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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笑倾三国 作者+梦三生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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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昭儿忽然有些突兀地站起身,“我想回家看看。”

    “昭儿……”水镜先生微微拧眉,“学业为重。”

    “昭儿眼里,天下万物,无一可与相比。”

    水镜先生微微一愣,“你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

    “若你是错的呢?”

    “不会错。”昭儿说得斩钉截铁。

    “若错呢?”水镜先生执意。

    “对与错,以何为界?”昭儿眨了眨眼睛,反问。

    冷不丁被问,水镜先生倒是沉吟思索起来。

    “说过,真理掌握在多数人手中,如此,是否可以理解为,人多便是侗,昭儿自问自答,复又笑道,“即使天下人都认为做错,昭儿眼里,永远是叮”

    水镜先生皱眉,单手抚上他尚显单薄的肩,“昭儿,你天资聪慧,才气敏锐,只是心未定,若往正途引之,便可成大业行大善。然,才气敏锐者,最易误入邪途,反之,则万劫不复啊。”

    “先生不必介怀,人各有命,命自天定。”昭儿说完,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水镜先生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双眸中透着复杂。

    他婴感,这个孩子,不会回来了。

    一路匆匆往回赶,昭儿脚下越走越急,有了身孕,虽然总是与往日一般嘻笑怒骂,只是眉目神间,狗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出来,是个人的声音,但不是的。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都已经开了口,我能请你别说吗?”的声音传来,淡淡的。

    “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先生吗……”

    “怎么说。”的声音依然没有起浮,那么样的平静,可是听在昭儿耳中,却听出了一丝极淡的痛。

    “他们说先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先生……说裴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先生的。”

    没有回答,一片静默,昭儿的心不可抑制地疼痛了起来,可是他不敢贸然闯进院子,他知道不想他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么……他是否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裴姑娘……孩子,是先生的吗……”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昭儿狠狠咬牙,这个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这样质问!

    “不是。”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竟是带了一丝的笑意。

    “裴姑娘……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可是……”那人顿了顿,似乎在等答眩

    可笑的人,明明已经伤人至此,偏偏还想拿出伪善的面目吗?!

    “孩子……应该快出世了,我听娘说,孩子出生时的血会弄脏地方……先生不是孩子的爹,那样……会有血光之灾的……而且……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待先生,明明先生是无辜的,却要背着那样的骂名……”

    “你希望我怎么做?”的声音淡淡的。

    “我想……趁孩子还未出生,早些离开这里,毕竟……”

    昭儿握了握拳,秘踢开了门。

    和那个人同时看向门口。

    那人一下子白了脸,匆匆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了。

    昭儿看着那个人离开,指尖刺入了掌心,“,我们走吧。”

    走到哪里都好,他不能看到这样被人羞辱,总是那样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已经痛彻心扉了吧……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可以用微笑面对所有一切的是非……

    好恨,好恨,好恨……恨不能一夕之间长大成人,恨不能一夕之间拥有坚实的臂膀……

    那样,再也没有人可以欺侮她……

    “襄阳那么大,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扯起唇角,昭儿回头笑道。

    “你不是拜了水镜先生为师嘛,怎么能这样走了?”

    “先生说我天资陪慧,一点就通,已经学了成了,不碍的。”昭儿摇头笑道,没有如实告诉她水镜先生说的话。

    离开的时候,在马车上睡着了,很累的样子。

    “我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喃喃着,在梦中呓语。

    昭儿将扶着靠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睡得舒适些。

    “我不是一个人……昭儿需要我……我是被需要的……”皱着眉,眼睫轻轻颤动,她似乎在做梦,那样的语气,仿佛是想说服自己般的喃喃自语。

    “嗯,你不是一个人,昭儿需要你。”昭儿靠着她,放轻声音,在她耳边哄道。

    “明明是自己害怕孤单……我真的……很糟……”声音越来越小,她沉沉地睡去。

    “不是一个人,昭儿会永远陪着。”昭儿悄悄地拥着她的肩,轻语。

    娘亲临死的时候,告诉他一个秘密。

    她告诉他,她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夭折了。

    那么,谁能告诉他,他是谁?

    他叫狗儿。

    很难听的名字,甚至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名字,可是,当一个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时,便也不会去考虑其它的事情了。

    每天每天,他都跟着爹爹乞讨为生。

    直到那一日,遇见了。

    她给他吃很臭却又很好吃的豆腐,还给他讲奇怪却又很好听的故事。

    第一次,有人对他那。

    娘是楼的红牌姑娘,住在很漂亮的房子里,穿很漂亮的衣服,很多次,他都地躲在墙角边看她,他曾经幻想过娘亲手替他洗下满身的脏污,亲手替他换上漂亮的衣裳,然后很温柔地对他笑。

    可是,爹却在娘的面前被人活活打死了。

    那一回,他背着爹走了大半个许昌城,他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因为……他不想让爹连死……都是孤魂野鬼。

    她也跟着他走了大半个许昌城,用仅有的二十钱,替他葬了爹。

    爹爹坟前,她将他抱在怀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在他口中,浓郁的味,甜得不可思议。

    很温暖的怀抱,她说,“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于是,他便真的哭了。

    亲手替他洗下满身的脏污,给他买了漂亮的衣裳,虽然……那是姑娘穿的……

    犹记得拭去他脸上的泥垢,然后一脸惊地盯着他看,说,“哇,你好漂亮!”

    那时,他便想,若能够一直那样开心,那样笑,那他愿意一辈子都穿成这样陪在她身边。

    后来,娘也死了,是报了仇后,吊死在了爹的乞丐窝里。

    死前,娘告诉他,其实,她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夭折了。

    听她说,他是她逛灯会的时候,被一个男子强行塞到她怀里的。

    那么,他究竟是谁?

