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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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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劲很大,掐得她疼,她摆了摆头道:“透气,人多好闷。”
  司瑜言嗤笑,明显不信。他伸手抹过她的眼角,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水。”脉脉垂下眼帘,有气无力地说:“刚才洗脸。”
  司瑜言眯起了眸子,那表情的意思就是随你编,他不信。
  脉脉叹气,解释道:“真的……脸上有东西,不舒服。”
  嘶啦——
  司瑜言突然撕下一块衣角扔进水里,然后捞起来攥在手上,扬起大掌往脉脉脸上盖去,在她脸上胡捏乱搓。
  “痛!痛、痛!”
  脉脉疼得大叫,司瑜言好半天才放手,趾高气扬地把布一扔:“这下洗干净了,舒服没?”
  脉脉嘶嘶吸着凉气儿,怒目而视:“坏胚子!”
  “对,我是坏,全天下就只有辛复是好人。”司瑜言提起辛复的口气可谓咬牙切齿,他斜眼瞅着脉脉,“他好得要娶施灵药,当你的姐夫,真是好极了。”
  一说起辛复和灵药,脉脉明媚的双眼就黯淡下来,她蜷缩抱膝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司瑜言一阵气闷,戳她脸颊:“喂!听见我说什么没有?问你呢,说话!”
  脉脉眼角余光能够瞥见他,但故意不理他。司瑜言就扯她头发,把她惹得火气蹭蹭往上冒。最后“砰”的爆炸出来。
  “讨厌!”脉脉生气拍掉他的手,“听不见听不见!我听不见!我是聋的!”
  她冲他大吼,喊着喊着眼泪哗啦啦往外涌,像两口咕噜噜冒水的泉眼。司瑜言表情讪讪的:“哭什么哭……我又没欺负你,我是叫你说话……”
  “你没欺负我?你没欺负我!你每天都喊我小聋子!”脉脉的架势咄咄逼人,一边哭一边打他,把他打得连连后退,“小聋子小聋子……听不见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想听见,听见你们的声音,听见师父和我说话,还有师兄、师姐……但我不能!我努力过了,可就是不行!我有什么错?难道因为你们生下来什么都是好的,所以就该看不起残缺的人吗?你们凭什么要取笑我们,嘲讽我们……凭什么……凭什么讨厌我……我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吗?!”
  脉脉哭得伤心,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真的很想听见……我很努力、努力跟正常人一样……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司瑜言踩着水边的石头,鞋后跟都浸湿了,他看着泣不成声的脉脉,胸口处忽然猛烈疼痛起来。
  “呃!”他吃痛忍不住闷哼出声,用手按住伤处,疼得都弯下了腰。
  脉脉瞥见重重哼道:“你每次都骗我,我不会、信你了。”
  大哭一场又把心中怨气都发出来以后,脉脉心里好受多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便走。司瑜言弓着身子看见她迈出的脚步,顾不得心疼难忍,赶忙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走!”
  脉脉回头甩手:“不许拉着我!”
  “就要……拉着你。”司瑜言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额头布满了冷汗,说话都是从牙缝间费力挤出来的。他死死盯住她,眼神灼热得仿佛能穿透一切,就像正午暴烈的阳光。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耳聋,而轻视你。”司瑜言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说话很慢好让脉脉看清楚一点,“你是听不见,但你比很多健全的人都更值得相交、相知,你比世上绝大数人都要好。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说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我的……朋友。”
  脉脉从没有见过他这么一本正经而又不傲慢的样子,甚至还很真诚,一时僵在了那里,只是眨了眨眼睛。
  “如果我从前有什么轻慢了你的地方,我道歉。但是我保证,我从来没有故意嘲讽讥笑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所以想和你多说话而已。”司瑜言的样子实在很辛苦,满头大汗又脸色潮红,不正常极了。
  脉脉顿时又心软了:“你的伤口、要紧吗……”
  “先让我说完。”司瑜言打断她,捏紧了柔荑,“至于你说大家都讨厌你这件事,我想澄清的是别人是否讨厌你我不知道,但我绝对、没有、讨厌你。”
  脉脉读懂他的话,露出一抹羞赧笑意,怯怯抬眸:“真的?”
