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错过,纸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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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点点头，径自走到床上，仰身一躺，盯着天花板道，“以前觉得好大的床，因为你睡在旁边变得好小。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这个床……真小……”
小的我们两个睡上去……一定会觉得很难过。
……
熄灯了。
背对着背。
深沉的夜色吞噬了太多太多……
那是谁的梦。
梦里有七色的彩虹。
他笑着说，以后我们要一起去彩虹桥，看看太阳是不是真的可以被我们找到。
因为幼稚，所以单纯。因为单纯，所以美好。因为美好，所以幼稚。
时间，轮转着回不去的曾经。
什么东西变了……变了太多太多……
*
“你明天就要去加拿大？护照之类的办好了吗？”佐助看着一脸无所谓甚至是向往的鸣人。
“啊……加拿大的舞蹈班就要开课了，打工之类的还是去那里再说吧……要是错过了这次，我可就真的没机会了。”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啃着面包。
“为什么一定是加拿大？”佐助挑眉，“留在日本不行吗？”
“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老师耶！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一边继续啃面包，一边拿着手里的报纸，看着，“咦？大蛇丸成立了音乐公司？不会吧？那家伙……”
佐助一把夺过鸣人手里的报纸，郑重道，“你真的要去加拿大？”
点头。
“不行。”那么远……要是鸣人出了什么危险的话自己又不能在旁边照顾他。
“喂，谁说的不会打搅我的生活？”再一把把报纸抢回来，鸣人继续喝牛奶，“宇智波佐助先生，不要以为我真的一点脑子也没有，白痴时代结束了，呵呵。”
真后悔昨晚不经过大脑的话——他是那种可以在一边静静看着的家伙吗？
“哦，对了，今天去大婶那里拿这个月的工资。”说着挎起单肩的布背包，就要走，佐助一把拉住鸣人，“你在哪里打工？做什么？”
鸣人意外道，“啊？你不知道？……我在面包店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昨天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出来走走。”还好还好，要不然自己岂不是又和鸣人错过了。
“诶？不是特地来找我啊，好失望好失望啊……”鸣人佯装难过向前走，“真是一个大麻烦，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又被佐助一把扯住，后者目光灼灼道，“飞机时间，我去送你。”
28》
翌日大清早5点，佐助到了机场。
昨晚想了一大堆留住鸣人的方法，可是全都不奏效。还想了一大堆送别该说的。
以至于彻夜不眠。现在两个不和谐的黑眼圈鼓得圆乎乎的……
机场人很少，颇为冷清。
黑色的风衣静静立着。
低头看表，不知不觉居然飞机已经起飞了？
那个白痴耍我？
可是电话他不是没有打过，都是空号……
啧……
“喂，是我。给我查所有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去加拿大的飞机……一个小时之内传到我的手机。”佐助愤怒的合上手机盖子。
“又来这招……鸣人你好、你好得很！”
*
加拿大。冬天。大雪。
时光追溯到一年前。
鸣人在领工资当天下午便乘飞机走了。鸣人知道佐助会相信自己，所以才这么做。
从小佐助就很担心自己，只是性格别扭不愿意承认。自己明白的，除了亲人，佐助是对自己最好的了。当然后来还认识了丸子、我爱罗等等……
其实鸣人在听佐助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佐助的意思了。只是他和父亲还有“五年之约”，如果自己不成功，就要真的回去暗无天日的波风家了。他不要……那样他和佐助之间又多了一层冰冷的商业利益。
其实离开的三年里他想了很多，其实自己是喜欢佐助。
讨厌男人，可是他不讨厌佐助碰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或许挣扎在友情和禁忌的爱情之间，自己太过彷徨和矛盾……以至于和佐助一直错过。
