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猎心情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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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早已觉悟,就差那么一步……
昨晚恩爱时,虎妞殷切说着爱他时,他已深陷在她不经意编织出的情网之中。
其实,早在她一箭射进他的胸膛那刻,便猎住了他的心,他已成她的猎物,这辈子挣脱不了……只是世俗的成见和肩负的压力让他退缩,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意。
昨晚爱意的交融让他下定决心撇开一切,他要虎妞当他的皇后,生下他的孩子,两人一辈子不分开。因此今日早朝,他当朝宣布打消立全焕贞为后的旨意,果然引起众臣的反弹。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斥责朝中大臣,虽暂时止住反弹声浪,但他会坚持到底,适时再下旨立虎妞为后。
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她竟带着委屈和对他的怨恨离去。他宁愿再次被利箭射穿胸膛,也不想眼睁睁看她丢下自己呀!
回程时杨兴已向承宪禀告湖畔发生的事,承宪一回宫,立即下旨将全焕贞赶出宫,连同后宫所有妃子。只是,再怎么弥补也唤不回虎妞,难以恳求她的原谅。
「虎妞……」承宪缓缓坐在椅子上,颓丧地抱着头。茶几上的小皮囊吸引他的目光,这是虎妞的随身之物,该是来不及带走。
轻轻抚弄着皮囊上头粗糙的裁痕,想象虎妞缝制它时的专注神情,他连呼吸都感到心痛。解开皮绳,里头放置的竟是当日他所赠的龙形玉佩。这阵子没见她戴着,原来放在里头。
她就是这样,看似随性,心思却细腻得很;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一副冷然,对所爱的人却热情万分,没有一丝保留。就是这般纯良的心思让他倾心不已,只恨自己觉悟太晚……
承宪叹了口气将玉佩放进皮囊中,却发现里头还有一样东西,取出一瞧,是个佩戴在幼娃身上的金锁片。
他仔细观察雕着双凤的金锁片,精细的雕工和图腾不似一般人家所有物,该是皇室宗亲才有资格拥有。
虎妞怎会有这东西?
正当疑惑之际,皇太后匆匆进入寝宫,承宪起身迎接。
「皇儿,找到虎丫头没?」太后一脸关切,见承宪摇头,她挫败地坐了下来,「哀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母后……」承宪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皇儿早该听妳的教诲。」
见儿子憔悴沮丧的模样,太后也不忍苛责。「唉,说这个都太晚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早日找回虎丫头,还有如何面对大臣们的反弹。」
她已听闻皇帝的决定,因为整个下午大臣们轮番找上慈宁宫,请她劝告皇上收回裁撤后宫的成命。她其实十分支持儿子的做法,一番道理当场堵住那些臣子的嘴。
「儿臣已不想再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人生!」对于朝中之事,承宪已看开了。他没必要为了笼络臣子的心、为了安定政局,赔上自己的幸福。只要他这个皇帝行事公正,自然得民心,后宫之事不容他人插手。
「至于虎妞,朕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不借任何代价。」她会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女人,他继承人的母亲。
「那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却瞄到桌上的金锁片。
「怎会有这东西?难道虎丫头已经有了身孕?」她取起金锁片仔细端详,承宪无奈地响应,「这是虎妞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
