他发怔,小棠很自然将剑穗置于身旁的石桌上,如释重负的样子,“总之呢,算是报你那发钗之恩了。”
  望着石桌上迎风招展的剑穗,他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不自觉攒了眉,道:“谢某不用这些!”
  “反正东西已经给你,随你要不要!”小棠闻言并不以为怵,反倒唇角上扬,笑若春花一般。望着她明媚的笑颜,谢知同一时有些无措,直到她离开都未曾再说过一句话。
  
  良久,闻的司马诀在身后出声:“丫头给你的!怕是红杏耐不住寂寞了!”
  他闻言并不作声,只是眯眼望向窗外阴霾的天际。是错觉吧,刚刚见着那笑容竟觉得这漫天的墨色也跟着驱散了。
  眼见爱徒不理,司马诀越发乖张了,坐在檐下回廊上抖着脚道:“这梁上君子果不好当!”
  “师傅辛苦了!”谢知同敛了眸中的情绪回望了他一眼。
  自朱善兆和小棠同房后,司马诀夜夜不辞辛劳的去听壁角。前几次还是小师妹逼着去的,知悉了他们并未睡在一起后,红豆也就不惦记了。这些时日,倒是他自己跑得欢了。回来后,就手舞足蹈的演示那两个人斗嘴或赌气的场景,对着那张越发猥琐的脸庞谢知同逐渐生出了鄙夷的心态。
  昔日的邪墨长老,竟是变成了眼下这等样子,直叫他情何以堪。
  
  后来,秋若不知从何处知悉了小棠的剑穗是赠给谢知同的,气的柳眉倒竖,扯着她絮叨:“小姐,你莫不是看姑爷身子不好便想红杏出墙吧?这是不妥的,极其不妥。”
  听着她絮絮叨叨半日都没说出个缘由来,小棠忍不住插话:“秋若,现在几月?”
  “十月!”她有些意外,“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现在是说红杏的问题!”
  “就是红杏的问题啊!”眼见小棠一脸的正色,秋若越发迷茫了,道:“那红杏的问题怎会和时节有关?”
  “二月红杏闹枝头,现下已是十月,既是红杏要出墙也便是不可能的!”
  “哦!”秋若闻言终于安静了一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跳着脚回来指她颠倒黑白。
  
  恰逢朱善兆主仆进门,那似锦只听的只言片语,巴巴的上来缠着秋若道:“秋若姐姐,这黑白和那杏花又有何缘故?”
  “呃,是我前些时日见那纸上画着杏花!墨色的花枝,那便不是黑白色的杏花嘛!”秋若搜肠刮肚,总算是将话圆了回来。小棠在一边听的直摇头,后来那败家子还添乱的来了一句:“秋若原喜欢杏花,等应景的时节就叫人摘几支红杏来。”
  “红杏?秋若姐姐,你莫不是红杏欲出墙了吧?”
  “噗!”小棠口中正喝着茶,为此禁不住喷了出去,朱善兆为此淡淡扫了她一眼,气定神闲甩出一句:“恐怕出墙的另有其杏!”
  “你胡说!”小棠虽比朱善兆虚长了一岁,但是遇事反应和十岁的朱心悠差不多,又一次展现了此人无银5000两的智商。
  “我指名道姓了吗?你这么急做什么?”他好整以暇在桌边坐了,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怎的,端起小棠饮过的茶杯,就着喝了一口。
  
  这一幕,除了那对忙着斗嘴的冤家没发觉外,似锦和秋若四只眼睛通通都看到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极为奸险的笑了。四个人,两对主仆,都各自保留着不能言说的秘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眼下,已经分不清谁迷,谁清了。
  
  司佑二十年,十月初五。
  朱天盛以族长之名亲自主持整个朱氏族祭,场面甚为宏大,尹固各地的朱氏同宗都有人前来。朱天明朱天盛本都是上一代朱氏主事的长房所出,只因当年朱天盛不愿行商,是以,得了族长之位。祭祀并不在朱府内的祠堂,而是去了碧川未城外几里的朱氏宗祠。
  但凡历史悠久的东西都会有些传说异志,这朱氏宗祠自然也未能免俗。据说,曾有朱氏族人见过凤凰降临,这之后便是朱天明的三女儿进京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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