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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漠北烟雀+番外 作者:末予(晋江2013.8.13日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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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翘不屑,“瞧你那点出息,要么就是打打杀杀,要么就是发花痴,能不能有点追求!”
  “你有追求,你有追求怎么不去把刺客打跑,还得俺上。不行,这鬼地方俺是一天也不想待了,我去跟公主说说,什么时候能回?这大齐一群小人,我看那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干脆咱别嫁了,公主这身份,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红鸾一放下大刀,准备撒丫子冲出去。
  绿翘连忙扔下刚抓的一块红枣糕,手也顾不上擦堪堪拽住红鸾的一片衣角,奈何红鸾冲得太快,眼看就要撕下来,绿翘不顾形象将她死拖回来,累的气喘吁吁,“你可千万别去,公主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了只能当炮灰啊!”
  红鸾不解:“公主怎么了?”
  “到底是谁!敢造老娘的谣,让我逮到,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镶墙里做干尸!”忽然,隔壁传来一声震天吼,屋檐上积了三年的灰都给抖了下来。
  红鸾心有余悸地拍拍胸,握住绿翘的手差点没热泪盈眶,“老绿啊,不说啥了,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听风楼里谢凤珏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依旧保持风度翩翩的完美形象,望着对面埋在一堆公文里的聂华亭,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今日天色正好,太子爷怎么不去看看你的未婚妻?”
  聂华亭闻言,手下的笔顿了一下,“阿珏要是很闲的话不妨代我去看看。”
  谢凤珏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妻子怎么能让别人代看呢,万一我要是对你的娇妻一见钟情可怎么办?”
  “阿珏只要能受得起诋毁她的后果便可。”
  “反倒是我的过错了?我只不过是试试未来太子妃的脾气,要是这点流言蜚语都受不了,还怎么当一国之母?”瞧瞧,真真的义正词严啊,这黑白颠倒的。
  “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传成这样,今后还怎么见人?”“
  我也没有说错啊,难道她没有盛气凌人让人牵马?”
  这方天一楼,红鸾绿翘被抓来开刀,“老娘不过是跟众将开了个玩笑,连马缰都没让他们碰一下。”
  “她没有拿人当靶子?”
  “老娘箭法奇准,恩威分明,那些都是从小服侍我到大的,跟亲人一样,你见我亏待过谁么?”红鸾绿翘齐齐摇头。
  “她没有豢养面首?”
  “笑话,老娘只不过是找了全匈奴最英伟的男子给各家贵女安排相亲,做好事还要背恶名,老娘不干了!”一拍桌子,“造谣造谣,都他妈胡说八道!你们两个,老娘说的你们听清楚了么?”红鸾绿翘点头点不停,“好。很好,不就是瞎掰么,漠北还没有我的对手,给我查出来,老娘要反击!”
  “总之,这件事你做的有点过了。”聂华亭皱眉,好看的脸隐在暗影里。
  “景之,你的这位太子妃,不简单。我等着。”谢凤珏笑,如暗夜里的孤狼,望见了鲜美的食物。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他怎么能放过?窗影斑驳,映着邪魅的面容,美丽又危险。
  
        
美人面
  春来水暖,山景极佳。这日,谢凤珏邀聂华亭及几位皇室子弟游湖,特意包下了一艘规模庞大的画舫,融入一片湖光山色之中,几位公子哥儿便装出行,吟诗作赋,纵情山水,好不惬意。
  谢凤珏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几个王公贵族子弟作着酸腐的诗,修长的手指拨着楠木桌上的盆栽,身子倚在软榻上,长长的发泻下来,火红色的华服,下摆开着大片大片的花朵,妖冶又旖旎,玉雕似的脸上,樱花般的薄唇轻抿,一派玩世不恭的味道。
  聂华亭站在船头,一只素白的簪子挽起如云的黑发,两侧的发丝无力的垂了下来,眉目深远,澄澈的眼睛里映着空旷的山野,一袭白衣直直入了画,美目含愁,叫人揉碎了心肠。
  美人如斯,周边画舫上的贵女们咬着小手绢痴痴地望着。
  此时,一艘略小的画舫缓缓靠近,大舫里的人不觉,直到两艘画舫紧密相连。一只纤纤玉手掀起了小舫的纱帘,露出了里面桃花般的美人,美人一点轻巧红唇,一张如花芙蓉面,两只葡萄似的大眼泛着点点波光,明眸善睐,这双眼,纯而媚,囊括了世间所有,包容万物,或喜或悲,或娇或嗔。完了,瞬息间,你陷进去了。
  第一眼,望见了船头的白衣美人,她对他笑了笑,漫天飘香,云雾缭绕,繁花胜放,拨开迷雾,似曾相识。空落的心,迷惘的夜,夜夜不眠,星火孤寂,好像等的就是这么一天。她还能对他笑,他还能望见她,真好,若是真的,一辈子也不放手。
  恍惚间,她已走了过来,红唇轻启,是他听过最美好的声音,“公子在看什么?”
