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当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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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帝惊奇,问道:“那爱妃说朕该怎么赏赐他?”
妫婳故作天真一笑:“依臣妾看,就把他调回京城做个禁卫军将领吧,即使做不了大将军但京城内总比在在边疆舒服。且狄国已经元气大伤,很长一断时间内估计不敢再来犯了,倒是京城内防范有些疏忽,陛下需要一位好将领来加强防守。”妫婳是想把萧剑宇调进权力中心,方便他以后掌握中央军权的。
穆帝点点头:“嗯。”眼睛一眯却笑道,“爱妃真是热心肠啊,总爱帮别人说话,前段时间是澈儿,近日又是这陌生的萧剑宇了,呵呵。”
妫婳猛然一抖,心跳露了半拍,本来还帮穆帝捶背的手不自然地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轻捶,可是她却隐约觉得心里不安,穆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但面上不能表示,妫婳只娇羞道:“陛下老爱调笑人家,齐王是臣妾的恩人,臣妾总要报答一下恩情嘛,至于萧将军,臣妾不也是为陛下您的安危着想吗?”
穆帝眯眼点头笑笑,不置可否。
三十二,陷害。
后来穆帝却没把萧剑宇调回京城,而是继续留北疆,也没有加封北疆大将军,而是任原职,并加封太尉。
太尉,正一品官爵,品级虽高,但却是虚衔,无甚作用,穆帝居然就这样打发萧剑宇了,表面上看是待萧剑宇极为不薄的,但实际上,却是等同于无甚赏赐。
穆帝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之前可高兴地说要赏赐萧剑宇为北疆大将军的,甚至还在考虑她的提议,可是圣旨下来的时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听那天穆帝的语气,似乎不太苟同她,难道就因为她提了建议他就提防萧剑宇了?可是他到底为了什么?
妫婳暗自揣摩着,在殿中慢慢踱步。忽然,脑子灵光一闪,似被什么击中了,使她全身僵硬。她惶恐地睁大眼睛……难道穆帝已经怀疑她了?……难道穆帝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愚蠢?他一直是在装着……?
难怪近日来妫婳不见穆帝常来流云宫走动了,本还以为他厌倦了,现在想来,穆帝有可能是在疏远她。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妫婳越想越不安,总觉得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便化了妆,打扮得极为华美地去明德殿找穆帝,她总该试探一下穆帝,好确定这件事。
然而走到明德殿的时候,正好见楚王从里面走出来。妫婳下意识地转到假山背后躲避,楚王含笑着走过来,妫婳屏气,片刻,感觉到外面似乎没动静了她才悄悄转出来,却见楚王还在外面,正眸光灼灼地看着她。
妫婳做贼心虚,“啊”地一声后退。楚王嘴角微挑,带着犀利浅薄的笑看着她道:“怎么,娘娘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作甚?”
“没有……”妫婳心神不宁,连连否定道。
楚王垂眸嘴角一弯,从鼻音里轻轻哼出个气,“看娘娘近日惶恐地,怎么,遇到什么可怕的事?能跟儿臣说吗,或许儿臣可以给您解围呢。”
妫婳低下头,慢慢地平复心神,然后淡淡地答道:“没有,王爷若无事,本宫便先走了。”说着便绕道欲走。
沧漓汐却嗤笑道:“你这是去试探我父皇吧?”他的声音极冷,听得妫婳心一惊。
他用了“我”,还用了“试探”,妫婳猛然回过头来看他,沧漓汐风轻云淡地眯眼望天笑道,“那本王告诉你,不用去了,事情就像你猜想的那样……”
妫婳内心剧烈动荡,惊愣地看着他,许久,才喃喃道:“你说什么……”
沧漓汐回眸对她一笑,灼灼地盯着她一会儿,猛然拉了她拽到假山背后,妫婳只来得及“啊”地一声就被拖进去了。
沧漓汐把她推到假山上,手臂抵着山体撑在她头顶上,一手也在腰身附近圈着她,不让她脱离,然后低下头邪邪地看着她。
妫婳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沧漓汐,只觉得他太过于妖娆的眉眼魅惑无比,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眸光灼灼地盯着她像看待自己的猎物。
妫婳非常惶恐也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感觉,身子紧贴着墙尽量与他保持距离道,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子的味道让她心慌,从来,除了穆帝的龙涎香以外,她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闻到一个男子的香味过,这让她觉得很有侵犯感。她抑制不住恐惧又警惕地盯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沧漓汐微微一笑:“你害怕了?很好。还能明白刚才我说的事不?”
