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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纵横天下 上(仙流同人 古代 强攻美受be)-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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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起航后的第九日头上,船到了丰玉岛。

    其实丰玉岛该称为丰玉群岛才是,十几座小岛连成一个鸟喙状的大岛,岛周围长着一排排红树,树身半浸水中,树冠葱郁,云朵般覆于海面上。

    仙道、流川、花形、高野、永野五人下船到了最大一个岛上,走了不久,便有几名奇装异服的丰玉弟子来询问他们来历,仙道只道是替一个叫岸本的朋友送信给丰玉掌门。一个弟子进去了半天,高野已经不耐地要砸树了,他才回转来,道:”今日是我派新旧掌门人交接之日,南掌门说了,请各位贵客去举行仪式的大院相见。”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仙道一眼。仙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假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也别有深意地对他点点头。

    那人松了口气似地转身领路,花形拖起早已睡着的流川,五人跟着他直奔丰玉掌门人交接仪式举行处的大院。

    丰玉岛上丛林密布,若不是有人领路,进来后也是枉然。一行人穿林跨溪,不久就见到几幢红顶华厦,一幢华厦中青烟袅袅,隐隐有众人念咒之声传出来,丰玉弟子带着他们进入这幢大厦,穿大殿,绕回廊,七弯八转后到了一个大院。

    院子正北方有一尊面目狰狞的佛像,浑身漆黑,头顶金冠,红宝石的眼珠子,身上披金戴银,华贵无比,不知是哪路神仙。他面前烧着一个黄金大鼎,一个披着黄袍的和尚面向南面,手捧一本经书,口中喃喃有词。一老一少二人跪在佛像之前,他们身后黑压压地站着几十个人,瞧模样俱是派中有些身份的长老。

    流川遇到岸本后也几次回忆过南烈的模样,这几年他改变不大,是以一进院他便认出跪着的二人中年少的那个,正是南烈。

    南烈也在此时看到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似乎不能相信,随即嘴角一咧,冲他笑了笑。流川心道:”这人一点也没变。”南烈身旁的老者一双闪电般的眼睛也向流川瞄了一眼,随即脸露轻蔑之色,又回头专心听和尚念经。流川最恨别人轻视于他,心中已在琢磨如何寻衅找那老头打一架。

    仙道自那日岸本提到南烈后便对此人留上了心,此时一见却心道:”不过如此。”

    花形却在人群中找寻藤真的身影,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一定还活着,不要慌,不要慌。”

    和尚念完了经,合上书,把一手放在老者的头上,低声祷祝了几句。南烈举起手边一根法仗,转身对众人道:”今日起,由北川辉接任本门第五代掌门人之职。”众人俱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心脏位置,微微欠身。南烈将法仗递给北川辉。

    说时迟,那时快,南烈在北川将接未接之时忽然横仗扫他头颈,北川一愣,忙侧头闪过,一手抓住法仗,冷笑道:”想背叛掌门么?”南烈一笑,北川觉得法仗一轻,正暗叫不好,南烈已从仗中抽出一把长剑横在他脖子上。

    众人对这场变故似乎早有所料,也不如何吃惊。

    北川却没料到南烈会这么快出手,自己原定当上掌门后立即将他处死,现在却被他捷足先登了一步,冷冷地道:”你想怎样?”南烈骂道:”你这个狗贼,当年我师父待你不薄,你却趁他出门在外,为我丰玉扬名立万之际偷袭他老人家,赶他出丰玉。当年我年齿尚幼,你自知威不能服众,便假意培养我当掌门,却又不传我位,自己暗中操纵一切。五年前我早已成人,你抵不过派中压力,只好奉我为主,却又以找《纵横》为借口,差我去白发魔处送死,哪知我偏偏不死。如今你以为你羽翼已丰,便逼我传位给你。哼,今天我便将你的罪状一一呈给诸位兄弟过目。我师父他老人家不久便要归来,你以为提前举办掌门交接仪式便万事太平了么?做梦。”

    北川微叹道:”烈儿,很多事你不明白。你以为北野真的是好人么?他投靠流川炎,根本不是为了我丰玉扬名立万,只是招揽仇敌罢了。何况丰玉祖训,世不与陵南来往,他这么做,明明就是欺师灭祖——”

    南烈伸掌在他肩上一斩,骂道:”够了,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

    北川只觉肩头欲裂,知道软的无用,只好道:”孩子们,上来。”南烈道:”事到如今,你的那些心腹又能干什么?”他话刚说完,花形已失声叫了出来:”小王爷!”