  “千真万确。”司瑜言坚决地表示肯定,表情忽而变得凝重起来,“还有你质问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呵,谁说我不喜欢你?”
  脉脉一怔,怀疑自己看错了口型。
  他说的是“我不喜欢你”对吧?可是前面两个字——谁说,好像又是在疑问?
  司瑜言一见她傻愣愣的脸色就知道她没看懂,把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他稍微用劲就把她拉进了怀里,干脆堂而皇之地拥抱着她,郑重其事地换了个表达方式重复道:“施一脉你听清楚了,不对,应该是看清楚我说的话。”
  脉脉没来由地吞咽了一下,紧张得后背发麻手心冒汗。
  司瑜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在咫尺,他差点又要“咬”上她的唇,开口的瞬间带着微醺酒香的热气喷在肌肤上,脉脉觉得毛孔都发烫了。
  “我喜欢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你,我也会当那个唯一喜欢你的人。”
  脉脉这次读懂了。喜欢,他说喜欢。
  脸颊好热耳朵好烫,但更让人难耐的是灼烧的嘴唇。司瑜言刚刚说完就俯首亲了下来,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没有咬,只是轻轻地碰上去,他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噤若寒蝉的蝴蝶般小心翼翼,落在脆弱漂亮的花蕊之上,攫取最甜的甘蜜。
  脉脉都要晕倒了,唇上的感触又温又软,而他的身躯那么滚烫,好像要把她融化一般。
  吻,这是一个真正的吻。他们在接吻。
  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脉脉吓得倏然睁眼,然后下意识就抬手搡了司瑜言一下,直把毫无防备的他推进了水潭,灌了好几口凉水。
  “啊噗……”
  司瑜言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把脸正要训斥,但见脉脉已经转身跑走了,匆匆忙忙的就像见鬼了似的。
  他略有失望,自言自语都含着一股哀怨气息:“这么害羞……”
  他踩着潭底的泥沙慢慢向岸边走去,忽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抬眼望去只见脉脉竟然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树枝。
  “给!”
  脉脉站在岸边把树枝递给他:“抓住,我拉你、上岸。”
  司瑜言没动,泡在水潭里扬眉似笑非笑:“你刚才是专门去找树枝的?”
  脉脉红着脸还有些不敢看他,眼神躲闪地点头:“嗯。害怕你、溺水,救你起来。”
  司瑜言灿然一笑,伸手抓住了树枝的另一头,却故意猛力拉拽,把脉脉从岸上拉进潭中。
  “唔唔!”
  脉脉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就被他搂着腰托起来,她吐出嘴里的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一次染上怒火。
  “讨厌!都湿了!”
  司瑜言垂涎她沾染了水汽的殷红樱唇,想也不想又埋头吻上去:“记住我是怎么亲你的,不许忘记。”
  在水中纠缠好一阵之后,俩人终于爬上了岸,脉脉生了一堆篝火,把衣裳脱下来烤干。
  司瑜言虽然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但用现成的竹子搭两个晾衣杆还是不成问题。竹竿搭上了衣服之后,就成为了绝佳的遮挡屏障,俩人一人一边相互看不见,绝不逾礼。
  但实际上,他们更逾礼的事都已经做过了。
  脉脉盯着篝火有些出神,失魂落魄的。而司瑜言却浑身不自在,想找她说点什么又不行,她只能看不能听,不见面的话就没法沟通。越想越气闷,他干脆用手捧着衣服放在火旁烘烤,左右翻动,很快就把一件较薄的中衣烤干了。
  脉脉被从天而降的干衣服打得回过神来,她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这是件男人衣裳,纳闷极了。
  “你的衣服,给我、作甚么?”
  片刻司瑜言又扔过来一片树叶,上面有烧焦的木柴写的几个小字。
  “穿,谈话。”
  脉脉只好照办,司瑜言比她高出一个半头,所以他的衣裳穿起来宽大无比,直接遮住了大腿,如果坐着把腿蜷缩起来,还能全部塞进衣摆里去。
  她整理妥当便开口说“好了”,司瑜言这才移开了竹竿。他虽然赤…裸着上身,但已经穿上了裤子,脉脉学医早看惯了男人的上半身,便不避嫌的跟他坐在了一起。
  脉脉问:“我们谈什么?”