妫婳恐惧地看着他,他刚才说了什么……事情就像你猜想的那样,她猜想的什么……穆帝真的怀疑她?穆帝真的怀疑她!
妫婳惊恐地看着他,一会儿,忽然大声质问道:“是你做的是不是?你跟陛下说了什么?”
沧漓汐邪邪一笑,“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然后用手轻轻梳理她的发鬓,妫婳悲愤地侧过头躲避。他却满不在乎,转手又梳理她耳边碎发,手背轻轻抵着她的脸,渐渐地,开始不规矩地往下移,甚至缓缓移进了她衣领里探索着。
妫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然抓住他的手,压制着冲动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沧漓汐,你别太过分了。”
沧漓汐邪媚一笑:“你可以反抗,甚至可以叫,这里是明德殿附近,父皇就在里面办公,你一叫立刻有人来救你了,反正本王一向花名在外,倒也无所谓。”
妫婳有些气急,沧漓汐简直是有恃无恐。他平日颇得圣宠,近日又立功,皇帝甚是欢喜,因而断然不会为了她而拿他怎么样,如果她喊人估计吃亏的只是她。妫婳咬牙切齿地道:“你想干什么?”
沧漓汐不规矩的手缓缓圈住她的脖子,妫婳紧张地以为他要掐他,然而他却只是亲昵地抚摸了一下,然后,手,缓缓地往下移,略带薄茧的擦着她细腻的肌肤,渐渐靠近一个地方,妫婳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微微缩起欲躲避,可只能更加用力地抵着假山,徒劳凸石磕的后背发疼,却仍是无处可逃。
沧漓汐见此,愉悦一笑,倒也没有继续动作。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手,以长指轻轻勾勒着她紧张微张的唇瓣,然后低哑魅惑地轻声道:“诱人的唇彩……”犀利的眸光里似乎渐渐升起了一股灼热的东西。
妫婳已经看出不对劲了。不顾一切地挣脱他便要逃出去,却被更快地一双手抱住身子拉回去。妫婳“啊……唔……”地一声果然被他的吻吞没。
妫婳感觉到自己又被他甩到假山上,这回后背被磕得更疼,尖锐的让她掉眼泪。但她叫不出声来,沧漓汐死死抱着她,捧着她的头狂吻。妫婳感觉到自己被侵犯了,身子剧烈地颤抖,之前穆帝对她的那一幕让她惊惧犹存,她剧烈地反抗着,但男人的手比她更坚硬,力气更大。
妫婳感觉道沧漓汐不规矩的手正剥着她的衣服,略带剥茧的手沿途抚摸着,唇被吻得很用力,感觉有些肿胀,舌尖嬉戏挑逗,她无以反抗,无以反抗,只能闭眼一直掉眼泪。
沧漓汐忽然捧起她的头强制她仰起,然后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吻到她的脖子,锁骨,每到一处都很用力,啃咬,盘吸。似要留下他的烙印。妫婳想大叫,但是又不敢叫,只能隐忍着,排斥着,眼泪汹涌。
最终沧漓汐终于放开了她,喘息着,灼灼地盯着她,妫婳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沧漓汐俯首,舔了一下她的眼泪,邪邪地笑道:“哼,本王说过,你是属于我的,无论怎么逃也逃不掉。可是,你偏偏不听话要投到起我父皇的怀抱,那么,本王只好让你身败名裂,等到你被天下唾弃的那天,你就会乖乖到我身边来了。”
妫婳一边哭着一边颤抖地看着他,眼神似乎在控诉,但也只是无力地气场。她很悲愤,又很恐惧。沧漓汐轻轻擦着她的眼泪道:“乖,不哭,本王只小小地惩罚了你一下,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呢?”他含笑着低头稍稍整理她凌乱的金襟大红宫装,但却不怎么认真,仍是把领口扯得老大,欣赏着她玉劲锁骨周围,雪白肌肤上印下的星星点点,满意地笑道:“啧啧,白雪印红梅,真是好看呢。”
妫婳已经不反抗,反抗也无用了,只是很伤心地哭着看着他。沧漓汐忽然又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道:“你就乖乖地等着吧,那一天会很快就会到来了。”说完邪媚一笑,便从假山洞里走出去。
妫婳刚绝望地哭出声来,缓缓蹲到地上,正捂着嘴哭泣。却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问道:“妫婳?”那声音很轻,似乎有些不确定,而且还有些熟悉。
妫婳抬起头来看,见是齐王,惊愣了一下,内心一痛,便难堪地抱着自己的身子背过去,哭得更厉害了。她呜咽着道:“齐王殿下,别过来,别过来……求你……”