    北川的手下扛上来的一人正是翔阳王的独子,藤真健司。仙道见他一身绿衫,虽然双目紧闭,面容颇为疲倦,但面不粉而敷,唇不点而红,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侧眼看花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道:”难怪他如此颠倒。”

    北川指了指藤真道:”烈儿,别怪你师叔我不关心你,你多宠这小子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既不愿传位于我,我又岂会逼你?这样,你放了我,我放了他,我们言归于好,一如往常,怎样?也免得众位兄弟为难。”

    南烈瞧了瞧藤真,他浑身僵硬,似被人点了穴道,又回头看看流川。流川莫名其妙,心道:”看我干么?”南烈见了他这副模样笑的更欢了,手上剑贴上了北川的脖子,道:”他是陵南国的小王爷,我正怕陵南国的大官找来麻烦,你若杀了他,正好一了百了。”

    北川大惊,花形等三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花形忙道:”杀——杀不得。你们要什么都行,千万杀不得。”

    南烈笑道:”看来麻烦已经来了啊。真的要什么都行?”他话是冲着花形,脸却看着流川,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流川也有几分明白。仙道心中不痛快到极点,却只能冷冷哼了一声。

    花形迟疑不决,流川却上前道:”要杀便杀,罗嗦什么?”一剑刺向北川,众人大叫声中,扛着藤真的一人手臂中剑,流川一口气连攻余下三人四十八剑,未待他们反应过来,已抢了藤真到手,向花形扔去。花形忙纵身上前接住,心中喜悦无限,想以后流川即便要他去死,他也无怨无悔。

    流川出剑佯刺北川,快剑逼退他手下,抢人掷人,加起来不过一瞬,人人都被他的气势所慑,连南烈也一时缓不过神来。北川却知自己这次难逃一死,恶念陡起,假装肚痛弯下腰,脖子在南烈剑上一碰,鲜血直流,趁众人注意力集中在他脖子和肚子上时,右袖微动,一束银针闪电般向流川射去。

正文 (六)赤焰炼身终不悔(1)

    北川辉的这招袖里文章乃是他的暗藏绝技,南烈跟着他十几年从未见他使过,因此也不知道。仙道却是知道丰玉的发射暗器手法中有一招极为阴毒的招式,流川出手救藤真时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仙道却眼观六路,北川辉一弯腰,一动袖,他便察觉,忙叫道:”快,四海为家。”

    流川不明仙道用意,但极听他话,身形陡转,使了招四海为家,便在这时,北川辉的”袖里文章”已射了过来。一堆银针看似一齐而至,实则有快有慢,方位有序,若流川见了银针再躲,那么躲了第一枚必定躲不过第二枚,但他在银针来前已动,这招四海为家恰是袖里文章的克星,众人看来便似流川明明已躲了开去,银针却仍徒劳无益地往他适才站立之处发出。

    流川见到银针的声势却也暗自骇异,待最后两枚从身边射过时,腰肢回扭,长剑递出,将两枚银针吸了过来,姿态曼妙难言,南烈爆天价叫了声”好”,他”好”字未落,流川手中长剑已势挟风雷,刺向北川。北川见自己的袖里文章失手已是大惊失色,待见流川长剑忽至面前,已不及回击,硬生生退后两寸,此时流川剑招使老,已递不出去,哪知他运上波心九道内力,将剑尖黏附的银针弹了出去,北川面门中针,倒地而亡。

    丰玉众人先是一静,接着鼓噪起来,有的说流川杀了掌门人该杀了他为掌门报仇;有的说北川罪本该死,流川非但无罪,反而是本派的恩人,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南烈将法仗往地上一敲,众人顿时一静。南烈道:”本派规矩,上代掌门传下代掌门时除了交接仪式外另要将本派三宝传与,现下跗血阴娃、圣书《纵横》和无影手套一件也没传给这人,我便还是你们掌门。我说这位少侠手诛逆贼,于我派大大有恩,你们敢不信我么?”丰玉掌门权威极重,不然北川已有一批心腹,也不用等当上掌门后再行处决南烈了,此时南烈这么说,丰玉门下众人当即不敢再言。

