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错过,纸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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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回去原来的家，他要见一个人……
自来也同意了。
*
九月十四号，湖边却没有任何人。
他等了一个星期……每天在湖边……从早上坐到晚上……
可是……佐助从没有出现过……
自来也带他离开了原来的家……开始躲避他父亲的寻找。
自然，被抓回去过。
父亲拿着枪对着自己，让自己乖乖不要乱跑，不然对波风家不好。
可是越是那样自己就越不理解就越想逃……
小学总是换来换去，课也落的七七八八。可是每年九月十四，自己都会去等佐助。
虽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他。
上了初中，自己就开始打工，波风家似乎出了事，父亲对自己不再强制。
也是从那时起，自己开始给佐助写信。以不是鸣人的身份。
没了母亲，再没了佐助。
……
*
一大早。
校门开了。鸣人进去，手里是一摞佐助给自己的回信。
每一封都小心保存，可是现在却不需要了。
还给他吧。连带着自己的祝福。
打开佐助的柜子，沉重的东西在自己手里。
已经……够了……
关了柜子门。还没有几个人来学校。
该走了。是吧。
*
跳上离开的火车，鸣人看着远去的东京。
阳光很稀薄。十一月了。
我……不后悔。
我怎么不后悔……
可是很多事情只能后悔……
那些韶华流逝之间。
我们，一次又一次错过了。擦肩。
终于。
便可以停止了……
鸣人走进车厢……缓缓闭上了眼睛。
红色的车座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睡吧。
醒了……梦……就忘了……
忘了……就不用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纸鸢·完结——
请期待第二部o（∩_∩）o。。。
第二部佐少会不会醒悟呢？他们能否在一起呢？佐少为什么不记得小鸣呢？^_^且听下回分解
卷二：错过
17》
不知道昨晚为什么自己会睡不着。
当然，不是因为春野樱受伤了。
似乎是因为没有找到那个和自己没有说过几句话的漩涡鸣人。
为什么……他不是喜欢春野樱的吗？救了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应该高兴的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消失？
一夜无眠。
早晨。走到自己的柜子门口，打开……
下一秒，却完全愣住。
高高的一摞信封，全部是浅蓝色的。堆砌着。
似乎是眼熟，还是预感到什么。他伸出手。阳光浅浅的照在手上，竟然会觉得是烫伤……
春野樱还在医院……不可能是她……
谁……
“喂，佐助，发什么呆？要上课了。”鹿丸走来，一把拍在佐助肩膀上。吊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有些反常的佐助。
快速关了柜子的门，佐助问，“那个……漩涡鸣人……找到了吗。”
装作不经意，黑眸偏向一边。
鹿丸双手交叠，仰在脑后，懒懒道，“那家伙……昨晚要是真的做了好事的话，估计……现在发烧……然后绝对会迟到……要么……估计那家伙也被路人甲送到医院去了。”
虽然这么说着，鹿丸却注意着佐助的表情。
反常……佐助相当反常……
而且鸣人那家伙……也真的很奇怪啊……以他的性格，做了好事绝对会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除非……他做好事的对象不能公之于众……
看着佐助，鹿丸浅浅的笑了。
拐角。
“鹿丸……”宁次突然出现。鹿丸停住，别过头，“副班长大人又怎么了。”
“我有事跟你单独说。……放学的时候，去天台吧。”宁次似乎表情有点凝重。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对我的智商相当自信。”鹿丸双手插着裤兜，向前走，却被宁次一把拉住，“最后一次了……我昨晚想了一夜……我……”
“随你。”鹿丸打掉宁次的手，上楼。
佐助和宁次四目相对，无言。
最近似乎大家都有点反常。
*
一周后，鸣人被确认失踪了。
鹿丸看着手机，屏幕上倒映着白云。天台的风有点大，吹乱了他的头发。
鸣人……
“呐，丸子啊……你说……幼稚园的事情你记得吗？”他问，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不知道……如果印象深刻的话会记得吧，比如有一次学院祭的时候一个女生告白什么的……”他懒懒的回答。当然，其实记得的不多了。