  “姑娘的眼,很漂亮。”似他的一个故人。
  她笑,“这话我听了好多,公子能换个搭讪方式么?”
  她见一点红晕爬上她的面颊,只觉有趣。疏漏的阳光照在他无暇的脸上,一滴露珠顺着叶子落了下来,落到了他的睫毛上,他睫毛颤了颤,像一把小刷子,挠啊挠,复又下落,顺着面颊落啊落,像一滴泪,悲惘,凄迷。忽然心口一痛,是了,他是她心头的一粒朱砂,时时拨动她的心,躲不掉,逃不过,漫天洒下的网,密密编织,缠绕一生一世。
  “姑娘为何而来?”
  这话问得好,为何而来?她自己也说不出,只是看见他孤独的身影,想了,就这么做了。
  “公子不希望我来么?”她哀怨,让人怜惜。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安慰一番,奈何有人抢先一步,还是一副欠揍的笑脸,“哟,这是谁家的美人儿,美人儿可是寂寞了?本公子陪你啊!”谢凤珏走了出来,摇着一把扇子,公子哥儿的派头,一双凤眼弯弯,倒是可爱。
  “这位公子是何姓名?小女子可否有幸知晓?”天地间,只见她波动的红唇,魅惑的容颜。看不透,无力抵抗。
  谢凤珏摇着扇,轻浮地笑着,“本公子姓谢,名凤珏,字明芳。美人儿可知道了?”他的眼神像狼,桀骜,截住你,让你臣服。“本公子的名字告诉你了,美人儿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公子的名字取得好,凤珏凤珏,风华绝代之意,明芳明芳,明世而芳华。小女子不解,公子是个男子,怎么会有如此女气的名字呢?”她蹙着眉,仿佛真的不解一般,想寻求一个答案。
  谢凤珏摇扇子的动作有些僵硬,小时候他体弱,家里人怕养不活,有个道士出了个主意,便当个女孩儿来养,这便也平平安安地长大了,但是这一直是他的痛啊,堂堂男儿,怎可有这样一段过去,从小到大给捂得严严实实,生怕给别人添了笑料。
  “依小女子看,公子这是先天不足,需后天找补,男子汉嘛,这点小事我想公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吧?”那女子笑得肆意,桃花面容让人恨得牙痒痒,分明就是算计好了的!被人当众戳破,不好受吧。
  “姑娘说的不错,本公子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提醒姑娘悠着点,风大可别闪了舌头。”原来以为是个甜甜小绵羊,内里却是黑心黑肝的,好,真是好,他可求之不得!
  “一个男子,长得不英武也就罢了,但是别像女子啊。长得像女子也就罢了,名字也像女子,啧啧,真是命苦啊。”那女子摇头晃脑,幸灾乐祸,八颗牙一颗不少,似乎听见旁人压低的窃笑,谢凤珏自觉面上不好看,回了画舫,天知道,于脂粉堆里,他是无往不利,这小女子,一定是他的克星,冷静,一定要冷静!
  那女子顾盼,淡蓝色水袖长裙迎风而展,“谢美人,记住,小女子叫塔塔尔恩霍斯。”果然是她,此刻的谢凤珏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呢?
  塔塔尔回头望向聂华亭,眼带迷离之色,才子佳人,好不般配。“小女子还未知公子姓名?”
  “聂华亭。”声音是那般清冷,似乎隔着千山万水,知她姓名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就散了,原以为,不知道就可以抹掉过往,不了解就可以擦掉悲伤,却原来,是自欺欺人。无需言说,这三个字,足以让她踏遍千山万水,划破荆棘,只为你而来。
  山明水静,一切又恢复如初。假若他没遇见她,假若他们不曾相识,唉,你当知,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刚才是小女子的不对,请小侯爷不要见怪才是。”不久,塔塔尔也随之走了进去,柔柔地行下一礼,美不可言,直叫一干贵公子看呆了眼,直想着这塔塔尔公主可是跟传言一点也不像啊,只见那女子眨了眨葡萄似灵透的眼,“公子,方才是小女子解释不周,请让小女子重新解释可好?”