「咦?这锁片哀家好似在哪见过……」她翻到后头,发现角落所刻的字。
「武徽?天吶!」太后轻呼一声,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母后,难道您识得这锁片?」
太后这才回过神,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这是哀家亲手送出的锁片呀!」
「母后,您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承宪连忙为她倒了杯茶,太后饮了一大口,才找回冷静。
「这是哀家当年送给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姊妹,也就是武承相夫人,作为他们女儿武徽的满月贺礼,后头特意刻了她的名字,当时我和武夫人还约定,等小武徽长大后要送入宫当你的太子妃……」
「那武徽呢?朕记得武弘膝下犹虚。」
「说起来是桩奇案吶!当小武徽七、八个月大时,武承相夫妻特地带她参加当时的秋季狩猎大会,因为夫妻俩都擅长骑术,便将武徽交由奶娘照料,谁知奶娘一疏忽,躺在竹篮里的武徽却离奇失踪……
「武弘夫妻以为武徽被野兽叼走,先皇还派了大批侍卫在林子附近寻找,却连尸身也找不着……当时她便随身戴着这个锁片……后来武夫人过度伤心,身子变得虚弱,也未再生育……」
太后说着眼睛一亮,雀跃地望着承宪,「皇儿,你说这虎丫头会不会就是武徽?哀家记得虎丫头说过,她尚在襁褓中便被虎爹叼进了迷雾森林,然后由姥姥扶养长大。难怪哀家一眼便觉她面善得很,只是不确定在哪见过,原来跟她娘亲长得好相似……」
「她是这么说过……难道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承宪只觉不可思议。
他一直坚持皇后的血统必须高贵,没料到虎妞竟是右相武弘之女,她的身分血统比任何女人都有资格贵为大庆王朝之后……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样正好可以平息大臣们的异议,相信全晋章和其它人也不敢再有怨言。皇上明日就宣武弘夫妻入宫,好让他们确认虎丫头的身分,弥补这十八年来的遗憾。」
「只是……他们见不着虎妞。」愧疚压得承宪喘不过气,他恨自己的愚昧,都是他太过注重表象,才会这走最爱的人。
「别担心,既然上天愿意给你两次机会,一定不会吝啬给第三次。」太后只能尽量安慰儿子。
第九章
不知过了几个月,久到承宪几乎身心俱疲,第三次机会却依然不见踪影。
他每日在迷雾森林外徘徊,朝着没有尽头的浓雾大声呼唤,回答他的只有鸟鸣和野兽低吟。
已经接近盛夏,雾气照理早该烟消云散,但这浓雾却似故意阻挡去路,不让他接近虎妞。
「启禀皇上,绳索已准备好。」杨兴小心翼翼看着仰头发呆的承宪,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嗯,朕也准备好了。」搜寻几个月徒劳无功,他想到一个法子──以绳索绑住自己进入迷雾中,比较不会在森林里迷失。
「皇上,让奴才去吧!」杨兴担忧地望着承宪,不想皇上亲自涉险。
「不用,朕想自己来。」承宪张开双臂,准备任由杨兴将绳索绑在身上之际,林间忽然传来低沉的虎啸声,吓得众人面面相觑,马匹则惊慌逃窜。
「慢着!」承宪放下手边的动作,仔细聆听这熟悉的低吟,眼睛紧盯着传来声音的迷雾深处。
接着一道身影从雾中奔出,待众人看清那是只巨虎,禁卫队队长连忙吩咐护驾。
承宪一点也不在乎生死,本来幽黯的眼眸一见巨虎瞬间散发光彩。「虎爹!」他拨开层层守护的侍卫,不顾属下阻止便朝巨虎走去。
接着从迷雾中跃出另一只体型稍小的巨虎,承宪从牠眼角星状的斑纹认出那是虎儿。只见虎儿一口气朝他奔来,跃起前掌扑向承宪,小时候他常和承宪这么玩耍,承宪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
「皇上小心!」侍卫长一个手势,弓箭手已摆出阵势,承宪连忙制止。
「别伤牠们!」
虎爹也朝众人发出警告低吟,这时,虎儿将承宪扑倒后,不断舔舐着他的脸,弄得承宪满脸湿黏。
「好啦,虎儿,别玩了……」
虎爹这才上前制止玩心尚重的儿子,承宪好不容易挣脱起身,正色地望着虎爹,牠眼里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虎爹,是不是虎妞发生什么事?」