“诶……丸子你还记得啊……不过丸子你被告白的还真是早啊……但是……为什么有些人会忘了呢？”鸣人伸开手掌，阳光从指缝漏出来，“为什么有些人却忘不了呢……”
“……因人而异吧。可能有些记忆对于一些人刻骨铭心，对于一些人不过是过眼云烟……”鹿丸思索片刻回答说，“但是……美好的时光，多多少少都会记得一点吧。”
鸣人笑……“丸子啊……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记得我一辈子吗？”
鹿丸蹙眉，“啧，鸣人……你没事吧？问这么多和你不相符的问题。你怎么可能消失啊？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这个朋友。”
“开玩笑啦丸子你不要生气啦……”他笑，脸上满是阳光，“你会记得我就好了。谢谢你，丸子。”
……
似乎是最后一次和鸣人去天台看云。那个时候鸣人就怪怪的，自己却没有在意。
他似乎有要消失的打算了。
鸣人打工的地方自己当然知道，可是鸣人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原因走的。纲手很照顾他，现在我爱罗和手鞠也很照顾他。
还是没有理由……
似乎一切都直指一个地方……自己早就有预感的……
“鹿丸。我要离开东京了。”
鹿丸一愣，宁次居然在自己身后……对了他说放学以后来天台。
啧，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会来。
“哦，我知道了。”鹿丸合了手机，“没事了吗。单独跟我告别啊。真是荣幸。”
阳光夹着风，吹在脸上，居然很冷。
“……上次的话，我……”宁次想要解释。
“知道了。没什么我就走了。该说的，上次都说完了。”鹿丸转身就要走，却被宁次从后面抱住。
“对不起……对……”说不完，鹿丸还是挣脱开了。
“去继承你的集团吧。你只有这次机会了……我不怪你。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要说的。”鹿丸甩了书包背在肩膀上一脚踹开铁门，走了。
大风吹起的不仅仅是尘埃。
还有他站在原地长长的飞舞的黑发。
阳光落下来，投射的永远是阴影。
你知道吗……其实大家都没错……都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注定无奈，注定错过，注定没有结果……
*
白色的King…size大床，上面铺满的，是同一颜色的信封。
自己的笔记，一封都没有少。
三年前的，到现在的。
他放学专门去医院……春野樱对信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甚至开玩笑说这个年代了谁还会做那么老土的事情。
谁……谁……谁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甚至是对哥哥的感情都知道。
谁那么了解自己……谁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给他写信……
谁会像个白痴一样跟自己说想要就这么私下交流一辈子该有多好……
为什么……那个人消失了……把这些全部都还给他……
谁是那么了解一个少爷独有的空虚，谁会安慰他，谁会再像信里一样跟自己开玩笑。
那么轻松的相处，那些……从字里行间里透出了阳光的清香……
漩涡鸣人……是你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眼熟……
春野樱说你受伤了。你救她，是为了……做什么……
为什么失踪了……你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找不到你，连你在学校填的孤儿院的资料里都是查无此人。
你存在过……可你去了哪……你……
18》
这几天佐助总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鹿丸没有问。他担心鸣人更多。
不告而别的原因肯定是充满无奈。或许那天鸣人问自己会消失的时候，就算是告别了。
蔚蓝的天，飞机呼啸着划开苍穹。掠过云端。
鹿丸抬头。
宁次走了吧。这个时候的飞机……该是起飞了。
*
破旧的家属楼，似乎废弃很久了。住户大多搬家了。
只是还没有拆迁，所以被就这么搁置着。
四周是居民肆意泼洒生活用水的臭气，有几栋近乎危房。
从高级轿车上下来的佐助少爷，自然是对这样的情况厌恶之极。
鸣人他就住这里吗……环境好差……的确是看起来绝对买不起昂贵校服的样子。
上楼，楼道很窄，角落处还布满蜘蛛网。空气里满是粉尘。
晦暗。
走廊深处的一间房子，门被锁着。佐助有钥匙——当然是问房东要的。
“吱呀——”
正对门是窗户。阳光让佐助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低头，满地都是揉成一团的纸团，滚落着尘埃。窗户没关，所以微风扬起了白色的窗帘。
几个纸团滚来滚去，碰在了佐助脚边。
蹲下，捡起，站起。
只有一个称呼。