    娘说,那男子衣着富贵,若能找到他,他便衣食无忧了。

    他对寻找自己的身世一丝兴趣也无,因为,他把自己卖给了,他便是的,一辈子都是。

    他固执地跟着她,只要跟着她。

    二十钱,不是一个价码,而是他能够跟着她唯一理由。

    因为她买下他了,所以他要跟着她,一辈子都要跟着她,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从许昌到徐州,从徐州到襄阳,从襄阳到丹阳……

    他有了新的名字,司马昭。

    他是昭儿,只是的昭儿。

    天庭地府,碧落黄泉,生死不弃,一生相随。

    

卷二 遗忘之伤

    那一晚,我抱着包子,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听到曹操的脚步声走进营帐。

    我抬头,看着他走向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曹操问。

    我没有回答,依然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曹操在我面前坐下,轻问。

    “你……还记得安若吗?”看着他,我开口,他是否早就意识到记忆的淡化,所以才会急着拥有那样一群安若的拼图,甚至不惜留下与她同名的我?

    “安若?”曹操扬眉,神情竟是全然的陌生。

    “笑笑呢?可还记得?”换了一种说法,我继续问。

    “呵呵,笑笑可不就是你么?”曹操笑了起来。

    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那个叫做安若的子……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为之苦苦搜集拼图的子……

    那个与我同名的,叫做笑笑的子……

    “你怎么了?”一手抚上我的脸,曹操微微扬眉。

    我忽然倦极,抱了包子躺下,侧过身,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有好些天,我都没有敢去看郭嘉。

    直到华英雄来找我,说郭嘉一直不喝药。

    我只得奉命捧了药碗去找他。

    到他营帐的时候,他正在埋头画什么,那般认真,那般的小心翼翼,连我走到他身旁都没有察觉。

    满纸都是一个子,却只勾勒了简短的几笔,脸庞处一片空白。

    “半仙,喝药了。”我唤他。

    郭嘉抬头看我,一贯的微笑,“裴儿。”

    那样的微笑令我不忍看下去。

    “裴儿,我在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到许昌,再做一次胭脂糕……”

    “喝药。”我将药碗塞到他手里。

    他仍是微笑着,乖乖地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他轻轻吐了吐舌头,皱了皱眉子,道声:“好苦。”

    好苦?好苦……苦的是药,还是他千疮百孔的心?

    “裴儿,你会画画么?”郭嘉看向我。

    “不会。”我有些生硬地开口。

    “你还记得……”他微微拧了拧眉,似乎在思索,复又舒展开来,“若若,是若若,你还记得若若的样子吗?能不能帮帮我画下来?”

    “我不会画画。”轻叹,我放软了口气。

    “我教你啊。”郭嘉微笑,“那些记忆越来越模糊,我怕自己彻底忘记……若若的模样。”

    我终是无法拒绝,接过毛笔,在他的指点下,有些生涩地一笔一划地勾勒那个子姣的容颜。

    好不容易完成,在郭嘉略带惊喜的神情还未消散前,纸上,那子的容颜便又模糊成一片,复又幻化为一片空白。

    郭嘉怔了怔,复又微笑着有些抱歉地看向我,“让你白白画了那么久……”

    我能说什么,我只得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第一次见她,是在凉州,她只有三岁的模样,漂漂亮亮的小孩,一个人坐在门口喝肉汤啃鸡腿”,郭嘉微微带了几分迷茫,微笑着轻声开口,“那时我很饿,她便分了半只鸡腿给我……她说她是神……”

    “第二次见她,是在凉州城外的护城河旁,孟德兄救回一个容颜尽毁的子,奄奄一息,那便是她……我照着医书给她治伤……后来,还开了一家胭脂糕的店铺,她很喜欢抄…再后来,她为了救我进了宫……”

    “第三次见她,她满身狼狈,孑然一生,有奸不得……”

    “最后一次见她……她便死了……我熬药给她吃,她说,臭书生,我都快挂了……放我一马吧……”

    郭嘉微笑着一点一滴地慢慢回忆,“我每天都要跟自己讲三遍……怕忘……”

    想着那样被称作“鬼才”的郭嘉一个人傻乎乎地自言自语,我咧了咧嘴,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这有什听的,你听过笑话没有?我说笑话给你听啊?”抬手,我拍了拍脸颊,笑眯眯地道。

    “笑话?”

    “嗯!”我点点头,一鼓作气地开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孩长的像番茄,有一天他走着走着,突然……他摔倒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郭嘉微笑。

    我汗,继续讲,“从前,有个人,他想进宫,可是他不想当太监,你猜怎么了?”

    郭嘉微笑,“怎么了?”

    “……最后他还是当了太监!哈哈哈哈哈……”我大笑。

    郭嘉看着我,还是微笑。

    嘴角抽搐数下,我决定再接再厉,站在门外的华英雄却是听不下去了,进门来把我拖了出去。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讲这么冷的笑话……快冻死人了!”华英雄看着我,咬牙切齿。

    “很冷吗?”我一脸的疑惑。

    “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华英雄白我一眼,道。

    “好啊好啊”,我忙一脸感兴趣地点头。

    “有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上发呆,实在太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他突然大叫……”华英雄顿了顿,看向我。

    “他叫什么?”我眨了眨眼睛,好奇。

    “轰啊!!”华英雄忽然大叫。

    “啊?哈哈哈哈哈……轰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捧着肚子,我开始大笑。

    真正的捧腹大笑。

    华英雄一开始站在一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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