  柔软的绮罗在火光下根本就是半透明的,少女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脉脉尚未发觉异样,司瑜言却匆匆一瞥之后已经不敢把目光再放在她身上了。他微微侧脸好让她看清楚口型,眼神却投向另一方。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哦。”
  俩人又陷入了静默。司瑜言自觉眼睛就像不听使唤似的,总是要往脉脉身上跑,他觉得再不说话自己难保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于是强迫自己转过头去,说话时只看她的脸。
  “对于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脉脉愣了愣:“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喜欢你的那些话。”司瑜言自觉一辈子也没做过这种“可笑幼稚掉价”的事,咬咬牙问,“你喜欢我吗?”
  脉脉抿着嘴没有回答。
  司瑜言轻哼:“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我不知道。”
  司瑜言吃惊:“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一个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就是……不知道啊。”脉脉很苦恼,她从来就很诚实,所以也毫不避忌地把心里话告诉他,“我以前喜欢、辛复哥哥。”
  “哼,早看出来了。”司瑜言极度不满,黑着一张脸,“你每次见他笑成那样,瞎子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不过你也说是以前了,那现在呢?”
  脉脉怅然:“现在,我不知道。辛复哥哥,和师姐成亲,我有点难过,但也高兴,而且我现在、觉得,哭过以后,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司瑜言脸色稍微缓和一点:“那是因为现在有个比辛复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喜欢你,就是我。”
  脉脉嫌弃地把他打量一番:“你才没有、比辛复哥哥好。”
  “哼,光是论长相我就胜他千万倍了,那张鬼脸看了都做噩梦。”
  “辛复哥哥的脸,会好的。到时候、比你好看。”
  “……除了容貌,我家世也比他好,武功也比他高,而且我不三心二意,谁像他得陇望蜀,又想娶施灵药又想跟你好,哼!花心!”
  “他……他只喜欢师姐,把我、当作妹妹……”
  “少来了,别帮他说好话,总之他没一点值得你喜欢。只有我这么好的男人才值得你喜欢。”
  “……”
  “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必须喜欢我。”
  篝火还没燃尽,折腾了一天的脉脉就已经睡着了。她靠在司瑜言肩头上,阖眸睡得很沉。司瑜言烘干了外衣,替她披上,然后又往火里加了几根柴禾。
  一柄长剑破空而响,穿过层层夜色直奔司瑜言面门。他耳风一动赶紧扑过去护住脉脉倒下,利刃擦着他的背脊飞过,险些留下一道血口。
  铛——
  剑身钉入了一旁的树干当中,脉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刚要醒来,司瑜言赶紧朝她后颈用力一点,她又昏睡了过去。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被她刺穴昏厥,终于也轮到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瑜言朝着长剑所来的方向看去,看见自墨色里走出一名男人,长身修立丰神轩昂。
  辛复。
  辛复绷着肩仿佛很愤怒,他看了眼衣衫不整的脉脉,压抑着声音和怒火:“你对脉脉做了什么!”
  司瑜言站直身,轻笑一道:“关你什么事。”
  辛复拔剑直指:“你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便一剑刺穿你的喉咙!”
  “你尽管试试。看我们俩之间,到底是谁杀死谁。”司瑜言扬指一弹,面不改色地拨开剑身,随后眉梢眼角都浮现出揶揄的笑意,“辛兄的样子,差点让我误以为刚才我抱着的是灵药姑娘。”
  辛复的半张好脸愈发阴沉,他握紧了剑柄:“最后警告你一次,离脉脉远一点。”
  “哈哈,凭什么?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番话?你是她的什么人?”司瑜言哈哈大笑,仿佛在看一出笑话。
  辛复果然难堪了:“我……自然把她当妹妹,所以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好像伤了她的人不是我吧?”
  篝火映入眼帘,司瑜言的眼睛格外明亮,他像看穿了一切的智者,玩味地说道:“什么哥哥妹妹,阁下恐怕弄错了,令妹不是好端端在家里么。”
  辛复闻言身子微微一动,尽管面上看不出异样,但眼里已经闪过一丝慌乱。
  “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的人,又凭什么来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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