  一贯爱看好戏的谢凤珏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没等他开口,塔塔尔已经开始说了起来,“凤珏凤珏这名字起的真是好,凤者,为百鸟之王,珏,拆开来看,为玉中之王,侯爷对小侯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不知小侯爷想不想做这皇城之王呢?”
  
        
美人醉
  且看那女子柔柔弱弱,嘴里吐出确实这等大逆不道之语,贵公子们惊住了,聂华亭漆黑的眼眸有些看不懂的东西,谢凤珏则是握紧了拳,似气极,先是戳他的痛处,让他无暇反击,这又是胡捏乱造。威远侯在当年皇帝登基时出了不少力,故将昭徳长公主下嫁为威远侯正妃,也算是半个皇族,这些年多被厚待,侯府多年积威势大,皇上本就盯着侯府盯得紧,不管别人怎么想,这番话要是落到有心人耳里,简直是置他于死地,好一张伶牙俐齿!
  “公主何必这般记仇呢,不日你就会嫁给表兄,届时你就是我的皇表嫂,都是一家人。”权利高就是好,你看这桀骜风流,不可一世的小侯爷也对你赔小心,“我愿对苍天起誓,我威远侯府有生之年绝不会生出异心,请诸位放心。”谢凤珏郑重其事地竖起三根手指头,神情那叫一个真。火没烧到你的屁股底下,当然不用担心,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不过随意一试,这姑娘可是记仇的很呢,一点亏也不肯吃。
  可他谢凤珏怎会轻易被人拿捏住,他不敬苍天,不敬神佛,这誓言不过是场面话,于他而言毫无意义,这么一说只是为了安抚各个势力,要说这天下至高的权力,得与不得,全凭自己的意愿,还从来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情。这姑娘故意来这么一出,看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提醒他不要出手么?呵呵,他倒要看看,她是有多大的能耐?
  “只怕你的表兄不中意小女子啊。”塔塔尔幽幽怨怨地瞥了聂华亭一眼,眼波流转,爱怨嗔痴,满屋子人的心都被扯住了。
  “公主此言差矣,我家表兄是害羞呢。公主初来乍到,必然对京都还不熟悉,不如让表兄带你四处转转,顺便互相认识认识可好?”谢凤珏含笑望着聂华亭,他亲爱的表兄,为了对付这成了精的匈奴公主,只好牺牲一下你了。
  这话一出,聂华亭便不能当壁画了,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扇啊扇,好像十分委屈,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能与公主同游,是景之的荣幸。”景之,乃景帝九年聂华亭及冠之时齐景帝亲赐的字,景之,是这里的风景,寓意把握此间风景,坐拥天下。
  匈奴公主塔塔尔自漠北而来嫁与大齐太子,齐景帝龙心大悦,安排入住皇家别院希深院。
  “塔塔尔公主,您远道而来,没有及时接应,是我们的不周,在下在这里给您说一声抱歉。”昭毅将军符意代表皇帝亲来问候,带来了大箱大箱的聘礼。
  按理说,匈奴公主来和亲应先见过皇帝,再摆宴设席,然后婚礼,不过既然规矩都破了,也不介意再彻底一点,皇帝同意公主与太子先培养培养感情熟悉熟悉再举行婚礼。这昭毅将军本是随太子破匈奴的一把好手,太子大胜之后,符意便回朝做了个散官,不常上朝,但威势犹存。此时由他来接见匈奴公主,寓意可想而知。
  塔塔尔端着一副恭敬的态度,“不敢不敢,此番父王要我来和亲就是为了匈奴能和大齐摒弃前嫌,结永世之好。如今匈奴已是大齐附属,这些繁文缛节也不必过于拘泥,只要两方和美,就是塔塔尔之愿。”
  符意道:“公主如今嫁入大齐,是大齐未来的太子妃,在下希望公主能时时刻刻为大齐着想,有些事,不该做,有些人,不能碰。符意言尽于此,希望公主好自为之。”
  塔塔尔道:“这些事我自有分寸,谢符将军提点。红鸾,送客。”
  “是。公主。”红鸾利落地提起大刀为符意带路,符意忽然回头看了塔塔尔一眼,似有深意。
  待符意走后,塔塔尔召来随行的今是,吩咐,“跟上去。”一场黑暗中的悄然开始。
  是日,阳光正好,适合出游。
  “听说太子曾于宫宴上言此生只娶已故燕将军一人,怎么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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