他想明白了。
可是佐助似乎并没有明白。
同性恋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的。虽然自己和佐助也算是“做”过一次，不过那次情况特殊。
所以在自己完成梦想的同时，也需要佐助想明白的。
此刻，站在大桥旁边的鸣人苦笑，低声道，“真是的……居然会答应他来这里，我还真是……”
还没说完，后面的一个温暖的东西裹住了自己的脖子。米色的围巾。
“要我说几次，穿多一点。”
温暖的气息涌进自己的鼻子里，浅浅的味道。
“要我说几次，练舞蹈的地方很暖和，这东西根本用不上。”鸣人转过身，不依不饶。
“……”佐助被顶得没话，别扭的看着桥下面幽幽的落满雪的湖面。
“干吗一定要见我啊？我很忙诶。”鸣人靠着佐助站着，“呐……舞蹈老师是一个表面很和善，其实很严厉的家伙。不过他对同样是日本祖籍的我一直很照顾。我过的很好啦……”
在鸣人看不见的地方，佐助眉毛抽动——那个舞蹈老师……
“以后别对他那么和蔼，那家伙……”绝对意图不轨！
鸣人不解，“啊？可是他是老师啊……”
“不准。”佐助的头扭过来，和小时候一样霸道。
鸣人无语的摸摸鼻子，完全不明所以。
看着鸣人认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表情，佐助超级不爽。
他是很“卑鄙”的找人监视鸣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鸣人住的地方都有保安（乔装成当地居民），舞蹈课里面同样有自己的眼线。
他可以压抑着不去见鸣人，可是，昨天眼线A送来一大叠照片。
舞蹈老师温柔的拦着鸣人的腰，帮他矫正转身的动作。又是揽过鸣人的肩膀，抱住鸣人……
最后佐助愤怒的把所有照片都撕掉了——他受不了了！
“鸣人……我……”正要说，大桥的道路上飞驰过一辆红色轿车，募得开远了。
“嗯？”噪音太大，于是鸣人没听清楚。
“算了……去吃中午饭吧。”佐助实在没有办法说第二遍——最让他不爽的是这些在鸣人眼里一定很奇怪。
“噢。”鸣人嘟着嘴，双手插进大衣口袋，跟着佐助向前走着。
“打工会不会很辛苦？”佐助一边问，一边注视着这几年明显变化的鸣人。
以前青涩的包子脸拉长，眼睛有了棱角，拥有欧洲血统的他变得英俊了好多。自己还是一成不变，鸣人身高也拉长了些许，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
“嗯，还好。”鸣人笑笑，“我们去吃什么啊？”
“……披萨？或者意大利面？还是你想吃正规的西餐？”佐助拿着手机就要定餐厅。
鸣人见状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咬牙道，“大少爷，我很缺钱，你不要这么奢侈好不好？”
“……”佐助青筋，“我请客。”
“不要。朋友之间就要AA制！”鸣人说什么也不肯，佐助只好罢手，“那你想吃什么？”
“我知道一个地方又便宜又好吃，我保证你没吃过。跟我来啦！”鸣人俏皮一笑，拉着佐助跑向一个小街道的拐角，又从一个小径擦过去，到了一片平民街市。
中午人不多，晚上或许才是热闹。
“老板，要两串串烧。要绝对加拿大风味的！”鸣人爽朗一笑，“佐助你没吃过吧。”
蹙眉看着熏黑了的铁网，底下烧着的炭火——根据自己所学的化学知识，恐怕不是很……
知道佐助一定会嫌弃的，鸣人撇嘴笑笑，“老板，不要生气，这家伙没吃过，所以在怀疑能不能吃。”
老板自然不会生气，“小哥啊，你是常客了。这位朋友满身都是名牌，您带他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顾客就是上帝啊。”
“老板那以后我一定带更多的人来照顾你的生意。”鸣人高兴的接过老板手里两串浇着辣汁的串烧，递给佐助一个，自己掏了钱，拽了佐助就走。
佐助看着鸣人……不是AA制吗……
大雪，落在两人肩头。
鸣人从那以后第一次拉着自己的手……
总觉得那双手有着令人怀念的温度……不想松开。
*
公园的躺椅，鸣人清理了积雪，两人坐在长椅上品尝着特大号的串烧。
“以后……不许带别人去。”佐助一边咀嚼着味道不错营养欠佳的食物，一边低沉道，“不论男女。”
鸣人暗自好笑，佐助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
“为什么？我才不要听你的。”仰头，鸣人油滋滋的嘴唇一撅，“我干什么你说了你不会管的。”
“……”愤怒的咬着嘴里的肉，佐助攥住和鸣人并没有松开的手，“不管。不许。”