虎爹主动来找他相当不寻常,必是为了虎妞,这让承宪着急万分。
虎爹低吟一声。
「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虎爹听了,立刻将背脊转向承宪,他立即跃上虎背。
「万岁爷,别去!」杨兴赶紧跳出来阻止,却只能追着虎爹奔去的身影。「等等奴才呀!」
跟在后头的虎儿一下子超越杨兴,背脊往他的身体一顶,杨兴再也顾不得危险,如法炮制跃上虎儿的背,往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狂奔。
「救命呀……」
相同的路程,一样惊险刺激,归心似箭的承宪却有不同的心境。他恨不得虎爹拥有一双翅膀,瞬间就能飞向虎妞。
好不容易来到大石洞前的空地,承宪一跃下了虎背就朝石洞走去,心中竟有些胆怯。里头好静,静得他有些心慌。
不知虎妞是否原谅他,不知虎爹为何突然出现……
「虎妞?」他缓缓走进石洞,里头似乎空无一人,本来安静蜷伏在床边的虎娘立即起身,用身体在他腿上磨蹭示意。
承宪这才瞧见石床上的身影,「虎妞!天吶……」
虎妞动也不动地躺着,赤裸的娇躯望去只瞧见有如小山隆起的腹部,几乎就要撑破肚皮。
「虎妞,妳醒醒!」承宪赶紧飞奔至她身旁,心脏差点从口中迸出,「虎妞,妳怎么不说话?我是宪呀,赶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见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承宪以为她已香消玉殒,急得流下泪来,不断摇晃她的身体。「虎妞,妳快醒醒,别吓我……」
正当承宪伤心欲绝,本来没反应的虎妞忽然睁开眼睛瞪着他,然后瞬间出拳挥向他的脸,生气地咆哮着:「吵死了!」
她不知道承宪怎会出现在这儿?肚子痛了一夜之后她早已精疲力竭,本想打个盹补充体力,却被这可恶的冤家吵醒。
她本想起身继续揍他,另一波疼痛袭来,她只能抱着肚子无力呻吟。「哎唷!疼死了……」
被揍倒在地的承宪来不及擦拭鼻血,见虎妞没死,喜出望外地赶紧爬回爱人的身边,「虎妞,妳是不是要生了?别害怕,我来了……」
还好她只是要生孩子了,他的孩子呵!
他紧抓着虎妞的手,为她的疼痛感到手足无措,「肚子很疼吗?要我怎么帮妳?」
见到害她疼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虎妞只想发泄满腔怒火,使尽吃奶力气又朝他脸上挥去一拳,「还不都是你害的!啊……」
早知道生娃娃那么疼,她说什么也不想要他的种子!
「天吶!这是怎么回事?」刚入洞的杨兴一瞧见虎妞的模样,吓得瞪大眼睛,「虎妞姑娘,您……」
「不准看她!」承宪连忙喝止,杨兴赶紧转过身去。
承宪脱下外袍覆盖住虎妞光裸的身子,见虎妞的疼痛似乎越来越急,他扒开她的双腿往下体一瞧,开展的穴口中似乎瞧见一团黑色毛发,见这模样该是要生了。
「杨兴,还不脱下外袍,过来帮忙!」他当下决定亲手接生自己的孩儿。
「天吶!万岁爷您的脸……」杨兴将袍子递给承宪,被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
「少啰唆!」接过杨兴的衣服铺在虎妞身下,承宪同时不忘抚慰疼得哭喊的虎妞,「虎妞,再用力,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好疼吶!宪,我没力气了……啊!」
「杨兴,帮她压着肚子往下推!」承宪急得满头大汗,「虎妞,我的爱,再用力一点,我们的娃娃要出来了……来,用力!」
「嗯……」虎妞紧抓着承宪的手,撑起头使尽力气,指甲掐入承宪的肉里。
接着一道力量往下体冲出,然后是娃娃宏亮的哭声……
承宪拿起匕首割断脐带,抱起甫出生的幼儿,流下骄傲的泪水,「是个儿子,我有儿子了!」他细心地包裹好哭得凄惨的婴儿,将他抱在怀中摇晃着,「别哭,皇儿,父皇疼你……」
「虎妞,这是咱们儿子!」他将儿子抱到虎妞身边,耗尽力气的虎妞转头看着儿子,同时流下感动的泪水。
忽然间她又蹦起脸,一脸寒霜地瞪着满脸泪水血水交织的承宪,「这是我的娃娃,不是你的!」
「虎妞,别这样……」承宪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虎妞却无动于哀,径自看着一旁也红着眼眶的杨兴,「杨兴,你将娃娃抱到那儿的水池帮他洗净……」
「这