捡起所有的——全部都是写完了、没写完的“宇智波佐助”。
似乎自己的猜测全中。
眼角撇到角落纸篓里的纸团。心想着应该和其他一样。
关了门。再往里面走，就只剩下空荡荡的白色墙壁。
还有床上血染的残破衣衫。
乱七八糟揉了一团——似乎是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
摆设实在太简单了。只有一张木板床，被褥都是凌乱，旁边是一个写字台。一盏低档的小灯。
……看见桌案旁边的墨水，佐助拿起来。
又放下。
谁知墨水的盖子似乎没盖好。洒了出来。自己手上没有卫生纸，随手就用那些信纸擦了。
谁知到没干过家务的孩子用力太猛，墨水瓶干脆被撞翻了……水蓝色被洒了一桌子。
手忙脚乱的再找，就只剩下纸篓里的纸可以用了。
走过去，随便向桌上一擦，刚擦了一点，却发现边角似乎有字。
惊，打开……
宇智波佐助：
其实我不是春野樱……很抱歉我没有告诉你。我们其实很早就认识了。但是你却不记得了……或许你认为我很眼熟。我知道你父母的死亡和我脱不了关系，所以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我以为就算你生气，也不会是那个样子。
我错了。你完全不记得了。是你刻意要忘却的东西，所以我没有要提起的价值。感谢你没有找我报仇。其实你要是杀了我或许我现在会高兴一点，至少我不用再用一个虚假的身份和你聊天。也不用明白你完全不认识我的事实。
本来……我是不打算把这些交给你的。可是如果我消失了，一切总有一天会穿帮。所以我还是做了，你现在一定非常生气。不过，小樱是个好女孩，她很喜欢你。我知道祝福之类的从我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滑稽，你一定也不会听。而且那天之后，我不知道你把我当作什么。
其实，即就是在我们关系还很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你说的特殊……似乎和我的意思并不一样。不理我的人是你，所以或许现在质问我要这么做，你并没有立场……
我不知道你看了没有，我第一次给你寄的信，我等了好久，你却一直没有来……可是我这个白痴还是在等。你从前就总是叫我白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一定是不会读我的名字才这么叫得。
如果……你还能记得第一封信的内容，或许就算有一点印象……■■■■■■■■■■……
（*■后面的内容因为墨水印了所以看不见了。整封信没有署名。）
小时候就认识？怎么会？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哥不是说父母是飞机事故意外死亡的吗？什么叫跟他有关？
自己只记得小时候又一次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跑去马路……然后迎面有一辆大卡车……
似乎记忆里空洞了一小部分……哥哥说没什么的……哥哥他对我隐瞒了什么吗……
为什么他的语气这么悲哀……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抽痛。
完全没有理由的抽痛……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为什么什么印象也没有……
隐隐作痛……脑子……
把那封信揣进兜里，因为后面的字看不见，所以他的疑惑还需要解决……
*
一年后。
佐助坐在宇智波集团的办公室，手里是手机，“哥，你到底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
“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想念我了？”鼬笑。
“电话里说不清，一年前你说有一个大案子得还几个月，现在又推脱，回家！”佐助愤怒。
“我就知道你不会单纯的想我。……佐助，发生什么了？”鼬语气有点担心。
“十年前的事情，你似乎没有告诉我全部啊。哥。”佐助语气好低。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儿，“没什么……我不是说了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弟弟了。我想知道的只有真相。”佐助捏住电话，“哥，你快点回来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再等我两个月。”鼬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佐助合上手机，看着落地窗外面的街道……
一年了……无论他怎么查……就是找不到鸣人……
其实要知道真相直接找当事人似乎更快，可是鸣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