    南烈自小时候起便一直受北川辉压迫,名为掌门,实则与北川的傀儡无异,这才千方百计与岸本两人联络到师父北野,打算里应外合杀了北川,重获自由。哪知北川奸猾已极,见岸本数日不归,知有变故,逼令南烈提前举行掌门人交接仪式。南烈知他蓄谋已久,羽翼已成,只等名正言顺后便要处死自己,虽然草率,也只好行险,是以才在仪式中途发难。现得流川相助剪除了北川,他所剩的心腹已是一批乌合之众,不足为患,虽不知流川怎会突然来此,又为何助他,仍是心情大好,吩咐人先带流川等人下去休息,自己留下处理北川的遗党,一心要在北野到来前肃清丰玉,然后扫榻相迎。

    流川等六人随着几个小厮到了一处清雅的竹居,有人奉茶相迎。花形见藤真始终昏迷不醒,不觉忧心如焚,无心饮茶,想要立刻带他回船,但竹居门前已有二十几个丰玉弟子站着,言语客气,就是不许他们离开。

    仙道道:”我从书上看到,丰玉有一门天罡封血手的点穴手法,点中人身大穴后四十八个时辰内若不解救,那人以后便算醒了也是废人一个。”花形急道:”难道小王爷是被这门手法点中的?”仙道道:”你拉开他衣服看看,要穴处是否有一个个铜钱般大的紫印?”花形一犹豫,将藤真上衣层层解开,只见他肤白胜雪的身上果然有一个个铜钱大小的紫印,不仅如此,前胸上还一大片斑斑点点的淤青。

    仙道自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不忍见花形满面通红,又是气愤又是痛苦的模样,道:”紫印还在,看来小王爷被点中穴道未及四十八个时辰,花形你只要将内息从印迹处通进去便可解开他穴道。我们去门外为你守着。”说着拉了流川去前门外,高、永二人一起走向后门。

    流川与仙道一起坐在门外台阶上,流川忽问:”藤真受重伤了,对不?”仙道一愣,道:”他穴道被封,也没什么。”流川问:”那花形干么一副要死的样子?藤真身上那些淤青不是中毒后的反应么?”仙道苦笑道:”不是的。””那是什么?”

    仙道见不远处几个丰玉弟子听了他们的话后正笑着窃窃私语,也觉流川于这方面未免太过无知,倒让自己不好意思,只得拉过他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流川也非全然无知,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想起适才自己理直气壮地问仙道这种问题,不免难以为情,看了仙道一眼,恰逢他也正看他,二人目光一触,忙又转开,脸上均是一红。

    正在这不尴不尬的当儿,南烈的声音传了来:”远客到来,招待不周,还望恕罪。”人随声至,得意洋洋地走了来,见了台阶上的流川先是一愣,尔后笑得更欢,”在等我么?这可过意不去。”

    流川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道:”我中了赤火龙的毒,毒入经脉,要药果治疗,你给我吧。”南烈瞿然而惊,站定后望了他数眼,道:”你什么时候中的毒?现在感觉怎样?谁跟你说药果可以解毒?”

    流川与仙道听了,心头一沉,流川颤声问:”药果解不得么?”

    南烈一皱眉,看看他,又看看他旁边的仙道,道:”也未必解不得,不过身上没毒的人吃了怕就要糟。流川,你对我说实话,是你中了毒么?”流川见被他拆穿,便也不再隐瞒,指了指仙道道:”是他。”

    南烈先见仙道形容儒雅,面目英俊的出奇,便有些不快,待见流川为他向自己求药,更是郁闷,问流川道:”你就为这事上丰玉来的么?”流川点点头,看向仙道,心想:”若不是这白痴中了毒,我才懒得跑这么远呢。”他不知自己的目光柔和异常,南烈见了却妒火中烧,适才杀北川、定门户的一团欢喜早就烟消云散,沉声问:”你们怎识得路?”

    流川一犹豫,仙道道:”我们路上遇到一位叫北野的前辈,替他出手逐了几个不自量力的挑战之徒,他老人家一高兴便给我们指了条明路,顺便让我们替他捎个信,说他尚有些要事未了,要隔些日子才能回丰玉,那份地图他已经收到,多谢你啦。”南烈听他提到地图,料他所说不假,但仍厉声道:”什么替他逐了几个敌人,师父他老人家用的着你帮忙?定是你知道中了毒,故意招人去袭击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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