“……”鸣人很大方的拿出剩下的串烧，递到佐助面前，一脸不舍又坚决道，“呐，那种地方我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去了。嘛……给你吃吧，以后除了我，估计你邀请吃午饭的伙伴不会看上这么低档的食物了。快吃吧，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不好好珍惜怎么行？别看了，你能吃进去证明它很好吃啦。”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不会再有别人了……已经无法再有别人了……
29》
接过鸣人手里的串烧，佐助看着被雪花黏上的暗红色泛着油光的东西。
又瞥了一眼一直盯着串烧流口水不停，目光没有从串烧上下来的鸣人。
“这么想吃干吗给我。还是你吃吧。”扭过头，佐助吧串烧递过去。
“嘻嘻。”左右手一边一串，鸣人吃得很高兴。
佐助盯着笑得很幸福的鸣人，心里也渐渐温暖起来。
“……鸣人。”佐助开口。鸣人一边咀嚼着肉一边侧目。
“除了这个，你还喜欢吃什么？”自己一直不知道鸣人的喜好，问的时候难免有点觉得不好意思。
“……诶？喜欢吃的啊……唔……唔……挺多……让我想想嗯嗯……日本才有的拉面啊……还有小时候妈妈煮的红豆汤……”
雪花很大，一片一片像是鹅毛一样……
“……”佐助低下头，“等你回日本的时候我请你吃吧，就当今天的回礼。”
“诶？好啊。”鸣人一笑，又大口大口咀嚼着串烧了。
募得想到什么，鸣人抬起手腕看表，之后大叫，“啊——！都这个时候了，2点要集合的……佐助我走了，别忘了请我吃拉面啊！”
也不管佐助在原地刚想说再留一会儿的话，鸣人匆忙的把剩余的串烧递到佐助手里。
跑远了。
雪越来越大。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加拿大干净的空气里沉寂着厚重的铅色的云层。
鸣人跑得看不见了。
手里剩下两口的串烧凉了。落满了雪花。
*
“鸣人，迟到5分钟。过去五十个俯卧撑。”舞蹈老师白色的手指指向一旁的空地。
鸣人摸摸鼻子，又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真是的……和佐助在一起就忘记时间了……
“想什么呢？”做完五十个俯卧撑的鸣人软倒在地板上，其他人都在练习舞蹈动作了。
“嘿？老师？”鸣人刚想起来，舞蹈老师就扶过鸣人的腰，轻揉，“痛不痛？昨天你很用功。”
鸣人笑着撇嘴，“老师我一直很用功。”
“是、是。”说着就要扶鸣人起来，“我说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佐井吧。”
“可是大家都在。”鸣人干笑，想要避过佐井靠近自己，也伸出手想要拿下扣住自己腰部的手。
佐井再靠近，“他们以为我在给你辅导动作，没关系的。”
“……”要不是佐助今天说不要对他太和蔼，自己以前还真没发觉。
怎么现在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啊……可是佐井的气息还越来越近，就快到自己的耳朵了……
看到鸣人脸红，佐井满意道，“还是这么可爱啊，鸣人。”
“啊哈哈。”鸣人终于离佐井远了一点，“老师你……”
“没什么。过去跟大家站在一起吧。”佐井指了一下队伍，鸣人如临大赦一般冲了进去。
当然，眼线A还是如实的把照片传过去了，还有少部分录像。
*
深夜。
鸣人拿着钥匙开门，谁知黑漆漆的房间，屋外灯光下居然有一个人影。
鸣人大惊，“谁？！”
还做出防备的姿势。
那人站起身，开了鸣人床头柜的灯。“啪——”
“佐助？你怎么会在我家？”鸣人眨着眼睛，转过身关了门。
佐助表情很奇怪耶……和中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生气？
“我说了要离那个老师远一点吧。”佐助暗下眸子，语气危险。
鸣人想起今天的事情，脸有点红，低声道，“他是老师啊。我是学生……”
“那他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佐井’是怎么回事？”佐助黑色的眸子盯着鸣人。
鸣人先是愣住，然后生气，“我不喜欢你监视我。还有……为什么我和他的对话你会听到。”
“给你戴围巾的时候装上的窃听器。你衣服里第三颗纽扣。”佐助还是不变的黑色风衣，整个人看上去相当危险，“我可以一直不告诉你，一直就这么看着你。也知道只要我说了你就会生气。可是我……忍不住了。看着你每天对着别人那么好。”
鸣人气闷，抱着胸撇嘴道，“佐助你能不能长大一点啊？”
“……”佐助不说话。
所以屋子里安静了半晌。
佐助缓缓走来，轻轻道，“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失去了。”
鸣人睁大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