齐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缓缓走近她,转到她面前蹲下,扶着她的肩膀,眸光闪烁气愤地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
妫婳难堪地抱着自己,低着头哭泣,却是不说话。
“你说话啊!”齐王有些疯狂地道,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妫婳却一直在哭,摇摇头,却是说不出话。
齐王难受,忽然轻轻抱住她,喃喃道:“妫婳……妫婳……”
妫婳任由他抱着,哭得更厉害。
这时,远处却忽然想起了冷肃的声音:“谁在那儿?”两人松开,回头看去,却见几个禁卫军,似是巡逻经过。齐王一回身便暴露了出妫婳不堪的样子,微肿的唇瓣,衣襟凌乱,特别是颈间的吻痕,分明看得很清楚。
那几个禁卫军顿时呆住了,手中的剑差点掉到地上。不知是为了这场景,还是为了美色。
齐王忽然出离地愤怒道:“转过去!”那几个禁卫军立刻惶恐地转过去,然而,不远处,却又想起一个声音:“难道朕也要转过去吗?”
齐王和妫婳都惊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穆帝负手从明德殿里走出来,那龙睛里是愤怒得能烧毁一切的大火,还有,深深地失望。
妫婳脑海忽然划过沧漓汐邪恶的笑音:“本王说过,你是属于我的,怎么也逃不掉。可是,你偏偏不听话,要投到我父皇的怀抱,那么,本王只好让你身败名裂……”
身败名列……身败名列……原来如此……
妫婳和齐王跪在殿中听穆帝的指责大骂,跪了一个上午,齐王还被打了一巴掌。但他一直脉脉地隐忍着,一声也不辩解。
妫婳不明白他的想法,她也不辩解,因为她知道穆帝这样子定是早已被一些人挑拨过了的,楚王做事绝对不会无备而来,他一定会早早就安排好了的,就等他们落套。
只是这一件事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套子等着她跳进去。
穆帝已经知道了她和齐王的关系不一般,甚至以为她和齐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已经完全愤怒,无理智可言,所以她不解释,解释也无用,而且还会火上加油。她只静静地跪着,任责任骂。
事后,妫婳并没有被打入冷宫,但穆帝也不理会她了,似乎把她囚禁在了流云宫一般,不来看她,也不许她随意走动。而齐王听说被皇帝派遣去江南巡查了,不出半年不许回宫。
这是丑事,穆帝定然不敢大张旗鼓地惩罚他们,害怕张扬出去的,所以只能把他们推远尽量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时候第二天,妫娇立刻顶着一个大肚子到流云宫闹事,当众甩了妫婳一巴掌大骂贱人,甚至还冲动地想打人,可却被刘公公派人送下去了。一切妫婳都麻木一对,似乎死了心。
妫婳伤心地想,贱人!是啊,这是多么难堪的字眼,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这么骂她吧。记得小时候她总对大哥和剑宇哥说她喜欢纯白的兰花,以后一定要像它一样高雅纯白,可是多年后她却变成了这样,贱人,人人唾弃的贱人
妫婳很伤心,但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是的,哭得太多,伤心得太多,已经麻木了。
她与齐王这件事虽被极力压抑,但皇宫里的八卦怎么可能藏得住,还是有很多人知道,虽然他们嘴面不说,但心里一定对妫婳的极为不屑的。妫婳看得出来,但并不理他人所想,她一直安静地在流云宫,做自己平时该做的事。
就这样默默地守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出门,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也不了解外面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听到宫人在偷偷谈及晋王妃妫妍被晋王遣送回府的事,她才知道自己的二姐出事了。
要知道一般出嫁了的女子被遣送回家是极为严重的事,妫婳找那几个宫人来问话,但无人能说明真正的原因,于是妫婳便召她二姐进宫。
三十三,误会。
妫婳正对着窗外远眺,等待妫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